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三舅父:“那些库房,多少年没变动过了。”
没事儿谁倒腾它们干什么?不够费事儿的呢!
“笨!”田浩顿时大发雷霆,也顾不得这是长辈了:“咱们是新去的,谁知道以前那里是个什么情况?都没地方问去,就算是找到人询问,人家说的能是真的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而且那里多年未动,又不是咱们自己的地盘,里头有什么谁知道?府里老太太的钱库,都能让人倒腾出去那么多银子,何况是户部的库房了。”
“那是户部的库房……。”二舅父反驳的可没底气了。
“哼,人家前头摆的全是好粮食,后头一水儿的糟粕,光看了表面,后头的呢?等你接手了,那些烂账就都摔锅给你了。”田浩冷哼一声:“我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朝廷的户部,我虽未入仕,却听我父亲提过多次。”
田浩前世也是在一些野史杂记里读到过,某些人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盗的,尤其是库房重地,你以为重兵把守就没事了?你以为进出都脱光了衣服就没事了?做梦呢!那啥玩意儿是怎么用人体带进来的,他们就用同样的办法,把银子带出库去,还让你抓不到。
听田浩说了那些手段,三个人脸色都惨白的厉害。
尤其是三舅父:“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么说来,老三这差事,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二舅父也有些犯愁了:“实在不行,就真的去守祖坟吧!”
嗯,守祖坟,是他们最后的退路了。
因为这是一个强大的理由,连皇帝都不能硬留人下来。
“也不用那么悲观。”田浩打击够了后,又给他们出主意:“其实这事儿要想做出点成绩来也不难,何况三舅父本身不缺人手,就看三舅父,你想做到什么程度了。”
“做到最好,最大!”三舅父丁起的眼睛一亮:“最好是能接手一个清清白白的广西清吏司的库房。”
田浩狡猾一笑,如果有可能,他三舅父肯定不会想要挂冠归去守祖坟。
谁还没个事业心了?
“那您可以这么做……。”田浩直接挥毫泼墨,他一边说,一边写,加上三位舅父都在,三个大人和一个少年郎,曲曲儿了一整天,晚饭都是在这边用的,回去后田浩直接洗洗睡了,倒是三位舅父,又商量了半宿才散。
结果第二天,田浩去松鹤堂,看望老太太,发现三位舅母都在,尤其是三舅母,一直在看他。
“三舅母?”田浩是知道这位三舅母的,虽然出身不高,但性格爽朗,这是找他有事?
“老三媳妇儿,你这都看了长生好几眼了,可有事情?”老太太先开了口。
“儿媳妇是有点子事情想问一下长生。”丁姚氏擦了擦嘴角:“是外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