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现在这样子比较好。
没心没肺,整日嬉皮笑脸,但是活得自在舒心,这样就足够了。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骆心词也喜欢明念笙常有的有趣的、荒谬的奇思妙想,若非如此,年岁尚幼时,她们不会那么快玩到一起去。
或许这就叫人以群分。
她也不是什么百折不挠的人嘛。
骆心词心思跳跃,悄悄看了看四周。
明念笙看账册的亭子已被花草遮挡住,入目是潇潇秋雨,雨中假山、楼阁与枫叶均浸在雨中,遭雨水清洗后格外的亮丽清新,颇具深远秋意。
在这样的美丽秋日雨景中,只有骆心词与明于鹤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雨中携手漫步。
骆心词落后明于鹤一点点,瞧着顺着伞面落在石板地面上又溅起的雨滴,忽然停了步子。
明于鹤转回头,问:“怎么了?”
骆心词脸红红的,没有说话,只是松了他的手,绕到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累了?”
骆心词不好意思地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少还是会有点不舒服的嘛……
“那要你自己撑伞了。”
明于鹤把骆心词的手掰开,把伞塞进她手中,然后弯下腰,在骆心词趴上去之后,箍着她的双腿将她背了起来。
走出几步,明于鹤忽觉耳尖酥痒,一扭头,见骆心词趴在他肩上捏他耳朵,在他回头后,两人悄然对视。
骆心词抓着伞柄的那只手攥了攥,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和念笙一样,也没脸没皮。”
“夫妻之间,你想留什么脸皮?”明于鹤立刻就明白她为什么不直说要他背着了,不悦道,“你还与我见外?”
骆心词悄悄笑起来,环紧明于鹤的脖子,伸出一根食指往他脸上刮了刮,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难怪你是最没脸皮的那个……”
明于鹤不允许她这么说自己,想严厉一点教训她,话到嘴边,发觉臂弯里的小腿愉快地晃动起来。
这样轻快的动作带得两人头顶上的油纸伞不太稳当,有几滴凉丝丝的雨点斜着扑到了明于鹤脸上。
他又看了骆心词一眼,瞧着她笑盈盈的眼眸,心道自己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君,不能为这点口头之争与她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遂将骆心词往背上颠了颠,边走边道:“方才飞镜来了一趟,替黎阳与你道歉,额外送了些赔礼,你可接受?”
其实骆心词与江黎阳没什么大矛盾,他要道歉,最多是因为上次失言,差点让骆心词与明于鹤起了嫌隙。
骆心词当时就找明于鹤说清楚了。
而且江黎阳说的也不是假话,并非刻意使坏挑拨离间。
在他的立场上,骆心词与明念笙两人,一个是要利用侯府,一个存在的本身就是在让韶安郡主受辱,他看不惯两人,也在情理之中。
江黎阳莽撞了些,心却是始终向着韶安郡主与明于鹤的。
“我才不与他计较。”骆心词大方地表明态度,又提早做声明,“但是他以后若是再辱骂念笙的生母,我会帮着念笙教训他的。”
她记得明念笙的生母,那是个性情温柔、胆小谨慎的女子,对孩童很有耐心。
明于鹤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不受伤、不见血,我不管。”
“小宁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己不也整日耍着黎阳?”
骆心词一想也是,两人婚事定下之前,有一次她亲眼看见江飞镜随手往水中扔了块石头,告诉江黎阳他不小心把老宁王留下的玉扳指掉水里了。
江黎阳信以为真,带着人风风火火在池子里打捞起来,等江飞镜与明于鹤商量完正事,才把扳指取出来,说他看错了。
亲哥这么说了,再有明于鹤这个稳重可靠的表哥作证,江黎阳不疑有他,围着二人庆幸起来。
可怜江黎阳,至今以为自己深得两兄长的信任,为此自豪不已呢。
这么一对比,江黎阳与明念笙真是一对难兄难妹,很难说哪一个在兄长的手底下过得更好……
“照这样看,我哥竟然不算差。”骆心词晃着腿道,“我哥也爱支使我做事、也会欺负我,可是他从不对我说‘滚开’,被我挤兑后不会恶语威胁我,也从不把我当傻子一样戏耍。”
与明于鹤、江飞镜这两个做哥哥的对比之后,骆心词得出结论:“原来我哥才是最称职的好哥哥!”
明于鹤眉心一皱,眼看到了两人的住处,忍住情绪,暂未发表任何看法。
到了二人的院子,骆心词想从他背上下来,他没放手,直接将人背进屋搁到了床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这会儿不想睡觉,刚翻动了下/身子,就被明于鹤抓着脚脱了鞋袜,两腿一扔,她就被赶到了床榻内侧。
骆心词“哎呀”一声坐起来,见明于鹤在脱外衣,不由震惊:“你来真的?”
那句“重新起床”,竟然不是说笑?
明于鹤瞥她一眼,抛开外衣,开始解纱幔。
在纱幔落下后,他转身上榻,抓着骆心词的衣裙往下扯。
“谁与你说笑了?”
成亲后的人就是与成亲前不同,现在动手,明于鹤没有丝毫顾虑,不论骆心词怎么躲避,都会落入他的魔掌。
几道急促的嬉闹声后,艳丽的衣裳被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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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晃动的床幔止住,里面,骆心词发丝凌乱地裹着寝被侧躺着,明于鹤拥着她,道:“可以睁眼了。”
骆心词不想与他演新婚夫妻起床的戏码,没理会他。
明于鹤压着她的肩膀侧身来看她,见她不配合,道:“那就继续睡,左右今日没事。”
这可不是说谎,昨日他特意将所有事情推掉,就是为了陪着骆心词。
昨日回府后,两人就闷在寝屋里,再继续闷下去,就是一天两夜……小夫妻这么久不出屋子,除了贪欢还能是什么?
骆心词一想别人会这样猜测,就心里发臊。
她情愿傻傻地配合明于鹤演戏!
骆心词做好了选择,慢吞吞地在明于鹤怀中翻身,刚动了几下,大腿碰到了障碍物,脸一热,停住不动了。
又过了会儿,她胳膊肘往后捣了捣,小声道:“醒了,你要做什么,快一点。”
明于鹤凉凉道:“早点妥协不好吗?”
一点都不温柔地刺了骆心词一句,他摆正姿态,环在骆心词腰间的手轻轻揉着,同时支起上半身,俯身看着骆心词,温声问:“还难受不?”
骆心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在她初醒时,她正害羞,不敢直视明于鹤,听见这话,会觉得心里熨帖、温暖和羞涩……可这会儿都出去走过一圈了,她很难回到那时候的状态。
“一点点……”她努力假装。
明于鹤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味,停顿了会儿,抛开那点怪异感,继续温柔问:“这样揉着有没有好一点?”
骆心词使劲抿住嘴巴,强迫自己点了头。
“……那你喜欢吗?”
骆心词道:“我……”
“不许撒谎!”
骆心词本来就没有初醒时的情绪,配合得很勉强,被明于鹤打断后,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颤动。
她也不再害羞,使劲翻过身,正面对着明于鹤,看了看他,搂着他的腰趴到了他身上,继续放肆地笑着。
明于鹤深感被嘲笑了。
有些事情是无法补救的,就像新婚夫妻洞房后初醒的温馨时刻,他努力想弥补,想展现自己的体贴和爱意,到头来,没有预想中的柔情蜜意,只换来骆心词欢快的笑声。
弄巧成拙,没体贴成,反让自己的威严受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好这是闺房中的私事。
明于鹤沉默了会儿,道:“算了,不演了。”
骆心词笑得更欢了。
明于鹤对她一忍再忍,见她笑得抬不起脸,磨了磨牙,追究起别的事情,“以后不许管你表哥叫哥哥。”
骆心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抬起笑出泪花的双眼,歪着头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明于鹤严肃表明,“哥哥、好哥哥之类的称谓,一律不许再喊。”
这都是曾经骆心词讨好他时喊出来的亲昵称谓。
明念笙私下与骆心词说过,明于鹤不许她喊“哥哥”这样的称呼,猜测这称呼被骆心词喊过之后,就成了她专有的。
多别扭、贪婪的人啊。
可骆心词打心底喜欢明于鹤的这些缺点。
她心中冒出一个想法,若是错过了明于鹤,可能她这一生都不会找到第二个这样让她心动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搂着明于鹤的腰,寝被下的脚趾蹭着他的小腿,不介意他身上的反应硌着自己了。
“知道啦。”她眉眼弯弯道,“我以后不那样喊表哥了。”
顺着明于鹤的要求答应了,骆心词又笑说:“我不这么喊别人了,只这样喊你。”
说完,她伸着脖子在明于鹤下巴上“吧唧”亲了一口,道:“你才是我的好哥哥——”
骆心词声调柔柔的,这一嗓子喊得极其甜美、亲密。
她以为明于鹤会很满意,就算不情动,也会抱着她亲昵地诉说情话,哪知明于鹤厉声道:“不许这么喊!”
一声呵斥,把骆心词弄懵了。
“为什么不许?”她震惊、不解,神色复杂地问,“……这称谓……被我喊脏了啊?”
明于鹤皱着眉头道:“哥哥是哥哥,夫君是夫君,不能混为一谈!以后不许这样喊!”
骆心词:“……啊?”
“我说不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没有明念笙与骆颐舟,什么好哥哥之类的称呼,可以随便喊。
有了他俩,每次听见这称呼,明于鹤就会想起那两人,他无法接受明念笙这么喊他,也不能容忍骆心词这么喊骆颐舟。
且他已经有了夫君的身份,不再稀罕什么“哥哥”“好哥哥”。
这种乱七八糟、不清不楚的称呼,就该从根源处解决了。
“你与明念笙都不许这么喊。”不容反驳地下了命令,明于鹤道,“再被我听见,你小心我怎么对付明念笙与骆颐舟!”
骆心词:“你、你……”
“我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把衣裳穿好?”骆心词默了片刻,软着嗓子道,“我饿了。”
作为一个款曲周至的好丈夫,明于鹤定不能让自己妻子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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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拥着骆心词浅浅亲热了几下,他压下心中的欲念,将自己脱下的衣裳一件件捡起,仔细为骆心词穿好。
骆心词全程没怎么动,只红着脸任由他摆弄。
表明上她是害羞地看着明于鹤,实则在心里想着待会儿要怎么描述明于鹤的这种行为。
骆心词第一次起床后,就用了膳食,一点都不饿。
她更衣,是想去找韶安郡主。
她真的很疑惑,韶安郡主是怎么养出一个既狂浪不羁,又古板固执的儿子的?
这也太奇怪了!
第80章日常5
明于鹤将所有事情全部推掉,专心陪着骆心词,用膳也要一起,因此,骆心词没能得空找韶安郡主嘟囔他的不是。
过了一日,到回骆家的日子了,骆心词依然没能找到机会私下与韶安郡主见面。
再之后,不是有客人,诸如江协、范柠等人登门拜访,就是明念笙与江黎阳吵闹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子平静,也热闹。
偶尔没有这些繁琐事情闹心,明于鹤又要与骆心词确认他对“朝廷机密”的研究成效有没有更上一层楼。
他对这事有着坚定的执着与独特的理解,虽然会问骆心词,但从来不相信她的回复。
这也就罢了,这种事难以启齿,激烈的肢体和情绪的碰撞,每每让骆心词丢失理智与自控力。事后回忆,那时的哀声哭吟与身上残留的痕迹,总让她不敢出门去。
在一个寒冷的清晨,骆心词迷糊醒来,又一次被明于鹤询问:“这次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满意?”
骆心词眼一闭,重新睡了过去。
“又睡着了?”明于鹤挑眉,搭在她背上的手指轻轻划动着,低声道,“不会是装的吧?”
骆心词最怕明于鹤碰她的脊沟了,受不了那种酥麻感,她扭着腰抓住明于鹤的手,羞赧道:“青天白日的,不要总是问这种事!快更衣忙正事去!”
两人起晚了,透着寝屋的小窗,已经能窥得外面的天光。按平日的习惯,这会儿明于鹤早该去处理官署的公务了。
明于鹤道:“今晨无事,可以睡到晌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顿时捂住了脸。
两人成亲之后日夜相处,简单的亲吻、相拥,都成了点燃情潮的引子。
好多次骆心词都意乱神迷了,也感受到明于鹤喷薄欲出的欲望,他却总能忍住。
明于鹤有些古怪的坚持,凡是在第二日他事务繁忙、两人要入宫赴宴、会接触到别的男人,或是要去看望骆家人等类似情况下,他都会竭力克制夫妻房事。
说是不想被别人看出两人前一晚有过亲密行为,不愿意被人臆测。
骆心词私下猜测,明于鹤这么做,一部分原因如他所说,再有是特意照顾自己,第三,则是担心匆匆来过不能尽兴,会让自己对他的评价产生偏差。
——明于鹤把这个看得太重了!
他竭力忍耐,却总是换上极其羞耻的法子让骆心词崩溃得哭泣求饶,又在之后特意选出一个日子,专门做起这事。
久而久之,骆心词都快习惯了,只要前一晚行了那事,第二日明于鹤总是会陪她睡到很晚。
她习惯了,屋外久久没有响动,可想而知,院子里伺候的侍女也都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羞耻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明于鹤拉下骆心词捂脸的手,见她要往床榻内侧躲避,按着她的肩膀,一掀寝被,直接用躯体将人压制住。
冬日天冷,屋中烧着地龙,可骤然失了寝被,仍会有些凉意。
骆心词打了个颤,立刻被抱紧了,寝被也重新回到二人身上。
明于鹤揉着她的手道:“我喜欢与你那样,也想要你喜欢,这种事没什么可回避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说,我会尽力改到让你满意为止。”
他以前总在骆心词情动时问她喜欢不喜欢,有没有不舒服,那时候的骆心词被折磨得理智全无,只会顺着他的话重复,明于鹤疑心重,不肯信她。
现在他改到事后询问了,问的内容也变成有没有不满。
骆心词力气不如他,每次都被摆弄得腰酸腿疼,但不可否认,她难堪,却是喜欢与明于鹤亲密的。
非要说有什么不满的话……
“……你不要总是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问是问了,得到回答后却眼皮一跳,神情瞬间深沉。
他凝神静气,尽量平缓地问:“哪样?”
看在他这么认真的份上,骆心词压下羞耻,闭着眼与他坦白了心底的不满,“不要总是托着我的脚……”
“托着你的脚?”明于鹤皱着眉,郑重地与她确认。
骆心词含羞点头,“嗯……”
明于鹤沉思了片刻,忽然伏下了脸,气息擦着骆心词的脸颊落到她颈窝,继而来到她胸前。乍然受此刺激,骆心词腰身一挺,下意识地抓住了明于鹤的乌发,没忍住多抓了几下,急忙催他起来。
这厢失守,正心慌意乱,腿弯忽地被一只手撑住,骆心词的右腿被迫屈起。
骆心词吓了一跳,用力蹬脚,随即,脚心被宽大的手掌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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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于鹤从她胸口抬头,额发凌乱地遮在眉前,扬眉笑问:“这样?”
说话间,他托着骆心词脚心的手猛然往前递去,骆心词的腿被悬空折起,架了起来。
骆心词最怕他这样对自己,绷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明于鹤的手蹬下去。
“若是这样……”明于鹤的手掌纹丝不动地托着,看着骆心词因用力而憋红的脸,低声道,“你若是对这个不满,我是不会改的。”
他不打算改。
明于鹤喜欢骆心词咬着唇、发丝散乱地摇头低泣模样,这代表着她情难自抑,每当这时,骆心词的脚背就会弓起又勾直,用力蹬着床褥。
偶然的一次,骆心词乱蹬时,脚腕伸出了床幔,误将床尾春凳踹倒,巨大的响动让她陡然绷紧身子,怕有人听见了过来查探,提心吊胆,不敢放松。
那之后,她太过紧张,明于鹤便托起她爱乱蹬的右脚,让她安心享受。
明于鹤喜欢这样。
骆心词蹬得越狠,他托得越用力,激情中相互抗争的力气有多大,就代表着骆心词被他激起的感受有多么强烈。
“我得保护你,以防你乱蹬的时候踹到床尾,伤了脚趾……”
“你不要胡说八道……”
骆心词说出了心底深藏的最难以启齿的话,得来这么个结局,摇着头用力推起明于鹤,一边推,一边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的姿势相当亲密,抗争了没几下,就燃起了火花,推搡、低语,渐渐转变成了婉转低吟与沉重的喘息声。
幸好这日闲暇,可纵情沉醉。
等骆心词收拾妥当,午时都快过了,夫妻俩黏着用过午膳后,明于鹤去处理朝事公务,骆心词规整起府中大小事务,又代替韶安郡主接见了几个贵妇人。
便是因为这些时有的延误和琐碎小事的打搅,骆心词一拖再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与韶安郡主谈一谈明于鹤的奇怪性情。
左右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骆心词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偶尔看见明于鹤再次表露出来这种矛盾的特性,她才会记起还没与韶安郡主谈论这事,转而又抛之脑后。
这么过了许久,冬日春来,又一年深秋,骆心词在与骆裳说话时打起瞌睡,被她扶进屋中小睡。
等骆心词睡饱了醒来,骆裳端来了喜庆的红蛋。
在骆裳慈爱的目光下不明所以地吃了个喜蛋,骆心词才被告知,原来她在她小睡的时间里,骆裳请了大夫给她把脉,确定了她近日里犯困易乏,是因为怀有了身孕。
懵了会儿,骆心词摸着肚子,恍惚记起,她忘记问韶安郡主是怎么把明于鹤养成这样的了。
骆裳瞧她一脸彷徨,以为她是在为这事不安,搂着她安慰之后,心里感慨又不舍,对她叮咛起需注意的事项。
没说几句,收到消息的明于鹤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我说便好。”明于鹤观察罢骆心词,将她扶去榻上歇息,自己坐在骆裳跟前仔细听起来。
骆裳原本是顾着女儿的情绪才不反对他二人的婚事,经由王束之死那事,又亲眼看见二人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对这个女婿早已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事无钜细地嘱咐完了,她笑道:“是我高兴过头了,侯府里人手多……有嬷嬷在,用不着我来说这些的。”
“还是要的。”明于鹤道,“不同人所见所知不同,多听听不是坏事。”
骆裳对他越发的满意。
明于鹤又虚心请教:“如何教养孩子的书太少,母亲若是无事,不妨也与我说说……”
内室中毫无睡意的骆心词一直竖着耳朵听二人说话,听到这里,高声问:“你要亲自教养孩子?”
几道脚步声后,床幔被掀开,明于鹤俯身看来,语气有些生硬,“我是孩子爹,不由我亲自教养,你想让谁来?”
骆心词皱着鼻子想了想,也是,这是他做夫君的该学的,没什么可惊讶的。
“没谁……”她朝明于鹤笑,“当然只能是你啦!”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明于鹤觉得她这个笑有些娇憨,很可爱,让他想依偎过去与骆心词说些私话。
然而骆心词那一句不该有的疑问,让他很不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点着骆心词放在褥子上的手指,清楚明白地问:“我是个好夫君,你承认不承认?”
他怎么好意思自己夸自己?
明于鹤的确是个好夫君,骆心词没立刻回答,是因为她在屏风后瞟见了骆裳若隐若现的身影,没脸当着娘亲的面说这样的亲密话。
直到明于鹤眯起了双眸,她才眸光轻睇,害羞地点头。
“我是个好夫君,以后也会是个好爹。”明于鹤道,“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吗?”
“……没有……”骆心词展开手心抓着他的手指,将他拽近了些,小声道,“没有,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没错,明于鹤是她见过的、听说过的所有男人中,最称职的夫君。
由他教养出来的孩子,一定也是最好的。
第81章养娃1
十月中旬,骆心词诊出身孕,半个月后,武陵侯“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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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侯府发出讣告,京中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多年前那个权倾朝野的武陵侯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沉寂无声,已然很久未在人前出现了。
追溯起对武陵侯最后的记忆,有人说是六年前秋祭,有人说是小侯爷成亲时,更有人提起七八年前的旧事。
当然也有些心思敞亮的朝廷官员,回忆过去诸多侯府相关事宜,猜出武陵侯很早以前就无声无息地死掉了,并怀疑这事与明于鹤有着莫大的关系。
猜测得有模有样,唯独没有证据。
旁人如何猜疑都无妨,只要明于鹤这个继承人说武陵侯是秋日因伤寒病死的,韶安郡主不反驳,宫中没有异议,那么,他就是这么死的。
明于鹤要负责丧事,明念笙再怎么憎恶武陵侯,也是他的女儿,为了侯府的名声,不情不愿地去前厅守灵。
唯有韶安郡主和骆心词,一个对外称病,一个因怀着身孕,深居简出,不必露面。
这日傍晚,骆心词手中抓着一本书,在观景园中依着软榻昏昏欲睡。
她午后已经睡了很久,再睡下去,怕晚间睡不着,在听见脚步声后,强行清醒,见来人是韶安郡主,忙招呼她坐下。
韶安郡主落座,道:“方才我去了趟前院,身上沾了香火味道,可熏着你了?”
“没有的。”骆心词有孕后只是嗜睡了些,旁的反应一概没有。
瞧韶安郡主眉宇中锁着郁气,骆心词给她倒了盏清茶。
秋高气爽,傍晚的霞光温柔舒适,吹了会儿凉风,韶安郡主因去前院受到影响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下茶盏,看见花圃另一侧的侍女不知看见了什么,几个人围着池水指指点点,夕阳余晖下,骆心词好奇地撑着下颌张望,熏黄的日光从树梢透过,倾洒在她乌黑的长发上,留下一层金色的璀璨光芒。
这副景象很是安宁祥和。
韶安郡主忽而叹道:“我可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肯把侯爷葬了。”
骆心词闻声转过脸,问:“为什么?”
韶安郡主目光移到她肚子上,挑了挑眉。
骆心词瞬间明了。
武陵侯不值得任何付出,纵是丧事,也没人愿意为他料理。
只是,若不想侯府其余人因他受到牵连,就得为他保留入土前最后一丝的体面,他的丧事得按正常的习俗办理,侯府中所有人都得为他守灵行丧。
孝期三年,忌华服、酒荤、喜宴、嫁娶等等。
华服、宴乐之类,做给外人看的,不算难事,酒荤享乐什么的,侯府内部怎么做,旁人不会知晓,就是知晓,也拿不出切实证据来指责明于鹤。
再有是夫妻房事。
为了给武陵侯守孝,让夫妻俩三年不行房事……绝无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不怕被人说闲话,但这本质是他的责任,让骆心词跟着被人嚼舌根就不好了。
选择在骆心词有孕之后让武陵刚去死,喜丧冲撞,最起码骆心词不用做守孝那表面功夫,也不怕守孝的时间意外有孕,遭人指责。
骆心词的脸有点红。
偏过脸吹了吹晚风,她清清嗓子,若无其事道:“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小心思……”
“跟他爹学的吧。”韶安郡主漫不经心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否则当年怎么能悄无声息地把人杀了?”
韶安郡主记起往事,情绪再度消沉。
骆心词没想那么多,她听人说过许多武陵侯的可怕过往,也知道明于鹤本人有许多缺点,可将明于鹤的性子与武陵侯扯到一起,她就不乐意了。
“我们小侯爷与老侯爷才不一样呢。”骆心词小声嘀咕。
“是不一样,多亏我这个做娘的教导有方。”韶安郡主听见了,先直率附和,又说,“我儿子,我都不能说他的不好吗?不是我自他幼时就教他要用情专一负责,他早该儿女成群了,看你不哭瞎眼睛!”
这几日,府内府外的人,都在因武陵侯的死而忙碌,骆心词不好外出,一个人闷在后院,无趣得紧。
她想找人说话,斗嘴也好,熟知韶安郡主的性情,知晓她并非是在生气,说道:“若他真与别人儿女成群了,我才不会与他成亲呢!”
韶安郡主白了她一眼,没说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笑了下,往她身旁挪了挪,问:“他的体贴、专一和耐性是母亲你教导出来的,他的固执呢?”
韶安郡主道:“还能怎么来的?从他那个该死的爹身上学的呗。”
“戏耍人的手段呢?”
“老侯爷。”
“贪婪、好胜、古怪……”
话没说完,被韶安郡主打断:“好的都是我言传身教的,坏的和恶心人的,都是受了老侯爷的影响。”
语句稍停,韶安郡主补上:“不然就是他自己从不三不四的人身上学来的。”
“……”
骆心词沉默了下,道:“别的不确定,他的盲目自信一定是与您学的。”
韶安郡主神色一顿,目光移到骆心词肚子上,道:“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但凡有什么不好,我也说是你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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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来这动不动就威胁人的毛病,也是韶安郡主教出来的了。
骆心词在心里得出结论,嘴上立刻改口:“没有没有,一定是他自学成材,与母亲没有任何关系!”
说了会儿话,夕阳全部沉下,晚风透起沁骨凉意,侍女来催两人回屋。
骆心词与韶安郡主一起用了晚膳,回屋洗漱后,与侍女说了会儿话,就又犯了困,先一步躺在了榻上。
困得厉害,又想等明于鹤回来说说话,骆心词睡得浅,听见侍女与明于鹤问好的声音,忙打起精神坐起来。
明于鹤是洗漱过后换了干净衣裳才回屋的,见她掀开了床幔,脱着外衣问:“今日不困?”
骆心词没回答,掩唇打着哈欠,往床榻内侧挪了挪。
明于鹤上榻,覆过来细细亲吻了会儿,理着骆心词的碎发道:“这几日繁琐事多,等下了葬,彻底结束了,就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骆心词点头,问:“念笙呢?”
“能指望她做什么?她早回屋了,怕是在你之前就睡死了。”
按理说,明于鹤与明念笙兄妹俩该在灵堂守灵的,可这俩人谁都不打算依礼行事,明面的功夫做完,全都回屋歇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笑了笑,想起自己为什么特意等明于鹤。
她侧过身子搂住明于鹤的手臂,问:“若我总也怀不上孩子,难道就一直这么拖延下去?”
“怎么不能?”明于鹤道,“他就不能是个长寿的吗?”
武陵侯已经死去近八年,侯府该有的危机、该发生的事情,早已随着时间的消逝消散于无形,他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
他“活”着不会有影响,只是会让韶安郡主、明念笙等人不顺心。
若是可以,还是彻底入土更好。
是这个道理,可“他就不能是个长寿的?”,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让骆心词觉得好笑。
她吃吃笑出声,侧压在明于鹤身上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明于鹤道:“你现在受不得那事,不要勾引我。”
骆心词顷刻止住笑,推了他一把,翻身睡了过去。
寒暑往来,岁月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年京郊,一伙被官府通缉的贩奴走投无路,被逼至京城,困在了城里。
这伙人眼看出不去了,左右是死,干脆做了个大的,专挑富贵孩子绑了几个,打算关键时刻用以保命。
正午时分,出去打探消息的回来了,满头大汗道:“全城封锁!所有街巷都被官兵把守住了,有人在挨家挨户地搜查!”
原本只有城门口贴了告示,有官兵把守,几人分散一下,乔装打扮后,还是有可能逃出去的,现在是插翅也难飞了。
贩奴全都慌了。
“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官差?难道咱们误绑了权贵家的孩子?”
“可有说哪个高官丢了孩子?”
外出打探的那人流着冷汗,只会说不知道。
领头的来回踱步,见手下慌乱成这样,怒道:“怕什么?越是高官家的越好,最好是什么皇亲国戚,关键时刻就拿那孩子挡箭,不怕官兵不放行!”
他们只剩下这一个保命法子了,想保命,得先把人找出来。
所幸绑来的孩子都是六七岁大的,多少知道些自己的家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及那些孩子,手下为难道:“都是不懂事的孩子,醒了就哭,许二怕被发现,给他们喂了药……”
“就没一个清醒的?”
“有的。”手下道,“就前几天从桥洞里捡回来的那个还醒着。”
“老七,你去看看。”
老七咕哝几声,在领头的训斥下去了地窖。
几人口中的孩子是他们进城后捡来的。
前几日下了场暴雨,雨停后就是乞巧节,外出游玩的人很多,他们是趁着热闹逃窜进城的,在城西石梁桥下的桥洞里躲藏官兵时,碰见了个五六岁的小孩。
这小孩不知怎么的掉进了桥洞中,浑身脏兮兮的,活像只小脏狗。
怕他乱叫引来官兵,加上这伙人干的就是买卖孩子的勾当,索性顺手将孩子捂住嘴带走了。
回去后洗干净才发现这孩子生得白嫩,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可惜他们嫌人太脏,把衣裳扔了,看不出他的出身来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的孩子被掳来后,不放声哭嚎也会小声啜泣,只有这个孩子不哭不闹,平静的不像话。
若不是还知道渴了要水、饿了要吃饭,这伙人就要把他当成痴傻儿了。
几个孩童都扔在地窖里,里面黑漆漆的,老七提着油灯下去,还差几步到底的时候俯视下方,在模糊的光线中看见阴冷的地窖深处,有一个坐着的小小身影。
仔细一瞧,黑暗中,有一双澄澈的明亮双眼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是几人捡来的那个男童。
他周围,其余大大小小的孩子睡得东倒西歪。
这情形放在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身上太过诡异,大概因为亏心事做的太多,或是地窖太过阴冷,乍一对视,老七莫名想起那些婴孩鬼魂之类的怪谈,心里直发毛。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也是他不愿意过来的缘由。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眨眨眼,不说话,只冲他招手。
老七心中发楚,但不至于对着个孩子露怯。
他落地,走过去后将灯悬在那小孩头顶晃了晃,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你爹娘都是什么人?”
那小孩抬起脸,琉璃珠似的眼眸里转着烛光,像是听不懂别人的问话,没回答,而是高高举起手中被啃咬了几口的馒头。
老七低头扫了一眼,见那馒头被捏变形了,上面沾着小孩的口水,还有一点不知哪里来的红痕。
“有冷馒头吃就不错了!”
他以为是这娇生惯养的小孩嫌冷馒头硌牙,责骂了一句,又唾弃道,“跟个傻子一样,难怪被人扔在桥洞底下!”
老七觉得这孩子多半是太迟钝,被家里人抛弃的,没管他,迳直蹲下去甄别到底是哪个小孩引来这么多官兵搜查。
才提灯查看了两个孩童,衣裳忽然被扯了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扭头,看见唯一清醒着的小孩对着他仰起脸,“啊”的一声长大了嘴巴。
这一看,把老七吓得汗毛直竖。
老七是蹲着的,灯放得低,烛光从下往上打在小孩脸上,衬得那张肥嘟嘟的脸惨白惨白的,配上那双黑洞洞的大眼睛,瘆得人后背发凉。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小孩大张的嘴巴里血淋淋的,仿佛刚撕咬过什么东西。
做这等买卖孩童勾当的人,手中都是沾满罪孽和鲜血的,最怕鬼神报应。
霎时间,坊间流传的什么婴孩变成厉鬼吃人的怪诞传闻涌入老七脑中。
他打了个哆嗦,吓得跌坐在地上。
“牙掉了……”那小孩口齿不清道,“……要漱口。”
手中灯笼因为战栗落下,光影转暗,那张瘆人的死人脸恢复成软嫩的幼儿脸庞。
老七咽了咽口水,道:“等、等着……”
他快速爬出地窖,到了外面,沐浴在明亮的日光下,心中的阴霾消散几分,心跳仍是很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心有余悸,不愿意再去地窖。
可他们一行人中,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余下几人中就他地位最低,这几个孩子都归他管。
而且这几个孩子里有一个出身权贵,关乎他们性命,没弄清楚前,一个都不能出事。
记起同伙,老七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们本是六个人一起入城的,从桥洞离开时,这小孩脚底一滑,直接往水中栽去。
老五舍不得这棵摇钱树,死命拖拽,小孩保住了,他自己掉进水里去了。
老五不会凫水,喊叫声引来了官差,他们怕被发现,不敢滞留,丢下老五逃跑了。
到了藏身处,要将绑来的孩子藏到地窖里去,都是值钱的,不能弄残或弄死了,得小心地搬动。
又是轮到这个小孩时,挂在地窖里的软梯突然断了,老八狠狠摔下,断了腿,这小孩倒是好,正好掉在他肚子上,一点没伤着。
掳了那孩子才短短两天,他们就伤亡了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边打着水,边琢磨这事,越想越觉得那孩子邪乎。
第82章养娃2
老七往地窖里送了水,将小孩推到一边,继续查探其余的孩子。
绑来的孩子都很富贵,他没眼光,看不出衣着布料有多名贵,也猜不出究竟是哪一个引出那么大的阵仗。
这边翻查着,上方忽然有人闪现,急道:“官差来了!老七,你看着那几个兔崽子,别出声!”
老七方才都听说了,官差是对着官府的记录挨家挨户地盘查,十分细致,遇上租户,还会查看租赁文书。他们是偷摸躲藏进来的,拿不出这东西,一定会引起官府怀疑。
上面的人见势不妙还有的逃,他被困在地窖里可就是瓮中之鳖了!
老七脑筋转得还算快,赶紧道:“拉我出去!”
他丢下几个孩子就要爬梯子,只听前面传来几声沉重的门板破裂声与呵斥声,上方的同伙脸色一变,仓皇道:“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说完匆匆用干草堆掩住地窖入口,人影就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急忙往上爬,爬到一半听见前院有悲惨的哀嚎声,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也在急速逼近,仿佛就响在头顶。他心里一慌,快步退了回去。
地窖中,由他带来的那盏油灯还燃着,就搁在那个清醒的小孩脚边。
那小孩刚吐出漱口水,把手指伸进嘴巴里摸了摸,慢吞吞地想要继续漱口。
老七怕被上面的官差发现,快步返回,熄灭油灯,捂住了小孩的嘴巴,在黑暗中屏息凝气,以期待上方的人能忽略这个藏在干草堆下的不起眼的地窖。
惊慌中,他也在犹豫是否要将孩子打晕。
打晕的好处是,防止他挣扎让人听见动静。
坏处是,所有的孩子都昏睡过去的话,倘若被人发现了地窖,官差瞧不出孩子是生是死,怕会直接将他斩杀。留个清醒的在手中,多少能当个保命符。
踌躇了会儿,见被捂着嘴巴的孩子没闹出半点动静,老七慢慢歇了将人打晕的心思。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在地窖中潜了许久,直到上方没了声音,老七才敢悄悄探头。
庭院中空无一人,他那些同伙是被官差逮捕了,还是四散奔逃了,他全然不知。逃了还好,万一是被抓捕了,经过审讯,一定会供出这个地窖的。
他也得快点逃走。
逃跑出去也很难出城,得找个保命符。
老七在昏睡的孩童中看了一圈,最后面向那个清醒着的小孩。
昏迷的不好带,弄醒了,会哭闹,更容易引起怀疑。
反观这个清醒的小孩,人有点傻,但不哭不闹,好哄得很,两人可以伪装成父子,必要时候,还能把这孩子卖了换银两。
“有人问,就说我是你爹。”老七与那小孩商量,“你若是答应,我就带你出去。”
地窖太黑,他没看见小孩有什么动作,也没听见反对声。
老七认定这孩子不正常,没多想,摸黑把人背到背上,偷偷摸摸地爬出地窖后,片刻不敢耽误,夹着孩子快速从后门跑了出去。
事情还算顺利,就是离开的时候,院墙上靠着的晾晒竹竿突然歪倒,砸中了老七的脑袋,疼得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不敢出声,蹑手蹑脚绕开后门附近巡查的官差,松了口气,将小孩放了下来。
“我爹比你高。”那小孩突然开口。
老七回头看他一眼,惊诧道:“你不是傻子啊?”
小孩不理他,又道:“我爹好看,你丑。”
“我管他好看不好看,反正现在老子是你爹!”没了地窖里的阴冷氛围,老七一点不怵他,闻言有点生气,道,“再废话,小心我把你送回地窖里!”
小孩绒眉微皱,道:“你吓唬人,我知道你不敢回去。”
老七被个小孩戳了心窝子,大怒:“那我就把你活埋了!”
终于让人闭了嘴。
街上到处都是官差,老七不敢露面,拽着小孩躲躲藏藏,最后决定躲去鱼龙混杂的瓦肆。
他对京城不熟悉,为了躲避官差,走走停停,绕了好几条巷子,经过一一个狭窄巷子时,被拽住了手。
小孩扑扇着水汪汪的眼睛,张开双臂,道:“我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子还累了呢!”老七心气不顺。
带着个奶娃子是为了掩人耳目,可不是为了伺候他。
“老实跟着,敢闹出动静,打断你的腿!”
那小孩不吭声了,被他拽着胳膊,踉跄地跟着。
老七步子迈得大,只管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听见身后一声“嗷呜——”的低吼声,他正警惕着官差,立即回头,看见那小孩的脚刚从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上抬起。
他脚边是一摞竹筐,随着低吼声,竹筐后蹿出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黄狗。
被踩了尾巴的黄狗“汪汪”叫了几声,龇着牙朝二人扑来。
老七吓了一跳,丢了小孩扭头就想跑,不想被抓住了衣裳。
孩子身子小,拽着他衣角就往他腿后躲。
就慢了这一下,黄狗已经扑咬上来,老七吓得连踹两脚,裤腿都撕破了,才想起抄起竹竿对着黄狗挥舞。
好不容易把狗撵跑,他提着破烂的裤腿,气道:“我当你是个傻子,这时候你躲的倒是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七骂骂咧咧地带着人往前走,刚出巷子,青天白日里,一道闷雷凭空响起,日光转瞬被乌云遮蔽,狂风随之扫地起。
夏末余威发作,大雨突至。
老七骂了声娘,带着人匆匆跑到一处留有大火灼烧痕迹的破败房屋里。
本想在这里暂时避一避雨,再另作打算,没想到刚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歇脚,头顶就传来“卡擦”一声响动。
抬头一看,见一根足有人大腿粗的焦黑横梁正往下坠落,就在两人正上方。
老七吓得连滚带爬往前扑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老七惊魂未定地回头,见横梁的一端正好砸在他原本坐着的地方,另一端则被残破的家具挡了一下,堪堪止在小孩的头顶。
那孩子倒是淡定,抬头看了看,抓着衣裳挪动到另一边去了。
老七语塞,看看外面的瓢泼大雨,再看看安安静静待着的小孩,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寻摸了个干净、安全的地方,可算能歇歇脚了。
现在满城都在搜查丢失的孩童和他们几人,想出城难如登天。
老七唉声叹气,一会儿愁着怎么逃出城,一会儿埋怨自己的霉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止是他,好像他们一行人这几天的运气都很不好,还不如跟着自己的这个小孩。
想着想着,老七忽然记起这小孩提过他爹,心道若是有了帮手,或许他能成功逃脱。
“小孩。”他喊道,“你爹是做什么的?”
小孩坐在他不远处,正在认真地摸牙齿,听见声音回道:“我爹是伺候我娘的。”
老七惊诧了下,仔细琢磨后道:“入赘的?”
入赘的男人做不了主,但女方家一定很富贵!
老七心里起了希望,再问:“你娘……你外祖父和舅舅是做什么的?”
“没有外祖父,但是有舅公。”小孩道,“舅公的腿不好走路,舅舅是做官抓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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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七一想,这就对了!
这小孩的舅舅应该是个武官,官职不会太低,否则也压不住入赘的妹夫。这样也好,一定能支开守城将士让他出城的。
老七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带走了个官家子弟,更觉出城有望。
他一心想快点出城,冒雨出去查探了一番,遥遥看见雨中也有银甲侍卫仔细搜寻,越发心急。
在这城中多待一刻,他就越危险。
老七没了耐心,问清地址后,喊住一个叫花子,花了两个铜板让往骆家传信去了。
他回来与小孩道:“我让人给你舅舅传信了,待会儿他会独自过来,你老实听话,等你舅舅把我送出城,再给我五百两银子,我就放你回家。”
怕小孩不配合,他掏出刀子,比划着道:“你若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眼睛剜成两个血骷髅,让你再也看不见你爹娘!”
那小孩又不说话了。
这一日下来,老七对他算有点了解了,这孩子除了自己的必要需求和家人的事情,别的都沉默不语,小小年纪就是个闷葫芦,或者说是没耐心,对旁的事都懒得理会。
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光是想一想,老七就想把这孩子暴打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索性不再想了,提起精神准备对付这小孩的舅舅。
那是个武将,不容小觑,老七怕出意外,一直抓着小孩,片刻不敢放松。
在听见雨中有了响动后,他立刻警觉起来,将小孩拉进怀中,把匕首架到了他脖子上,虎视眈眈地望着外面。
只见朦胧雨幕中出现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撑着把竹青的油纸伞,伞面倾斜,遮住面容,大步如流星,迳直跨入残破的房屋。
老七连忙喝止:“站住!”
那人站住,抬起伞面,露出一双挟裹着寒意的桃花眼,清凌凌的目光在被他劫持的小孩身上看看,随即掀起眼皮,冲着老七抬了抬下巴。
这人丰神俊朗,沉稳干练,举手投足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侵略气息,显然不是寻常人。
那抬下巴的动作,更是给人一种施舍的感觉,仿佛在说: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光是气势,就让老七心中没底。
他有点后悔让人去送信了,可惜人已经找来了,他只能依照原本的打算行事。
老七心中不安,紧了紧手中匕首,低下头问:“他是你舅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眨眨眼,道:“是。”
老七多了几分底气,重新抬头,见那年轻男人面色更加阴沉,凶煞地看着他。
这么生气,一定是亲舅舅没错了。
老七问:“马车、银两,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年轻男人道,“你要何时放人?”
“助我出城后,不许让任何人追踪,明日午时,我会让人将这孩子送至城门口。”
老七自负有把柄在手,话说得理直气壮,但因挟持的是个孩子,得矮着身子,逼迫的话说得跟祈求似的。
他想多点气势,身子一直,手中匕首就离小孩脖颈更近了一些,几乎要贴上去。
年轻男人眉头一皱,侧身让行,“可以。”
他侧过身,让老七看见雨幕中停着的马车,除此之外,视线受阻,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这已足够让老七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外面埋伏有官兵,他夹起小孩一起往外挪。
既要注意挟持着的孩子,又要提防孩子“舅舅”,分神去查看外面情况时,一阵风裹着雨水迎面打来。
老七余光瞥见那个男人有了动作,来不及做反应,手腕“卡”的一声脆响,剧痛袭来。
痛苦叫声尚在喉口,怀中孩子不见了,紧接着膝上又是一痛,老七重重跪摔在地上,被人踩住了咽喉。
外面的侍卫听见动静闯入进来,其中一个禀告道:“侯爷,地窖中的孩子已经全部救出,根据坛州那边的消息,贼人共十三个,加上这个,已全部抓捕。”
脸被迫抵着粗糙地面的老七这才知晓,眼前这人并非他以为的什么武将,而是朝中留存的唯一一位侯爷。
难怪京城里会这么严密地搜捕他们!
当初就不该顺手捡了这个孩子!
老七后悔不跌。
前来接人的正是明于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侍卫点了点头,抱着那个小孩,摸摸他的脖颈,确定没受伤,又捏捏他的小胳膊小腿,问:“可有哪里痛?”
“不痛。”小孩晃晃脚,靠在他肩膀上,道,“累。”
明于鹤轻舒一口气,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严厉问:“我是舅舅?”
“爹!”小孩清脆地喊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道,“我骗人的,我机灵吧?”
“机灵还会被人绑走?”
小孩伸长了手去摸后脑,解释道:“我跑去桥上看河灯,摔进坑里了,一睁眼就被坏人捡走了。”
明于鹤顺着他的手在他后脑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肿包。
这孩子是被带出去玩耍时,一个错眼就消失不见的。本以为是被人绑走的,听他这么讲,更像是无意间摔进桥洞晕了过去,醒来后恰好碰见这群贩奴,才被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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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于鹤怒火稍减,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捏着他的脸,问:“牙是自己掉的,还是被人打掉的?”
“吃馒头硌掉的。”小孩张大嘴巴让他看豁了的门牙,又摸着旁边那颗道,“这个也快掉了。”
明于鹤揉揉他的脑袋,把人按在怀中,然后眸光低垂,踩在老七侧颈处的脚猛地用力,老七顿时脸色扭曲,浑身抽搐起来,却痛得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
他已废了老七一只手、一条腿,坛州知府还要从他口中逼问既往犯下的罪行,得留他一条性命。
但将人交给京兆尹之前,明于鹤还有一件事要郑重澄清。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他将怀中孩子掂了掂,道,“我是他爹!”
他是这个孩子的爹,与孩子娘是夫妻,才不是兄妹。
说完这句,明于鹤一脚将人踹至侍卫面前,吩咐侍卫道:“移交给京兆尹一并处理。”
侍卫将人带走。
孩子和犯人都找到了,后面就是官府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抱着儿子边走边嘱咐:“我与你娘说这几日你去了你舅舅那,正好她病了,没有过去看你,你可不能说漏了嘴,不然她该难过了。”
“知道了。”小孩点着头,又去摸豁牙。
明于鹤抓住他的脏手揉了揉,道:“脏成这样……得先去你舅舅那清洗干净了再回去……”
说话间走到了门口,侍卫刚拿起伞,未及撑开,一只在雨中迷失方向的飞鸟朝着小孩脸上的扑来,沾着雨水的利爪泛着光,利刃一般。
明于鹤眼疾手快,抬起手臂挡了一下。
飞鸟撞上去,利爪在他手背上留下两道划痕,然后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明于鹤看看手背上的抓痕,再看怀中儿子,语气难明,“你这个霉运……”
他没说完,“啧”了一声,就此打住。
这是他与骆心词的孩子,乳名阿岑,如今六岁出头。
孩子听话、聪慧、稳重,就是运气不怎么好,小时候不会走路还算安全,会走路之后,跌跤、摔碰是常有的,被鸟儿啄和抢食都是小事,看人耍花枪,还能碰上杂耍失误,险些被枪尖刺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保护这个倒霉儿子,明于鹤没少受类似的小伤。
阿岑人不大,但是听得多了,就懂得霉运是什么意思,枕着他的肩膀闷闷不乐问:“只有我倒霉吗?”
明于鹤点了下头,脑中一闪,忽然停住,道:“爹也没少倒霉,只是我与你不同,我是碰上你娘,想为难她的时候才会倒霉。”
“啊?”阿岑按着他的肩膀直起身子,皱着白嫩的脸蛋,着急地质问,“爹你为什么要为难我娘啊!”
明于鹤:“……好问题。”
为什么为难骆心词,这些往事一言难尽,但明于鹤目前能确定的是,他真是多余安慰这个儿子了。
第83章养娃3
贩奴的信是送给骆颐舟,中途被明于鹤劫去的。
骆家人都知道孩子丢失的事情,在他们面前不用隐瞒,明于鹤直接将人带去骆家清洗一番,换上干净衣裳、填饱肚子之后,才带人回府。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时,阴雨不急不慢地继续飘着,明于鹤先一步下了马车,问:“夫人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来迎接的侍女道:“夫人今日没发热了,为了稳妥,晌午还是服了一贴药。午后小姐回来了,与夫人在亭子里说了会儿话。”
明于鹤点点头。
幸亏儿子只丢了两日,时间再久些,就瞒不住了。
“念笙可有乱说话?”
侍女道:“没有,小姐只撺掇夫人把小公子交给侯爷照看,让夫人陪她去湘山游玩几日,夫人说等枫叶再红一些……”
说到这里,拉车的马儿打了个大大的响鼻,马蹄往前走动了几步,刚探出车厢的阿岑打了个趔趄,倒头往下栽去。
明于鹤头也不回,反手一提,精准地拽住了儿子的衣领,将人提住。
“算她老实。”明于鹤点评了明念笙一句,然后转身,把儿子抱进怀中。
父子俩对各种突如其来的意外驾轻就熟,一个临危不惧,一个捞得得心应手,白白让门口的侍女吓了一跳。
虽然没摔着,但总这样走霉运,难保哪次明于鹤没注意到,或者侍卫保护不周,就受了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走失同理,一次没受伤,不代表以后都能平安回来。
明于鹤抱着儿子撑着伞,边走边与他商量,“下个月开始习武?”
阿岑问:“习武就能不倒霉了吗?”
“习武强身,练就出敏捷身手,就算倒霉你也能自己躲过去。”
阿岑坐在他手臂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着明于鹤撑伞的手背上被飞鸟抓出的伤痕,疑惑道:“可是爹爹你习武了,还是会倒霉啊,你都受伤了。”
“那能一样吗?”明于鹤道,“我这是心甘情愿的。”
阿岑不能完全理解他这番话,歪着头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倒是记起之前说过的事情。
他问:“爹爹,你能再倒霉一次吗?”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于鹤顺着他的思绪猜想了下,问:“是让我为难一下你娘?”
“不是真的为难!”阿岑立刻大声反驳,“你假装,假装一下,不能是真的!”
明于鹤扬眉一笑,道:“行。”
这时,有侍卫赶来与明于鹤说了几句话。
明于鹤听后,与儿子道:“我要入宫一趟,你老实待在府中陪你娘亲。”
阿岑点头。
即便只有从前院到后院这一小段路了,明于鹤也不放心这倒霉儿子,亲自把他抱回了寝屋。
寝屋外间守着三个侍女,见了二人,连忙站起,轻声道:“夫人有些头晕,刚刚睡下。”
明于鹤没让人出声,牵着儿子进去内室,撩起纱幔,看见骆心词皱着眉心,看样子睡得不太踏实。
他坐在床头摸摸骆心词的额头,没觉得热,心中安定许多。
这两日骆心词病了,明于鹤得找儿子,没能时时陪在府中,他心中对自己不大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儿子找回来了,他又得进宫面圣,感觉全天下都在阻止他做个好夫君。
“我快去快回,你乖乖的,不要淘气。”明于鹤低声叮嘱,“若是困了,就回自己屋里睡,别吵着你娘亲。”
嘱咐过儿子,又让侍女看好这母子俩,明于鹤悄然离去。
被留在屋中的阿岑在床边坐着,瞧了会儿熟睡的娘亲,翻身想从床沿滑下来。
人一旦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只是从床上下来,就摔了个屁股墩。
没人瞧见,阿岑也没出声,自己爬起来拍拍衣裳,往床沿一趴,对着骆心词熟睡的面容,双手托腮,像模像样地思索起来。
过了一刻钟,等骆心词醒来,睁开眼,就瞧见一张白嫩嫩的脸蛋,同时收获一声稚嫩的“娘亲”。
两日没见着人,骆心词正挂念着,惊喜地坐起来,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爹去接的吗?”
问完想去抱孩子,又及时止住,自责道:“我患了伤寒,别把病气过给了你。”
阿岑什么都没回答,往她身上一扑,冲她仰着脸张大了嘴巴。
骆心词立刻发现了不同,惊奇问:“那颗乳牙掉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掉了,流了好多血。”阿岑道,“我让人给我送水,一直漱口,好多遍才止住。”
这是他换下的第一颗乳牙,骆心词被这事吸引了注意力,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再没提别的事情。
到了晚膳时候,骆心词精神好了许多,听侍女说明于鹤回来了,让人准备开膳。
才牵着孩子洗了手,转头就见明于鹤进来了。
“掉的那颗乳牙你有没有给他带回来?”骆心词脚步轻快地迎上去,笑道,“按林州的习俗,小孩子掉落的下门牙齿得扔到屋顶上……”
她说话时习惯地去挽明于鹤的手臂,摸到粗糙处,一低头,看见明于鹤右手缠着几圈纱布。
声音一顿,骆心词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你的手怎么了?在哪儿受的伤?什么时候受伤的?”
“小伤。”明于鹤看了看她身后疑惑的孩子,道,“接儿子时误伤的,你知道的……”
对于儿子的霉运,骆心词深有体会。
年初她带孩子出去看花灯,就发生过类似的意外,那次她为了保护孩子,手臂被撞青了一大片。
今日这事,她既不能责备孩子,也不能说明于鹤保护不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实上,明于鹤这个父亲做的很好,上至读书启蒙,下到日常生活中的喂食、哄睡等等,只要他在府中,就会亲力照顾。
骆心词一点不怀疑明于鹤对孩子的感情,见他因此受伤,只能心疼地抱着明于鹤安慰。
明于鹤下巴在她额头蹭着,趁她看不见,与阿岑使了个眼色。
阿岑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明白这就是他所说的“为难”。
骆心词哪里知道那层层纱布下面,仅有两条细细的飞鸟抓痕,真以为明于鹤受了多么重的伤势,连洗手都是自己去给他洗的。
用膳时,也没让侍女帮忙,一个人照顾着两个。
一宿无言,次日大早,阴雨绵绵,凉意弥漫,明念笙来找骆心词了。
侯府这兄妹俩素来不对付,未免明念笙说了不中听的惹明于鹤生气,骆心词特意与她去了别处谈话,留下明于鹤父子俩共用早膳。
阿岑只吃了两口,就打起嗝。
明于鹤把他抱到腿上喂水,道:“不是说了,容易呛着噎着,就慢点吃,专心一点?”
好不容易止住嗝,阿岑道:“你根本就没有倒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的。”
“那我怎么没见着?”
明于鹤沉吟了下,道:“怎么说呢……”
昨晚他假装手受了伤,赚得骆心词的精心照顾,睡前骆心词甚至说他的手不便沾水,要帮他沐浴。
明于鹤至今对骆心词落水后展现出的半遮半掩的美艳景象念念不忘,对这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当然是求之不得。
可两人一起沐浴,他手上的伤势必会暴露。
明于鹤忍痛拒绝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损失?可惜这事没法与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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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于鹤回忆过往自己作怪后,在骆心词手中吃过的亏,很有先见之明地说道:“我只要想为难你娘亲、想捉弄她,就没在她手上讨过好,你再等等,有点耐心……”
抱着儿子喂了早膳,明于鹤带他去了书房,让阿岑在小桌上练字,自己坐在另一边处理政务,顺便传人问了问那伙贩奴的审判情况。
骆心词不在,明于鹤手上就没缠纱布,手背上鸟儿抓出的两道浅浅伤口明晃晃地暴露着,已经结了痂,最多两日便能痊愈。
明于鹤一边带孩子,一边处理公务。
小孩子眼睛受不得累,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明于鹤缠好纱布,牵着阿岑出了书房,正好碰见找来的骆心词。
骆心词先摸摸儿子的脸,再小心地抓着明于鹤的胳膊,道:“早上我被念笙喊去,没有看着你换药,你自己可换过了?”
明于鹤面不改色,“换过了。”
骆心词道:“晚上不着急,等我来给你换。”
明于鹤不置可否,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骆心词。
打开一看,正是阿岑脱落的第一颗乳牙。
“找回来了。”明于鹤特意让人去地窖里找的,“你瞧瞧,要把它扔到哪个屋顶上?”
那些习俗就是骆心词随口说的,见明于鹤当了真,她心底发热,身子一软,朝着明于鹤偎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顺势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问:“我体贴吗?”
成亲多年,他始终对自己有着很高的要求,并一再与骆心词求证。
骆心词本来觉得很温馨的,一被他这么追问就想笑,刚要笑话他几句,余光一扫,瞄见儿子睁着天真的眼眸正看着他俩,顿时觉得羞赧。
骆心词咳了咳,松开明于鹤,随手一指,道:“就、就扔那里吧。”
那颗小小的乳牙被抛上屋顶,滚到屋脊上的瑞兽雕像之中,不复得见。
“你去忙吧,我带他去歇会儿。”骆心词推推明于鹤,叮嘱道,“尽量别用右手了,若是不急的文书就等伤势好转后再批阅。”
明于鹤应了,目送骆心词牵着孩子往后院走去。
雨水不算大,但是风有点急,吹得骆心词的裙裾摇摆不停,裙摆已经被水珠打湿。
明于鹤刚要跟上去,侍女撑着伞迎了过去。
因为前几日骆心词生病、阿岑丢失,明于鹤忙着这事,手中堆积了些公务,眼看用不着他了,他解开手上纱布,打算尽快把堆积的事情解决了。
纱布解开,正好骆心词牵着孩子转了弯,明于鹤刚要回书房,模糊听见侍女问:“夫人,你怎么了?”
明于鹤微一顿足,想了想那倒霉孩子,向着母子二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心词那边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转弯时,眼睛里进了东西,有些刺痛。侍女凑近帮她查看,手中的油纸伞暂时给了阿岑。
可就在侍女给骆心词查看眼睛的时候,一阵强风吹来,正好迎着阿岑肩上的油纸伞。
油纸伞兜着强风往后掀去,小孩子没防备,力气也小,被带着转了个圈,手中油纸伞蝴蝶一样飞走,他也摇摇晃晃往一边跌去。
几人走的是假山中的小径,小径一侧种植了许多蔷薇,现如今蔷薇花残存无几,枝叶尚且繁盛,而那繁盛的枝叶下,是数不尽的细小尖刺。
六岁大的孩子若是跌进去了……
骆心词根本不敢想,下意识地朝孩子扑去,想用身体护着他。
她这一扑,护住了孩子,人却也没落到蔷薇花丛中,而是被一股力量拽着,跌进一个熟悉的胸膛里。
骆心词是闭着眼的,直到被扶着肩膀站稳,才敢睁眼,见是明于鹤跟过来,及时护住了两人。
“吓死我了……”骆心词心中后怕,检查了阿岑,再看看明于鹤,抚着心口安抚自己,“还好没人受伤……”
“嗯,没人受伤。”明于鹤附和着。
只有被风吹懵了的阿岑睁大眼睛,悄悄摸了摸明于鹤背在身后的手。
明于鹤垂眸看了看他,多招来几个侍女,让他与骆心词回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晚,趁骆心词沐浴,明于鹤去哄孩子睡觉,又被摸了右手。
明于鹤在儿子面前一点也不隐瞒,干脆地解开纱布,只见他右手手背、掌心多了许多大小不一的伤口,分明就是在蔷薇花丛那儿,为了保护母子俩被划伤的。
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这还不算为难呢,只是想捉弄下她,我就倒霉成这样了。”见阿岑不害怕,明于鹤张开手掌由着他打量,蹙眉道,“这下是真受伤,待会儿不用想法子遮掩了。”
阿岑躺在寝被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明于鹤的手看了半晌,清亮的眸子转到了他脸上,看得极其专注。
明于鹤坐在床边,见他这副模样,将手收回,问:“吓着了?”
床榻上躺着的孩子摇头。
“那是怎么了?”
阿岑扭着身子将手从寝被中挣出来,朝着明于鹤伸去。
“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总要爹娘抱,以后怎么长成大丈夫?”话虽如此,明于鹤还是顺着他俯身,被两条白胖的手臂环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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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孩子软嫩的脸颊贴着他的脸,在他耳下小声说道:“我摔倒,爹爹受伤。娘亲跌倒,还是爹爹受伤。这才不是倒霉运。”
明于鹤挑眉,“这不是倒霉运是什么?”
阿岑不说话,只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这么抱了会儿,明于鹤揉揉他的脑袋,道:“行了,我都认命了,你娇气个什么?快闭眼睡觉,我得回去让你娘亲给我换药了。”
阿岑松开他,迷茫问:“认命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管好的坏的,我全部接受,并甘之如饴。”
明于鹤将床幔放下,端着最后一盏燃着的烛灯来到床边,看着那张与骆心词有几分神似的稚嫩面孔,记起当年他有意吓唬骆心词,假装要坠崖的事情。
在那个山崖下,骆心词依着他的肩膀睡了一宿,彼时在她脸庞上跳跃着的火光,就如此时他所见的一样,温情无限。
明于鹤哀叹一声,道:“我早就放弃抵抗了。”
叹完气,他给孩子掖好被褥,道:“行了,快闭眼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岑乖乖点头,在明于鹤转身出床幔时,呢喃自语:“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呢?”
明于鹤耳尖一动,举着烛台折返回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想成亲。”阿岑小脸上一派认真,道,“成亲后,乖乖听话,不为难娘子,我就不会倒霉运了。”
“……”
明于鹤哑然片刻,弯下腰戳了戳他脑门,道:“乳臭未干……等你换完牙再说吧!”
第84章养娃4
次日,云散雨歇,晨雾弥漫,整个京城都笼罩在茫茫白雾中。
阿岑被侍女领着用了早膳,到该去书房的时间了,明于鹤才出现。
明于鹤身着闲适的宽袍广袖,右手仍缠着纱布,但神态悠哉,眉宇中带有一丝说不出的惬意与散漫。
这股子慵懒劲儿在带着儿子去书房的途中,一阵冰凉露水随着清风无情地从枝桠间兜头洒下时,彻底消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反应迅速,捞起儿子旋身躲开,才避免父子二人淋成落汤鸡。
父子俩躲开了,后面跟着侍从遭了殃,被明于鹤遣回更衣去了。
明于鹤怀中的阿岑一眨眼就换了个地方,对这种情况,他适应得极好,甩了甩沾了几滴露珠的小手,看向亲爹,问:“怎么不走啦?”
明于鹤在心底长叹了一声。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他一日也不能放松,前夜荒唐到深夜,次日清晨想久睡一会儿都成了奢侈。
“走。”怕再出意外,他没把孩子放下来。
走出几步,明于鹤再次与他强调:“下个月起开始习武,要学着保护别人了,否则你想成亲,都没有姑娘看得上你。”
阿岑一脸认真:“必须习武了,才能有姑娘看得上吗?”
“大丈夫要有胆有识、品行端正、温柔体贴。”明于鹤与儿子道,“寻常人只要做到以上几点,找到意中人不成问题,你不一样,谁与你挨着都会倒霉,你想获取一个姑娘的青睐,必须先有能力保护自己与对方。否则……”
他抓着儿子的手指向侍从离开的方向,道:“否则,让人家好好的姑娘,跟着你遭这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儿,他再以自身为例,“当年你娘亲就是看中我这些长处,再加上我相貌英俊,身量好,她才费尽心思接近我,千方百计要我与她成亲的。”
仗着没有别的知情人,明于鹤说得天花乱坠,不知事情始末的阿岑不疑有他,连连点头,保证一定会好好习武。
过了几日,因京城里的天气忽冷忽热,明于鹤不放心去城外庄园散心的韶安郡主,打算接人回来。
又想着雨后初晴,城外空气湿润,骆心词伤寒刚痊愈,出去走走比较好,想带她一起。
骆心词不放心孩子一个人留在府中,正好明念笙找来了,自告奋勇帮她看半日孩子。
事情说定,夫妻二人离府。
明念笙没有兄长那么敏捷的身手,教阿岑习字的时候被甩了一脸的墨汁,带着人玩耍,眼睁睁瞧着孩子摔倒,磕红了脑门。
她怕了,改带阿岑吃汤团。
一颗汤团喂进去,勺子从嘴巴里掏出来,里面多了一颗牙。
倒霉孩子摇晃的第二颗乳牙就这么被黏了下来,嘴巴里全是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姑姑的没见过这场面,手忙脚乱的,反倒是小孩子平静地饮水漱口。
明念笙慌乱道:“完了完了,你爹肯定要打死我!”
正在认真漱口的阿岑抬头望了望她,又疑惑地看向侍女。
侍女笑道:“小姐说笑的,侯爷早就说过小孩子有点磕碰很正常,不会因此责备小姐的。”
“怎么不会?”明念笙对着阿岑道,“他最凶了,早些年整日地吓唬我与你娘亲,要不是有我帮忙,他才娶不着你娘亲呢,更不会有你了。”
阿岑吐掉口中的漱口水,捧着杯盏道:“我爹才不凶呢,他对我娘亲最好了。”
做儿子的觉得自己爹娘哪里都好,极力为亲爹证明,“我爹对祖母好,对娘亲好,对我也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这几点都是他亲眼所见的,明念笙无法辩驳,但她很快找到一个漏洞,道:“可是他对他妹妹不好啊,这个你总得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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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多年来,明于鹤对明念笙的威胁恐吓一句没少过,但也没实施过,兄妹感情好不好另说,总之不论对上什么人、遇上什么事,他都没让明念笙吃过亏。
明念笙也很清楚,若非信任,明于鹤不会放心把孩子交给她。
她只是习惯了与明于鹤耍嘴皮子,总想挑衅一下这个兄长。
明念笙道:“就因为我说了一句不中听的,他就把我关在屋子里,不准人给我送吃的……”
这是明于鹤与骆心词成亲那日,她说明于鹤穿红衣不好看,惹怒了他,被撵回云上居,第二日天亮后才被放出来。
只一晚上,当然用不着吃东西。
“……他容不得我说实话,动辄要打断我的腿、夺走我的金铺……”
扬言要打断她的腿,是因为她总是不合时宜地过来找骆心词,屡次打断两人的好事。
威胁要夺走她的金铺,则是因为她在明于鹤生辰日,从路边薅了一株狗尾巴草送给他做贺礼。
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明念笙一句也不提。
“我与你娘亲像你这么点儿大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情谊,她也不帮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念笙佯装抹泪,“你爹娘这样对我,我还得来帮他俩照顾你这小娃娃,我多可怜啊……”
阿岑张着嘴巴让侍女检查嘴巴,确认嘴巴里的血止住了,转头来反驳:“才没有呢,你胡说……”
缺了两颗牙,说话有点漏风。
“好哇,我陪了你半天,我都哭了,你这小娃娃也不向着我、不安慰安慰我……呜呜呜我好惨……”
明念笙捂着脸继续假哭。
小孩子看不出真假,犹疑地望向侍女。
明于鹤怒上眉梢时,的确不止一次要责罚明念笙,虽然没实施,怒火总是真的。
侍女也拿不准明念笙的悲伤是真是假,踌躇着没说话。
偌大的书房中,一时只听得明念笙“呜呜”的哭声。
阿岑犹豫了会儿,扯扯明念笙的袖口,道:“我都瞧见了,姑姑,你根本就没有流眼泪。”
明念笙捂紧了脸背对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岑觉得她是在装哭,不理她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练字。
写了几个大字,见明念笙还是没停下来,他有点为难,想了想,道:“他俩的娃娃给你欺负一下出出气,你就别哭了,好吗,姑姑?”
明念笙哭声一顿,转过身,从指缝里看着他,问:“真的?”
“真的。”小小的孩子板着脸学大人沉重叹气,“反正我总是倒霉,就当又倒霉了一回。”
说完,他把笔搁下,走到明念笙面前,认命地闭上了眼,道:“姑姑,你动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念笙放下捂脸的手,露出得意的笑,摩拳擦掌道,“明于鹤,你儿子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接着,她捋起袖子,捧着六岁小孩圆润的脸蛋,揉面团似的揉了起来。
将韶安郡主接回府中,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辰了。
侍女将明念笙与阿岑的事情禀报给了骆心词和明于鹤,得知两人都好好的,骆心词不急着过去见人,在屋中问起明于鹤新收到的信函。
信函是在府门口收到的,看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明于鹤坐在圆桌旁拆了书信,扫了两眼,道:“是京兆尹前些日子抓了伙贩卖孩童的贼人,审讯结果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城里也有胆敢拐带孩子的贼人?”骆心词惊诧,随即疑惑,“这事很严重,可是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特意给你送一封信?”
“外地逃亡来的。因为我去接儿子那日,顺手帮忙抓了一个贩奴,京兆尹特书信一封来答谢我。”
明于鹤对答如流,说着转向梳妆镜前的骆心词,扬着信函道:“如何?是不是觉得你夫君正直英武,看得你春心大动?”
骆心词嘴角扬起,放下梳篦走过来,道:“我要自己看。”
她绕到明于鹤身后,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就着明于鹤的手看了起来。
明于鹤顺从地为她拿着信函,待她看完,偏过脸问:“怎么样?”
儿子丢失的事情被明于鹤瞒了下来,但他那时闹出的动静太大,京兆尹大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侯府没明说,官府那边也没有亲眼见到侯府小公子被绑走,便藉着答谢的名义将案情与审判结果提早告知给明于鹤,正与明于鹤说的一模一样。
骆心词惧怕那些买卖孩童的贩奴,看见信中说孩子已送回,贩奴将被处死,心里才踏实了。
她偏着脸在明于鹤脸上亲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于鹤挑了挑眉。
骆心词笑,压着他的肩膀往前倾去,双唇才凑在一起,外间传来踢踏的脚步声,一听声音,两人就知道是谁了。
刚要烧起来的火苗被迫中断。
骆心词从明于鹤背上站起来,只余双臂还搭在明于鹤肩上,不轻不重地抓着。
明于鹤深吸气。
再气也不能把孩子怎么着。
他收起信函,打开桌案上放着的锦盒,在看见儿子跑来的身影后,招手道:“你祖母给你求了个平安符,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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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岑两手捂着脸颊朝爹娘跑去,跑得很急,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慢点跑,当心——”
骆心词口中的“摔着”俩字还没出口,就见跑着的孩子身子一歪,“咚”的一声,往桌案底下栽去。
这一次,骆心词没反应过来,明于鹤被她搭着肩膀,也没能及时出手相救,两人只能看着孩子平地摔倒。
骆心词倒抽一口凉气,赶紧前去查探。
把人从桌子底下救出来,见孩子捂着脑袋,眼神茫然,显然是摔懵了。
骆心词吓得不轻,小心地摸着阿岑脑袋上撞出来的肿包,急声让人去取帕子湿敷。
摔倒的人自己还算淡然,懵懂了会儿,摸着撞疼的脑袋,仰起小脸道:“我想明日就开始习武。”
明于鹤:“……行。”
是该尽早习武的,不然,他真怕这儿子哪一日倒了大霉,自己把自己给摔坏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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