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不知道张小鉤此刻的內心,只伸手想要將他从衣柜里拉出来。
男人刚打完人,这会儿醉死过去,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这也算是另类的“经验”之谈。
只是不曾想,女人好不容易將少年从衣柜里搀扶出来,身后,一只大手猝不及防伸出。
那只手从后方一把抓住女人的头髮往后扯。
就像是凭空出现,隨之而来的便是本该醉过去的高大男人。
“啊!!”
女人下意识发出惨叫,表情里流露出恐惧和害怕。
张小鉤同样恐惧。
他拉住她的手,试图將她从男人手里救下。
然而现实就像是螳臂当车,男人轻易拉扯著女人的头髮,嘴里用方言骂骂咧咧地將人扯出了房间。
见状,张小鉤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受伤虚弱,踉蹌著追出去。
就见外头,妈妈再次被对方压在身上狠揍。
他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捶在女人的胸口,脑袋处,每一下都带著叫人窒息的力度,张小鉤似乎还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响动。
他衝过去,试图阻止,却被男人一把甩开。
眼见著女人被打得满脸是血,连男人手上都染上了血,张小鉤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他视线落在了院子那把砍柴刀上,一股不知名的力气自身体涌起,他一瘸一拐地过去抓起柴刀,就要朝著男人后颈的位置劈下……
这一刀下去,便是弒父,不论生前死后,他的未来都將遭受罪罚。
易盏嘆息一声,就要抬手,却被一旁的冥鄢按下。
冥鄢不赞同他介入,“即便弒父,也是他本来命数如此。”
易盏点头,“我知道。”
嘴里说著,手上却毫不犹豫將人甩开,抬手,一道灵光朝著少年手里的砍刀而去。
砍刀刀光森寒,似乎唤醒屋內眾人的理智。
原本正忙著揍人的醉酒男人下意识扭头,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砍刀,嚇得瞬间酒醒,当即就要躲闪。
然而脚下一滑,他就莫名摔在了旁边,脑袋撞在地上,晕了过去。
突然的变故,让张小鉤愣了一瞬,但看著地上的晕死的男人,他清楚这是最好的时机。
手里的刀再次高高举起,然而不等落下,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杀了他,你的孽债至少需要三辈子才能洗清。”
老旧的山村房屋內,冷不丁地出现了第四个人的声音,张小鉤身形明显一抖,顺著声音的来源下意识扭头,就见屋门背光处,赫然站著两个完全不似这个乡村会出现的高大身影。
他看不清两人的面容,只下意识感觉到一股危险。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张小鉤转过身,下意识將手里的刀对准来人。
这两个突然出现在房子里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易盏看著他发抖著的手,只淡淡吐出两字。
“灵事。”
他说,“你在我这里下了个杀人的单子。”
张小鉤瞳孔微睁,“你们、你来帮我杀人的?”
这回不等易盏开口,一旁的冥鄢已经冷声道,
“我们不会帮你杀人。”
张小鉤眼底闪过茫然,但隨之而来的却是愤恨,
“那你们来做什么?!”
小小的少年,双手抓著一把砍刀,朝著两人愤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