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列车组编外人员之一,雾青虽然没法和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们一样被所有此时身在匹诺康尼的势力发一份“我们相信你”的超高含金量金水,但她从来都没有落下过一场列车组聚会。 毕竟这是一个真正对不管是匹诺康尼的利益还是对钟表匠的遗产甚至是对于这背后的真相都没什么追求的人,一个完全不假面愚者的假面愚者。 但家族其实一直都致力于抹黑钟表匠的形象,看起来像是和钟表匠很有些不对付。 她让整个局面变得和平,或者说,虽然看起来很不和平但是每个人在其中都不会出事、甚至于不仅不会出事,如果她不想的话就连受伤、头疼脑热或者是因为喝了太多苏乐达而有些晕晕乎乎的迹象都不会有。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毕竟你现在已经不可能再下场,我也不算是作弊:匹诺康尼的梦境中确实不存在着死亡,死亡只会让人从梦中醒来,然后看到……真正的匹诺康尼;只不过家族在梦境的死亡志之前设下了一道樊篱,会让那些迫近死亡的人先行回到白日梦酒店,只有用正确的方法,才算是完成了邀请函上的:见证梦中不可能发生之事。” 雾青:“嗯?虚无的令使?” “钟表匠”说。 “但是随后我发现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你对我的遗产并不感兴趣,你甚至对匹诺康尼本身都不怎么感兴趣。真是有趣,我那么看好的一个人,确实对这一切都不在意的人。” 而且她还有自己的初心。 ……嗯,问问列车要不要,一般来说列车大概率会选择不独占,那么就是和公司分,分多分少比例的问题了——当然,雾青或许会选择让转手“卖给”公司的人从自己变成星或者姬子,列车和公司之间的关系也是需要维系的嘛。 “钟表匠”叹息。 “钟表匠”:“家族曾经掩盖过匹诺康尼过去的历史,但是关于公司,他们可从来都没有掩盖过啊。” “钟表匠”的语气唏嘘,听起来像是随时都能掏出一根烟斗,点燃了然后开始唠嗑上一整天。 “钟表匠”说:“我想……你或许能够理解,我最敬重的人、我最珍稀的人、我的朋友……不,我将他们视作亲人,而他们全都在我们和公司的对抗中死去,最后只留下我一个人。所以,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我也给公司送出了那行密文,但在我心中,我始终不希望公司有机会收回匹诺康尼……至少,那也应该是最后的选择。” “钟表匠”有些歉意地笑了一下:“我觉得你的存在可能会帮助公司在这里赢得太多,我也观察过那位作风浮夸的使节,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赌运很好,和我年轻的时候有些相似,他不缺能力不缺脑子不缺眼界,还有我所没有的手腕和决断,所以我只能……用一些可能不太光彩的手段,请你不要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