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可是知道,青菜涨价一毛都有人抱怨连连,但是一说军费涨了一个亿,还有人抱怨说涨少了。
这里呢?
军饷都能挪用,而且不是头一次这么干了!
“很多,不止这一次。”王破道:“命理司卷宗记载了户部的详细资料。”
他们不会记载康盛帝如何如何,也不会对洛阳王过多关注,因为康盛帝不会怀疑洛阳王。
可他们会监控六部,尤其是户部大笔银钱的支出。
“怪不得,圣人怎么收回的兵权那么少,除了洛阳王从中作梗之外,还有他自己本身的问题。”田浩十分感慨:“不作就不会死。”
要是康盛帝手握大权,兵多将广,洛阳王还有什么指望?
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人,别的钱财你想伸手,军饷和赈灾怎么可以?
但他们就是伸手了,而且不止一次。
“所以,我才想脱离这些身份。”镇东侯道:“不论命理司,还是洛阳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倒是没指责康盛帝。
为尊者讳嘛,何况那尊者还死了,人死为大。
这次王破没吐槽镇东侯,田浩也没有挖苦他,而是给了他几个建议:“做个匪徒也不错,但要做个绿林中人,切不可做个真的匪徒!”
“这还有真有假?”
“当然了,你要是不分青红皂白全都强抢,那是真的该杀!”田浩道:“但你是领兵之人,若是长此以往,可不太妙啊,会给士兵们一个不好的认知,穿上兵服是兵,换了衣裳就是匪,时间长了大家就会默认为,只是换一套衣服的事儿,那可就不好笼络军心了。”
他提到了军心,镇东侯摆出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田浩很满意他的态度:“你可以是兵,也可以冒充匪徒,但不可滥杀无辜,却可以劫富济贫,这世上终究是富人少,穷人多,有为富不仁的就有清贫度日的,千万不能杀鸡取卵,竭泽而渔,一定要长期可持续发展才行。”
他说的头头是道,听的镇东侯频频点头。
王破一看田浩那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就知道这人又在忽悠人了。
这已经快把镇东侯忽悠瘸了都。
但他一点都不可怜镇东侯,一想到他悄无声息的绑了这个人,他就心里窝火的很,这要不是他亲舅父,他早就先把对方打断腿,再说旁的了。
田浩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个久经沙场,从校尉做起,做到了镇东侯的安达给忽悠蒙圈了,最后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只要长生公子说的都是真的,旁的安达不敢说,那些高丽棒子和女真蛮人,都甭想占辽东一点便宜,罗刹国本侯也能硬刚几次。”
“东北安稳,全靠侯爷了!”田浩正儿八经的行了一礼,并且告诉他,罗刹国现在跟欧洲那边掐的风生水起,他可以趁火打劫一番,罗刹国旁的不说,皇室和贵族是真的很有钱。
“那更好了!”镇东侯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回东北去一展雄风。
只是,晚上休息的时候,王破坚持要跟田浩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