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这怎么可能?”
郑氏一族的爷们儿当然不承认了,这得多不孝啊?老子是死的不体面,但也不能秘不发丧,还改死因?
只有郑金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眼神闪烁起来,神色有些尴尬和慌乱。
“太司命,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萍娘直接从怀里扯出来一块绢布:“这是属下冒险从议事堂那里,找到的证据,整个计划都写在上头,是郑金大将军生前亲自策划,几位爷都有参与其中,且都按了血手印,相约此事不可大白于天下。”
“怎么在你这里?”
“怎么没人搜身?”
萍娘又笑了一下:“这个盟约,是踹在了肚兜内里的,你们搜身的婆子,知道我穷的很,只扯走了我耳朵上的一对银耳环。”
田浩看过去,萍娘耳朵上,有耳洞却没戴东西。
她将东西拿了出来,展开后转圈的给这帮人看,但是没交到王破手里,也没给长生公子,而是交给了同为妇人的阿水女土司,毕竟这东西是她从肚兜里掏出来的玩意儿,交给男人不太合适,过一手的话,就好看一些。
田浩也看了过去,那上头的内容,与萍娘所述相差无几,上头不仅有西南大将军的大将军印,还有七八个私章,十几个手指头印,就盖在签名字的地方,做不得假。
“这是假的。”
“不入流的手段。”
“我们没做过的!”
郑家的爷们儿一个个矢口否认。
“郑钊,是不是真的?”虽然早有猜测,但事到临头,郑鑫还是不敢相信的一再求证。
他希望兄弟们不是那样的人。
“你说是真是假?”郑钊抱着膀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今争那个真假,还有什么意思?”郑炎一摊手:“反正这是大堂哥的主意,我们听凭吩咐、任凭差遣罢了,大堂哥阵亡之后,遗体运回了府,大堂嫂刚主持中馈没几天,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每日不是打残了奴仆就是打伤了奴婢,日日见血,不吉利的很,这下子好了,大堂哥果然见血阵亡了,她昏死了过去,醒来就抱着郑瑾哭哭啼啼,整个人疯疯癫癫了,郑瑾也是个没用的,一点都不晓事理,还想接管大将军府呢!”
“就是,黄毛小子懂什么?他母亲那些手段太狠辣,趁她病了,府里乱了,不知是谁送了他们一碗药,直接送他们一家老小团聚了。”郑钊撇嘴,颇为不屑的道:“大将军府不可一日无主,二哥全家无能废材,郑鑫你已经不是郑家人了,我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四堂兄说的好听,二堂兄全家都是被你的人藏了起来,你当我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