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那感觉,别说王破了,那个人也有些哭笑不得:“王破,你……。”
王破看田浩自然是认真的,且他第一时间走过来,看的仔细,田浩除了衣服上有些褶皱,身上并没有什么痕迹,人也精神的样子。
显见没有吃什么苦头。
但王破下一秒,却抬起手腕就给了那男人一枪!
那男人身手也十分了得,躲得飞快,一旋脚丫子,躲了开来!
“王破,你干什么?”他躲在亭子木柱后面,气急败坏的喊:“我是你舅父!”
没错儿!
这个男人,就是王破的亲舅父,镇东侯安达,安逸达。
“你要带走他!”王破手里的枪没有放下,剑更没有放下。
“我只是想找长生商量一点事情。”
“你要带走他!”王破像是护食的孤狼:“一如当初,你带走我的乳母一样,是不是?”
田浩愣了一下,乳母?王破的乳母?
对了,王破极少提及自己的往事,尤其是乳母。
王破对牛奶娘十分尊重,可这是不太对的态度。
牛奶娘固然是值得尊重的妇人,但王破乃是平国公世子,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出身,即便是乳母,他也不会多看重,最多尊重一些,逢年过节赏赐丰厚一些罢了。
可王破对牛奶娘比对定国公夫人还要尊重一些。
“不是,长生公子怎么能跟你乳母比?”镇东侯躲在柱子后头道:“你乳母除了是你乳母,她还是绣衣使。”
“是,她是绣衣使,所以你给了她任务,让她出城送消息,设计将她杀了。”王破恶狠狠地道:“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
“既然你知道她是绣衣使,自然是要执行任务的,出了意外谁也不想。”
“堂堂绣衣使,又不是普通的妇人,怎么会死于山道惊马?”王破却有自己的坚持:“我看过卷宗,上面没有记载任何可疑的话,可一个绣衣使,连惊马之后跳车逃生都不会吗?”
“长生公子怎么能跟命理司的女绣衣使一样?”镇东侯这个气啊:“你小子别乱来!”
这个外甥的杀气太大,眼神太凶,连他这久经战阵的人,都有些扛不住了。
“王破,别冲动。”田浩趁着这个身边没人的机会,从亭子里离开,直奔王破走了过去:“冲动是魔鬼啊,别冲动,他是你舅父。”
他不敢跑,因为怕摔着,这会儿他也不敢刺激王破了。
王破一连开枪,把镇东侯逼的躲在那柱子后头不感冒头,而他带来的人也跟王破的人交手上了,只是双方都有所克制。
镇东侯的人知道这是平国公王破的人,而平国公王破是他们侯爷的亲外甥,怎么也算是自己人,怎么能下狠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