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外命妇讲书……嘿嘿……让我讲书……
怎么回事?,夏侯申申真成大才女啦!
德妃牵着儿?子的小手,笑眯眯地?往回走。一路上,只觉得秋高?气爽,诸事?皆宜,怎么看怎么顺眼!
宫道边上种着成片的凤仙花,深红浅粉,胭脂色浓,现下已经?到了结果的时候。
德妃停下脚步,专门采了几个果子搁在掌心?,蹲下身来,叫儿?子来看:“岁岁,你瞧。”
戳一下,那种子便?“啪”一下炸开,喷出来几粒黑黑的种子,捎带着变形成了一条一条的扭曲绿条儿?。
德妃笑着摘了两根,夹到儿?子耳垂上了:“阿娘小的时候,把它?当耳环来戴……”
再左右端详一下,很肯定?地?点点头:“岁岁戴着也?很可爱!”
到最后,阮仁燧带着一兜儿?凤仙花的果实,德妃带着满脸笑容,母子俩意气风发地?回去了。
德妃有条不紊地?安排人:“去给我找块黑板来!”
想了想,又很懊悔:早知道就好?好?练字了!
到时候上手一写,让人瞧见夏侯博士板书这么烂,尊师重道的心?马上就得少一半!
又让人去开衣橱:“选几件素雅又不失庄重的衣裙和配套的首饰出来,晚点我去看。”
侍从们一一应了,又赶忙去安排。
晚点圣上过来,就见侍从们把前厅的桌椅都给推到一边去了,腾出来好?大一片地?方,厚铺地?毯,上边却只坐了个小岁岁。
宋大监要通禀,圣上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作?声。
自?己趴在窗边,悄悄地?向内观望。
德妃坐在小岁岁的正前方,手边还挂着一块黑板,正有模有样地?给讲课。
“我刚才说,近来以花为题材的画作?,都有哪些来着?”
德妃作?左右逡巡状:“有谁知道?”
小岁岁马上举起了手,大声说:“我,我知道!”
德妃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好?,你来说吧。”
小岁岁就字正腔圆地?说:“是《银瓶白菊图》、《华春富贵图》、和《丰登报喜图》,等等等等!”
德妃赞许地?点点头:“你说得很对,就是这些!”
圣上险些笑出声来。
里头德妃也?蹙着眉头:“……是不是不能这样啊?”
她说:“这是给小孩讲课呢,可命妇们都是成年人了……”
又心?思缜密地?道:“尤其有些命妇上了年纪,久坐怕也?不好?。”
阮仁燧就主?动提议:“一半阐述课,一半实践课,怎么样?”
他说:“讲完之后,让她们亲自?试着插花,既能巩固成果,也?有趣味。”
德妃听得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
又说:“这本书最开始写的时候,针对的其实是有一点功底的人,但外命妇里不乏有从未涉猎过花道之事?的人,是否还是做个简易的大纲梗概,到时候分发下去,让她们对照着来看,比较妥当?”
阮仁燧马不停蹄地?开始拍彩虹屁:“阿娘,你真是太棒了,我怎么想不了这么周全?呢!”
圣上看得忍俊不禁,装出刚过来的样子,很疑惑地?问他们俩:“这是在干什么呢?”
德妃洋洋得意地?抬着下巴,一脸骄傲,但是不说话。
这时候自?己说,太降身份了!
阮仁燧就颠颠地?解释:“今天我跟阿娘去千秋宫,太后娘娘说了——等过完中秋节,让阿娘给外命妇讲课!”
圣上脸上流露出大吃一惊的神色来:“什么?!”
他惊愕不已,看着德妃:“让你去给外命妇讲课?!”
德妃骄傲地?把下巴抬得更高?一点!
阮仁燧在旁大声道:“是啊,所以阿娘猜带着我想演练一下嘛!”
他说:“毕竟阿耶你也?知道,本朝还没有后妃给外命妇讲过课呢!”
“哎,”圣上就由衷地?说:“这可真是莫大的荣耀啊……”
德妃叫这父子俩一唱一和,夸得不好?意思了,努力想板着脸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要往上翘。
最后,她只能咬着一点下嘴唇,一脸无所谓地?说:“你们俩真是大惊小怪,多大点事?……”
说完还是没忍住,赶紧别过身去,做出要喝水的样子,背对那父子俩,无声地?偷笑了一下。
小厨房用了新晒出来的栗子来做山药排骨汤,因阮仁燧今早就说了想吃烧鹅,故而专门为他烤了一只。
烧鹅外皮油亮金红,一刀斩下去,“咔嚓”一声脆响,肉香四溢,汁水横流!
阮仁燧要了条后腿,自?己捏着美美地?吃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