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庶出少爷却是被那乳母带走了。
没有跟着流放去边塞,只因为那乳母也没孩子,庶出少爷当时不乐意乳母被送人,却拧不过家里,还被老爷夫人关了祠堂。
乳母见到牛奶娘就说了自己的迫不得已,又担心自己养的半大的小少爷,牛奶娘同命相怜,不仅帮她脱了奴籍成了良家子,又将那庶出少爷带来给她抚养,给俩人办户籍的时候,写的是母子。
并给了这对母子五百两银子,在大兴城外白云观下的翠屏村安家落户了。
那里离喜庆鞭炮坊很近,乳母平时也给人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做工赚点钱,养家糊口是够了,那庶出少爷学习不错,又有银子傍身,将来母子生计不用愁。
经过了这件事情,外人在也不敢轻易招惹独眼狼了,这人狠起来,是真的跟狼一样,人家不过是送女人给他,他竟然将对方抄家流放,这谁承受得起啊?
“真是让人开了眼界了!”王破听了这些事情,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大兴城能如此热闹也是一件好事,起码证明大家伙儿还是只敢在私底下内斗一番,而不是明面上水火不容,明天我们分头行动,该登门拜访的就要登门拜访,该送礼物的就要送礼物,若是有人问,老太太何时归来,怎么回答?”
众人一下子就沉默了,这要怎么回答?
他们都希望,老太太留在西北丁家镇。
“归期不定。”田浩正色道:“全看老太太的意思,以及当时的情况吧。”
“也好,这个太极打得不错。”王破点头。
于是定下了这个标准答案。
丁洋几次看向田浩,发现田浩看他的眼神,跟看旁的兄弟一样,心里明镜一般,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王破总是有意无意的阻隔了丁洋的视线,并叫田浩不会关注丁洋。
第二天果然是分头行动。
田浩跟王破一起去了徐府,毕竟徐鹤的面子是要给的,他们关系不错,拜访徐府也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见到了越发苍老的徐阁老,如今徐阁老也是高寿之人了。
“怎么来了我家,没去孔家吗?孔师每每提起长生公子,都赞不绝口。”
“是一鸣兄托了我带东西回来的,再说了,去孔师那里的是我二哥哥,那可是人家的老丈杆子,他不去,谁去?”田浩乐呵呵的道:“见到您老人家身体硬朗,就放心了。”
徐鹤已经升任了西北巡抚,与丁三老爷成了管理政务的搭档,一老一少非常默契。
“他在西北好,家里就好。”徐大学士很是满意的摸了摸胡子:“很不用惦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