像是踩进流沙,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像是挣扎着不信,或挣扎着相信,唐辰年轻时就是这番挣扎的人,与现在相差无几。
「我以前不和人维持关系的。」
「为什麽?」
「因为我发现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人──不对,可能也不是该不该的问题,应该是能不能的问题。」
「我听不懂。」
「没关系,总之是我在很多时候,都不晓得能不能相信对方,太挣扎了,挣扎了就会不舒服。」
「不舒服不好。」
「对,不舒服不好。所以我乾脆不和人维持关系。」
「维持关系就要决定要不要相信一个人吗?」
「对,基本上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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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听起来很麻烦。那你应该做得对。」
唐辰因为得到这位小男童的认同而点点头。
「我也觉得我做得对。」
她这样说道。
唐辰与这位小男孩已经坐在展场边的长椅上聊了一会儿,起因是当她看着走远的男子颈上的蝴蝶刺青,禁不住双手颤抖时,有一只小手握上了她的指尖,她诧异地低头,只见身旁不知何时站着这位年约十岁的男孩,他的双眼漆黑,神韵早熟,左边眼睛下方有一颗明显的小痣。他担忧地问她:姐姐,你还好吗?
一句话就让唐辰鼻酸地皱了下巴。
面对一切都可以情绪切换的唐辰,最无法招架的就是孩子的这般清澈眼神。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可以和这样单纯的孩子吐露,或许不只是「可以」,还加上了她「想要」。她想要和这孩子说说话,倾诉也好,闲谈也罢,可她还是选择先问了男孩的状况。
当她得知小男孩这会儿是和父母走丢了,她立刻让工作人员广播,接着带他坐到一旁的长椅等候父母来接,未料男孩的父母迟迟没有出现,他们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所以姐姐和刚刚那个人是没有关系的关系吗?」
男孩顺着刚才的话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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