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更加卖力的说了他们查到的东西。
李辉的母亲,白莲夫人其实很好查,她是教坊司卖给大兴城最大的花楼,百花楼的花魁。
只是这女人厉害啊,因为长得太好看,又聪明伶俐的很,被老鸨子当做宝贝儿,奇货可居起来,后来一登台便是花魁,但是不等赚银子呢,就被一个宗室子弟花了高价赎买出来,本来是教坊司的人,是不可能赎身的,但是那人不知道怎么运作的,就把人给带走了。
后来更是办了女户,先是从旁的地方养了几年,又迁徙到了江南,还生了个儿子。
什么事情都不做就有足够吃喝不愁的丰厚家产,穿戴上也十分的新颖别致,不像是守寡之人。
“后来李游到了江南就把人接到了这里来安置,就是白莲夫人突然暴毙,让人很是疑惑,我们姐弟俩查了很久才确定,白莲夫人是洛阳王的外室。”吴悠公子觉得自己爆了个大瓜:“李辉是洛阳王的儿子。”
这是他最大的筹码了,这个诚意他觉得足够了。
但是他说了之后,发现这俩人的反应,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由得有些惊慌。
“我们早就知道了。”田浩看王破那淡定的样子,以及吴悠公子忐忑的表情,还是好心的告诉了他:“李辉的宅子我们抄了,里头有供奉洛阳王的神位,还有他母亲的灵位,另外有一本写的乱七八糟的自述式小话本。”
吴悠公子有些怀疑又有些失落:“是、是吗?”
这个功劳,没了!
王破拍了拍巴掌,他的人冒了出来,奉上了他们带回来的各色信件,还有那个藏了轻帛的小话本。
“看看吧。”王破指了指那些东西:“等你来告诉本国公,花黄菜都凉了。”
王破的人又口齿伶俐的说了李辉公子要做的事情,收买胡黑子,要他在田氏祠堂里装神弄鬼,还要亲自上田氏祖坟去闹事儿。
更私藏枪支,还敢擅闯平国公警戒范围。
长生公子不重要,田家不重要,那他这个平国公,命理司的太司命,重要不重要?
“幸好他们家没有炸药包,要是丢一个过来,这府里就没活人了。”田浩提起此事也有些后怕和愤怒:“我提供火器不是让别人拿来对付我的,简直岂有此理。”
吴悠公子更是汗透衣裳:“这、这怎么会?他怎么能有火器?我都没有!从西北来的火器,都配给了李游的手下。”
“所以,这些人是李游的手下,不是李辉的人,李游也脱不了干系。”王破冷哼:“你来这里,李游在干什么?”
田浩气鼓鼓的像个小青蛙,只是他突然意识到,好像从刚才开始,吴悠公子从叫“姐夫”,到后来怨念十足的直呼其名“李游”,就像是跟李游不是亲戚似的。
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啊!
“那个贱人有了身孕,正害喜的厉害,每日折腾的没完没了,我姐姐趁机跟他们纠缠起来,不管那贱人的死活,反正就是闹腾呗,拖住了李游,我这才得空跑出来。”吴悠公子道:“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这个大功劳没有了,他跟姐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