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若是真的偷龙转凤,只当丁家忠心耿耿,替先帝留下一支血脉。”郑太后擦了擦嘴角,继续表示自己很大度:“好歹那孩子现在姓李。”
李姓即是皇室的姓氏,民间也有不少。
“您怎么会这么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老太太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不管是不是皇子,那位李夫人都跟宫里没关系,仅此而已。再说了,丁汀比李家女,晚出生啊!”
当初把事情做得很绝,痕迹都抹干净了。
再说这是事实,老太太都有些佩服郑太后的异想天开了。
“柳瑶琴连女儿恢复公主身份都不理睬,还是在西北的田家堡那里,产业是长生公子送的,又立了女户,要找个上门女婿……丁家女不外嫁的,你们家的女孩子,找的上门女婿,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能耐。”郑太后一甩手里的帕子:“圣人的后裔都能招赘的也就你们家了,那个鲁海本以为是个木匠,结果呢?一个人就捣鼓的东都水军大营换将,水大将军府全家死绝,只留下一个出了家的女子。”
郑太后说起来,口气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这样的男人,若是成了公主的驸马,岂能不帮衬着代王?
可惜了那么有本事的男人。
“您又不是不知道,李家女出生的时候,丁汀那孩子还在他母亲的肚子里。”老太太脸色微沉:“且有宫里出去的人也见到了。”
“孩子小的时候见过几个人?大了之后认识孩子的又有几个?”郑太后钻了牛角尖儿:“那么点子大,长大了谁认的出来啊?除非是亲生母亲。”
气的老太太直翻白眼儿:“您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遂拎起脚来就走,连行礼告退都给忘到了脑后去。
此事本来是郑太后的一个臆想,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兴城里就有了风言风语,说西北丁家是在蛰伏,暗中养了先帝遗腹子,还偷龙转凤。
被任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他知道了就代表田小宝也知道了,田小宝马上回去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一听就觉得不对了,福山郡主也说,这几日赏画儿的,请戏酒的太太奶奶们都跟她明里暗里打听此事。
老太太被吓着了,竟然亲自写了信件来,足以说明此事的重要性。
田浩听了瞠目结舌:“这什么人呐?脑洞开的比我还大,黑的都能扭成白的了,我家好好地汀汀儿,怎么就成了先帝的遗腹子?”
“所以你三舅父要提刀子去大兴城砍人。”三舅母眼睛都肿了:“我这几日夜不能寐,眼睛都哭肿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她好好的儿子,怎么就跟先帝扯上了关系?
还“偷龙转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