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又漂亮。
带出来长脸得很。
“帮我打牌。”于是他心情一好,两只手都抱了上去,下巴搁在纪秋允的脖颈里,懒散张扬地蹭了蹭,“随便玩,赢了算你,输了算我。”
“哎呦我的天,柏扬之你可腻歪死我了。”另一侧的狐朋狗友叶风言故作一身鸡皮疙瘩的样子抖了抖,投来暧昧不清的目光,“一掷千金为美人啊。”
柏扬之只是懒洋洋地瞥了对方一眼:“怎么?羡慕了?”
叶风言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只顺着恶心他:“是啊是啊。”
“滚蛋,没你的份。”柏扬之也毫不客气,闭着眼睛就从纪秋允手里抽了两张牌跟上去。
纪秋允听着两人插科打诨,只维持垂眸不言的姿势,乖巧地在柏扬之怀里当个合格的抱枕。
柏扬之是个口无遮拦的,诨话荤话信手拈来,以他的身份,也当然不必关心场合下其他人的心思,他是一个极端的个人主义者,万事以自己的心情为先,所以平日做事待人格外潇洒不羁,也唯有在这一点上,他才流露出了符合他那个年纪的个性。
柏扬之才二十三岁,比自己整整小了三岁。
正是任性的年纪。
但说实在的,在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年轻人面前,纪秋允尊严尽毁,毫无招架的余地。
柏扬之则是感受到了纪秋允在怀里的走神,淡淡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叶风言看到柏扬之那淡淡的一眼,心里马上明了,纪秋允今晚一定不会好过,他这个发小是如何顽劣无底线的性子、如何臭名远扬的床品,他算是再了解不过了。
叶风言在心里默默为这位倒霉的美人点了支蜡。
于是他咳嗽一声,紧了紧手中搂着的女伴,掩盖过自己可惜的眼神。
而另一边,虽然的确有些走神,但以纪秋允的水平来打柏扬之这副好牌,完全没有不赢的道理,再过了三轮他就四两拨千斤地帮柏扬之拿下了这一局,赢得一片好评。
柏扬之则是心情大好一般笑着把他托到自己腿上,继续维持着从背后抱着人的姿态,他笑得宠溺温柔,手上的力道却大的惊人,以仅两人可知的力道掰过纪秋允的下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真给我长脸。”
看似亲密无间的动作,实则暗含了无尽的暗示与警告。
纪秋允只觉得下巴一痛,他抬起双手紧紧攥住柏扬之的手,以自己的力道抵消他掐住自己的力道,才不至于难堪地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