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都没见过徐阁老。”田浩这个郁闷,就别提了。
话说阁老这个身份,请谁都足够了,连皇亲国戚都不能不给面子。
“但是他听过你的大名。”王破道:“而且他是先帝时期的老臣了,如今这样的老臣不多了,圣人都得给他一点薄面。”
换言之,你小子的面子也挺大。
“徐鹤是他的?”田浩想了想:“孙子!”
“对。”王破点头:“他算得上是长辈,今年已经六十开外了,其实平日里已经不怎么管事,他出面请你吃开江鱼,完全没问题。”
田浩挠了挠头:“徐阁老,他儿子就是内阁大学士,徐朗,是吧?”
“没错儿!”王破继续点头:“徐家算得上是文臣里,顶尖的人家了。”
“他们家没有女眷在后宫?”田浩是知道徐家的门第有多高了。
父子俩,徐阁老,徐大学士,这都是入内阁的人啊!
徐鹤也是走的文臣路子,将来只要想名留青史,有个好听的名头,李大叔康盛帝肯定会让这徐家父祖孙三人,同为阁老,将来的史书上,文人笔下,少不了一句“明君贤臣”、“君臣相得益彰”之类的美言。
“这个还真不好推,但我都说了偶感风寒了。”田浩犯愁了。
“不如就三日之后?”王破建议:“有了徐阁老在前头挡着,起码三天之内,应该没什么人能来强请你。”
“好。”田浩点头。
王破就去办了此事。
田浩这会都没心情摆弄什么油画工具了。
王破去而复返,带了几个帖子回来:“都是帖子,我跟来人都说了,你偶感风寒,然后徐阁老家的人他们都看到了,一哄而散,但也挡不了太久,三五日之后,这些人还会再来。”
“虽然早有预感,可真事到临头了,还是有些烦心。”田浩干脆也不弄什么油画了,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摊在了罗汉床上,摆了个大大的“大”字,也没能铺满整个罗汉床。
“为什么要让三老爷,这么折腾?”王破问田浩:“国库虽然空虚,但户部是个油水丰厚的衙门,这么一折腾,差事可能还得拖下去。”
“我知道。”田浩叹了口气:“先不说,他们给我三舅父挖的坑,掉下去就是万劫不复了,就说定国公府,可还欠着户部贰拾万两银子没还呢。”
王破一愣:“可是,那是二十年前,定国公府借的,那是支付给西北军的军饷!”
“看看,看看!”田浩一摊手:“你都这么说了,许多人都默认了,那笔银子不必归还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