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哦!”田浩疼得有些眼眶子发热了都。
“现在疼,明儿才不会肿起来。”王破不管他,只一门心思的给他揉开了淤血。
“嘶……真的挺疼……哎呀!”田浩抽抽着喊疼,但是又不想真的掉眼泪,搞得自己好精神分裂,等到王破给他揉好了,他也出了一身的汗,并且信誓旦旦的跟王破道:“明儿我就找大舅母告状去。”
谁知道王破先跟他道歉了:“对不起。”
“啊?”田浩抬头看他:“不用你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
捏伤了他的是丁洋嘛!
“我刚才知道丁洋就在门外,他看到你来了,一直守在门外。”王破诚恳的道:“我也知道他会生气,但是没送你出门,就是想看看他又要怎么惹你不高兴,谁知道他会上手。”
早知道,他就送这人出门,在丁洋伸手过来的时候,捏断他的狗爪。
“哦哦,那个,没什么,他喝多了。”田浩一直以为丁洋喝多了:“我六哥哥那个人啊,没轻没重的,等着,哪天我非得让他给我赔罪不可。”
“好。”王破最后还是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我送你回去吧。”
“行吧。”田浩穿上了衣服,就真的被王破带人送回了他的住处。
然后第二天,丁兰氏知道了此事:“从今天开始,丁洋滴酒不沾。”
“啊?”
一大群年轻人站着听这位长辈的训斥,田浩甚至都想好了,怎么说,给他六哥哥求个情。
定国公府的家法,其实就跟军中的军法差不多,惩罚都一样,一般都是一顿军棍打下去。
都要过年了,打伤了多不好啊!
他从心里原谅丁洋,只要丁洋给他陪个不是就行了。
谁知道大舅母根本不给他们开口求情的机会,也没有让人打丁洋的军棍,而是禁了酒。
“啊什么啊?”丁兰氏指着这一群的年轻人:“你们以后喝酒,不许超过二两,谁不服气尽管找我理论,服气的话就给我老实的听话,谁敢再多喝一两,别怪我这个做长辈的下狠手收拾你们!”
“母亲……。”丁洋几乎连哭的心思都有了。
“叫我也没用,昨儿你捏伤了长生,给长生端茶道歉。”丁兰氏一拍桌子,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不用……。”田浩想拒绝,但是他大舅母的眼神太犀利,他又怂了。
“不用什么不用?”丁兰氏恨铁不成钢的道:“当人家哥哥的,就要有个做哥哥的样子,丁洋,你不是最小的那个了,长生比你小,丁淳比长生还小!里头那个小家伙,比丁淳更小,要是人人都跟丁洋似的,随便捏,随便祸害,这个家里还能不能好了?喝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一群人被训斥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包括王破在内,都不敢出声啦!
最后丁洋还真是给田浩端了一杯茶过来,是大嫂子亲自沏的,桂圆红枣茶。
“给长生补一补。”大嫂子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