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风生水起是它,如堕深渊也是它。
王简叹了一口气,“我都要与你一同去十丈府了,陈兄怎还如此见外,不把王简当做自己人呢?”王简看了看岑语迟手上的烫伤,继续说道:“我本来还不是很确定,但听完陈兄说是‘前些日子不小心烫的’,我便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王简特意将“前些日子”这四个字特别加重念出,岑语迟不解其意,只得继续听下去。
“陈兄手上的烫伤,四周发青,是敷过灵草的痕迹。普通的烫伤敷过灵草后半个时辰之内便会痊愈,而陈兄手上的烫伤即使敷过灵草,也数日未见好转,可见烫伤陈兄的并不是普通的火。”说到这里王简顿了顿,“是不灭火。”
岑语迟攥紧了手心,冷冷道:“你这么聪明,想必我告诉你不是,你也不会信了?”
王简却笑意盈盈地说道:“陈兄无需对王简如此戒备,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告与其他人,你也不必急着承认或是否认。”
“可你方才当众直言玉辇在我身上,不知是何用意。”岑语迟说道。
王简摆摆手,“那些皆是一些愚笨之人,即使听到也想不通那话中的意思。就算有人猜到一星半点,一群草莽而已,所言又能掀起多大风浪?陈兄无需理会他们便是。可是奇了怪了,玉手陈琛要去盗取玉辇,本就是陈兄你自己放出的消息,如今既已得手,本是一件美事,为何要遮遮掩掩呢?”
看来自己之前真的是小看这个王简了,岑语迟想道,他本想利用王简快速了解上阳大陆目前的局势,却没想到先让他摆了一道,不过事已至此,只能装傻装到底了,说道:“王兄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该相信玉辇的确不在我的手上。不过王兄你如此神机妙算,倒是让人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王简故作神秘地一笑,道:“陈兄,你问这话不觉得奇怪吗?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只爱听些江湖八卦、奇闻异谈的读书人罢了。若论身份,那陈兄岂不是更为神秘?”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不能再继续装傻了,看来这个王简知道的比自己想象中更多。岑语迟只得笑笑,说道:“与王兄比起来,那小弟岂不是小巫见大巫了?”
二人相视而笑,却是各怀心思。
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本轮对战,十丈府秋嬅胜。”
秋嬅又赢了一局?看来这个擂主十丈府是志在必得了。
显然王简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望着擂台的方向出神许久,而后出言问道:“陈兄,你说十丈府为何要参加这次的仙羽集,出这个风头呢?”
“小弟不曾得知,请问王兄有何高见?”岑语迟如今算是怕了这个王简了,在他面前还是越少说话越好。
王简看出岑语迟心思,也不介意,笑道:“要按我说啊,十丈府蛰伏多年,如今终于想要位列仙班了。”语毕,王简看向岑语迟,说道:“看来我还要多谢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