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近日审神者离职人数大大增加,时政忙得人仰马翻。”对时政事务更为了解的长义略皱着眉说道,“主不像是会在这种时候缺席的人。”
“……等等,你说什么,审神者大量离职?”
这类消息虽被严密封锁,但本丸次第沦陷和审神者接连阵亡的传言还是越过了时政与审神者订立的保密条例飘进了刀剑们的耳中。不难想象,他们几乎立马就能将刚刚耳闻的“可怕的事”与其联系起来。
就在疑云重重的当下,这一日担任近侍的刀剑忽然曝出了一则重磅消息:确实有这么一份东西于今日送达了本丸,主人起床后就一直在看,边看还边写着什么,脸色越来越差。
“主人该不会也是在写离职申请……”
将这一问脱口而出的陆奥守被身旁的清光和安定大嚷着“不许胡说八道”捂住了嘴。
与此同时,众刀剑异常默契地将无比严峻的目光齐刷刷指向了唯一可以自由出入审神者御所的近侍大人。
* * *
“……就是这份文件。”
差不多是被所有刀赶鸭子上架才勉强同意把材料带出来的近侍,将扉页赫然写着《对编号no.xxx本丸发生非敌对管制脱离与战时失联情况的调查报告》的一帙卷册放在了众人面前。
从标题开始就展现出时政文书一贯的连篇累牍,内容更是佶屈聱牙得吓人,只好首先交由惯于阅读公文的长谷部和长义快速通览了一遍。
好消息是:这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离职申请,而是一个已经被时政清查的本丸调查报告。由于暗堕一事败露,时政派遣特殊行动队前往讨伐,但那座本丸却在讨伐军到来之前归于神隐。这份报告不仅记录了讨伐前后的详细情况,也缕述了那里的刀剑们对审神者所行之事——也就是整座本丸暗堕的始末。
而坏消息是——
“在……在那个本丸,每晚都有一振刀剑,要和主人……一起过夜。”
长义一脸难以置信,相形之下,长谷部的语气则完全呆滞了。
“有时候,不只一振。”
“有时候,也不止是过夜。”
不知道刀剑同侪们听后作何感想,反正二人说完之后,小广间内几乎陷入了死寂。
在一片沉默之中,公文不断地传阅到下一振刀剑手中。
“看来第一位被召幸的就是你啊,长谷部君。”翻阅几页后,烛台切露出了意有所指的微笑,虽然目光似乎有点冰冷。
“但被传召次数最多的是你吧。”长谷部立马反击道。
“是吗,我不太在意次数什么的,”烛台切微微含笑,“比起次数,还有更重要的事吧?”
“……没人问你这种意见吧。”
“什么召幸,那个审神者难道不是被强迫的吗?”和泉守刚看了几眼便眉头直皱,“这报告可信吗,我不可能愿意和——和别人一起服侍主人的。这也太——也太——”他说不下去了,被后辈含含糊糊地称作了“别人”的歌仙则要冷静得多,不过,脸上的笑意看上去怒而未发,“可以理解呢,如果不能良宵独享岂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你在说什么……”和泉守骇然地看向同为兼定的前辈。
“这是假的。”大俱利伽罗死死盯着报告书上涉及自己的那部分,一脸漠然地下了结论,“根本不想和她搞好关系。”
“是吗,但是小伽罗你耳朵红了。”
“………随你怎么说。”大俱利伽罗把头转向一边。
“……我才不会做那种可疑的药呢。”药研看后,也不赞同地开口,“有肉豆蔻,根本不必再配一剂杜仲,只会让效果对冲,对身体也不好。如果是我,应该会用肉桂佐以淫羊藿——”药研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为什么听上去你对那种药知之甚详啊?”
“我对任何药物都略知一二。”药研平静地推了推眼镜。
松井江在看前面几页时还是一副皱着眉头一脸抗拒的样子——“我不会做那种让主人流血的事。”又读了几页后,神情却变得若有所思——“如果是让我流血的事的话,我倒是很欢迎……这几页可以让我带回去研究一下吗?”
“不可以。”
其他刀剑逐次传阅一遍后,从起初的各有置词变成了互相指摘。
“原来小豆喜欢種付けプレス呀,每次都压着灌进去……看不出来,真是不得了的变态啊。”
“千子先生还喜欢让主人不脱衣服呢。”
“我都没好意思提,某些刀非要主人用脚帮他,不是更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