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窝囊了一辈子的高官,也是没谁了。
“那就好。”田浩觉得他大舅父欺负了人半辈子,也该让人有个善终才是。
而往西北陕甘总督府送的信件也越发的多了起来,还有不少派人来走礼的,其中更有好些门客,来为陕甘总督张目,说他治理有方,怎么功劳都让一个在野的举人拿了去?
长生公子又不为官做宰,拿了这功劳也没用,岂不是浪费了?
还有人说陕甘总督应该拿出来他西北第一高官的架势,而不是整天碌碌无为,功劳都让旁人拿了去。
明明都已经入了冬,下了雪,可西北却热闹的很,往来的队伍络绎不绝。
比起旁人的各种鸣不平,现任的陕甘总督却非常的开心,他手下跟了他半辈子的师爷都不是很理解:“东翁对此,一点都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陕甘总督摸着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与我同期的那一榜同科,有几个善终的?不是贪官污吏被圣人砍了,就是一事无成,泯然众人矣,而本总督踏踏实实的当了十几年的高官,且不管事儿,但也没麻烦找上来,就很好了,西北虽然苦寒贫瘠,但有定国公在前头顶着,有什么事情,都是他担着,本总督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如今太太平平的致仕,儿子也在都城那里为官,孙子考中了进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重孙子都会跑了,以后本总督就在老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那来的那些信件……?”师爷可是记得,最近二年,那些信件来得有多频繁。
“全都不看,直接烧了。”陕甘总督道:“他们聪明,本总督也不傻,长生公子是什么人?那是救驾的功臣,圣人当自家晚辈看待的才子,能在西北这边置产,那是西北百姓的福气,那些家伙不用理会,反正本总督也要走人了,以后的总督继任,让他们扯皮去吧!”
陕甘总督退路完美,心态摆平,姿态摆烂,谁来鼓动都没用。
很是让一些人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没辙儿!
也让丁超他们松了口气,王破更是如此。
只有田浩还在忙碌中,休息的时候也就是作西洋油画,白日里不是在写计划书,就是在作坊之间来回跑动,更有工业园区那里,已经办好了厂房,开始有工人入住了。
那边的土暖气建的多,烧的炭火也足足的,就怕冻着做工的人。
另外那边还有统一的大仓库,防火防盗设施做的无比健全。
王破跟着去看了一趟,回来后又给那边送了许多的兵器过去。
“你哪儿来的兵器啊?”田浩看到了,还挺惊讶,王破应该没有搞什么兵工厂的吧?
他那兵工厂也只是刚有了个雏形,如今连个简单的车床都没有,全靠经验累积,人工打造的枪支弹药和轻型迫击炮,炸药包,手瓜雷等物。
这些可以小批量生产了。
但是最近在研究机关枪,一口气能打两百发子弹的那种。
用的铁也越来越多了,幸好他弄了不少钢铁制造的农具做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