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江栩缓缓抬头眼中含泪,“您垫钱了吧,住院费多少我给您。”
“孩子啊,钱的事儿以后再说,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江栩摇摇头,“我兼职了,把画卖出去了,陈姨多少钱我给你。”
说完,江栩从兜里掏钱。
“孩子,哎呀不着急”,陈姨开始和江栩推搡着,他的钱有一部分在卡里,现金零零散散也没多少。
在二人的一再推脱后,哗啦一声,我闻声看过去。
江栩手里的钱和好多枚硬币零零散散的掉了一地,江栩和陈阿姨都愣住了。
掉在地上的不只是钱,还有江栩的自尊。
江栩看着一地的零钱,医院的灯好亮,亮到他看不到自己模糊的未来。
他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捡起他辛苦赚来的钱。
“陈姨,多少钱我给你。”我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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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你是……”
“我是江栩妈妈那边的亲戚”,我的瞎话顺嘴就来,然后礼貌的微笑。
陈姨愣了一下后,“加上住院费不少呢,我这边只付了救护车和抢救的钱,八百六十多,你看看单据。”
说着陈姨拿出单据就要给我看,我推开眼前的纸片,从兜里掏出九百,郑重的说,“陈姨,这些年谢谢你对江栩的照顾。”
我送走陈姨回来看见江栩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我挨他坐下,一晚上,他始终没有跨过那扇门。
医院人来人往,匆匆而行。
终于在凌晨四点三十七分的时候,江未明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这次是命运先垂怜江栩,替他做了选择。
医院宣判抢救无效后,他静静的看着房里盖着白布的人,却没有掀开。
是憎恶还是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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