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因为自己在初遇王破的时候,也有一个江湖梦,故而对安钦小少年颇为照顾,凡事都不落下他,尽管王破想不起来此人,他也会惦念一二。
虽然那江湖梦沉睡了很久,但是被安钦小少年唤醒后,依然是让田浩这位长生公子欲罢不能。
“不说他了,你睡吧,明儿还有事情呢。”王破拍了拍怀里人,田浩本来就困了,被这么一哄,顿时睡死了过去。
王破却亲了亲他的发顶,这个人的心思他明白,想让自己也有一点亲情在,可惜他还是不知道这里的事情,镇东侯绝不是思念亲情之人,派了嫡长子来,更多的是将嫡长子作为人质的意思,可怜长生公子才名在外,却不晓得这些暗地里的规矩。
还可怜人家安钦呢,那小子能在西北这么长时间,早就摸清了一些事情,他懒得管不代表不知道,索性这小子有点分寸,没有越界,不然,要他好看。
秋天西北这边又是丰收,但几乎除却自己留下的种子外,其余的种子都卖了,高价卖出去的,长生公子牵头,田忠管事的做保,老兵们,尤其是最早跟着田浩的那些残疾老兵们,这下子赚的是钵满盆满。
走在路上都挺胸抬头,甚至有的人还头一次穿上了绫罗绸缎做的衣裳,爱惜的不得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田浩总是很自豪的跟王破说:“等以后,全天下的人都如此就好了。”
“有些难。”王破指着街面上走来走去逛街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还有穿着学堂衣服的女学生们:“这些女子若是在西北之外的地方,要么是长的安全一些,要么是有家人陪伴,否则绝迹不会出现在人前,尤其是那些未婚的小姑娘们,会找不到好婆家的。”
“胡说八道呢!”田浩撇嘴:“我们这里的女子不管多大年纪都是自由的,你看看那些女孩子,学识气度,哪一样差了?”
几个穿着女学堂衣服的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买了几包糕点,又去喝了街边饮品店里贩卖的杏皮水。
还有一群七八岁的孩子,男女都有,穿着小学堂的学服,正一群一群的出来,在街边买芝麻红糖小烧饼。
那摊主跟他们说,三个铜板一个,他们跟人讲价,童声稚语的跟人家老板说他们有十二个人,十个铜板给他们四个好不好?他们给老板三十个铜板,凑个整数!
那摊主竟然想了半天才琢磨明白,这是在跟他讲价呢。
顿时哭笑不得的同意了,三十个铜板,给了一群孩子一人一个小烧饼。
其实那小烧饼是对大人而言,小了一些,但是小孩儿们拿了却需两只手捧着啃。
体积着实是不小哒!
“听人说,不少人家都瞄上了这些孩子,他们的亲事可抢手了,只不过有些小,还没确定下来。”王破转而跟田浩说起了家常事。
谁家生了娃儿,谁家娶了新媳妇儿等等。
田浩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古怪:“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还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