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迷上了李桂姐,西门庆一连在外飘了十几天,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吴月娘让玳安去催过几次,可老鸨就是不肯放人。人家的理由也很充分,妓nV也是有“蜜月”的,总不能让人无私奉献吧?
时间长了,几个老婆都不痛快,但又没人敢说什麽。只有潘金莲咽不下这口气,她决定报复一下西门庆。说是“报复”可能不太准确,客观地说是她熬不住了。
正好琴童住在花园里,她便想拿过来杀杀渴。琴童就是孟玉楼带来的小厮,长得眉清目秀的,主要负责养花种树。这个小东西也不安分!潘金莲和孟玉楼下棋时,他老是在边上转悠,没事就“五娘长、五娘短”地乱献殷勤。
潘金莲经常叫他来房里,有时还会赏他几口酒。一来二去,两人便有点意思了。可她还是不敢贸然动手,毕竟这不是法定的“灭火”管道。
可她真的离不开男人啊,年轻的身T激情澎湃,随时都有爆裂的危险。最後她实在等不及了,便给西门庆写了一封求救信。报告“旱情”之严重,希望能够“普降甘霖”。
写好後便交给玳安,让他火速送给西门庆。意思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抗旱自救”了。玳安拿着信刚要出门,被春梅拦了下来,说这样不太妥当。她只好重写一封,让玳安悄悄呈上。
等玳安赶到了丽春院,发现应伯爵、谢希大几个都在。这几个一大早就赶来了,一个个连早饭都没吃,就等着西门庆起床呢。西门庆哪会想到这些,依旧睡得呼声四起。
他早上b晚上还要累,此时正在还魂升天呢。应伯爵不断捻着胡须,一边捻一边小心数数,那种煎熬真的很伤自尊。他以为捻断两根就会开饭,结果捻碎了一大把也不见动静。
谢希大没有胡子可捻,只好把指甲修得光秃秃的,唯独左小指没有动。这是专门留着挖鼻孔的,他觉得挖鼻孔特有品味。其他几个也很无聊,一个个都在找东西消遣。
祝念实跟个破洞较上劲了,捏着指头拼命往里攻,结果一不小心顶出一个大窟窿。孙天化、常峙节没和自己过不去,他们悄悄溜到後院,扒着窗户挨个T0Ng,一边T0Ng一边“哢哢”哑笑。
西门庆一直睡到晌午才起来,一个呵欠打了几里长。等到他梳洗完毕,稀饭、小菜终於端上桌了。应伯爵几个一看,立即扑了上去,那情形如同饿狗扑食一般。
吃完饭都有JiNg神了。祝念实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似乎想用唾沫把满脸的麻子填平似的。孙天化则鼓着瘪嘴使劲笑着,那模样像个没牙的老太太。常峙节不好不捧场,只好支起招风耳朵做倾听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玳安不敢贸然拿出信来,时机不对会挨揍的。直到西门庆去解手了,这才悄悄跟了过去。这封信是首小诗,主要写nVsE的可怕,让他一定要克制yUwaNg。落款是“金莲”。
所谓,“二八佳人T似sU,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教君骨髓枯。”可她忘记自己的初衷了,难道回家了就能节yu吗?西门庆在外面是玩,回家还是玩,反正离不开nV人。
西门庆刚要把信藏进袖子,被李桂姐一把夺了过去。当时他也没有当真,这是劝男人的老话,没有什麽敏感内容。李桂姐认为是针对她的,转过身就要回房。
她不知道“金莲”是谁,还以为是哪个院里的。临走时把钗环扔了一地,表明她并不怎麽贪财。西门庆只好把信撕了,又撵过去踢了玳安几脚。可李桂姐还是不肯出来,哭着喊着说他是个大骗子。
西门庆一看慌了神,连忙说是自己小妾,让她不要胡思乱想。祝念实还嫌不够乱:“桂姐,你千万不要听他糊弄!这个‘金莲’是後巷那边的,相貌、身段b你还要出挑。”
西门庆跳起来就打:“你这祝麻子,真是一个麻子一滴坏水。”李桂卿也不高兴:“既然家里管得紧,爹就不该占了人家身子。现在刚住几天又要回去,你把我妹子当成什麽了?”
应伯爵赶紧过来解围:“哥,依我说你也不用回去。几个嫂子都知道你的脾气,谁敢拿你怎麽样?桂姐这边也不要生气了,我让祝麻子给你赔个不是,要是他不肯就罚他请客。”
祝念实一听就慌了,只好千打嘴万打嘴地央求李桂姐坐下,说自己是逗她玩的。他吃白食吃惯了,哪有银子请别人。李桂姐虽然坐下了,可还是绷着脸,一丝笑意都没有。
祝念实g笑两声说道:“各位,我们几个都吃了好多天了,也该为大官人做点贡献了。人家大官人费钱费钞的,图的不就是‘一搂儿’吗?现在桂姐生气不让搂了,岂不是亏大了!”
说完便提议道:“我们乾脆一人说个笑话,把桂姐逗开心了,那样大官人不是又有搂了吗?”应爵伯连忙举手赞成:“这个好。那就从你开始吧,你肚子里段子最多了。”
祝念实g咳一声说道:“从前有个泥水匠替人家铺地,原本谈好的是五钱银子。等到付钱的时侯,家主婆却扣了一钱,说是铺得不够平整。泥水匠听了很恼火,又不好与主家争吵,便在YG0u里偷偷横了一块砖。”
“後来下了一场暴雨,院子里全是积水,连屋里面都进了一点。家主婆只好把他再请来,好酒好菜地招待一顿。又补齐那一钱银子,让他想办法把YG0uGa0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现众人都盯着自己,祝念实得意地一笑,意思是JiNg彩的还在後面呢。他喝口茶水继续说道:“那泥水匠装模作样抠了几下,然後把砖头悄悄一竖,院子里的水一会儿便流g了。”
说到这里,他瞟了一眼李桂姐,“家主婆觉得奇怪啊,便问,‘大师傅,这水是什麽毛病?怎麽刚才不流呀?’那泥水匠答道,‘这水和你一样,它是有钱便流,没钱就不流。’”
知道是在讽刺自己,李桂姐也要讲个笑话。然後便摆开架势说道:“从前有个孙真人做七十大寿,让他的徒弟老虎去请客。这些客人来是来了,可在半路都被老虎吃掉了。”
说着向四周扫了一眼,“那孙真人左等没有人,右等也没有人,一直等到天黑了,才问是怎麽回事。老虎吃人吃多了,竟然会讲人话了,‘我从来不会请人的,我只会白嚼人的。’”
应伯爵伸手将银簪子拔了下来:“这真是吃人嘴短啊!各位兄弟都长点出息,今天我们也请请桂姐。”谢希大觉得自己很无辜,便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关,被应伯爵把镀金网巾圈摘下了。
其他几个没有办法再装了,祝念实拿了一条旧头巾,说值二百文钱。孙天化解了一条旧布裙,说能换两壶烧酒。常峙节身上没什麽值钱的,只好向老鸨借了三分银子。
李桂姐也没有客气,都让老鸨拿去当了。那些东西根本不值钱,只换了二斤猪r0U、一只烧鹅。最後实在没办法了,老鸨只好添了五六样素菜,算是勉强凑成了一桌席。
这帮人一辈子没请过别人,这回轮到自己花钱了,那更得拼命嚼了。一时间,就像闹了蝗灾似的,几个人你抢我夺,差点没有打起来。西门庆只搛了几块豆腐,再想伸筷子盘子已经见底了。
就这样孙天化还觉得亏了,临走前把柜前的镀金铜佛袖了。应伯爵假装要亲李桂姐,顺势把她的金头簪戏走了。谢希大自然不能落後了,悄悄藏了一把洒金川扇。
祝念实g脆溜到老鸨房里,揣了一面水银镜子。常峙节本是借的三分银子,现在非要记在西门庆账上,气得李桂姐直骂混蛋。只有西门庆觉得无所谓,掏块银子补平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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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哭丧着脸回道:“五娘还问呢。爹不但不回来,还踢了小的几脚。说哪个再叫人接,就骂那个狐狸JiNg。”吴月娘也很无奈:“这个不讲理的!你不回来也就罢了,怎麽还打小厮啊。”
孟玉楼有点不服:“你打小厮就算了,不能连我们也骂吧?我们又没有招惹他。”潘金莲连忙指明原因:“都是那个Y1nGFu撺的!”这回孟玉楼没有附和,指向太过明确了。
潘金莲继续声讨:“要说我们这位爹也真够傻的,他以为人家是Ai上了吧?常言说得好,‘船载的金银垛,填不满的烟花寨。’做B1a0子的有几个是真心的,人家Ai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潘金莲正千Y1nGFu万Y1nGFu地骂得痛快呢,没想到李娇儿悄悄寻了过来。本来她想听点新鲜事的,这样一来就不好进去了。这nV人怎麽这麽可恨!西门庆包过的B1a0子多了,为什麽要单单骂她侄nV?可今天是没法较真了,等到以後有了机会,再和她慢慢算账。
偏偏潘金莲又不检点,她刚骂李桂姐是小Y1nGFu,过了没一会儿,又把琴童悄悄召进了房里。你让老娘独守空房是吧,老娘就给你戴顶绿帽子,让你当一辈子乌gUi王八蛋。
琴童竟然不敢上,抓住K腰带Si活不松手:“五娘,不能这样啊,爹知道会打Si小的。”潘金莲眼睛一瞪:“那你老在我面前转悠g吗?逗老娘玩啊?”说着便要用强。
就这样一个拉一个躲,把头发都扯散了。琴童红着脸解释:“其实,我想求您把春梅赏给小的。”潘金莲狠狠推开了:“做你娘的春秋大梦!春梅是你爹的心头r0U,b老娘还受宠呢。”
琴童捂着头发刚要开溜,又给潘金莲喝住了。她伸手拨下一根金头簪,递到了琴童手上:“你看你披头散发的,那模样能出门吗?给人看到还不知怎麽编排呢!”
琴童随便挽了一下头发,便急急忙忙逃了出去。结果刚出门就撞上了秋菊,吓得他头都不敢抬,红着脸跑掉了。这模样最容易惹人联想了,当晚秋菊便告诉了来安。
秋菊的本意并不是散布谣言,她只是单纯地喜欢来安,想与心上人分享秘密。结果来安又去学给玉萧,玉萧又学给兰香,兰香又学给元宵。一来二去,便传到了李娇儿的耳朵。
李娇儿咬牙切齿地发狠:“你这不要脸的Y1nGFu!看我这回怎麽收拾你。”她担心一个人没有说服力,便跑去约了孙雪娥,还添油加醋说了许多细节。孙雪娥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当即跟着她去了上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月娘反应b较谨慎:“这种事不能光听下人乱说,必须亲手捉到才行,不然会惹出乱子的。”李娇儿冷笑道:“既然大姐不肯过问,那我们只有告诉汉子了。”
吴月娘两手一摊:“你们怎麽说都可以,但千万不要扯上我,我可不想趟这趟浑水。”李娇儿连忙表白:“大姐请放一万个心,您就当我们没有来过。”说完便拉着孙雪娥走了。
回到房里她又有点犹豫,这件事太过重大。万一扳不倒潘金莲,以後麻烦就大了。潘金莲是什麽人,人家连亲老公都敢杀,何况是Si对头?让她放弃又不甘心,毕竟是机会难得。
就在她着急发愁的时候,她弟弟李铭过来了。李铭和她长得非常像,但b她“高挑苗条”。皮肤水花白净的,看着bnV人还nV人。她问一下家里情况,便迅速转到这件事上。
李铭小心问道:“你有什麽证据吗?”李娇儿摊摊手说:“我能有什麽证据?只知道她给小厮一根金头簪。”李铭立即站了起来:“这就够了。明天我跟桂姐说,让她把事情透给爹。”
这下西门庆没法潇洒了,跳上h骠马飞奔而去。一路上咬牙切齿的,又要打这个,又要杀那个。难怪g0ng里只用太监呢,多个东西确实会作怪。
等他赶到家里,立即把琴童绑上了:“贼奴才,你知罪吗?”琴童有点心虚:“小的不知道做错什麽了?”西门庆恶狠狠地问:“不知道做错什麽?那根金簪子是怎麽回事?”
琴童还故作镇定:“小的没有金簪子。”西门庆一听暴跳如雷:“贼奴才,到现在还敢装神弄鬼!来啊,把他衣服给我扒了。”玳安里外搜了一通,结果只翻出一个旧香囊。
西门庆看了更加愤怒:“这个香囊是谁给的?”琴童连忙解释:“这是在花园里捡到的,不知道是谁丢的。”西门庆哪里肯信:“玳安,你给我照Si里打,打Si了拖出去喂狗。”
说完抄起一根马鞭,便去收拾潘金莲了。他认定两人有了J情,不然不会赠送信物。至於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潘金莲有前科,不可能安分守已,所以必须予以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