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嗯’了几声后以一句“我知道”挂断。
易璇听得出她声音有点冷淡。
“我不吃了。”
慌了一早上,应黎的烧好不容易退下去。
这些天养起来的元气又散了,整个人病恹恹,与昨日灯光下艳丽张扬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看得池醉心闷。
说完这四个字,oga却没有马上走。
她在原地站了会,空气中除了饭菜香再探寻不到一丝那人的信息素。
明明温暖的房间,好像就这么轻易冷了下来。
垂在身侧的手缩到袖子里,指间被还未习惯的硬物一卡,池醉轻轻一颤。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收拢手指的动作用力了。
刚往前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女声:
“你要走了吗?”
池醉:“!”
纱幔后面,一道纤弱的影子慢慢支起来,柔顺的发从她肩上滑落。
瓷白手指拨弄开挡在眼前的淡青纱幔,露出那张漂亮的美人脸。
“……嗯。”身上各种地方莫名开始酸软,指甲陷入肉里的疼痛才不至于失态,“母亲在等我回家。”
“这样啊。”
‘啊’字的尾音很轻,成了散在空中的叹息。
她垂下眼,手放开。
纱幔如流水般淌到两人中间,隔住了那人的眼神,只留个看不真切的影子。
“那你走吧。”
alpha轻轻咳了两声。
易璇在此时问:“您现在吃饭吗?我——”
“没胃口。”
账中人慢慢倒了下去,没头没尾来了句:“……算了。”
听起来说的是‘不吃算了’,可两句间隔时间太长,更像隐了中间一段话。
池醉的腿迈不动了,目光如炬望过去:“你说什么算了?”
那人翻了个身,细碎的声响压住了某些东西,她说:“什么都算了。”
在池醉动弹之前,易璇心中微叹,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急促又加重的脚步声靠近。
青色纱帐被一只白皙的手狠狠拽住,往旁边一扯,险些扯破。
oga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连眼也不阖装都懒得装的某人,冷冷地问:“你再说一遍,什么算了。”
生出几根红血丝的眼睛十分可怖,似要变成挣不脱的绳子绑住这人,逼得她将话吞回去。
alpha一口气叹得七弯八绕。
aquot说清楚。aquot池醉死死盯着她。
“想起床送你出门的。”alpha单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落在被子外,指尖在自己腿上一点一点,“外面好像很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