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摸了摸下巴:“大舅父还是个颜控啊?”
自己长的凶神恶煞猛张飞似的,看人的眼光倒是挺挑剔。
挑剔的定国公,在吃过了早饭后,带着儿子去审问,让外甥去看顾一下徐鹤这位才子:“不能让他再出事儿了,这回会试,他就算错过了。”
“错过了也好。”田浩小声嘀咕:“这次会试有猫腻呢!”
“嗯?”丁超眼神一沉:“你们俩就是在这里约着打打气,后来就出事了,就这么回事儿,知道么?”
“知道了。”田浩点头如捣蒜:“明白的!”
这事儿啊,他们谁都不能说秃噜嘴,都往意外上靠就对了。
田浩去了徐鹤的地方,到的时候,徐鹤已经坐在帐篷里,他都没敢出门去晒太阳:“定国公说什么时候走了吗?”
“还没,要是起行拔寨的话,会叫咱们的,等着吧。”田浩给他拿了两个小袋子:“柯林叔叔给的,一个风干牛肉干,一个蓝莓果干,你当零嘴儿,将就吃点吧,没有什么好茶,只有这种粗茶。”
这里的一切都跟行军打仗似的,条件是真的不好。
要不是田浩让老兵们去找田小宝采购了一大堆的食材回来,他们恐怕连口热乎的东西都吃不上,除非跟着一起连夜入大兴城,或者是大兴城附近的哪个军营。
任何时代,军中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很清苦的,没有享福的时候。
“好,他们忙,你我也别去添乱。”徐鹤吊着个膀子,看起来有点惨,反正田浩觉得,他比徐鹤好多了。
“这次回去,好好说,还有我大舅父在,你家里人应该不会生气。”田浩跟在坐在帐篷里曲曲,商量怎么糊弄长辈呢。
“我都这样了,还想我会试呢?”徐鹤看了好几眼自己的右胳膊:“就说能保住胳膊乃是万幸,多亏了六少将军的好药。”
其实就是西北那边常用的红伤药,对跌打损伤的确是有奇效。
并非多珍贵,但大兴城这边还真没有。
“对,让我六表哥好好说说,还有我大舅父呢!”田浩这次可有帮手了:“我大舅父对你能硬刚那些家伙,很是意外呢,看来他很喜欢你这样勇敢的读书人。”
“真的?”徐鹤来了精神:“定国公真的这么说?”
那当然不是了!
他大舅父对徐鹤这样的才子不怎么喜欢,但他是徐鹤,不讨厌,但肯定也喜欢不起来,不过徐鹤真的负了伤,他还是挺意外。
“我大舅父虽然嘴上没说,却让他的亲兵统领,给咱们送来了零嘴儿,我跟你说,这可是柯林叔叔给的……。”田浩给他大舅父和柯林叔叔努力地抹金。
徐鹤听得果然入了迷:“其实别看我是文官家的孩子,但我觉得,武将也很好,我父亲也说,别看定国公粗人一个,但忠心毋庸置疑,作战的时候十分骁勇,镇守边关二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让这样的大将寒了心……。”
嗯,田浩听出来了,徐鹤虽然是个文人,却有一颗很纯粹的心。
他父亲徐朗大人也是一个正直的官员,虽然说文武不和,但没有什么事情都不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