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墨景睿是在保护宋淮之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谁盯上了淮之?有人要杀他?”
墨景睿站在医院的走廊,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他凝视着icu病房的门,侧脸线条利落沉稳,眼睫微垂,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上次追击他的人,是黑道中的死士,有人花钱要买宋淮之的命。”
“我和周家还没有查出幕后的主使是谁。”
他语调中皆是无奈,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
“妈,我以后会好好对待淮之的,我会尊重他,让他继续拍戏。”
墨景睿眸光真挚的看向母亲,他希望墨夫人能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只要他母亲不参与,凭梁家铭自己,在海市折腾不出任何风浪。
墨夫人凝视儿子眼底的恳求,那是墨景睿从小到大,第一次对她展露出脆弱的一面。
母亲的心都是柔软的,她没办法直面拒绝自己的儿子。
看到墨景睿胳膊上的纱布还渗着血迹,语调也柔和下来。
“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墨景睿了解她母亲性格坚毅,不会轻易被说服。
“好,我现在去,妈,你先回病房休息会吧。”
他转身朝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墨夫人站在走廊,看着自己儿子高大健硕的背影,心脏深处泛起隐约的疼痛。
这多年她从没有关心过墨景睿,错过墨景睿所有的成长过程,她对墨景睿是有愧疚的。
可这种愧疚,不应该让宋淮之来买单。
深夜,皎洁的月光洒在皑皑白雪之上,在地面泛起一层银白色的光层,照亮漆黑的路。
梁家铭穿着白大褂来到宋淮之的病床前,他俯身轻轻拍了几下宋淮之的胳膊。
“淮之,醒醒。”
宋淮之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只为他遮挡住灯光的手,他虚弱的扭头,看向站在病床前的梁家铭。
梁家铭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那笑如同冰天雪地里的暖炉,让深陷寒窖的宋淮之,得到一丝温暖。
“淮之,你先试着自己坐起来。”
他拿出一套icu病房的工作服,是那种浅蓝色带帽子,类似于手术服那种,外加一件医生的白大褂放在病床上。
“把这衣服换上,我现在带你走。”
宋淮之脸色依旧惨白如纸,薄唇干裂没有丝毫血色,他虚弱的点着头。
“好。”
出口的声音沙哑无力,好似虚脱无力的重症病人。
梁家铭神色中流露出担心,他不知道以宋淮之现在的身体情况,是否能在墨景睿保镖的监视中,自己走出icu。
宋淮之强忍着腹部的痛意,伸手掀开自己身上厚厚的被子,撑着身体在病床上坐起来。
哪怕只做了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他胃部就如针刺般痛着。
“淮之,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让你现在离开,但眼下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