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巡逻的人,统统打五军棍,长一长记性。”大舅父挥了挥手:“李平和他全家,都发卖了吧。”
“是。”薛鼎一点都不意外,李平这样吃里扒外的家伙,肯定不会留着他了。
而且这样被发卖的家生子,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哪怕李平本人武艺高强,身手敏捷。
“慢着。”二舅父拦了一下薛鼎:“记得远远地发卖了出去,天南海北,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家人的面前。”
他是怕这狗奴才记恨田浩,且有那么点儿身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明白。”薛鼎点头,转身叫人将李平拖出去。
李平极力挣扎,想要说点子什么,可能是谩骂也有可能是求饶的话,但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嘴巴一开始抓他的时候就被堵上了。
处理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家生子,丁超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反而看向了田浩:“他说发带是你的贴身长随王破的?”
“冰裂青的缎子是少见,但不是绝无仅有。”田浩道:“再说了,他嫉贤妒能,我将撵出破军院,他怀恨在心,别说对我,就是对王破他们也是恨之入骨的,他说的话,能信吗?”
“是啊,大哥,长生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作奸犯科之人。”三舅父对田浩的感官非常好,这孩子是个读书人,比自家那些皮猴子一样的子侄们可爱多了。
打心底里三舅父丁起就不认为,这么乖巧可爱又有功名在身的小外甥,有什么嫌疑。
“绥阮啊,这不是看不看的问题。”大舅父张了张嘴,心说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古灵精怪,要是知道了,你肯定不这么说。
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长生的真面目。
最后还是二舅父丁越打了圆场:“天色不早了,大哥,明天还要上朝,咱们回去熬一熬无所谓,长生可不行。”
他们都身强体壮的,长生看着就让人担忧啊!
大冬天的还这么冷,长生可别病了。
“行吧,散了,都散了吧!”大舅父开口了,所有人一哄而散。
而大表哥丁海,对田浩的几个长随道:“你们也别睡了,四处巡查一下,别真的混进来什么贼子。”
“是。”
这个时候,谁睡得着啊?
田浩睡着了。
他回去就钻进被窝里,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