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没人告诉他今天周胥开车啊。
他就说平时他们磨蹭了点司机也不会对他们按喇叭,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合着司机换了人。
周胥从镜子里看自已的怨种弟弟,声音有些冷:“怎么?还想砸我身上?”
周池缩在角落不说话。
周胥冷哼一声,不和自家怨种弟弟计较。
过了一会儿,周池又满血复活。
“哥,你今天起那么早来送我们?”
周胥瞥了他们一眼,故意使坏道:“这不是已经在送了?”
好一个酣畅淋漓的牛头不对马嘴。
“我王哥呢?”周池默了会儿,问起了平时接送他们的司机。
“不知道。”
周胥拒不配合的态度实在恶劣,周池问不下去了。先前打雪仗的兴奋感慢慢褪去,他有些犯困。
脑袋一歪,就要砸上车窗。
沈青拽了他一把,把他脑袋靠向自已。
做完后他抬头看前方,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周胥看向他们两个的眼里全是探究。
“怎么了?”沈青若无其事地问,毯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周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笑道:“没事。感觉你们关系比之前更亲密了。”
沈青还没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一点,镇定道:“长大了,也就不像小时候那样了。”
这话说的隐晦,意思解读可以有好几种,不知道周胥想的是哪一种,说了句“这样啊”就没了下文。
沈青低垂着眼,心情有些沉重。
周胥突如其来的试探让沈青心里清楚,他和周池的关系已经被周胥察觉到了。
可能是不确定,也可能是没想好怎么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接送,才有了刚刚的试探。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瞒不住,只是还是希望,能慢一点被察觉。让他们再多快乐一段时间,让周池再轻松一段时间。
前段时间周厚炎和江雁冉离婚的事情才过去不久,周池一直闷闷不乐的,他是知道的。哪怕他还是一副笑意盈盈,乐观开朗的样子。
但沈青那天晚上听见了周池的梦话,他在说:“老周,别走。”
周池以前都是叫周厚炎老周,但出轨那件事爆出来后,他都是叫“爸”了。“大周”也变成了“哥”。
因为“老周”、“大周”、“小周”这个独属于他们父子三个的称呼,在周厚炎选择另一个家的时候,就已经不属于他们了。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周池又想起了“骑大马”,又想起了“举高高”,又想起了“老周”。
那天醒来后周池是一副怔神的样子,沈青没问,怕又勾起他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