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傻眼:“杠财神啊?大家小心开局放炮咯。”
卓云流:“过。拼死吃河豚,十三点。”
十三点吴桥摸了张四条,于是干脆放弃做清一色打出去张一万。
陈姜兴奋:“吃!”
不过牌还没打出去就被林嘉敏截胡:“不好意思,杠。”
由于规则中“明杠”比“吃”优先,林嘉敏要杠的牌刚好是出牌方下家陈姜要吃的牌,则吃牌失败,杠牌成功。
“她要叫听牌了!”
陈姜高声,拍了拍上家吴桥真诚道:“老大,不然你把炮点了吧,我害怕。”
吴桥侧身躲过还记得要伸手挡牌:“拆空啊,点个鬼头炮,你看我像不像簏儿?”
“讲普通话啦大佬!”
林嘉敏烦他们在公司要讲方言,虽然杭市官话从几百年前就受北方方言影响,其实很好理解,但会听不会讲还是有些距离感:“darin only please!”
“我也要叫听牌了,小心点哦。”
吴桥朝上家卓云流笑了笑,仍然讲杭市话。
卓云流看着手牌深思熟虑了整整两分钟,不知道地还以为这里是澳门威尼斯赌场,一圈要价上千万。
“陈姜和卓云流要胡万字牌,”许师宪在一边皱着眉提醒他,“林小姐看不明,有可能是风字牌……”
吴桥愣了愣问:“这么厉害?你偷看的还是算牌?”
“谁偷看了!”陈姜生气道:“都是诚信打牌,再诬陷人下桌啊。”
许师宪也笑了笑回应:“没偷看,猜的。留万字牌的顺子,听五条。”
也不是不行。
吴桥的麻将技术在过年的时候只会被放去小朋友桌,以前程灿还在杭市的时候,就是他俩耍赖皮骗人进来玩,程灿凭默契放炮给吴桥,然后赢了钱一起去吴山夜市吃宵夜。
现在没人点炮了,吴桥麻雀技术也没长进半点,那许师宪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吴老板扔了张七条,又摸回来张七条,有气无处发只能讲干话:“打麻将也别干打啊,各位都劳驾动动脑子想一想,公司第二单要去哪里开呢?”
“等客户找上门呗,”陈姜丝毫没走心地答,然后一张三筒被卓云流吃走,以为自己不慎点炮吓得差点丢魂,拍了拍胸口接着说:“招牌是打出去了,但总不好叫业务员上街去问,先生小姐,您家中最近可有帛事要办啊?小心被打哦。”
“徐先生不是去了?”
卓云流打一张二饼说:“一个公司能有一个靠谱的,也饿不倒啦。”
“徐先生?”林嘉敏看着牌:“可唔可以讲普通话啦,你啲咁样,那我也讲咗方言咯。”
“就系kevin仔啦,”陈姜瞥她一眼笑:“你讲好了,林小姐,可惜这里唔系港岛啫。”
哇,地头蛇哦!
咁讲方言也算职场霸凌咯。
“认真点,”吴桥抬手打断她:“我要胡牌了!”
“你都没摸啊老大!胡西北风?”陈姜无语道。
吴桥挑眉:“一模就是一张财神,等着吧!”
“发财还差不多。”卓云流抵了抵牌呛他。
不过吴老板这厢刚摸回牌用指腹感受了两秒,还没来得及喜形于色,公司门铃就先响了起来。
把牌往桌子上一按,吴老板起身说:“收心,都准备干活接客!”
“搞什么,”陈姜伸了伸胳膊,“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啦,我们正规公司来的啊!”
吴桥把西服外套往肩上一披不明所以道:“我说得也是正规话啊,有什么问题?”
“是我的错……”陈姜扯过麻将桌的防尘布往上一盖,瞥见了吴老板刚摸的最后一张手牌,还真是白板。
“我靠老板,财运昌隆啊!”
“是咯,”吴桥得意地哼了声:“你们三个比较幸运,不然这一手财飘自摸,各给四倍。”
“切……”陈姜翻了翻白眼,端起笔记本电脑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又是一副相当值得信赖的业务员微笑。
“停,姜姜,不需要微笑。”
对哦!陈姜还没彻底习惯业务方向的转变,赶忙重新捡起严肃神情,推开挡路的吴老板走出了休息间。
外头正是kevin徐带着一位看着约摸三十来岁身穿西服正装的职业女性入内,林嘉敏已经泡好了茶水接待:“女士,请问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