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爷的好意,铁柱这心领了。” 李铁柱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余的“二锅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如同在他胸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他看着眼前这几位面露担忧,好心劝说他的老人,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和锐利! “我爹这条腿,不能就这么白白地瘸了十年!” “那些贪污国家财产,残害无辜百姓的蛀虫,也不能就这么一直逍遥法外!” “这个公道,我必须要讨回来!” “无论是谁!无论他背后有多大的靠山!我李铁柱,都绝不会退缩!” 李铁柱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和…… 一股令人心悸的杀伐之气! 那几位老人看着李铁柱那副宁折不弯,一往无前的模样,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他们知道,这个年轻人,心意已决。 再怎么劝说,恐怕也是徒劳无功了。 沉默了片刻,王老汉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试探: “李队长……既然您……心意已决……那……那您想从我们这里……了解些什么呢?”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这位救命恩人,孤身一人去面对那未知的危险。 或许……他们这些老家伙,还能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线索? 李铁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知道,机会来了! 李铁柱平复了一下情绪,重新坐下,声音低沉而坚定:“几位大爷,我明白你们的顾虑。我不会强求你们站出来作证,这风险太大。” “我只想知道,当年关于水库工程材料的事,除了推测和猜测,有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比如账册、签收单据?” “或者……有没有像我父亲那样,可能接近真相甚至握有部分证据的关键人物?” 李铁柱一连问出了好几个关键问题。 这些,都是他接下来调查方向的重中之重! 只要能在到任意一样关键证物、证人身上有所突破。 那么,距离揭开真相,将刘家及其背后保护伞绳之以法,就更近了一步! “账本?” 几位老人闻言,都是一愣,随即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队长,您太看得起我们这些泥腿子了。” 白胡子老人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当年在工地上,也就是出苦力气的,哪能接触到账本那种金贵东西?” “而且,就算有账本,恐怕也早就被那些当官的给销毁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 “是啊是啊!”其他几位老人也都纷纷附和。 他们虽然对当年的事情有所耳闻,但毕竟身份低微,接触不到核心的机密。 所知道的,也大多是一些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消息。 李铁柱闻言,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强求。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 想要在这些普通社员口中,找到确凿的证据,确实有些不太现实。“至于可能握有资料的重要人物……” 张老汉思索片刻后答道:“除了管理仓库那位河湾大队的刘老栓,另外就是当年负责水库工程技术指导的工程师了,姓……姓什么来着……” 张老汉也皱着眉头,努力地回忆着。 “好像是姓……姓钱?还是姓孙?哎呀,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反正是从省城派下来的……” 刘老栓? 李铁柱闻言若有所思。 “那位工程师……还在县里吗?” 李铁柱追问道。 然而,那几位老人闻言,却都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茫然和遗憾的神色。 “多谢几位大爷告知。” 李铁柱站起身,对着那几位老人拱了拱手:“今天能听到这些,我已经十分知足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篝火旁,朝着自己和苏晓梅等人临时居住的窝棚走去。 虽然有用的消息不多,但至少清楚刘家在这贪污案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色。 等回到河湾大队后,想办法从刘家身上下手,看能不能搞到些关键证据! 看着李铁柱渐渐远去的背影,那几位老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有些复杂和……担忧。 “唉……这孩子,太犟了……” “是啊!这明摆着是鸡蛋碰石头的事情,他怎么就……想不通呢?” “希望……希望他能吉人天相,平安无事吧……”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陪着李铁柱喝酒的狩猎队长赵老头,端着一个空碗,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看到那几位老伙计聚在一起,脸色都有些凝重,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欸?老王头,老张头,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刚才李队长跟你们聊什么了?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还能聊什么?” 王老汉叹了口气,将刚才李铁柱跟他们打听的事情,以及李铁柱想要为父报仇的打算,都跟老赵头说了一遍。 “什么?!李铁柱要查十年前水库那档子事?!还要替他爹报仇?!”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老赵头闻言,也是大吃一惊! 他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随即,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李铁柱离开的方向,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 …… 夜色如墨,县城。 革委会家属院,一栋带有独立小院的两层小楼里,灯火通明。 这里,便是县革委会副主任王东海的家。 王东海刚从一个冗长而枯燥的会议上回来,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推开了家门。 迎接他的,却不是往日里妻子的嘘寒问暖,而是一股压抑而沉闷的气氛。 客厅里,妻子刘翠芳正红着眼睛,坐立不安。 看到丈夫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和焦急: “东海!你可算回来了!解放……解放他……” “解放怎么了?”王东海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他……他被人给打了!伤得不轻!”刘翠芳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什么?!” 王东海闻言,顿时勃然大怒! 他的儿子,他王东海的宝贝儿子! 在这县城里,向来都是横着走的主儿! 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谁干的?!反了天了!” 王东海怒吼道,身上散发出久居上位的威严和怒气。 “在……在楼上书房呢……”刘翠芳指了指楼上。 王东海二话不说,立刻迈开步子,噔噔噔地就朝着楼上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只见他的宝贝儿子王解放,正一脸委屈和……狼狈地躺在沙发上。 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一双因为愤怒和怨毒而显得有些变形的眼睛。 身上穿着的卡其布中山装,也变得皱巴巴的,沾染着泥土和……隐约可见的血迹。 “解放!你……你这是怎么搞的?!” 王东海看到儿子这副凄惨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怒火更是噌噌噌地往上冒! “爹!” 王解放看到父亲回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下来,扑到王东海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声泪俱下地控诉起来: “爹!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我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快起来!” 王东海皱了皱眉,将儿子扶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王东海的儿子?!” “是……是河湾大队一个叫李铁柱的泥腿子!” 王解放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恨意: “那小子……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暴徒!疯子!” 随即,他便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地将今天在河湾大队发生的事情,向他父亲哭诉了一遍。 “他……他还抢了民兵队的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踩在脚底下羞辱!” 王解放越说越激动,眼泪鼻涕一起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爹!他这哪里是打我啊?!他这分明是在打您的脸!是在打咱们县革委会的脸啊!” “他还……他还扬言……说您这个革委会副主任,在他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 “说……说要是您敢报复,他亲自来县城,把您的……把您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王解放一边哭诉,一边偷偷地观察着王东海的脸色。 果然,当王东海听到最后那句“拧下狗头当夜壶”时,那张原本就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就变得铁青! 额头上的青筋,更是如同蚯蚓一般,突突地跳动着!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王东海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一个小小的泥腿子!一个无法无天的刁民!竟然敢如此嚣张!如此猖狂!简直是反了天了!” 他王东海在县里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竟然被人指着鼻子骂“狗头”!还要拧下来当夜壶?! 这要是传出去,他王东海的脸面何存?!他革委会的威严何在?! “无法无天!目无组织!我看他就是个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反动分子!阶级敌人!” 王东海越想越气,越说越激动,直接给李铁柱扣上了一顶“反动分子”的大帽子! “爹!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王解放见状,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哭喊道: “那个李铁柱,他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没把咱们王家放在眼里!更没把革委会放在眼里!” “他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打您!后天……后天说不定就敢带人来冲击革委会了!” “这种无法无天的暴徒!绝对不能轻饶!必须严惩!杀鸡儆猴!” 王解放声泪俱下,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 “好!好!好!” 王东海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我倒要看看!这个李铁柱,到底长了几个脑袋!敢如此挑衅我王家的威严!” “来人!” 王东海对着门外厉声喝道! “主任!” 两个穿着制服,腰间配枪的警卫员,立刻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对着王东海敬了个礼。 “立刻给我派一个班的兵力!配备武器!去河湾大队抓人!” 王东海眼神冰冷,语气森然地命令道: “一个叫李铁柱的刁民!涉嫌公然抢夺民兵枪支!暴力抗法!侮辱国家干部!甚至……有反革命倾向!” “务必!将此獠给我生擒活捉!带回县里严加审讯!” “如果……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收到!”喜欢兵王重生七零年:开局白得美娇妻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兵王重生七零年:开局白得美娇妻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