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口带着江栩味道的烟吐出去,站起身,把他的头按在我肚子上。
我觉得我肚子上的衣服有些潮热,他的喘息声很重,他的枯瘦的双手环住我的腰。
“她说我没人要。”他的声音带有鼻音,听起来像哭了。
我的手把他抱的很紧想勒死他一样的,忍住骂她傻逼的欲望,“她大脑没开,她的话不能信。”
“可我信了怎么办?”
仿佛这个时候江栩才放下一切包裹着柔光的生人勿近,背后那个腐烂的渴望爱的小孩才浮现。
我又忍住骂江栩傻逼的欲望,“那你大脑也没开。”
“……”
我一口气叹的很长,我摸他耳朵,“乖,如果你没人要,那我是什么?对不对?”
他在我怀里点点头,我掏出他兜里的糖,他看着我蹲下,我拆开塞他嘴里。
“草莓味的?”他歪着脑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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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笑笑,单手拖着头朝上看着他摇头,“芒果。”
后面他爸的葬礼结束,听说他妈废了不少力气,最后还闹上了法院,但总归把江栩接回去了。
我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这里充斥着他的所有气息,我躺下就可以找到在被子里藏着的他,和若即若离的茉莉味。
“喵呜——”
我一低头发现江小白瞪着光亮的眼睛,蹭我的裤腿,我把他拎起来抱在抱在身上,“终于肯认我是你妈了是不?”
江小白找到温暖的地方就立马在我腿上蜷成个奶球。
我拿出猫条挤在手上,他牙没太长齐,上次给他放的猫粮江小白基本上没吃,为这事江栩骂了我两个小时。
我摸着他的猫耳朵,安慰哄着,“你爸马上回来了,不着急。”
江小白吃的呜呜叫。
我俩只能白天见一面,中午来地下室短暂的吃顿饭,偶尔我们挑时间寻欢作乐的时候还会讨论讨论数学公式。
例如上次我操的他痉挛的时候,突然想起化学卷子上的题,随口问他蒸馏时放的碎瓷片什么作用,他大口喘气,脸红成什么样了,但还是奄奄一息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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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防止暴沸。”
“小栩啊,吃菜,把这当自己家一样。”女人指着前面的碗。
江栩礼貌的微笑,顺她的意思夹了一块青椒里的猪肉,所谓的李叔抬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江栩似乎被烫到了,不自觉的扣着碗上的花纹。
女人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只手在饭桌下怼了李叔一下,眼神凌厉。
李叔僵硬的脸上硬邦邦的笑了一下,拿筷子的手客套着,“小栩,吃啊,你妈手艺可好了。”
江栩没抬头看他,桌子上饭香四溢,可他只觉得这顿饭吃的让人喘不上气。
晚间,我坐在桌前看着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愣神。
眼皮突突直跳,外面风急雨快,没一会天就暗了下来。
我快死了,死在灰蒙蒙的天空中。
这种不安像是窗外的疾风骤雨,以往这个时候我们会在暖烘烘的地下室依偎,可外面顷刻就会掉下来的雨,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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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要是从高大的落地窗看下去,死在这,江栩会怎么办?
给我下葬,替我收尸吗?
我本来不想死他前面的,如果雨水可以浇烂我,我想变成一朵泥,等待风雨,等待暖阳。
可我又想坚强,想让他做泥,我做他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