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语嫣继续落子,与墨倾池对弈。
墨倾池也继续落子,同时讲述着康敏的命运:“但康敏却绝不愿意留下,她不会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因此她会选择离开,而随着她离开大理皇宫,便有一人在等她。”
“我将康敏的生杀大权交给她了。”
“它是谁?”
“阮星竹的女儿,你的妹妹阿紫。”
————
康敏离开皇宫,很快就遇上阿紫了。阿紫刚从天龙寺回来。
康敏并不想理会阿紫,但阿紫却以马阻拦住了康敏的道路。
康敏几次绕路,但阿紫一直阻拦。
因此康敏只能停下。
她望着阿紫,道:“你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紫偏着脑袋笑眯眯打量着眼前年纪一把但风韵犹存的女子,道:“没什么意思,你是我父皇的妃子,为何擅自离开皇宫?”
康敏面无表情道:“你父亲允许我离开小住一段时间。”康敏另寻道路离开。
不过阿紫却再次勒马拦住,愉快望着面色阴沉的康敏道:“可有令牌?妃子出宫都应有令牌。”
很正常的道理,可这正常的道理用在段正淳这个不正常的皇帝身上就显得不正常了,段正淳向来很少颁布令牌这种事情。因此康敏自然拿不出令牌。
康敏立在原地,抬头望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眼中亦可见鄙夷的阿紫,道:“我记得公主出宫也需要令牌?你可有?”
阿紫摇头。理直气壮:“我自然没有,因此我回宫向父皇请罪!你能问出这句话那你自然也没有,那便随我向父皇请罪吧,我们两人请罪也可以回想说情!”
说吧,阿紫下马就向着康敏走来,康敏直接后退拉开距离。冷声道:“我办完事情就向段郎请罪,你自己前去即可。”
阿紫握着缰绳愣了一下,随即上马,笑呵呵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皇宫了,婶娘保重。”
随即,阿紫挥动马鞭,马飞奔。
康敏愣了一下,见阿紫真骑马走了,便转身继续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一阵尖锐风声呼啸。
康敏走了两步,感觉脖子一痛,转过身。
她望见阿紫正以一种玩味的笑容望着他,那双灵动的眸子流转着说不出的阴狠神色。
她想跑,可一步都没有迈出,便晕厥了过去。
一觉醒来,冷风飕飕,脚下悬空。
她发现自己被人挂在悬崖绝壁上的一根枝桠上。
一根明显被人割裂一部分的绳子绑着在她的腰间,绳子绑在那根并不粗壮的枝桠上,人在风中飘摇。
她低头望着下面,下面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尽头。
刹那间,她险些又晕厥过去。
绳子嘶嘶欲崩断的声音响起,她的心亦悬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吗?救命啊!”
她不想死,因此她拼命呼喊,山中传着她那娇柔的声音。
一声、两声,直至嘶声竭力。
无人回应,嗓子哑了,人也气若游丝,风中飘荡。
死不过一瞬,若要生却千难万难。
王语嫣继续落子,当她听见墨倾池给康敏安排的人是阿紫,她就叹了口气,道:“我见过她,她不但是我星宿派的弟子,而且喜欢剑走偏锋,不将人命放在眼中,想来康敏是凶多吉少了。”
墨倾池望着棋盘中的黑白子,思忖了一下,落子。道:“虽然她已经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弃子,我并不想为难一个女人,因此我为她留下了一线生机,只不过她的命运如何就看上天是否眷顾。”
墨倾池又下了一子。问道:“这第二手我想知道慕容复如何了?”
王语嫣已经听出墨倾池语调中的玩味。
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和慕容复之间的关系,墨倾池也不例外。因此她可以听出她如何处置慕容复这枚棋子,一枚被墨倾池硬生生拖入棋盘的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子优雅。
墨倾池看不出王语嫣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清冷的语调在耳畔响起。
“慕容复现在被关押入天牢,朝中大臣对于慕容复秉持着杀与不杀两种意见。争执不休。”
墨倾池得寸进尺,道:“那你的意见呢?”
王语嫣不理会:“段正淳的命运如何?”
墨倾池笑了笑,不过却没有理会王语嫣利用规则占据的小小便宜,下了一子,开口道:“他不适合当大理皇帝,因此我只能让他当一名游山玩水倚红拥翠的王爷。”
“即使有段正淳、段誉,大理西夏并肩而立,大理迟早要纳入西夏或大理的版图,你杀掉段誉、段正淳,大理便可更加轻而易举并入大宋版图。”
王语嫣慎重落子。同时冷静分析当今天下的割据。
棋面上已是暗藏杀机,稍有不慎,便将全军覆没,但墨倾池依旧云淡风轻,非常随意张狂落下一子,摇头否定道:“我同意你前面的观念,但却否定你后面的论点,我对大理的归属如何并不介意,它归入西夏版图也好大理版图也罢,我都听之任之。不想理会。”
王语嫣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个男人几眼,这个答案倒出乎她的预料,但却没有得寸进尺,再继续询问。而后回答了墨倾池前一个问题:“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杀他,毕竟他是我表哥,但我却不会轻易放过他,现在的他是一个输得一无所有的赌徒,敢作出任何有一线生机的搏命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点头。同意这个观点,现在的慕容复如同牢中猛虎,虽失去了一切,但若出牢便会变本加厉,争对一切。
“我已经将慕容复的处置权交给你了便不想再理会,不过如果他还不肯安分下来,我也不介意为他悲剧的人生划上一个句号。”
王语嫣不为所动,淡淡道:“即使你要杀他,也必须让他在临死之前见一见那被你囚禁的慕容博,毕竟他才是悲剧的祸源。”
墨倾池挥了挥手,“你越关心他他的结果越悲惨,简单来说我从不对你关心的男人仁慈,因为在我眼中他们已经是一个个潜在的情敌。”
王语嫣直接忽略了墨倾池这番胡说八道,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大理准备了什么样的命运?”
墨倾池轻轻在棋盘中丢下一枚棋子。
两人落子很快,很快棋已步入终盘,进入惨烈的厮杀境况。
墨倾池这一子落下,更是让棋盘上腥风血雨。
这一次,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看棋还是思忖王语嫣的问题。
王语嫣低头观棋,并不在意墨倾池的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长很长时间过去,墨倾池终于慢慢给出了一个答案:“大理不存,将并入西夏或大宋,天下两立。”
王语嫣没有落子,抬头凝视眼前这位唯一让她忌惮且尊敬的男性,问道:“这就是你的布局?”
墨倾池微笑望着在面前这位无匹出色冷静果决的女人,道:“这是我遇上你之后的布局,而在没有遇上你之前,天下将只有大宋,没有其他诸国,我准备用十年的时间完成这项计划。”
“现在呢?”
“西夏、大宋对峙而立,这是我追寻的目标。”墨倾池望着王语嫣,面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轻声道:“天下一统固然是必然之事,但这事情却不应当结束在我的手中,而在你和赵旭手中。”
墨倾池的面上更愉快了,但王语嫣的眼神却有些古怪,望着墨倾池。
“现今西夏已经掌握在你外婆李秋水手中,而且西夏皇帝并无子嗣,唯有公主,而公主之中却没有一人可以堪当大任,因此你非常有机会成为未来西夏皇位继承人。”
“在李秋水的指挥下,西夏联合大宋吞并辽国,而今西夏在没有任何人敢反对为西夏扩大巨大版图的李秋水!不过你并非是西夏人,只是李秋水的外孙女,因此你若想成为西夏主宰着想必非常困难,也正是因为这份困难赵旭才有机会面对你这位强劲的对手。”
墨倾池微微一笑,望着面前的女人,轻声叹道:“赵旭是我从大宋诸位皇子、王爷中选出得最优秀的皇位继承人,而你在我眼中却是可以做下一个武则天式的人物,倘若赵旭掌控大宋、你掌控西夏,不知天下几十年之后,天下究竟会落在谁的手中呢?我可真是期待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白驹过隙已五年
一局棋。
厮杀。
黑子胜。
墨倾池放下黑子离开。
王语嫣目送墨倾池离开,没有阻拦。
原本在王语嫣的计划中墨倾池不可能活着离开大理皇宫,她已经做好付出任何代价除掉墨倾池这个威胁天下太平的可怕因素,然而与墨倾池一袭谈话之后,她心中的杀意已经去之大半,以没有起初的杀意凛然,墨倾池毫发无损离开了皇宫。
回头望着大理皇城,墨倾池嘴角勾起一抹令天下胆寒的诡诈笑容:“王语嫣,你和我其实是同一种人,为了天下而不惜用上任何手段的人,只是可惜我现在已在局外,你却还身居局中。”
墨倾池转身,离开。
离开皇宫、离开天下、离开武林。
他本欲用十年时间帮助大宋一统天下,现在他用了四年半,将近五年时间创就今日大宋、西夏对峙的局面。他不愿意再干预现在天下的局面了,至于大宋?墨倾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倘若赵旭连区区一个西夏也收服不了,又如何有资格一统天下?倘若王语嫣可以助西夏灭大宋,那也只能说大宋气数已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有争斗才有发展,古今不变至理。
因此墨倾池并不介意大宋、西夏未来在很长一段时间维持争斗的局面,这种局面在消化掉大辽的这几年的过渡时间内将很难可以打破,如今他要去做一件无匹重要的事情,见一个无比重要的人。
一个女人。
在墨倾池心中留下记忆的女人不少,其中有两个女人难以磨灭心中印象。一、木婉清;二、王语嫣。
墨倾池从来不否认对王语嫣心动过,但却亦清楚他和王语嫣永远也不可能走在一起,即便他还剩下大把大把的寿命亦是如此,他和王语嫣之间永远存在一层不可磨灭的隔阂,这种隔阂无法用任何东西消除。
在天下面前,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实在太不堪一击了。王语嫣可以为了天下杀他,而他也可以为了天下而除掉王语嫣。两人都可以对对方毫不留情。
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这句话用在王语嫣和墨倾池身上最适合不过,至于木婉清?墨倾池希望用最后的五年时间来陪伴一下这个甘心为了他而离去的傻女人。
一个女人若愿意为这个男人离去,那这个女人就真已经爱到这个男人刻骨铭心了。若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自然不会在意。但墨倾池却喜欢上了这个女人,因此就不能辜负。
五年的时间,他准备用剩下的五年时间陪伴这个女人。
敲开万劫谷大门。
木婉清愣愣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身影,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微笑望着容颜已经憔悴许多的女人,轻声道:“我回来了。”
木婉清瞪大眼睛。咬着嘴唇,红唇已出现血丝。但脚步并不迈步,一侧的钟灵笑眯眯望着墨倾池。
墨倾池往前走了两步,但木婉清又退了两步。
墨倾池有些无奈的停下脚步,又轻声道了句:“这次来了我就不走了。”
木婉清娇躯剧颤。
墨倾池走向木婉清,才走了两步,木婉清如一阵风扑上来,扑入墨倾池的怀中,喃喃道:“你不走了,你真不走了?”
墨倾池轻轻拍着怀中的小女人。柔声道:“这些年我走过了太多的地方,已经累了,要回家了。”
木婉清紧紧抱着墨倾池,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谷外,骆文涛静静望着这一幕,伫立很久,转身离开。
墨倾池真没有走了,准确来说墨倾池真就没有再离开木婉清了,两人游山玩水,挥霍最后的五年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年。墨倾池消失在江湖五年时间。
五年,文诣龙渊照常运行,侠客山庄也每年发出一道侠客令,一切如常。只不过江湖却已经老了。
初出茅庐的武林人士不可数计。但经历过墨倾池那个辉煌年代的人却都认为现今的武林已经老了,因墨倾池的离去而彻底衰老了。
一个人的离去引得一个江湖老去,这样的人古往今来没有几位?墨倾池这个名字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在江湖上流传。
两年前,暮气沉沉的江湖掀起过一阵轰动,乔峰出现在中原。
乔峰在帮助大宋收服大辽方面立下汗马功劳,与其义弟完颜阿骨打是大宋武林提到得最多的人物。乔峰出现在中原,丐帮五大长老马不停蹄去见乔峰,希望乔峰可以做回丐帮帮主之位,但却被乔峰婉拒。
此时乔峰来到中原目的直接,去了文诣龙渊一趟,而后便回到雁门关外,俨然已经不再理会中原武林之事。
乔峰去文诣龙渊干什么?唯有文诣龙渊的人知道:乔峰希望知道当初雁门关前事情的真相,而现今管理文诣龙渊的骆文涛处理方式很简单,甚至没有做出解释,直接将两个人交给了乔峰,乔峰便随即离开。
两个人,一个是乔峰的父亲萧远山,一位是乔峰的仇人慕容博。
慕容博没有死,只是被废掉武艺,最终骆文涛按照墨倾池先前吩咐将已经重创的慕容博送上嵩山少林,便不再理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雁门关外。
萧远山质问乔峰:“你为什么要帮助大宋灭大辽?你是大辽子民。”
乔峰直接回道:“辽国上下腐朽无能,百姓苦不堪言,并非我助宋,而是辽国已无力回天!”
“我看你是上了墨倾池的当了。”
乔峰淡然道:“那又如何?只要天下少受苦难,我乔峰遗臭万年又如何?”乔峰望着一脸愤怒的萧远山,轻声道:“父亲,你抽时间去见一见我养父养母吧,这是你欠他们的。”
萧远山面色一僵,没有再说话了。
当日若不是墨倾池及时出现,那乔三槐夫妇已经死在他的手中,他们本不应该死。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恩既恩,怨既怨。
这一点萧远山分得很清楚。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夏皇宫。
李秋水掌握住西夏皇权,王语嫣被封为公主。
只不过现在王语嫣这个公主却成为了孕妇。
李秋水、天山童姥面面相觑,望着还是保持着令人发指般冷静的王语嫣。
憋了很久,两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秋水道:“我想墨倾池一定恼怒死了,他虽然百毒不侵,但却千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对他下春药,真是千年英明一朝丧。”
天山童姥笑眯眯摸了一下王语嫣那略微有些鼓起的肚子,道:“不过也好,你这丫头总算得偿所愿了,也不枉费我将那本剑术秘籍交给墨倾池那个小子!用一本破旧剑谱换一个重孙,这笔交易不亏。”
王语嫣很慵懒的躺在靠椅上,即使怀孕了她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高贵清冷,笑道:“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算计我,现在我总算扳回一城了。”此时她的笑容多了一份罕见的少女纯真与得意。
李秋水笑着打断王语嫣的言语:“或许你肚子里的孩子未来将君临天下也不一定,到时候墨倾池还是胜了。”
王语嫣摇头:“我并不在意,现在我只是在意一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情?”天山童姥问。
王语嫣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十年将至,墨倾池的寿命亦将至。”
李秋水、天山童姥也收敛了笑容,同时叹了口气。
李秋水道:“这个人太过于优秀,因此上天也嫉妒他的存在。”
天山童姥点头同意李秋水的看法,叹道:“不过我相信他不过默默无闻的陨落,即使死他亦将惊艳众生。”
王语嫣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回忆着她平生以来唯一爱过的男人。
她和他从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但她却真爱上他了。
六月,沉寂江湖多年的文诣龙渊忽然又在江湖上掀起一片风云,一则消息通过文诣龙渊的人力、物力、财力在江湖上下传扬开来:十月初十、墨倾池与扫地僧论武。
消息传开,各路豪杰云集嵩山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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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柳色青青。
墨倾池坐在院中,他已经离开了木婉清,前往少林赴约,赴平生以来最后一战。
桌面上有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
《小无相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阳掌》《北冥神功》《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八方六合唯我独尊功》《斗转星移》。
五年前他已收集了这八本江湖人梦寐以求的顶尖武学功法,但仅仅修炼有凌波微步。
小无相功。墨倾池以安排少林与鸠摩智决斗从鸠摩智手中得到。
凌波微步:墨倾池以平息川蜀武林闯入慕容世家从王语嫣手中得到。
天山六阳掌、北冥神功、八方六合唯我独尊功:墨倾池顺利解决逍遥派三老李秋水、天山童姥、无崖子三人的恩怨最终从王语嫣、天山童姥、无崖子身上得到。
降龙十八掌:墨倾池以萧远山、慕容博与乔峰交换。
六脉神剑:则是与段誉交易得到。
至于斗转星移,墨倾池则是从慕容博身上得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已经收集了八门武学秘籍,不过距离任务的完成却还差一步,准确来说还差一本武学秘籍,一本江湖上顶尖的武学秘籍——易筋经。
唯有获得易筋经,他才算正式完成任务。
他已经得到消息易筋经就藏在藏经阁中的准确位置,因此此次前往少林夺取易筋经之后任务便可完成,他就可以顺利进入主神空间,而后穿越进入下一个世界,而不是十年之期已满便被彻底抹杀。
夺取易筋经对于他来说是十拿九稳之事,但他却并不满足这十拿九稳之事,他希望在拿到易筋经之后,与天龙八部世界武学造诣第一的扫地僧一战,无论胜负如何,他都将穿入下一个世界。除非他死在扫地僧手中。
因此低调了五年的文诣龙渊再次在江湖上掀起风云:十月初十、藏经阁前墨倾池与扫地僧一战。
墨倾池身上没有折扇,剑也已经握在了手中,抬头望着少室山方向,神情平静。但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肃穆。
骆文涛恭恭敬敬站在距离墨倾池三米开外。
很久,等墨倾池身上的气息平息少许,骆文涛才走进墨倾池身侧,未等骆文涛开口,墨倾池就先知先觉道:“你想问我是否有把握胜过那位少林高人?”
骆文涛点头。
墨倾池玩味望着骆文涛。道:“胜得过如何?胜不过又如何?”
骆文涛沉默了一下,会道:“胜过了公子就成为武林神话,若胜不过便武林神话陨灭,属下不希望公子在江湖上的声望被他人超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哈哈一笑,笑道肆无忌惮,张狂不已。
半晌,墨倾池止住了笑容,轻轻拍了拍骆文涛的肩膀,轻声道:“那人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厉害的人,因此我并没有把握。但他也没有把握。”
骆文涛道:“因此公子与那名扫地僧的胜算是五五开?”
墨倾池摇头,道:“你错了,我的迎面机会大一些,我与他的武学造诣虽是平分秋色,但他却有两点不如我?一,他不善比斗,二,他不喜争斗。”
骆文涛的没有舒展开来,笑道:“那看来公子是必胜无疑了。”
墨倾池摇头:“未必,我可不希望如此简单胜过他。”
骆文涛还想再问。可墨倾池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骆文涛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他知道公子的希望,这时候他无论问什么,都难以得到答案。唯有等待十月初十。
嵩山之上,十几位玄字辈高僧望着麻衣白须悠闲扫地的和尚,神情都带着些许着急。
两人已经站立了半个时辰,终于少林新任方丈玄寂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你可知阔别江湖多年的墨倾池为何要向少林挑衅?”
扫地僧抬头扫了玄寂一眼,神色深邃。道:“墨倾池不是向少林挑战,而是向我挑战,准确来讲他只是在印证武道巅峰。”
望着那双深邃的眸子,玄寂以及众僧侣神情平静了不少,玄寂又走上前,再问道:“那不知大师可有把握胜过墨倾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扫地僧瞥了一眼玄寂,一眼洞穿玄寂的心思,道:“少林以佛法立身于天下,武学造诣却只是其次,出家人若六根不净,如何见心明性,问佛见佛?”
众人如遭雷亟。
出家人不可曾有争强好胜之心,众僧面上羞惭不再多问。
随即有几位僧侣问了几个佛法问题,随即离开。
扫地僧依旧扫地,不理会红尘俗世。
转眼间已至十月初十。
少室山上下人山人海。
武林中人、商人、达官贵人、富家公子、千金小姐,三教九流的人都汇聚于少室山,一睹这场旷古绝今的对决,一睹墨倾池的当世风采。
以一己之力而扭转乾坤,灭辽吞吐蕃与西夏对峙,无论是武林中还是朝堂上都时常提起墨倾池这个名字,朝堂上甚至诸多官员齐齐上奏希望天子命墨倾池出仕为官,赵旭好不容易才令众人打消这个念头。
即使五年未出现在武林之中,但墨倾池在江湖上的声望不但没有不如从前,反而又更进一步。
全天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然,今日也不会有近万余人出现在少室山上。
墨倾池早早人了少室山,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藏经阁,将最后一本秘籍《易筋经》抄录而下,收入囊中。
出门,扫地僧早已在门口等候
墨倾池冲着扫地僧点头行礼,开口道:“五年前我就曾说过会再上少林拜访大师,今日前来履行约定,不过时至今日,大师可还需我解惑?”
扫地僧摇头:“世事已明,老僧自不用劳烦墨公子了。”
墨倾池点了点头,在四周扫了一圈。
他看见了不少熟人,有江湖上人,譬如乔峰、嵩阳子、左丘明、赵钱孙、潇湘子、徐冲霄等人,还有不少朝廷上的人,譬如乔装打扮已经有五年没见的赵旭,还有文诣龙渊的人,譬如朝花、夕拾、明镜、暖玉、骆敬之、骆王孙、金玉律等。
收回视线,墨倾池望着扫地僧,道:“墨某来意大师已知,今日墨某希望可以得大师指教武学真谛。”
扫地僧施礼,神色带着些许复杂瞥了墨倾池一眼,叹道:“数年前,老僧就难以看清墨公子的武学造诣,数年之后更难以看清了。”
墨倾池微微一笑,他低头望了一眼手心的剑,轻声叹道:“可普天之下除开大师你我实在找不出有第二人可以印证墨某现今的武道境界了。”
扫地僧平静放下扫帚,双手合十,并不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神色自然,对于外人的惊骇不理会,对于扫地僧的淡然也无挂于心,平静说道:“墨某在其他方面造诣平平,唯独剑法之上颇有建树,因此今日墨某就以剑来请教大师高招。”
扫地僧依旧不语,不动如山。
墨倾池的手已经握住了剑,轻声道:“我修炼得是杀人剑法,无论杀人还是被杀都不过一招,因此我与大师的比斗不过一招,还希望大师全力以赴,不要令在下失望。”
墨倾池握住了剑,四周的空气冻结住了。
四周众人感觉呼吸都非常苦困难,唯有不停后撤,不断后撤。
李秋水、天山童姥也来看这场决斗,她们本不想来,可王语嫣希望她们来,因此她们来目睹这一战。
这一战还未开始,但两人却已经明白这绝对是旷古绝今的决战。
三百年来,武林之中发生过诸多高手对决,但绝没有一场对决可以比得上两人的精彩激烈,即使两人还未出招。
这一点李秋水、天山童姥可以肯定。
从刚才的气势而论,两人虽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论武学造诣,她们不如面前这两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破碎虚空
散落的棋子躺在沟壑纵横的棋盘中,正如乱世之中的命运,不知何去何从。
年关至,李秋水、天山童姥赶回西夏。
皇宫中她们见到了最想见同时也是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王语嫣。
清冷高贵。
即使身怀六甲,王语嫣依旧高贵非凡,令人不敢亵渎。她的面前是一张长桌、一张李秋水、天山童姥早已经司空见惯的棋盘,棋盘上摆满了黑白棋子。
桌面上除开棋盘,还有一封已经拆开了的书信,至于书信的内容是什么,看不见。但信封上却写着令李秋水、天山童姥为之揪心的三个字,一个人的名字——墨倾池。
揪心也讶然,墨倾池什么时候给王语嫣写上了一封书信?
不过等李秋水扫过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李秋水连讶然的神色都不见了,美丽的容颜上写满了担忧。倒是一脸青春稚嫩的天山童姥不知道其中的愿意,好奇扫了师妹一眼,不过却也知道发生了一件出乎意外且极其不好的事情。
李秋水没有闲心思回应天山童姥那无关紧要的疑惑,脑子飞转思忖如何对王语嫣讲述当日少林寺中发生的事情,但在她思忖的时候,王语嫣却神情平静望着她,以非常简练的言语道出了当日的战况。
“十月初十,辰时,墨倾池和扫地僧在藏经阁前相见,武林群雄乃至大宋天子在场观战。”
“一刻钟,墨倾池和扫地僧定下一招之约,一剑分胜负,扫地僧沉默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刻钟,墨倾池和扫地僧长身而立没动。附一:据现场观战的乔峰所言:当时墨倾池和扫地僧两人身上的气势愈来愈浩瀚,一则如不动高山,一则若汹涌瀚海,当时我们不得不后撤,我退出十三步才面前抵住威压。我知道两人虽未动手,但却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一战。”
“两刻钟后,气息如瀚海汹涌,气势磅礴的墨倾池拔剑刺向扫地僧。扫地僧不动如山!附二:据少林方丈玄寂所言:墨倾池那一剑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一刺,但却已经臻至剑道巅峰,契合剑道至理的,扫地僧避无可避,唯有正面迎战。否则唯有一死。”
“墨倾池出剑,扫地僧不动。墨倾池的剑刺入扫地僧的眉心,人与剑随之冲向扫地僧,但墨倾池的剑与人却在刺入扫地僧眉心的前一刻,一寸一寸消失在众人眼前。附三:据扫地僧所言:墨公子的剑术已经超过这个世界的承受范畴,因此他以一剑划破虚空,直接破碎虚空而去。”
“尾声:此战之后武林上下涌现诸多修习剑术的门派,文诣龙渊每天有不可数计弟子求习剑术,拜师入门。那位神秘的扫地僧也开始闭关,据说参悟墨倾池那臻至巅峰的一剑。”
王语嫣平静说完自己得到的决战经过。抬头望着面前的两位亲人,道:“上面的决斗讯息是文诣龙渊现今主事骆文涛快马加鞭送来的,应当不会有假,不过我希望听你们亲眼看见的答案。”
李秋水、天山童姥点头,证实骆文涛信件的真伪。
李秋水望了一眼王语嫣,冷艳高贵依旧,不由诧异:“你似乎并不惊讶这个结果?”
王语嫣摇头,低头望着桌面上精致绝伦的棋盘与华美无比的黑白棋子,轻声道:“不是不惊讶,而是发生在墨倾池身上的事情越反常就越正常。越正常则越反常,这不过是一个非常简短的推论,只不过我却没有想到他最终会以这种方式辞别人世。”
“他的确惊艳万古,四百年以来的武林诞生过不可数计的英雄人杰。但却没有一人能如墨倾池那样惊才绝艳,或许几十年后甚至几百年之后,武林上下亦无法忘记曾有一个叫墨倾池的人。”天山童姥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蹲下身,轻轻抚摸了一下王语嫣的肚子亲声笑道。
王语嫣笑了起来,无论是李秋水还是天山童姥没有从她的笑容中看出半点伤感。唯有一贯的从容与自信。
她从容的丢下一枚棋子丢入棋盘中,轻声道:“四百年以来从未有一人可以媲美得上墨倾池,这一点不可否认,当四百年后世人提起墨倾池之时一定会再加上一个名字——王语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自信的声音,令人生不出半点质疑之心。
李秋水低头望着棋盘中纵横交错的黑白子,若有所悟。
这是墨倾池和王语嫣下得第一盘棋,第一次见到这盘棋的时候,棋艺不凡的她断定这盘棋王语嫣输了,但王语嫣却用事实证明这一盘棋王语嫣有胜利的机会,现今王语嫣又用落子的方式告诉她这盘棋胜与败全看人。
早在墨倾池与王语嫣下棋的时候,无论棋局内胜败如何,墨倾池都已经胜了,墨倾池需要得是棋局外的胜利,而不是棋局内的胜利。
棋局内的胜负如何,早在他离开罢手的时候就已经将主动权交给王语嫣了。起初王语嫣不太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
当初那一局棋墨倾池就是在递给她一道选择题:征服天下还是放弃天下?
白子落下,白子胜出,王语嫣的决断也已出来:征服天下。
李秋水、天山童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离开的意思,两人离开,独留王语嫣一人坐在房中。
王语嫣靠在靠椅上,望着已经拉下帷幕的天色,喃喃自语道:墨倾池,就让我看看你培养的继承人究竟有多少斤两,是否有资格成为天下之主?
现在的她不但明白了墨倾池创立西夏与大宋对峙局面的意义,倘若大宋还维持一贯的秩序,迟早也会从内部腐朽败亡。因此大宋需要一个刺激,从而导致大宋更加快速的发展平衡各方力量。倘若大宋实在腐朽不堪,那墨倾池也并不介意她征服大宋。
以前她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考虑是不是顺应墨倾池的心意,而现在她决定主动败一次,败给墨倾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地,唯有一道镜像悬挂在半空,浮现得正是王语嫣房间中的场景。
镜像前,墨倾池立在虚空之中,冷眼旁观,眼神略带复杂。
半空之中忽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你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十年时间,你根本解决不了天下一统的问题。“
墨倾池笑了笑,对于这片天地的神祗主神的冷嘲热讽神色自若,轻声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就是天下大势,现今大宋疲惫不堪,冗兵冗费冗官三个问题早已经制约住大宋的成长,何况大宋亦是严重重文轻武,若我帮助这样的大宋取得天下,那未来大宋也唯有在安乐中走入坟墓。”
“哦,因此你故意留下西夏来改变大宋现今局面?”
墨倾池深深望着镜像中眉宇间充斥着耀眼锋芒的王语嫣一眼,面上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轻声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的目的只是一统天下,而并非其他,若赵旭不如王语嫣,那就由王语嫣一统天下,若王语嫣不如赵旭,那就由赵旭君临苍生,两国相抗,最后留存下来的只能是强者,而非弱者。”
“很睿智的选择,但你最终还是算错了一步,或者说故意算错了一步。”威严的声音中流露出一抹任何人都可以听见的玩味笑意。
墨倾池轻声一笑,并不介意主神的讽刺,愉快道:“不可否认,与王语嫣一度春宵本应当是我不应当出现的失误,不过任何男人面对一个如王语嫣那样美丽绝伦且有自己喜欢的佳人,很难有可以不犯下那种失误的,而且我并非没有补救方式,不是吗?”
“除开收集九本天龙八部世界的武学秘籍,你并没有挖掘出其他的隐藏任务,因此你只能换一个人,难道你想放弃木婉清?”声音忽然带着一抹机械性意味。
墨倾池直接摇头,望了一眼主神特异将景象转换至天龙八部世界木婉清的画面。
木婉清安静坐在万劫谷中,望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神色恬静,不过就是时不时望着腰间的玉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深望了一眼那他平生以来最难以割舍的女人一眼,而后瞥过视线,道:“自然不是,不过我却并非没有其他方式补救。”
灰蒙蒙的天地间一阵静默。
很久,声音才响起:“你破碎虚空离开这个世界,按照我们签订下的约定,你可以放弃你自身的武艺为王语嫣改写她的命运,只不过你真愿意?”
“有什么不愿意呢?”墨倾池微笑道:“反正我现阶段拥有的武学造诣在穿越入下一刻世界又要遭到那个世界的天道法则限制,否则我的风之痕魔流剑又如何会这等弱小?既然如此我不如放弃现阶段的武艺,在下一个世界重修!”
“而且武艺虽不在,可习武的天赋却存在。”
“因此你已经决定了?”
墨倾池耸了耸肩,望着半空景象中的木婉清,又回忆着身怀六甲早已不复昔日苗条的王语嫣,他道:“我借她们十年便还她们一生,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没什么可后悔的?”
“天龙八部世界结束后,我会履行约定给她们一次永生的机会,只不过按照主神系统的法则她们会失去关于你的记忆。”
早已经心知肚明的墨倾池不再次事上作出无用的争执,任何签订契约的人都需要遵守主神系统的规矩,没有人除外,除非有一天可以拥有打败主神的实力。
“宣布下一阶段的任务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百二十章、主神、世界与穿越者
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
四周静默,一道身影天际降下。
若流星划破天际。
准确而言那不能叫身影,而应道称为白光,那道人形身影被白光氤氲笼罩,难以看清。
墨倾池面上闪过一抹讶然,微笑望着那道身影,道:“一次小小的穿越竟然可以引得主神亲自现身,墨倾池可真是与有荣焉啊。”
“你的确很不错,你和以前签订契约的穿越者不同。”主神平静说道,语调机械,冰冷无波。
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墨倾池微笑问:“哦,哪里不同?”
身影光芒闪烁不定,半晌,主神道:“他们与我签订契约或为猎奇或为求取或为变强,而你不同。”
墨倾池偏着头思忖,摇头:“我和他们并无不同之处,我也在猎奇、求取、变强,最终战胜你,离开这个地方。”
主神道:“或许你也有这些目的,但你会选择放弃,譬如选择放弃现今拥有的武学造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摇头:“那不叫放弃,而叫选择,如果有其他可行的法子,我绝不愿意失去一身的武艺,因为我虽然并不清楚下一个世界是什么,但以主神系统的规矩,下一刻世界的危险程度比前一个世界要厉害。我想知道下一个世界是什么?”
主神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要选择?”
墨倾池愣了一下:“因为有些人在我眼中更重要一些。”
主神道:“不错,正是如此,因此才表现出了与他们的不同。”
墨倾池不明白。
主神道:“他们纯粹是为了完成我的任务而穿越入那个世界,因此在他们眼中那个世界本不是一个世界,而是游戏中npc,你会为了一个游戏中的npc放弃现实之中至高无上的力量吗?”
墨倾池默然无语。
主神继续道:“他们为了任务而任务,始终没有真正选择融入适应那个世界,从未想过在那个世界做什么,从未对那个世界有自己的想法与理解。因此时间一长,他们只能沦为我的傀儡,最终因任务失败而被抹杀。”
墨倾池还是没有说话。
一向冷漠寡言只在发布任务时候言语的主神今日话语格外多,主神又道:“你是一个很聪明很睿智的契约对象。因此我不希望可以闯入最后一个关卡,最终与她们再相见。”
墨倾池身躯一震,问:“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神指了指镜像世界中的木婉清道:“就是她们,或许还有那个扫地僧,只要他可以破碎虚空。”
墨倾池点了点头。很冷静道:“我不会轻易死去的,如果我有机会自然愿意和她们相见,如果没有,我亦不会介意!好了,下一个世界是哪里?”
白光渐暗淡,悄无声息间消失。
天还是灰蒙蒙、地也还是灰蒙蒙,就连唯一光明的镜像也消失了,只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穿越入天龙八部世界之前,你的实力太强改变了王语嫣的命运轨迹,原本我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导致你判断失误的地方。却没有想到你最终还是利用这次轨迹的改变,缔造了一个你希望见到的世界命运。”
“不得不说我有些小看你了,不过我也明白你和以前那群自以为是的契约者不同,你足够聪明且足够果断,一般的武侠世界穿越都阻拦不了你,因此我想出了一个有趣的主意。”
墨倾池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脚下出现一道白点,白点迅速暴涨,眨眼间已经化作一个转盘。
转盘中心是一个固定的红色指针,圆形转盘一共分为八块,每一块扇形区域都写有字。但都被特殊的白纸包裹,看不清楚,此时主神的声音响起:“转盘上有八个世界,而且都是八个特殊的世界。”
墨倾池在转盘上扫了几眼。很平静问道:“哪里特殊?”
主神道:“譬如第一个世界大唐双龙传的世界,你或许可以在大龙双龙传中看见杨康、风清扬等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接下来穿越的世界并非是一个单纯的世界,而可能是两个或两个世界以上结合而形成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神:“虽然不全对,但也错不了太多!你比其他的契约者都聪明。一旦让你寻找出世界的主线,那你必将轻而易举完成我赋予给你的任务,因此几个世界的融合,那么你即使可以寻出世界的主线,那也可能是错误的世界主线,到时候你可能会因寻找世界的主线继而丧命。”
墨倾池微笑点头:“有趣的安排,利用穿越者的先天优势的惯性设下死亡陷阱,这的确是一个穿越者很难可以逃脱得了的魔障,想来你通过这种设计应当暗算了不少契约者吧。”
“百分之六十三,不过对于你是否有用那就难说了。”
墨倾池很清楚想要从主神口中得知相关的情报线索难于登天,干脆也不再与主神在口唇之上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问道:“有什么要吩咐吗?”
主神道:“开始吧。”
墨倾池将手放在转盘上,轻轻一按,便放手。
转变随即转动。
停止。
红色指针指向的扇形区域的白色纸张裂开,刹那间转盘上下闪耀着无与伦比的光芒,墨倾池顿时失去了视野,他仅仅看见了一个字:古,随即便感觉天旋地转。
这种征兆他并不陌生,这是穿越前的征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呼吸间,绚烂白光消失,转盘也随即消失。
天灰蒙蒙、地灰蒙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寂静的天地一道沧桑的生硬慢慢响起:“有趣,墨倾池啊墨倾池你竟然选到了那个世界,可真是有趣啊。不过以你现在的武艺可以完成第一个任务吗?”
阴诡的气息在空间中弥漫。
灰蒙蒙的高天之上,一道伟岸的身影立身九天之上,脚踩着亿万星辰,但他的头顶之上却有着一道闪耀着柔和蓝光的巨大星球。
那人眼神冷冽望着那颗星球,既兴奋又忌惮!
那颗巨大的球体上下闪耀着恐怖绝伦的气势,即使那人即便是主神亦不敢动其分寸,亦不敢有半点轻蔑神色。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世界孱弱但却不可侵犯,即使神祇亦不能逾越这条规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章、中原一点红
夜,春夜,有雨,江南的春雨密如离愁。
春仍早,夜色却已很深了,打更的人早已经完成了任务,匆匆跑回家里抱着妻子睡觉,现在已经在睡梦中。
寒夜,绵连不绝春雨的寒夜,城中的人都已经睡了,可深深的小巷中却还点着一盏灯,一盏随时都可能被风刮灭的残灯。
残灯上有两个人,有两个年级已经不小的人。
那是一对夫妻,一对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男女。
那位看上去老老实实的男人小心翼翼站在灯盏前护持着灯不被冷风吹灭,而女人呢?则站在狭小、简陋的面摊前,左顾右盼,似乎在招揽生意。
子时已过,城中的人都已经入睡了,哪里有什么生意?这对夫妻是不是睡糊涂了?
该睡的人都睡着了,不该睡的人即使再如何晚也不会睡。他们自然没有糊涂,她们只是在做此时不应该睡着人的声音,只要这趟生意做成,他们几年都可以不用做生意了。
只不过即使如此,七天以后他们还要来一趟,做一笔更大的生意。做完那笔生意,他们就下半辈子就可以吃喝不愁了。
他们没有想七天后的生意,只是想着如何先做好这一笔生意,可以活着做完这笔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做得到底是什么生意呢?
答案马上揭晓了。
风大、雨斜。
这条深深的小巷中本不应当有人光顾,可偏偏在一个时辰内有三个人光顾。
而恰巧这个面摊上摆放好了三个桌子。
三个人一人占据一个桌子,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老板娘站在面摊前愉快的望着三位客人,却没有半点招呼的意思,只是那张本身就已经长残了的脸笑得非常愉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褶皱。
这半个时辰期间,老板娘出了笑就只做了一个动作,将两根又长又细的筷子递给憨厚的老板,而老板呢?
老板接过老板娘的筷子就如同巨石一样站立着,没有任何动作。面上甚至连半点神情也吝啬得不敢流出。
又过了半个时辰,又有一人走到面摊上。
可他已经没有座位了,三个人一人霸占着一个座位,身上都流露出生人勿进的气息。因此那个人唯有老老实实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老板娘已经忽然间不笑了,她一脚踏在面摊上,玩味的打量着第四个站立得笔直的人。而老板呢?老板已经动了,他已经出现在四个客人面前。
老板并没有在四个人身上多做打量,对于这群如此深夜前来吃面。这位老板一点也不惊讶,神色淡淡道:“我只准备了九碗面。”
“我三碗,金花银花珠花各一碗。”一位断了一只手臂的刀客说道,他用唯一那只手拍了下桌子。
“我三碗,金花银花珠花。”一位脸上有个深深‘十’字的枪者说道,他的声音沙哑,犹如鬼泣。
“我三碗,和他们一样。”最后一位霸占着桌子的客人冷声道,他头戴着斗笠,极其瘦弱。但言语中却带着一种任何人都不得不信服的威严,这自然是一个极厉害的人。
憨厚老实的老板用长筷指着那位最后一个长相最英俊,打扮看上去最花哨的客人,道:“你呢?现在已经没有面了。”
那位一副公子打扮的客人很腼腆的笑了一声,道:“我知道已经没有面了。”
老板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那人道:“我向来不空手而回。”
老板皱眉道:“哦,那你想如何?”
那人面上又笑了笑,不过这一次他的笑并不腼腆,反而说不出的强势,那人道:“我不要金花、银花、珠花,我只要一千两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千两银子。这五个字还没有说完,老板的眉头已经舒展了下来,面摊上的老板娘又开始笑了起来。
同时间,三个稳稳当当坐在长凳上三位客人已经站了起来。并很快出现在那个年轻人面前。
独臂刀客的刀握在手中,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那位脸上有着十字伤疤的枪者也已经用长枪捅穿那个人的脑袋,从那人嘴巴捅进,枪头从脑后穿出。
最后一位带着斗笠的剑客竟然用剑将那人拦腰斩成两截。
一千两银子这五个字那人永远也无法说出口了,死人又如何可以说话呢?
刀、枪、剑在同一时间收回。
三个人又坐在三张桌前。
桌上已经不再是空荡荡的了,而是三碗面。
热汤没有面。不过每碗汤中有三颗珍珠:金花、银花、珠花。
三个人杀那人不过刹那间的功夫,这个面摊的老板娘竟然可以在刹那间的功夫将面送上桌,可见这个老板娘的武艺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忙着将初出茅庐的青年拖走,以免碍事。
干完这件体力活后,憨厚的老板已经放下了筷子,道:“我见识了你们的手艺,的确是不错的手艺,因此你们有资格吃这三碗面。”
“杀什么人?”独臂刀客耐心不好,而且天上还下着雨,他不喜欢呆在雨中,因此他立刻开口问道,接下这笔生意,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老板没有急着说话,他从口袋中拿出三张银票,交给三个人。
每张银票都是一千两。
一千两,这可是一个不少的数目,足够让一个人过上富裕的生活,吃穿不愁。
三个人面上没有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
定金一千两,那杀的人价格至少是五千两,这种人可不多啊。
老板神情还是很平淡,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三人面上的神色,道:“天下第一杀手是谁,你们就杀谁。”
寂静的夜忽然充斥着杀机。
很久很久,没有人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巷中唯有风声雨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先来到面摊上的独臂刀客站立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二位客人,那位枪者面色铁青狠狠瞪了木讷的老板一眼,也步履坚定的转身离开。
银子还在桌上,两个人都没有拿银子。
显而易见,他们放弃了这笔生意。
第三位客人,第三位带着斗笠的客人也站立起身转身离开,不过这时候原本站在面摊内的老板娘却忽然冲了出现,挡住了那人的道路。
老板娘媚笑望着斗笠人,道:“你答应了?”
斗笠人摇头:“我可以杀天下任何人,但绝对不敢动他。”
老板娘好奇道:“因为他是天下第一杀手?”
斗笠人继续摇头:“因为我不想死。”
老板娘点头表示理解:“任何人都怕死,人一旦死了,就算有再多的银两也花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斗笠人扶了扶斗笠,道:“不错,因此我拒绝你这个交易。”
老板娘道:“你有权力拒绝,但你为何拿走我们这一千两银子?”
斗笠人忽然笑了起来,道:“因此我比他们聪明,可以帮助你们做你们想做的事情。”
老板娘很好奇望着斗笠人道:“哦,你知道我们想做什么?”
斗笠人斜睨了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拿起长筷的老板,很快转过身望着老板道:“七天后,你们会在这里看见他,因此你们这一千两银子花得并不冤枉。”
说完,斗笠人绕过老板娘,离开了。
老板手握着长筷,始终没有动手,他可以动手,但老板娘没有发出动手的命令,因此他没有动手。
人已走远,老板走到老板娘面前,问道:“他的话有几分可靠?”
老板娘沉默了一下,说:“三分。”
对于老板娘因只有三分可信就送出一千两银子,老板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道:“这是我们这半个月来见到得最高的几率了,希望他能成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娘笑了笑,走到面摊后,直接将那个身体已经成两截的人搬出来,道:“只有他死了才可以放弃这个任务。”
老板蹲下声,从尸体上将那把质量上乘的铁剑和一块玉佩扒下来,道:“不错,即使他失败了,我们还赚了五百两银子,这笔生意不亏。”
老板娘愉快大笑,虽然手上沾满了鲜血,但她还是非常愉快的扑进老板的怀抱中。
老板抱着老板娘,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非常愉快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这个老板就是刚才的木头。
老板娘抱着老板,喃喃自语道:“你说他会来吗?”
老板轻声道:“那个他?”
老板娘道:“自然是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天下第一杀手,刚才三人要杀的人。
老板面上已经没有了笑容,沉默了半会儿,而后很肯定道:“他会来,中原一点红会来。”
老板娘似乎也被老板的自信影响,作出了一个决断:“既然如此,那就请他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说了一个字:“好!”
第二天,深巷中的面摊已经不见了。
这对夫妻生意从来不做正常人的生意。
七天,七天过后,消失的面摊又在子时以后出现了,这一日大雨磅礴。
他们在等人,等一个在江湖上极其有名的人。
他有着江湖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名字:中原一点红。
江湖上称他为天下第一杀手。
可中原一点红会出现吗?
面摊上的夫妻也不知道,他们唯有老老实实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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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江湖上曾经出现过一个人。一身黑衣,一口剑,一张惨白的人皮面具,露在面具外的一双锐眼,看起来比他的剑更可怕。
但其实真正可怕的还是他的剑。
——一柄杀人的剑,一柄随时随地都可以杀人于瞬息间。
更可怕的一点是——
这个人什么人都杀,只要是人,他就杀。
最可怕的一点是——
只要这个人要杀的人,就等于是一个死人了。
十年前,籍籍无名。
十年之后,当今江湖论天下杀手他居于首位——中原一点红。
中原一点红,这或许算不上他的名字,只是因此此人场在中原之地杀人,且杀人手法精妙,一剑穿候,伤口仅仅留下一点红点,因此被称为中原一点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他的真名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想杀人和害怕被杀的人都知道只要这人若要杀你,你就等于一个死人了。
中原一点红杀人无数,平生以来唯有他杀人,但没有人可以杀得掉他,因此他依旧是天下第一杀手,因此他仍旧活得好好的。
可难道没有人想杀中原一点红吗?
想杀中原一点红的人比中原一点红杀的人还要多,可以挤满成河。曾实施杀中原一点红的计划更是不少,但至今没有任何人能成功,可以杀得了他。
没有任何人杀得了他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江湖上下很少有人可以寻觅得到中原一点红的踪迹。
没有人寻得到中原一点红的踪迹,自然就没有人杀得了他。
七天很快过去,子时过去,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小巷中出现了一个面摊。
这一天的夜更冷,雨更大。
面摊上的夫妻依旧和七天前一样站在面摊内外,等待客人上门。
面摊前还是摆着三张桌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切和七天前一模一样,只不过桌前的椅子上还没有一位客人。
老板依旧木讷,已经昨日黄花的老板娘脸上还是带着愉快的笑容。不过凄冷的寒夜木讷的老板却说话了,他问了老板娘一句话:“那个人可以找到中原一点红?”
老板是老实人,老实人问问题一向很直接。
老板娘瞥了老板一眼,眼神很得意。放荡笑道:“你可知道昨天那个斗笠人是什么人?”
老板摇头:“人向来是你请来的,我不知道。”
老板娘不奇怪,老板如果知道她才奇怪呢?正是因为老板不知道,老板娘更得意了,她得意得将脚又踏在面摊桌案上。愉快道:“他是唯一成为中原一点红目标但却没有被中原一点红杀掉的人。”
老板面上流露出浓浓的震惊神色。
老板娘无声微笑:“搜魂剑无影,中原一点红,只要是中原一点红要杀的人,那人便等于死人!因此中原一点红在杀手这个行业中向来是要价最高,信誉最好的人。”
老板闷哼了声,叹了口气:“中原一点红平生以来只退过一次生意,那一次他要杀的人就是快意堂朱涛,不过朱涛很聪明,他加入了中原一点红的杀手组织,因此中原一点红没有杀他。”
老板娘更得意了。道:“因此江湖上传说中原一点红独来独往并不正确,至少中原一点红和朱涛是一个组织内的人,因此当今天下若有人可以找到中原一点红,那也唯有朱涛。”
雨下得更大了,一滴一滴如同碎石砸在地上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此时此刻老板娘面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住了,而老板的眼睛也已经瞪直了,一张木讷的脸开始变得无匹苍白。
残灯照着深深的小巷。
深巷中看不见有人,也听不见脚步声,但老板和老板娘都知道有人来了,中原一点红来了。
普天之下有几人能有那种犀利惨厉的杀气呢?
大雨磅礴。滂沱的大雨中充斥着杀意。
这种杀意并非是剑发出来的,而是一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中原一点红来了,中原一点红的确来了。老板、老板娘敢拿性命担保,他们从没有见过中原一点红人。但却曾有机会感受过中原一点红身上的杀意。
这种杀意他们不会认错。
不错,人已经来了,一个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楚年纪的人来了,这人举着伞,一步一步走进深巷,在其中一张桌前坐了下来。
老板、老板娘似乎被施了定身术。定在原地,很久很久,站在面摊外面的老板回头望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递给老板两根长筷,一米五六的长筷,老板走到那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面前。
老板的手已经在冒冷汗,老实的嘴巴也已经不利索了,过了两息才张口:客官吃面?不过这句话没有问出来,那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抢先说道:“我来抢银子,一万五千两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大的口气。
一般人听见这句话不是愤怒就是惊呆了,不过老板和老板娘都没有露出这两种表情。
老板娘开始露出了笑容,媚笑。而老板也开始恢复木讷,如磐石般的木讷,面上的苍白也慢慢消失了。
老板狠狠打量了一眼客人,摇头道:“我们身上一共只有两千两银子,因此你抢不到一万五千两。”
老板娘死死盯着那客人,可那客人冷静得出奇,面上没有半点神色波动,很平静很平静,冷静得令人发指,不过客人瞥了她一眼,那一眼令他全身心凉不已。
客人淡淡道:“我知道你们没有一万五千两银子,但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人拿得出来,因此我可以等。”
“等多久?”老板傻乎乎问道。
“我可以一直等,等到你们老死,可我的剑只能等一炷香的时间,我希望一炷香过后我桌上摆放得是一万五千两银子,而不是两颗没有价值的人头。”
老板娘的笑容僵硬住了,老板的脸也铁青了,不过身上的汗却流得更厉害。
他行走江湖多年,他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也知晓这个人的名气,这个人一诺千金,从来没有失信于人过,特别是杀人的事情。只要这个人说在三更时杀你。就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江湖上的人甚至将他和掌管生死的阎王爷相提并论。
老板娘脸上也已经没有了自信的笑容,面对老板投来的目光,老板娘眼中难以掩饰出一抹惊恐神色,她在江湖上行走了二十六年,她很少会害怕!特别是近十年她在江湖上的名气越来越。从没有害怕过,但今天却害怕了。
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老板娘并不指望这个人可以改变主意,她只希望那个人能在约定的时间出现。
子时,子时将过。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老板、老板娘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寒夜、大雨磅礴的寒夜,两人的额头上却留下了热汗。
两人没有想过逃,他们不认为自己跑的速度可以快得过这人的剑,这人的剑被誉为当世第一快剑。若论剑术之快很少有人可以比得上这人。
若不是有如此快得剑,有如何可以刺穿咽喉仅仅留下一点红呢?
一炷香的时间即将过去。
这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似乎也已经准备站起身了。
老板已经看见了那人悬在腰间上的那柄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黝黑的剑柄,黝黑的剑鞘。
剑虽在鞘中,可凛冽的杀意却已经在空中飘荡,令人呼吸都格外困难。
时间无论多么长都会过去,无论多么短也都会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人也已经站立起身了。
老板、老板娘也都已经汗毛直立,他们都已经准备开始跑了,但还是没有跑。因为那人终究没有出剑。
漆黑的深巷中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响起的同声亦响起了一道非常温和的声音,正是因为这道声音,那人才没有出剑。
杀人的剑一出剑就唯有杀人才可令其甘心入鞘。
“我没有一万五千两白银。但我有四千两黄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帮我杀一个人呢?”
脚步声,并非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一群的人脚步声。
脚步声很整齐,在没有看见人的时候,很少有人可以听得出那是五个人的脚步声。何况在磅礴的大雨中。
老板、老板娘刚刚红润起来的面色又开始泛白了,这一次不是因恐惧而发白,而是因愤怒而发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早已到了,却在最后关头出现。
老板、老板娘两人的视线狠狠盯着那位最先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青年人,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青年人。
这个青年人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乘着雨伞,如同散步一般,非常优哉游哉行走着,神色轻松自在。
飘荡在空中的浓郁杀意,那人似乎感受不到一样。
那个人身后有四个非常不起眼的四个人也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四个大汉,一共两对。
每队大汉跳着一个看上去很重很重的巷子。
五个人站在那位客人的面前。
那位一副书生打扮的青年人对着身后四位大汉一挥手,箱子立刻被打开。
两道金光在黑暗中闪耀,眩晕住了老板、老板娘两人的眼,也震慑住了老板、老板娘的怒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微笑望着很冷静打量这箱子内金子的那位包裹严严实实的客人,道:“我没有金子,不过用四千两黄金,不知道够不够让你为我杀一个人。”
那位神秘的客人还没有说话,老板娘就跳出了面摊,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道:“四千黄金换做银子那就是两万两白银,足够了。”
青年人的笑容更愉快了,他继续望着这位神秘的客人。
客人余光冷冷瞥了一眼老板娘,而后淡淡道:“我只要我应得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多得不要。”
青年人的笑容呆滞了一下,好奇问道:“为什么?”
客人道:“你派三个人杀我,他们每个人的价钱是五千两,因此我应得一万五千两。”
很荒唐的说道,不过青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感觉很有道理,他撑着伞望着面前这位仅仅露出两只锐利眼睛,其余一切都遮掩在斗笠下的客人,道:“很有道理,若要杀人必须付出代价!但我有一个问题,你愿意接下我一万五千两银子,但你还没有答应为我杀人?”
客人道:“不错。”
青年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很明白了,他没有看老板娘那表现得非常明显的揶揄笑容,继续望着面前的客人道:“我这里有四千两黄金,兑换成银两就有两万两银子,因此我还你一万五千两银子,还有五千两。我是不是可以用五千两银子请你帮我杀一个人呢?”
五千两,江湖上顶尖杀手就值这个价。但这个价对于有些杀手来说却还不太够,特别对于面前这位杀手来说,近年来只有一万两以上的生意他才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老板娘都等着这人被拒绝,但不可思议得是这位以脾气孤僻古怪而著称的客人只是冷冷瞧了青年人一眼,道:“我可以听一听你要杀的人。”
青年人脸上又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他故意在老板、老板娘身上扫了一下,老板娘立刻向后退了一步,老板亦凛然生寒。
不过青年人没有请这人杀他们,而是道出了真实目的。
“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采花贼。”
“叫什么?”
“万里独行田伯光,五千两银子是否足够?”
“足够了,三天后我会来找你。”
说罢,这位客人已经转身,打开雨伞,离开了深深的小巷。
青年人目送那位客人离开,面上露出了十分愉快的笑容,他走到面摊内拿出一壶酒,朝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一脸灿烂笑容望着面摊夫妻说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了,用银子杀人是世界上最安全也最愉快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三章、杀人计划
风嘶吼,雨怒坠,天地也阴沉着面孔,唯有人安安静静坐在雨中面摊上。
只有一人坐在雨中面摊上,那人正是那位带着四千两黄金出现在面摊上的年轻人,此时这位年轻潇洒的公子愉快得喝着美酒,而其他人则笔直站立。
老板老板娘眯着眼睛望着青年人,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神色,青年人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对他非常不满意,已经生出杀他的心思了,可年轻人一点也不畏惧,他继续很愉快得喝着酒,很快一壶酒就喝完了,年轻人挥了挥手。
四位健壮汉子冲入雨中离开了深巷。
幽深的巷子中仅剩下老板、老板娘、青年三个人以及两箱黄金——四千两黄金。
“中原一点红是江湖上信誉最好的杀手,当世之上可有中原一点红杀不了的人?”青年人慢慢站起身,似乎忘记了老板、老板娘想杀他的心思,轻松问道。
老板似乎也已经忘记了先前他向杀掉青年人的意思,回答了这个问题:“自然有,譬如薛衣人、叶孤城、水母阴姬等,他就没有法子对付。”
老板娘接着以很愉快的语调说道:“中原一点红杀不掉的人不少,但他接下的生意没有那次不成功的,因此他是杀手这个行业中信誉最好的杀手,自他出道以来便从未失手过。”
青年人点了点头,紧接着抬起头很郑重看了一眼老板、老板娘,问:“因此田伯光死定了?”
“这可不一定。”老板娘微笑道,她望着眼前有些惊愕的男人,眼中的笑容更愉快了,他喜欢男人流露出惊讶的表情,特别喜欢自信的男人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有些惊讶,问:“为什么?”
老板娘道:“中原一点红从未有失手过,但如果要杀田伯光那就必须先做到一件事。”
青年人道:“什么事?”
老板娘道:“自然是先找到田伯光,如果连田伯光的行踪也找不到。又如何可以杀掉田伯光!而且你还必须担心一件事情。”
“还有一件事?”青年人的面上更惊讶了。
老板娘很肯定的点头,声音说不出肃穆:“不错,你还需要担心一件事情。”
“那是什么事?”
“刚才与你见面的人是不是中原一点红。”
很少有人见到过中原一点红的模样,因此中原一点红这位天下第一杀手长相如何。没有任何人知道,因此没人知道刚才相见的人是不是中原一点红。
老板娘很愉快望着青年,他已经准备看见青年那苍白的面色,却看见青年的面上神情忽然很平静很平静,似乎事情都在按照计划在进行一样。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老板娘渐渐笑不出来了,老板也变得跟呆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已经从长凳上站起来,他望着老板老板娘,道:“田伯光独来独往,想要找到这个人的确困难,但幸好我的运气不错,因此田伯光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二,那人是不是中原一点红?呵呵,这一点我看见你们与中原一点红的对话已经证实了,天底下让你们畏惧的人可并不多。倘若他不是中原一点红,那恐怕再没有那个人可以配得上中原一点红这个名字了。”
青年人说完这句话已经开始要离开了,黑暗处刚才消失的四位大汉也向着面摊走来。
不过青年人却有停下了,一双筷子拦住了青年人的道路、
一双足足有一米五六长的筷子,筷子我在一双如石头坚固沧桑的手中,这双手自然不是女人的手,而是男人的手,准确来说是老板的手。
老板的面上看上去还是很木讷,但眼中却已经有了杀意,如同一头已经睡醒了的猛虎。准备噬人。
老板望着青年人一字一句道:“也就是说刚才你一直都在看戏?”
青年人点了点头,不过面上很难流露出刚才愉快的神色,任何人面对一双随时可以取下性命的武器,也很难流露出愉快的神色。不过青年人很从容,他很从容说道:“我交钱你办事,简单来说我没有义务救你们,但我又在关键时候救了你们,因此你们要感谢我,而不是用筷子杀我。”
老板不为所动。老板娘也不说话,微笑望着青年人。
任何人从刀尖上走上一回,面上都不会好看,而且还是因他人的原因,面上更不可能好看,因此老板想杀掉面前的青年人,他在等,他在等老板娘发话。
老板娘只是在笑,没有发话,不过青年又开口说话了:“江湖上行走有江湖上的规矩,你们在江湖上虽然名气不小,不过如果肆意破坏规矩,恐怕也难以幸免,至少今天你们杀了你们的救命恩人,有一个人要杀你们,还有一个人要找你们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没有说话,老板娘也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已经流露出询问的意思了。
现在命都不再自己的手中,青年人也只有回答,青年人说道:“中原一点红已经接下了我的生意,因此我若死了生意也便废了,因此为了在杀手行业的名声他一定会杀掉破坏他财路的人。”
两人面色已经开始变了。
青年人继续说道:“我只有三千两黄金,还有一千两黄金是借来的,因此你们若杀了我那他一定会来找你,叫你们赔五千两黄金。据我所知江湖上下还没有任何人可以欠他们的钱而不还的。”
青年人开始慢慢整理衣服,又撑起伞,人已经走出了面摊,立在雨中。
青年人愉快望着两个面色已经开始苍白的面摊夫妻,轻声道:“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做生意,只不过下一次我可不希望有人用筷子指着我的咽喉了,因为我会忍不住想杀人的。”
青年带着四位大汉,提着两口箱子,已经离开了,可面摊夫妻呆呆站了很久,很久以后看上去憨厚木讷的老板开口问道:“你说墨倾池这家伙说得是真还是假?”
老板娘直接就狠狠甩了老板一巴掌,眼神冰冷的望着老板,道:“难道你认为江湖上有人敢拿他来开玩笑吗?”
老板沉默不语,在他的记忆中江湖上下的确没有人敢拿那个人开玩笑,无论任何人也不敢。
老板娘深深吸了口气,而后狠狠吐了出来,似乎要把今天的晦气全部吐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续吐了两口,老板娘才慢慢开口道:“墨倾池说得不错的确是他救了我们,按照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的确不应当找他的麻烦,而且现在交易已经完成了,我们也应当离开撒手了。”
老板点了点头,他们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他们只在可以赚钱的地方逗留。
第二天,面摊消失了,这位中年夫妻也消失在了这个小镇上。
青年人没有消失,青年人还在小镇上,在小镇最有名的琼华楼上,小镇上没有那个人不知道有一位挥金如土的公子在琼华楼上住下。
所有人都知道,中原一点红自然也知道,因此中原一点红自然可以非常轻而易举找到青年,找到墨倾池。
三天,墨倾池直接用出了五百两银子。
墨倾池可以算得上花钱如流水,不过他知道得到了一个回报,那就是中原一点红在第三天下午找到了他。
墨倾池睡得天昏地暗再次见到中原一点红的时候,中原一点红还是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是带着一个斗笠,仅仅只能看见他的一双锐利眼睛。
墨倾池见到中原一点红就立刻醒来,随即将枕头下的一叠厚厚资料交给中原一点红,道:“上面有田伯光的全部资料,武艺、习惯、爱好以及这些时日常常出现的地方都在上面,我想以你的本事如果有了这些找到田伯光并不困难。”
中原一点红随便翻了几页,上面的信息记载得非常详细,非常严谨,中原一点红奇怪望了墨倾池一眼,冷声道:“任何人掌控这份资料要杀田伯光都不是难事,你为何要大费周章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笑了笑,淡淡道:“因为我施行的是杀人计划,因此计划只能万无一失,否则如果田伯光不死,那我就可能死。”
中原一点红已经明白了。
杀手杀人有成功但也有失败,而眼前这人不允许计划失败,因此就找上了他,因此他出道至今从来没有失手过,因此田伯光等同于死人,而死人绝没有机会再报复人,这样墨倾池就安全了。
可眼前这人的目的就真正这样简单吗?
中原一点红不知道他接过墨倾池手中那叠厚厚的资料就离开了,他只杀人取金,其他事情一概与他无关。
墨倾池望着中原一点红离开,无奈的眼神忽然闪烁出一抹狡诈,看上去就好像一头阴谋得逞的老狐狸。
“田伯光啊田伯光,你做什么不好,为何偏偏要当采~花贼呢?因此我只能送你去死了。”墨倾池淡淡说道,声音平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冷血,道不明的毛骨悚然。
任何人听见这一番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一个武艺平平,家底平平、势力平平的人,而是一位见惯了腥风血雨的枭雄人物。
杀人不眨眼,用这五个字形容墨倾池似乎再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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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在等人,一边等人一边喝酒,大口大口的喝酒。
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应当说非常不好,可以说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江湖上下无论正邪人士都欲杀他而后快。
采~花贼,这是一个自诞生之初就遭到天下人唾弃的职业。没有人可以在采~花贼这个行业做很长的时间,不过他已经在这个行业中做了很长很长时间了,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他可以算得上采花贼界的元老。
江湖上下若谈论起采花贼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万里独行田伯光。
不少人想杀他,不过他的轻功造诣高手,一手快刀更是武林少有,武功比他高的人找不到他,武功比他低的人找到了他最终被他杀了。
二十年来,他也不知道自己采花多少,但江湖上都知道他从没有失手过,不过最近有一次他失手了,他想采恒山派一位年轻小尼姑,但却被一名初出茅庐的少年人阻止了,不过他并不愤怒,而是高兴,这个少年人是唯一愿意与他交朋友的人。
采花贼是孤独的,独来独往,从来没有朋友。他是采花贼中的元老也不例外,因此他也是孤独的,没有朋友。而那个少年人是唯一愿意与他交朋友的,这让他非常高兴。
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胆敢和采花贼交朋友,这种人江湖上几百年来都很少出现一位。
因此他包下了这件最华贵的酒店请那位少年人喝酒,华山之事他还要多谢那位少年的仗义相助,否则他早已经死在那个少年人师傅的手上了?
想起那少年的师傅,他心情就很不好,眼中更是闪过杀意,狠狠灌了一口酒,阴狠道:“君子剑是吧?如果你老婆和女儿都上了老子的g,看你还叫什么君子剑?华山之仇,我田伯光迟早有一日会找回场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报仇,但我想喝酒。可以赏一杯酒给我喝吗?”一道身影如烟一样飘入酒店,而后很快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后非常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对面,拿着酒壶对着嘴就灌了一口。
他的脸已经成灰色了。他不认识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人,但少年人却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似乎也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他就不能留下这人。
但他却没有立刻动手,他不清楚这少年人的底细。也不清楚这少年人的来意,因此他老老实实坐着,仔细打量面前的少年,脑海中思忖进来江湖上出道的青年人。
这个看上去非常有钱非常优雅的青年公子似乎并非是他记忆中的任何名人,他开始有些忌惮了,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身上更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一双眼睛盯着少年人,那眼神就如同望着一个死人一样。
少年人的表现却令人奇怪,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人似乎化成了一个酒鬼。半点不在意他的神色,只是不停的喝酒,时不时轻笑,似乎少年人反应迟钝,并不知道酒桌的主人不欢迎他。
一壶香醇可口的竹叶青直接被少年喝下一半,少年才恋恋不舍放下,将酒壶推到主人面前,而后开始自我介绍道:“我叫墨倾池,一介商人,久仰您的大名。因此特意来见您一面。”
他瞳孔微缩,眼神更加冰冷了,冷声道:“你知道我。”
少年点了点头,满脸敬佩神色:“你可是誉满江湖。江湖上下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万里独行田伯光的名号了。”
最后的七个字少年人很低声说话,似乎害怕别人听见。
万里独行田伯光这七个字虽是大名鼎鼎,但的确不是一个应当让人听见的名字,这个名字的主人只能生活在江湖群雄的阴影中,不敢动弹。
田伯光立马站起身,听完这句话的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少年人也被田伯光的主动呆住了,不过等他回过神来田伯光已经快走出酒店门口了,望着面前这桌才动了几筷子的酒菜,少年人无奈摇了摇头:“你若付不起钱就直说吗?何必走得如此快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又灌了一口酒,意兴阑珊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转身就准备离开。
将转身还未转身,一股深深的寒意涌上心头。少年人却还是很木讷似乎什么也没有觉察到的转过身。
他才转身就看见去而复返的田伯光,只不过此时的田伯光已经拔刀了,他用一柄快刀狠狠朝他胸口戳来。
快刀原本是戳他后背,现在因为他转过身来了,因此直戳他的胸口。
江湖上每个人都想杀掉田伯光可却始终杀不掉田伯光,原因有三点:一田伯光行踪神秘,难以寻觅、二此人轻功卓越,天下罕有;三此人刀法出众,一手快刀当世少有。
有这三点江湖上下很难可以抓得到此人。
田伯光采花不少,杀人更不少,死在他那手狂风刀法中的江湖名人不下于十位。不过此时此刻墨倾池却看得出了田伯光这一招并非是狂风刀法,而是比狂风刀法更有名更快更狠更猛的飞沙走石十三式。
至于是几式墨倾池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绝对是非常厉害的杀人刀法,至少以他现在的本事根本难以闪躲开,更难以抗衡,因此他唯有一死。
田伯光也认为眼前这位知道他身份的人死定了。原本他准备离开的,不过他却不能离开,因为他和别人约好了在这里,因此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先杀掉这人而后再易容改装。
“在老子酒里面下药?嘿嘿,若论起下药老子可是你祖宗。”田伯光笑容冷酷,心中不屑,刚才青年人喝酒的动作虽然正常,举止虽然平常但他却注意到了青年已经对这酒下药了,药不再酒里,而在酒壶口,如果他倒酒那酒壶口的药就会落入酒中,那他则必死无疑。
对于想杀他的人,他从不手下留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马上他就有些奇怪了,面对这致命一刀这个墨倾池为何竟然还如此潇洒自如,面上没有半点恐惧神色呢?
有种人即使是死也会死得潇洒优雅。他们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半点狼狈,墨倾池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是这种人,他认为自己是那种即使死了也会死得很潇洒很优雅的人,因此他在面对避无可避的杀招时。他反而没有狼狈反抗了,而是拿起酒非常平静的喝下。
田伯光有些惊讶,可招已出,又能如何呢?
身后传来声音:“田兄小心。”
田伯光已经听出来了,那道声音是他平生以来唯一愿意与他相交的少年人声音。不过他看不出有什么需要小心的,不过他还是相信那少年人的话语,向后撤,暂时放弃杀掉眼前这个叫墨倾池的人。
墨倾池似乎已经知道他会退,因此拿着酒壶转过身,很平静的坐在长椅上了。
一声铿锵声,剑出鞘。
田伯光已经感觉出身后的少年人剑已经拔出剑鞘,脑海思忖,难道他想对付我?马上田伯光就否定了这个可能,他了解那人。那人绝对不是一个背后伤人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田伯光否定了这一切,但他却看见一柄剑从墨倾池的左肩上露出了剑尖。
可怖的杀机刹那间如汪洋巨海向着他冲至。
一柄剑,一个人已经向着他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田伯光已经生出了冷汗,他平生以来见识过不少高手,但却从未见过如眼前这人一样有如此浓郁杀机的高手,他可以看得出眼前这人与他没有仇,他甚至已经看出了眼前这人是一个杀手,一个等待一击必杀的杀手。
此时此刻他终于已经明白了,原来那个叫墨倾池的年轻人一直以来都只是充当诱饵的角色,真正要杀他的人是一直潜伏的这位黑衣人。
奇快绝伦的剑。快得田伯光都没有后退的机会,剑就已经冲上来了。
剑快,刀也不弱。
刀也很快,田伯光以快刀闻名于天下。可此时此刻这柄快刀刀势将尽,而且保持着收刀的状态。
田伯光奋力将刀挥出,使用出平生以来最顶尖的刀法。
快刀对快剑。
刀快、剑快,剑比刀更快。
那人挥剑的姿势非常奇特,自手肘以上的部位好像没有动,只是以手腕的力量将剑刺出来。
望见这一幕。田伯光瞳孔剧烈收缩,他已经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个名字,一个比他万里独行田伯光更加有名更加可怕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是那人要杀的人,就等于是个死人了。”江湖上人人都相信这句话,因此江湖上没有任何人希望成为那个人的目标,至今那人还没有失手过,而这一次那人还是没有失手。
田伯光的刀快,可却没有剑快。
剑已经刺中田伯光的喉咙,剑已经回到了鞘中,田伯光的刀都还没有劈中那人。
墨倾池已经转过身,那位剑客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他望着田伯光,准确来说是望着田伯光的咽喉。
田伯光的咽喉没有什么印记,仔细看可以看到一点红。墨倾池的眼力一向不坏,因此已经看见了,他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刺穿人的咽喉仅仅留下一点红而不让血流出,现在我相信了,中原一点红果真不愧是中原一点红,中原第一快剑果真名不虚传。”
剑客没有说话,田伯光也没有说话,他的身躯已经被身后那位潇洒不羁的少年抱着。
剑客是不想说话不喜欢说话,而田伯光是想说话,可是此时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咽喉的那一剑已经令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身体中的力量正一寸寸很快的抽离体外。
很快,田伯光一句话也没有说,狠狠瞪大眼睛瞪着墨倾池而亡。
墨倾池用衣袖将酒壶壶口上那本不算毒药的水印擦掉,狠狠喝了一口,叹道:“调查了三个月,用了将近三万两银子,两百三十三位人手,这个田伯光终于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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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生意人都害怕麻烦,最大的麻烦就是死人了,因此酒楼老板见到有人在杀人就赶紧离开酒楼了,至于酒楼内的客人也一样,在田伯光动手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深怕惹祸上身。
因此这间气派非凡的酒楼非常安静,安静得即使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听得见清脆的声响。
“人可已经死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份古怪的寂静,中原一点红望着墨倾池。
墨倾池提着酒壶,面上很愉快望着已经倒在一个青年人怀中的田伯光,道:“人自然已经死了,而且死得不能再死了。”
“很好,既然人已经死了,那我就走了。”中原一点红离开了,他走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消失在人海中。
墨倾池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低头看了一眼紧紧抱着田伯光的少年,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半点闲事也不想管的家伙。”
任务完成,中原一点红离开了。不过他还不能离开,中原一点的事情完成了,但他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因此他不能走,也不想走。
他走到那少年人面前,笑道:“他已经死了,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少年人慢慢放下田伯光的尸体,慢慢站起身,冷冷盯着墨倾池,道:“你为什么要花三万两银子杀他?”很显然少年虽然很伤心,但耳朵却还灵敏,将墨倾池的话都听在耳中。
墨倾池愉快笑了起来,指着田伯光的尸体,道:“你知道他什么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人沉默了。
墨倾池继续道:“他是无恶不作的采~花贼,害了成百上千位少女的贞洁,难道我不应该杀他吗?”
少年人继续沉默。他并非是不讲道理之人,平心而论田伯光的行为的确早就应该死了,可田伯光却是他的朋友,少年人握紧了拳头。不说话。
墨倾池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人还是没有说话。
墨倾池自顾自点头道:“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因此墨倾池就走向少年人,准确而言是走向田伯光的尸体,他准备提起田伯光。
少年人眼中闪过一抹锐光,他冷冷望着眼前人。手腕一抖,剑已经出鞘,直刺墨倾池。
很快的剑,虽然不如中原一点红,但也是江湖罕见。
不过墨倾池身躯一弯。很灵巧的闪开了这一剑,他向后退了两步望着猛然出剑的青年人,面色已经有些阴沉了。
他冷冷盯着好握着剑的少年人,道:“你想干什么?想为他报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人毫不示弱,冷眼以对,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他道:“当然是带他去官府,我用了三万两银子杀他,难道还不能昭告天下万里独行田伯光已经死了吗?”
少年人不屑一笑,戳穿他的目的,道:“我看你是想赚取田伯光的悬赏花红吧!”
他微微一笑:“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我花费了三万两银子杀掉田伯光。难道还不允许我赚回五千两吗?”
少年人顿时沉默。这世上并没有只允许花钱不允许赚钱的规矩,而且按照道理来说这人应该要赚回一点前来弥补损失,不过田伯光是他的朋友,因此他不能不理会。
沉默片刻,少年人望着墨倾池,指着地上的田伯光,道:“你应当看得出他已经死了。”
墨倾池点头,一语道破少年人的目的,道:“我看得出他已经死了,而且我还看得出你并不想我带走他。”
少年人道:“因此我恳求你不要带走他。让我安葬他。”少年人言语中已经露出了恳求的意思。
墨倾池笑了笑,笑得更愉快,他点了点头,道:“我可以不带走他。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少年人松了口气,道:“什么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低头扫了一眼田伯光的人头,道:“我可以不带走田伯光的人,但我要斩下田伯光的人头,官府和天下都需要用他的人头给出一个交代。”
少年人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冷冷望着眼前这位冷酷无情一点也不懂得退步的青年人。他没有说话,手已经握住了剑。
墨倾池还是笑得非常平静,也非常灿烂,望着少年人:“看来你也不肯答应这个人条件,因此我们还有一种方式解决问题:你如果胜过我就可以带走他。”
少年人沉默,眼前的人虽然是杀田伯光的罪魁祸首,但他却并不希望杀掉面前这人。少年人想出了一个主意道:“我可以为你作证田伯光已经被你杀了。”
墨倾池冷声拒绝:“我只需要田伯光作证,因此你有三条路。”
少年人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墨倾池道:“那在下就唯有得罪了。”
墨倾池笑了笑,很从容的将剑从腰间取下,道:“没有得罪,你只需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墨倾池。”
少年人深吸了口气,道:“我叫令狐冲,你可随时来找我。”
墨倾池笑了笑,道了声:“不用!”随即,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令狐冲瞳孔猛缩,望着冲上前的墨倾池,拔出了剑。
他的剑法并不算超卓,但可以算得上出类拔萃,华山上下也仅仅只有师傅君子剑岳不群可以稍微压他半筹,他很少全力出手,不过这一次却不得不全力出手,眼前这人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这人的剑法之高实在罕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光飞舞,剑意纵横。
令狐冲以华山快剑迎击。
墨倾池平静出剑,一剑比一剑慢,但一剑比一剑势大力沉。
一剑破数剑,一剑破十数剑。
墨倾池出了四剑,击溃了令狐冲的剑势,剑指向令狐冲的胸膛。
胜负已定。
剑仅仅在令狐冲的胸膛顿了一下,下一刻剑快运。
令狐冲瞳孔猛缩,目眦欲裂。
只见剑快斩而下,立刻鲜血横飞。
田伯光的人头弹射而起落在墨倾池的左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插剑回鞘。
墨倾池与令狐冲擦肩而过,此时墨倾池停顿了一下。
他道:“你既然无法决定,那我就为你决定,现在田伯光是你的了!”
语毕,墨倾池已经离开了。
酒楼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以及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握紧拳头,眼中充斥着冷意与杀意。
一个没有任何人注意的阴影处,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幕大战,大战结束后,这人很快离开。
一人个如果提着一个人头在大街上行走,那自然是一件非常引人瞩目的事情。每个人都远远避开墨倾池,而且很快县衙的捕快就找到了墨倾池。
那人见到墨倾池没有一般人见到墨倾池时候的畏惧、厌恶或惊讶,他只是很愉快望着墨倾池,很仔细打量着染血的脑袋。
因为脑袋上实在有太多的血了,因此那人就蹲下身将那颗脑袋擦干净在仔细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提着人头,没有任何动作,即使那人握住那带血的脑袋近距离观看也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很愉快望着这个异类。
过了不短的时间,这个异类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头,站起身望着墨倾池,道:“你果真将他带来了。”
墨倾池微笑道:“我向来一诺千金,而且这颗人头值五千两银子,我不能不带来。”
五千两,这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银两,这人很郑重的说着五千两银子,可手上却很轻易的将人头丢给了这个捕快,而这个捕快也很奇怪,一点也不客气也不激动,很淡定的接下这个还流着血的脑袋。
他提着人头狮子大开口道:“这人头值五千两,但我只能给你四千五百两。”
墨倾池很自然,似乎早知道事情就是这样,道:“很合理的价钱,因此我现在可以走了。”
捕快愣了一下,眼中终于露出了一抹惊讶,他喊住已经转身的墨倾池,大吼道:“你真就这样离开了?”
墨倾池转过身望着这个很奇怪的人,笑道:“难道你还想我留下什么?”
捕快狠狠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也不理会众人那异样的眼神,问道:“我的意思是你就这么相信我?”
墨倾池很不给面子的摇头,说:“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银子不会长翅膀从我口袋里飞走。”说罢,墨倾池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捕快望着越走越远的墨倾池,忽然大声吼道:“我叫柳长街,我会来找你的。”
墨倾池没有转身,但对着这个叫柳长街的捕快挥了挥手。
柳长街望着田伯光的人头,没有一点赚了五百两银子的愉快,只是一脸愁苦,轻声叹了口气:“看来我又要招惹麻烦了。”
虽是这样说,柳长街很快将人头包起来,向着衙门走去。
没有人知道这个叫柳长街的普通捕快仅仅和墨倾池见了不到三面,说了不到十句话。如此陌生的关系,可墨倾池为何愿意将五千两银子交给这个叫柳长街的人呢?
原因再简单也不过了,因此墨倾池调查过这个柳长街。
柳长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但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实人。聪明人不一定不老实,老实人也不一定不聪明,墨倾池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将五千两银子交给一个既聪明又老实的人,能不放心吗?
墨倾池向着琼华楼快步走去,他现在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恭恭敬敬送走中原一点红这位大神。
请神容易送神难,幸好墨倾池有足够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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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一点红向来很守信,他既然说在哪里等你就一定会出现,这个道理正等同于他要杀你你就一定会死是一个道理一样。墨倾池回到琼华楼最宽敞最雅致最华贵的厢房时中原一点红已经坐在桌前等他了,看模样中原一点红已经比他早来了不短的时间。
中原一点红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的武功不弱,剑法也不弱,完全有本事杀掉田伯光。”
墨倾池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他已经知道中原一点红没有真正离开,而是一直在那间酒楼的某个地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墨倾池表现得很从容,没有半点慌张,实际山在他看来自己的确不用慌张。
墨倾池坐在中原一点红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杯还算不错的茶,他小口喝了一口,慢慢道:“这个道理如同我宁愿多花五千两银子请你是一个道理,我要得不是有机会,而是万无一失。”
中原一点红冷笑了声,毫不留情戳穿了墨倾池的谎言,道:“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武功平平,当时即使是面摊上的老板老板娘杀你也不需要第二招。”
墨倾池还是在笑,笑得很愉快,甚至中原一点红可以感觉墨倾池笑得很得意,很显然墨倾池的笑容已经承认了事实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可中原一点红想不通短短不过三天的时间墨倾池的武艺为何猛然一跃千里,提升如此快。
中原一点红好奇,但墨倾池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墨倾池甚至没法回答中原一点红的问题,难道他能告诉中原一点红一切都是任务系统作怪吗?难道他能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完成任务解开主神系统施加在身上的封印限制吗?
他愿意说,可中原一点红不会信,因此他不去解释,也懒得解释,他望着中原一点红,淡淡道:“我的武功如何这似乎和我们的交易没有关系?”
中原一点红点头。道:“的确没有半点关系,不过现在我们之间却有一点关系了?”
墨倾池愣了一下,疑惑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原一点红道:“至少现在你付不起两万两给我了。”
墨倾池没有说话了,他走到g前。掀开g单,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道明显的摩擦痕迹。
中原一点红有些奇怪墨倾池面上竟然没有半点失望愤怒的表情,他问道:“难道那箱子里不是装着银子吗?”
墨倾池坐会原处,笑着点头道:“只有傻瓜才愿意提着金子银子满到处跑。箱子里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只有一堆石头。”
中原一点红的面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他阴沉着脸,道:“因此那天你是带着石头来见我?”
墨倾池很自然的摇头,道:“那天带得自然是黄金,你见过金银珠宝无数,因此可以看得出我带得的确是黄金,一堆黄金和一堆白银的震慑力自然比银票大得多,不过若要付账还是银票来得简单。”
墨倾池从胸口拿出一叠银票。
两万两,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墨倾池为自己边倒茶边问道:“现在我和你的交易已经完成了。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
中原一点红点了银票,将银票收入怀中,冷声道:“我和你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但我和你之间还有一点关系。”
墨倾池微笑问道:“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原一点红眼中一闪精光,墨倾池看得出这是激动这是战意,墨倾池已经隐隐明白中原一点红想说什么了。“你的剑法不错,我要找你试剑。”
墨倾池叹了口气,他慢慢站起身,道:“这的确是一点关系,而且还是一点非常致命的关系。江湖上下很少有人想面对你的剑,我也不想。”
中原一点红道:“可想与不想却也并非你能左右的,不是吗?”
墨倾池道:“不错,因此我愿意试剑。只不过凡是应当有个先来后到,我的麻烦已经不少,因此在我与你比剑之前,必须解决两个大麻烦。”
中原一点红不笨,思忖了一下,问道:“其中一个麻烦和偷走你石头的人有关?”
墨倾池老实承认道:“不但有关。而且大有关系,我从那人手中弄走了一箱金子,他自然要从我手中弄走一箱石头。因为金子比石头贵重,因此它还会来寻我的麻烦。”
“那人是谁?”
墨倾池道:“她叫上官小仙。”
中原一点红的面色已经开始变了,整个江湖令他便颜色的人可真不多,可这个人却算得上半个,他面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望着墨倾池:“上官小仙,可是上官金虹的女儿上官小仙?”
墨倾池微笑点头:“除了那个上官小仙,若是其他的上官小仙我也不会这样麻烦了。”
中原一点红竟然点了点头,他同意了墨倾池的意见:“招惹上她可真算得上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还有一件麻烦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脸上还是很愉快,似乎口中的麻烦事一点也不麻烦,似乎他口中的麻烦根本是别人的麻烦,不过中原一点红可以很肯定这麻烦就是墨倾池的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墨倾池继续道:“这个麻烦比上官小仙还要麻烦,这可以算得上我平生以来遇上得最大的麻烦了。”
中原一点红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望着墨倾池。
摸清此如喝酒一样喝了口茶,道:“你可知道风四娘?”
中原一点红的脸色又开始变了,他问道:“哪个风四娘?”
墨倾池道:“江湖之上那个风四娘最有名就是哪个风四娘。”
中原一点红的面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显然这个风四娘也是一个非常难缠的角色,他道:“可是女魔头女妖怪的风四娘?”
墨倾池点了点头,苦恼道:“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就是那个风四娘。”
中原一点红忽然以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望着墨倾池,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自称商人的年轻人非常古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见过所有人中虽神秘最古怪最奇特的存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商人竟然招惹了两个江湖上公认最难缠的女人。
中原一点红问道:“他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墨倾池叹道:“为了弄杀掉田伯光的本钱,我从她手中弄了一颗夜明珠,你认为她会放过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任何人都不可能从她手中占到便宜,一旦有人从她手中占到便宜了,那这个人未来也就不安宁了。”中原一点红已经站起身来,他很怪异的扫了墨倾池一眼。
墨倾池很冷眼旁观的点头认可了这句话,道:“因此这么说来我的确有大麻烦了。”
中原一点红:“这两个麻烦都是极大的麻烦。”
墨倾池道:“因此你不找我比剑了。”
中原一点红扫了墨倾池一眼,冷声道:“等你从风四娘那个麻烦中麻烦的女人活着出来了,再谈比剑的事情吧。”随即,中原一点红一步一步走出厢房。
而此时忽然有一道爽朗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响起瞬间,房间顿时都明亮艳丽了起来。
“谁说老娘是麻烦中的麻烦?站出来让我瞧一瞧那究竟是人模狗样还是狗模人样。”
中原一点红不动声色,脚步却明显比刚才快上不少,简直就向是冲出房间一样,眨眼就消失了。他已经听出那人的声音,那人可不就是江湖上下几乎人人畏惧的麻烦风四娘吗?
那个女妖怪女魔头女妖女,那个任何男人见了都恨不得掉头就跑的风四娘吗?中原一点红马上就走了,走得飞快,不过墨倾池却没有走,虽然墨倾池想走但却走不了了。
厢房的天窗上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女人直接就落在墨倾池的身边,一手很霸道的将墨倾池压倒在椅子上,一双明亮而勾魂的眼睛直勾勾打量着脸上只能含笑的墨倾池,一张如花似玉的面庞更是带着极其玩味的笑容。
墨倾池无奈望着这个江湖人眼中麻烦中麻烦,人见人怕的女人,他想起身,但却还没有起身就直接被这个女人丢到了g上,这个女人也随着她落在g上也坐在g上了。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非常性感的黄衣,浑身上下都带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味道,只不过此时的墨倾池却没有半点其他想法,遇上这个女人他只能想如何快点脱身。
可如何才能快点脱身呢?
墨倾池想不出法子,他只能对着这儿耀眼得过分的女人讪讪一笑,道:“刚才我们的对话你已经听到了?”
女人不说话,但手却还是动了起来。
她左手按着墨倾池,右手开始在墨倾池全身上下摸索起来,此时此刻倘若有旁人再次一定会联想到这两人正在柔情蜜意,可墨倾池却知道这个女人只是在找东西,胆子极大不顾忌男人身份的找东西。
当女人要将手伸到他下体时候,墨倾池开始跳了起来,身体爆发出一种力道,推开女人,他很快冲出g,望着还坐在g上的女人,道:“夜明珠已经被我卖了,你不用再找了。”
女人躺在g上,满脸媚笑望着墨倾池,墨倾池都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女人慢慢说道:“我不要夜明珠我只要一枚铜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七章、一枚铜钱
墨倾池望着这个女人,望着这位风情万种、躺在g上且给人无限遐思的女人,望着这个江湖上任何男人都有想法却都人见人怕女人,他深深吸了口气,道:“一枚铜钱,你要用一颗夜明珠换一枚铜钱吗?”
墨倾池的声音很古怪,眼神也更古怪望着g上的女人,那眼神如同看见一个惊世骇俗的大傻瓜一样,一个价值五千两的夜明珠竟然换一枚小小的铜钱,这样的傻瓜可没有第二个了。
g上的女人慢慢从g上坐起身,带着一脸优雅无可挑剔的笑容,媚笑般走到墨倾池面前,拉着墨倾池的衣角道:“不错,我只要一枚铜钱,一枚你身上的铜钱。”望着墨倾池那很快平静下来的面色,女人的笑容更甚了,面庞也越来越得意,她道:“我相信你身上一定有一枚铜钱,我也相信你身上只有一枚铜钱。“
她的口气很肯定,完全是一副大行家的口气。
她的手也很果断,说完这句话就向着墨倾池身上开始摸索,她的手先插入墨倾池的上身而后一手朝上行,一手朝下走。
这绝对不是一个秀秀气气的女人,她绝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她墨倾池身上摸索,绝对看不出有半点害羞神色,实际上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害羞的女人。
她曾当着一群强盗面前洗澡,她毫不吝啬向着那群强盗展现一寸寸美妙的肌肤,只不过最后那群强盗不是瞎了就是死了。她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一个这样不拘小节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足矣令天下任何英雄好汉害怕敬畏。
墨倾池也害怕了,他连忙向后退,与这个女人保持了一段距离,他抬起手苦笑望着这个怀揣目的而来的女人,道:“大姐,我们可以好好说话吗?”
女人没有上前。只是一脸鄙夷望着墨倾池,那是一种令墨倾池都感觉自己做出了什么值得鄙夷事情的眼神,一个女人可以将自己的情绪令男人也感同身受,这种女人就算再如何正常也是非常可怕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却并非是正常的女人,因此她才更可怕。
女人很快就以一副幽怨的模样望着墨倾池,墨倾池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可真是百变啊。女人道:“我送你一颗夜明珠,你连一枚小小的铜钱也不舍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的话没有说完。一道青光空中划过,眨眼已出现在她的面前。
好快的青光。
不过女人的速度也不慢,她本就武艺过人,因此出手很轻而易举的接住了那青光。
青光入手是一枚铜钱。
女人捏着铜钱,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很久,越看脸上的神情就越来越惊讶,越看就越感觉不可思议。
墨倾池负手而立,含笑望着女人,道:“铜钱已经给你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墨倾池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因此他说得话绝对不是你可以走了,而是我可以走了!一个聪明的男人绝对不会轻易令一个女人离开,而是让自己离开,他不喜欢得罪女人,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
聪明的男人对待女人有无数种法子,可聪明的男人对付奇怪的女人却没有半点办法,譬如眼前的女人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女人,当墨倾池说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女人就已经挡住了大门口,她笑眯眯望着墨倾池道:“你还不可以走。”
墨倾池不惊讶。也就干脆不走了,坐下喝茶,当然他也为女人倒上一杯茶。
女人没有坐在,女人站在门口仔仔细细盯着铜钱。是否这枚铜钱可以看出什么花了。过了很久很久,女人才开口说道:“我可以肯定这枚铜钱一定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铜钱还有真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还是不奇怪,他也肯定的道:“这铜钱一定是真的,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假冒出这枚铜钱,也没有任何人敢伪造这枚铜钱。”
女人抬起头望着墨倾池道:“可你却将这枚铜钱给我了。”
女人眼神很惊讶。似乎感觉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倘若有人听到这两人的谈话一定会非常奇怪,难道这枚小小的铜钱比一颗夜明珠还珍贵吗?
墨倾池望着女人,很平静很平静说道:“或许因为我知道你需要这枚铜钱,因此我就将这枚铜钱给你了。”
女人望着墨倾池,她的心跳快了一分。
马上女人作出了一个令墨倾池恨不得撒腿就跑的动作,女人道:“很好,实在太好了。”说着女人开始解开身上的扣子。
墨倾池只能站起身,他苦笑望着女人,道:“大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墨倾池可不认为这个女人解开扣子是想和他一度春宵,而是这个女人早就抓住他一定会起身阻止。
女人扑哧一笑,很轻蔑的瞥了墨倾池一眼,道:“说人话。”
墨倾池对对这个以另类方式仗义相助的女人实在难以有太多的办法,他又不想对这个女人动手,因此唯有老老实实的说话,他道:“我有两个麻烦,另一个麻烦就是上官小仙。”
女人收敛了笑容,捏着铜钱问道:“因此这枚铜钱是你从上官小仙手中骗来的?”
墨倾池狠狠瞪了女人一眼,道:“我想天底下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上官小仙手上骗到东西,因此这枚铜钱不是我骗来的,而是我赢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轻捂着红唇,有些惊讶:“你是说你和上官小仙打了个赌?你怎么可能赢她?”
墨倾池笑着瞥了女人一眼,轻吟道:“普天之下也不是说没有任何人可以从你风四娘手中占到便宜吗?可我不是从你手中拿到了夜明珠。”
话音还没有说话,一只手就向着耳边过来,墨倾池早就已经知道,因此很快反应过来闪躲开。
见这个人见人怕的风四娘还要动手,墨倾池连忙开口道:“任何人都有弱点,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上官小仙的弱点就是太自信,因此她自信可以赢我,因此我无论用什么作赌注她都认为可以胜过我,因此她就下注了。”
风四娘疑惑道:“她的下注不是五千两银子吗?”
墨倾池苦笑道:“金钱帮家大业大,难道你认为上官小仙会因为五千两银子来找我麻烦吗?”
风四娘没有说话,他望着墨倾池等墨倾池继续说。
墨倾池道:“五千两银子是我向上官金虹借得,而这枚铜钱则是我和上官小仙的赌注。”
“因此上官小仙来找你麻烦就是这枚铜钱?”风四娘道。
墨倾池点了点头,道:“不错,因此我带着这枚铜钱不但会有麻烦,而且可能是性命之危险,你应当知道上官小仙这个女人出手向来没轻没重。”
风四娘点了点头,同为天地下最难缠的女人之一的她知道那个叫上官小仙的女人,虽然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一个绝世厉害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四娘已经明白了,她道:“因此你将铜钱送给我就是想将麻烦交给我?”她已经明白墨倾池的险恶用心了。
墨倾池摇了摇头,道:“冤有头债有主,无论我将铜钱送给任何人,上官小仙都只会找我,因为我才是第一个从她身上占到便宜的人。”
忽然,他发现风四娘以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望着他,似乎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墨倾池只能笑,对于女人的胡思乱想他有什么办法呢?
很久,风四娘忽然开口道:“你和上官小仙的赌注是这枚铜币,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我需要这枚铜币?”很简洁很直接的言语,这是即使许多豪爽男儿都说不出的言语,可风四娘却非常简单非常直接说了出来,没有半点迟疑与忸怩。
墨倾池也没有迟疑,玩味笑道:“我害怕你喜欢我因此我将铜钱送给你,希望你和我一刀两断。”
风四娘笑了起来,笑靥如花,忽然间风四娘猛然扑了上来,一把抱着墨倾池,直接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口,她眼神非常明亮非常绚烂如春光若烈阳的望着墨倾池,道:“很不错的理由,不过墨倾池你放心,你这个小家伙却是永远也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等我办完事情回来就选个良辰吉日娶你入洞房。”
大笑声中,风四娘已经离开了。这个女人真人如其名,人如风,风来风去,任意而无形。
墨倾池无奈一笑,从身上拿出一张烫金帖,目光忽然无匹深邃起来,喃喃自语道:“该去赴约了。”
铜币?那是一枚什么铜币呢?
风四娘握着铜币,感觉重若千钧。
这绝对不是一枚普通的铜币,若是一枚普通的铜币绝对也值不得一颗价值五千两纹银的夜明珠,这枚铜币上面刻得不是开元通宝或崇宁通宝这样的书法字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枚铜币也有字,正反两面都有字,正面写着金钱落地,反面写着人头不保!
连起来就是:金钱落地,人头不保。
这是上官金虹才成立金钱帮后私铸的铜币。
铜币一共有九枚。
当初上官金虹将九枚铜币送给他的九位好友,曾言任何人只要拿着这枚铜币来见他,就可以请他办一件事情。
这句承诺是二十年许诺下的,二十年前这句承诺不值钱,但二十年后这句承诺却是无价之宝。
当今天下谁人不知道横贯南北十四省的金钱帮以及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呢?
风四娘需要这枚铜币,他需要这枚铜币见上官金虹,她要请上官金虹办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非上官金虹不可,其他人没有半点法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八章、神剑山庄
琼华楼人来人往,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青衣小厮的行迹。平凡人因为太过于平凡才难以引起人的注意,特别是眼高于顶的人,不过愈是平凡的人愈是可以作出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李三汉就是这样一个琼华楼非常不起眼的小厮,端茶送水,几乎有什么苦活累活脏活他都必须顶在前面,不但要任劳任怨,还要殷勤周到,毕竟琼华楼中招待的客人都是非同寻常的贵客。
以前李三汉并没有什么怨言,毕竟琼华楼的事情虽然繁重,但工钱却很高,但这几日李三汉做了一个决定,他他决定辞去人人眼中香饽饽琼华楼的工作。
以前李三汉自然不愿意,但现在不同了。
这几天的时间他赚了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足够他回去开个小店,做个小生意了。
这几天他也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将琼华楼最显眼贵客的一切事情全部禀告给镇上老张豆腐坊的老板。
今天是李三汉最后一次到老张豆腐坊禀告那位客人的讯息。他并不是不愿意做这轻松的生意,而是琼华楼那最尊贵出手最大方的客人已经走了。
敲了敲豆腐坊的大门,开门的还是一位拄着拐杖的魁梧老人,这个老人带着依旧还是战战兢兢的他来到大厅,将消息一股脑告诉给一位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青年公子。
这位生得极好看的公子一点也不吝啬,打赏给他十两银子,这笔交易正是结束了。
李三汉魂不守舍的离开了豆腐坊,转身深深望了豆腐坊一眼,眼中闪过感激神色,这里面的人可真是改变他命运的大恩人啊。向来信奉因果的李三汉非常老实巴交的对着豆腐坊磕了三个头,才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厅内那位生得极其雄壮的老者恭恭敬敬站在那位年轻公子身后,沉默了片刻,说道:“要杀掉风四娘并不是什么难事。”老者的语气淡漠,显然对于他来说杀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青年人表情很平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只是笑着摇头,道:“我可不想招惹那个麻烦的女人,而且现在她手握有金钱。我若对他出手,父亲那里可不好交代。”
“那就杀掉墨倾池。”老人很快说道,语调依旧不带任何波动,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这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老人。
只不过这个坚毅还是被年轻的公子很果断的拒绝了,年轻的公子微笑道:“为什么要杀他呢?这是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有趣的人了。而且父亲也说这个人胆子奇大,智慧奇高,是一个旷世人才。”
老者狠狠跺了跺铁拐,地面砰的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显然老者对于这个答复非常不满,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站在青年身后。
青年半点也不在意,他知道老者跺铁拐并不是对他有意见,只不过是老人平素向来脾气不好而已。
青年微笑站立起身,对着老者说道:“你先回去告诉父亲,我已经决定将这场游戏继续玩下去。”
老者一愣,但没有反驳或劝说。他很清楚面前的青年人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改变他们的决断,因此他唯有点头遵从。只不过他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公子可是要去神剑山庄?”
青年笑着点头:“神剑山庄自然是要去的,只不过我需要用另外一种方式一种身份去。”青年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老者那沉冷的面庞也平静了下来,心里有些发凉。
这种笑容他不知一次从面前青年面上见过,每次见到这种笑容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而这一次要倒霉的人是谁呢?老者不用思忖都可以想得出:墨倾池
——平生以来唯一让小姐上当的男人,唯一令帮主赞不绝口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剑山庄创立三百余年,以剑而驰名天下,三百年前神剑山庄的创立者谢天被誉为当世第一剑客。举世无双,惊艳天下。自此神剑山庄创立之后,山庄内历代人才辈出,奠定了神剑山庄在江湖上的超然地位。
不过月圆月缺。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势力都难逃这个铁律。五十年前,神剑山庄与魔道一战,精英尽亡,因此导致神剑山庄一蹶不振五十年。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神剑山庄,五十年之后的神剑山庄诞生了一位惊艳人世的绝世剑客,这位剑客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剑道造诣以及令人震惊的决斗战绩。冠绝江湖。
不少崇拜神剑山庄威名的人甚至认为即使谢天在世亦不过如是。
此人就是当今江湖公认声名最盛,剑术最高的几位剑客之一的谢晓峰,人称三少爷谢晓峰。
这几天谢王孙的心情很不好,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就是犯了什么毛病竟然答应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倘若不是他看到恐怕事情出现了他还不知道。
他即使问谢晓峰是什么原因,但谢晓峰却都笑而不语,实在被问得不耐烦额,谢晓峰甚至以练武为借口不见了。
终于事情在过去三天后,谢晓峰在他的纠缠下终于道出了原因:“墨倾池籍籍无名是不错,不过他却给了我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谢王孙强忍着怒气,问道:“什么理由?”
谢晓峰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一个女人。”谢晓峰眼中已经在闪光。
谢王孙愣了一下,回想起一道身影,道:“那个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晓峰望了一眼父亲,冷冷道:“不是那个女人,她叫慕容秋荻。”
谢王孙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愤怒望着谢晓峰,道:“你为了那个女人而与墨倾池决斗?”
谢晓峰慢慢站起身望着谢王孙,淡淡道:“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也不是好你讨论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答应这场决斗的原因,如果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我也就不用告诉你原因了。”
说完,谢晓峰就要走,但谢王孙却伸手拦住了谢晓峰,他望着自己的儿子,狠狠道了一句,道:“你说,我听。”
谢晓峰点头坐下,道:“墨倾池说此战若我败了他便带慕容秋荻走,此战若我胜了才有资格与慕容秋荻在一起。”
谢王孙插嘴道:“慕容秋荻与墨倾池有什么关系?”
谢晓峰有些惊讶的望着谢王孙一眼,道:“难道你不知道墨倾池已经劝说茅家解除了与慕容秋荻之间的婚约了吗?”
谢王孙愣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很快他的面上就很不愉快了,他望着谢晓峰道:“你胜了墨倾池是不是就迎娶慕容秋荻进门?”
谢晓峰理所当然道:“有什么问题吗?”
谢王孙攥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平静了情绪,道:“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原本是你朋友的未婚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晓峰淡淡道:“她叫慕容秋荻,而且慕容家和茅家已经解除婚约了。”
谢王孙道:“可她终究曾是茅家的女人。”
谢晓峰抬头望了一眼满脸愤怒神色的老人,一语道中实质:“我看你是担心我娶了秋荻会令神剑山庄的名望有损吧,过去我还在乎,现在我却并不太在乎了,倘若连一个没有婚约且我喜欢的女人都不敢娶进门,那我又凭什么叫谢晓峰,凭什么是未来神剑山庄的庄主。”
谢王孙眼中闪过讶异,他已经看出来谢晓峰心意已定,不过他坚决不同意,他道:“我不会同意的。”
谢晓峰微微一笑:“随你吧,倘若神剑山庄不能容下我们,那我就去一出可以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你敢!”谢王孙拍桌吼道。
谢晓峰依旧神色淡淡,取出请帖递给谢王孙道:“我看你应该考虑的事情不是我敢与不敢,而是我是否可以赢下这场比武。我想父亲你应当明白一个道理:没有名气的人并不代表没有能力,有名气的人也并不代表能力强!我虽未与这个墨倾池见面,但却可以感觉出他是我平生所见最强劲的对手。”
谢晓峰不愿意与谢王孙在慕容秋荻的事情上在做争论,说完就转身离开。
梨花树下,谢晓峰腰间取下一香囊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口,慢慢闭上了眼,安静无语。
大厅内,谢王孙打开那张烫金请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望第一眼,这位眼睛不大好的老人眼中忽然爆射出绚烂精芒,直勾勾盯着请帖,眼睛似乎都要进入书中。
随即,便是冷汗直流,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语的惊讶与一抹恐惧。
非常平凡的求战帖,但字中却蕴藏着恐怖绝伦的剑意,这是独具一格的剑意,他平生所见的可怕剑意。
剑意锋不可当,似可斩天裂地,杀人杀鬼杀神杀仙。
他的眼力不凡,他可以看出下战贴的人剑法造诣已经臻至入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地步了。
他明白了他本不应当当心儿子要娶慕容秋荻,而应当担心谢晓峰是否可以胜得过籍籍无名的墨倾池。
墨倾池,他记住了这个名字了。此时此刻他急切想知道墨倾池在哪里。
墨倾池在一个他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正和一个平平凡凡的小捕快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喝酒,喝最后一次酒。
这一次之后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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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卷山岗。
春日的风格外暖,但今日的风却格外冷。
风冷、天冷,人心冷。
柳长街是来给墨倾池送银子的,四千五百两银子。他自然是没有请人提上真金白银,而是带着一叠银票。他准备将银子送给墨倾池之后就离开,不过他见到墨倾池骑着马离开小镇,因此他也就只有跟着送行,将墨倾池送到小镇外却就坐下来和墨倾池开始喝起酒来。
酒旗飘飘。
一间破旧的酒肆,柳长街和墨倾池坐在酒旗下喝酒,一杯又一杯,灌下肚子。
一连六杯酒下肚,墨倾池望着面前这个武学造诣不凡智慧不凡胆气不凡但却籍籍无名的捕快,道:“我们两个很投缘,因此我决定这餐饭就由你付账了。”他很愉快的笑着,又喝下一杯酒。
任何人都不喜欢掏腰包,柳长街自然也不喜欢,他只不过是一个小镇上的捕快,俸禄本就不多,他自然也不愿意花冤枉钱,他也灌下一壶酒,望着面皮忒厚的墨倾池,道:“我又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帮你付酒钱?而且我也不绝对和你很投缘,因此你付你的酒钱,我付我的酒钱,如果你愿意付我的酒钱,那我愿意再敬你一杯。”说着柳长街端起一杯酒喝下肚子,一副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模样。
墨倾池笑着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愿意为你付酒钱,可惜我却不能为你付酒钱。”
柳长街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墨倾池道:“你知道我此行要去何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长街上上下下打量着墨倾池,他看了很久也很仔细,墨倾池的打扮和平时的确已经不同了,平常见到墨倾池的时候他感觉墨倾池就是一个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现在望着墨倾池他发现这人身上多了一股风尘味道。
风尘味,这可是唯有江湖人才拥有的气质。
柳长街沉默灌了一杯酒下肚,道:“我多少知道一些。”
墨倾池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一些,我此次离开只是因为我要去挑战一个人,挑战一位江湖上鼎鼎大名而且还名不虚传的人物。”
柳长街打断了墨倾池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去赴一场决斗。很可能是一场生死决斗,而是还是剑上的比斗。”
墨倾池微笑的点了点头,补充道:“我虽然不想杀他,他也不想杀我,但我的剑和他的剑都控制不住自己杀掉对方。因此这次决斗我是九死一生。”
柳长街继续喝酒,望了一眼墨倾池,而后望着四周的野草,听着春风,道:“因此呢?”
墨倾池道:“因此我不能为你付酒钱。”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一直板着脸的柳长街笑了起来,眼神非常古怪的望着墨倾池,任何人都可以从柳长街的眼中看见讥讽,譬如一侧的店老板就看出来了。
店老板原本没有注意这两个人,但听到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付账的意思,因此才留了个神。他可不希望自己白白忙活了一顿还被人白吃白喝。
没有人愿意做亏本买卖,店老板自然也不愿意,因此他坐在酒肆内死死盯着两人,手中还捏着一根大腿一样粗的木棍,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这两个人一旦有离开的迹象,这店老板绝对会提着木棍冲出来。
墨倾池自然注意到了店老板的举动,也自然看见了柳长街眼中的鄙夷,不过他很平静也很理直气壮说道:这两者之间原本没有关系,只不过我不想付酒钱,我感觉我如果付酒钱了就会败给那个人。我不想败,因此也就只有要你付酒钱。“说着,墨倾池笑吟吟喝下一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长街冷笑了声,端着酒杯道:“你认为我会为你付酒钱?我和你之间似乎半点关系也没有?”
墨倾池笑着点头:“似乎是这样。因此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不付。”
柳长街道:“如果我选择不付呢?”
墨倾池平静喝着酒道:“那你就离开吧,我要喝酒了。”
柳长街果真站起身,不过却不是离开,而是丢给一直直勾勾盯着他们的老板一锭银子,并说道:“这是我的酒钱。”说着就转身走到墨倾池面前停顿了一下。望着还被墨倾池放在桌上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叹道:“我从未见过向你这样吝啬的人,哎,吝啬鬼,下一次见到你我要狠狠揍你一顿。”
说着,柳长街就离开了。
墨倾池哈哈大笑,桌上有两壶酒,墨倾池将一壶酒向着柳长街丢过去,道:“我知道你小气,别回去了后心痛损失了一壶酒。”
柳长街没有回头,不过就酒却已经非常稳稳的接到了手中,狠狠灌了一口,他的面上没有刚才的愤怒,已经有了笑容,他在轻笑,摇头轻笑。
他从不喜欢为他人付账,即使是同时捕快的同伴,他和墨倾池见面不过数次,却为墨倾池破例付账了。柳长街想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叹道:“这个家伙难道就断定我不希望他死,因此才占我的便宜吗?早知道菜就点便宜一些了。”
酒又灌入肚,墨倾池也在灌酒,对自己灌酒。
柳长街走后不久,老板就握着木棍小心翼翼走到墨倾池面前,而且在墨倾池面前坐了下来,很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付酒钱。
刚才柳长街丢给这位老板的一锭银子足矣付两餐酒钱了,这个老板可还真是贪得无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墨倾池却一点也不奇怪,他笑望着这位长着古里古怪面孔的老板,摇了摇头,叹道:“江湖上人人都说你是天底下最难缠最可怕的女人,江湖上又说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前一句话我已经证实了,而后一句话却是浪得虚名,至少在易容术这方面你的造诣远远比不上同是名震天下奇女子的苏蓉蓉,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店老板顿时愣住了,似乎疑惑墨倾池为何说这一番话。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中年男人,竟然有人会说他是个女人。
他愣住了可墨倾池没有愣住,准确来说店老板也没有愣住,店老板只是表面上愣住了,在他表面上愣住的时候,手中的长木棍就狠狠向着墨倾池的脖子击去。
空中响起呼呼声音。
声音又快又急,给人感觉空间被厮碎了一样。
墨倾池看上去已经醉了,不过手却还是又快又稳借助了木棍,同时间一手向着店老板那张古里古怪的脸抓去。
店老板急忙向后飞退。
不过他却感觉到空气中生出一股拉力。
下一刻,他的脸就掉在了地上。
一张伪装的面孔掉落在地上,墨倾池望着面前这位一副国色天香的女性面孔,心情顿时愉快了不少,他又喝下一口酒,微笑道:“上官姑娘,多日不见,你的更是艳冠群芳了。哎,不知道有多少男儿因为你的美貌而夜不能寐了。”
“其他人夜不能寐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夜不能寐?”这位生得极漂亮长得极其标志的女人收敛了一脸怒容,很高兴的走到墨倾池面前坐下,笑眯眯道。
墨倾池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我的确夜不能寐,没日没夜都害怕上官姑娘来找我的麻烦,我现在总算知道世上最痛苦的日子不是没有金银财宝而是惹上上官姑娘这位美丽而智慧的女人,又害怕又甜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句绝对可以算得上男人高明的甜言蜜语,这位上官姑娘咯咯笑了起来,只不过只是轻声一笑,立刻又微笑道:“无论早也好晚也好,我始终会来找你,毕竟你是第一个从我上官小仙身上占到便宜的人,特别还是男人。”
挑逗的言语,墨倾池亦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一分。墨倾池叹了口气,任何男人恐怕都抵御不了这个女人的魅力吧,虽然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言语中并没有那一层男人幻想中的意思。
墨倾池并不厌恶面前这个女人,甚至他还很感谢这个女人,倘若不是这个女人的相助,恐怕他想杀田伯光恐怕真成了一个大问题,如果杀不了田伯光那他就没有办法恢复武艺。
因此墨倾池对于面前这个极其漂亮也极其智慧的女人没有恶感,有得不过是忌惮而已!他的确有些忌惮面前这位女人,忌惮这个女人的报复心。
墨倾池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一直担心上官姑娘会如何对付我,现在看见上官姑娘愿意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不担心,因此上官姑娘你想问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做到尽力满足。”
上官小仙还在笑,只不过心中却生出了一份忌惮,这个墨倾池真可是一个聪明人。不过她却没有畏惧,只是感觉更加有趣,更加好奇。
她双手托着下巴,摆出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望着墨倾池道:“我也不要你做什么,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再与你打个赌。”
墨倾池一口将酒倒入嘴里,笑问道:“你想问什么?想赌什么?”
“那个柳长街是什么人?”上官小仙没有客气,问道。
墨倾池听见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继而大笑了起来,笑得非常非常愉快,他笑得越愉快,上官小仙的心情就越不好,终于在上官小仙忍不住要发怒的时候,墨倾池止住了笑容,回答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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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池有一个习惯,他很少拒绝回答别人问题,特别是女人的问题,他很少拒绝回答。他也不知道这是一个好习惯或坏习惯,这个习惯始终保存了下来。
眼看着漂亮的女人要生气了,墨倾池止住了笑容,一本正经望着这位不但极其漂亮而且极其智慧还极其有权力的女人,道:“你认为柳长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人瞪了墨倾池一眼,在她眼中墨倾池就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斥着无数秘密的男人,不但这个男人身上充斥着无数秘密,这个男人做的事情交往的朋友身上似乎也有数不尽的秘密。
譬如那个柳长街,可不就是这样吗?
上官小仙沉吟了一下,她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她无论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有计划,因此她绝对是一个很少出错的人,无论面对任何人她都很理智很冷静很少出错。
她思忖了一下,老实说道:“我很早很早就来到了这个小镇,我甚至比你更早知道田伯光已经来到这偏僻的小镇上了,你信不信?”她抬起那双令任何男人都情不自禁多看两眼的眸子问道。
墨倾池点头,他道:“如果这句话是从别的女人口中说出我绝对不相信,但从你口中说出我就相信了。”他很少说谎很少对女人说谎,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而且他说得话一般的人一般的女人都会相信。
上官小仙不是一般的女人,但她也似乎相信了墨倾池的话,因此她继续很愉快说道:“因此我不但在调查你而且也在调查和你几次有意无意间碰面的柳长街。”
墨倾池笑了起来,笑得更愉快,说话也更自信:“你虽然调查了柳长街,可你并没有调查出你认为非常有用的线索。”
上官小仙点头,她并不否认这次失败,她的确没有调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她道:“我调查出了柳长街的所有讯息,可这些讯息都只表明着一件事:这个柳长街仅仅只是这个镇上的一名小小的捕快而已。一名再平凡再普通不过的捕快。”
墨倾池点头,问道:“我想他的资料一定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你一点破绽也寻找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点头。叹道:“我的确一丁点破绽也寻找不到,可无论从那方面看他都不仅仅只是一位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捕快,无论是从武学造诣、为人处事、智慧、谋略等诸多方面来看,他都是一位极其厉害的人。”
在上官小仙说话的这段时间,墨倾池起身又拿了一壶竹叶青。对着嘴里就灌了一口,再次坐会桌上,他道:“因此你根本不相信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捕快,因此你认为他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他的身份、资料全部都是有心人为他精心设计伪装的,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
上官小仙笑了笑,继续托着下巴,勾魂夺魄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道:“我很少见过有人主动将五千两银子随时丢给一个陌生人,而且还让这个陌生人赚五百两银子。”
墨倾池点头承认。道:“这种人的确很少,但并非没有。”
上官小仙也点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不过她并不相信这种奇人会出现在她的世界,她已经渐渐收敛了笑容,她的耐心很好,甚至比她父亲上官金虹还好。
上官金虹籍籍无名蛰伏江湖二十年,不断积聚实力,最终一飞冲天,一夜之间。上官金虹以枭雄之姿席卷天下,默默无名的金钱帮几乎在瞬息之间横跨南北十四省,成为当今江湖上第一大帮派,即使人数最多的丐帮亦只能臣服在这条过江猛龙身下。
因此上官小仙的耐心很好。只不过她却一点也不想将耐心用在这种事情身上,因此她收敛了笑容,淡淡道:“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知道的事情,现在我要我想知道的答案。”
墨倾池笑了笑,他脸上没有半点惊讶,他很明白上官小仙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女人。如果上官小仙好说话也不会在亭亭玉立之年就被江湖上下公认为同女妖怪风四娘一样难缠的女人了。
墨倾池脸上还是带着很自然很灿烂的笑容,道:“我记得柳长街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或许这句话可以解释这一切。”
上官小仙认真聆听,她从来不轻易打断别人的话。
墨倾池微笑道:“柳长街说:我希望自己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街道,两旁种着柳树,还开着各种各样的店铺,每天有各种各样的人走过,看他们的生活,比做人更有趣。”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她一向都是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对于任何事情她都可以举一反三很快想出事情的原因、目的以及解决方案,因此她很快就明白了墨倾池说得是什么,她问道:“那是柳长街这个名字的含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点了点头,他的眼睛很平静也带着笑意望着面前的女人,道:“我相信你应当已经明白了,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已经明白了。”
上官小仙又愣了一下,她忽然发现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忽然就会变得不那么聪明了,她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有些明白了,但却还有一些不明白。”
墨倾池道:“你哪里不明白?”
上官小仙沉默了很久,她自问自己,她哪里不明白呢?她都已经明白了,只是不肯相信而已。上官小仙慢慢将手放下桌面,望着还在继续喝酒的墨倾池道:“或许我只是想从你口中亲自听见答案而已。”
墨倾池点了点头,他明白任何人遇上这件事情恐怕也都不会太相信,当初他何尝不是有些不相信呢?这种事情越是聪明人越不会相信,因此他对上官小仙解释道:“你早已经调查清楚了柳长街的身份了,而且准确无误。”
上官小仙的手抖了一下,她已经知道这种结果,但眼中还是掩饰不住惊讶,问道:“因此他真只是小镇上的一个普普通通捕快,一个土生土长的捕快?”
墨倾池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的确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捕快,一个聪明的捕快。”她望了一眼上官小仙,道:“你不相信?”
上官小仙摇头,认真道:“我相信,只是我不明白。”
墨倾池似乎看出了上官小仙的意思,问道:“你是不是不明白向那那样厉害的人为什么要做一名捕快?而且还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小小捕快?”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他的确不明白,以柳长街的武功、智慧、谋略,早就可以成为名震天下的大人物了,可为什么是小小的捕快呢?
墨倾池微笑的给出了答案:“我也曾这样问过他,他给我的答案很简单很理直气壮很令我目瞪口呆:他说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捕快,一名小小的捕快。因此我过去一名小捕快,未来也还是一名小捕快,若你没有遇上我那我可以保证你未来绝对不会在江湖上知道有一个叫柳长街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有些不相信,但却也只能相信。
她相信自己碰上了一个非常非常奇特也非常非常古怪的人,一个有着一身高超的本事但却只是想当一名小小捕快的人。
墨倾池没有说话了,他继续喝酒。
其实他想离开,只不过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在这时候离开,倘若这时候离开了,报复心极强的上官小仙一定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因此他只能在这里等。
等上官小仙平静下来继续谈论下一件事情。
赌。
一个女人要和一个男人赌,这个女人要和一个男人赌什么呢?墨倾池再想这个问题,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浮现联翩的问题。
上官小仙很快就打断了墨倾池的联想,他已经回过神来,他望着墨倾池道:“问题我已经问完了,接下来就开始解决你我之间的恩怨了。”
墨倾池笑了笑,道:“我和上官姑娘没有什么恩怨,只不过是一个赌徒不甘心输了,要强迫另外一个赌徒打赌而已。”
事情就是这样,墨倾池说得没有任何修饰。上官小仙也没有生气,面上甚至还露出了笑容,非常愉快的望着墨倾池道:“不错,事实上就是如此,因此既然我和你因赌结因,那就用赌了果。”
墨倾池挑起眉毛,笑问道:“因此你的意思是你和我之间只要赌下这局,无论胜负所有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呢?也就是你也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风情万种的瞪了墨倾池一眼,道:“你很怕我找你的麻烦吗?”
墨倾池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
上官小仙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她知道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老实人,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面前这个人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招到女人喜欢的女人。
上官小仙收敛了笑容,慢慢说道:“不错,前事今因都可以因为这次赌博,一笔勾销。”
墨倾池放下了酒壶,正襟危坐,道:“那好,上官姑娘想赌什么?”
上官小仙也悄悄坐直望着墨倾池,微笑道:“赌剑。”
墨倾池愣了一下,问:“赌剑?”
“不错,赌剑。”上官小仙道:“我要赌你与神剑山庄谢晓峰之间剑斗胜负。”
墨倾池望着上官小仙,他发现上官小仙面上露出一抹非常玩味的笑容,墨倾池心中一凉,这种笑容他可见识过,那可不就意味着这个极其聪明狡诈的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重点是在他身上打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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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上官小仙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女人,正同于没有人不知道上官小仙是一个稀世美女一样。女人越漂亮越有缠人的资本,何况这个女人不但漂亮而且智慧,更重要得是这个女人还是令人望尘莫及的权利作为支撑。
因此任何男人惹上这种女人都等同于惹上大麻烦了。
墨倾池认为自己也惹上了大麻烦,不过他却表现得很平静,给人感觉似乎他根本就没有惹上麻烦一样。他望着眼前这位红颜祸水,上官香妃一直在笑,眼中闪烁着慧黠光芒,那双明亮而智慧的眸子似乎无时无刻不再告诉他:不错,我已经知道了。
墨倾池笑了笑,他没有再贪杯喝酒了,身躯坐立得笔直望着同样坐立得笔直的上官小仙,道:“赌剑?”
上官小仙很不客气白了一眼这个故作不知的男人,直接戳穿了薄纸,道:“我知道你要去神剑山庄,我也知道你去神剑山庄的目的是为了和谢晓峰决斗,我甚至还知道你去神剑山庄是为了一个美丽无双的女人,我还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慕容秋荻,他是江南七星塘慕容世家的大小姐。”上官小仙在笑,笑得无与伦比的灿烂,她的笑容如阳光,似朝露,带着令人不得不动心的美丽以及惊心动魄。
墨倾池也笑了起来,不过是苦笑,他叹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你不知道的。”
上官小仙回答道:“或许有。”
墨倾池问:“哪一点?”
上官小仙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直勾勾望着墨倾池,她的眼神似乎要看穿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很久很久,她才慢慢说道:“我不清楚你是故意还是有意让我知道你即将与神剑山庄的谢晓峰决斗,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决斗。”
墨倾池也收敛起苦笑,玩味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道:“我不知道,但我要和你打这个赌,我要赌剑。”
墨倾池道:“为什么?”
上官小仙很平静道:“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至少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一点,知道你要和谢晓峰决斗,因此我就要赌剑。”
墨倾池不说话,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了。不明白面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为何如此执着,不过上官小仙却开口说话了,解释了他的疑惑,上官小仙道:“我想你只要明白一点就已经足够了,你只要明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是第一个从我上官小仙手中占到便宜的人。”
墨倾池苦笑,他很清楚这一点,上官小仙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吃亏的女人。他望着眼前上官小仙,,问道:“因此这次赌剑的胜负如何,你都不会再纠缠我了?”
上官小仙愉快的点头:“不错。”
墨倾池问道:“那你想赌什么?”他很果断进入了正题。
无论什么赌博都必须有赌注,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倘若赌博没有赌注,那赌也就没有意义了。墨倾池很清楚上官小仙绝对不会赌平常人喜欢赌的金银财宝,而是赌非常特殊的东西。
这特殊的东西或许是性命或许是手臂或许是为奴为仆或许赤luoluo在大街上奔跑,墨倾池并不介意上官小仙提出什么非分要求。任何非分要求已经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了,此时他只是想知道上官小仙可以拿出什么当赌注。
上官小仙望着墨倾池,她发现墨倾池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以及玩味,墨倾池此时的确很愉快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赌剑的胜负,不过上官小仙还是很平静,至少表面上很平静,就这一点而论上官小仙绝对算得上一个合格的赌徒。
上官小仙道:“你与谢晓峰决斗不外乎两种结果:你胜而他败,他胜而你败,不会有都第三种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点头,剑客决斗非胜即败。绝对不会出现所谓的平局。越是高明的剑客之间越难出现平局,即使在剑法上面不分伯仲,但他们却会为了分出胜负在生死上面作出平衡,因此也就会出现胜者生。败者亡的局面。
墨倾池问:“因此你现在有两种选择赌谢晓峰胜或者赌我胜,而我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选择你的对立面。”
上官小仙笑吟吟点头,她嘴角上翘,勾起了一抹玩味,忽然身躯往前一跃。脸朝脸向着墨倾池靠近,墨倾池嘴角含笑,没有半点退怯。
上官小仙感觉更有趣了,这的确是一个非同凡响的男人,她不再调戏,只是问道:“你认为我会选择谁呢?”
墨倾池只是摇头,道:“对于这点我并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感兴趣一件事:你可以拿出什么赌注,而我需要拿出什么赌注。”
上官小仙慢慢做回去,她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比她料想中还要聪明还要冷静,不过她没有畏惧只是感觉更有趣了,双手再次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笑眯眯道:“如果你败了那我就嫁给你。”
墨倾池很果断的摇头,叹道:“你如花似玉,国色天香,我癞蛤蟆一只,怎么可以配得上你呢?不过若你愿意和我一度春宵,那我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上官小仙轻轻敲了两下桌子,竟然出乎墨倾池预料非常果断的答应了这个荒唐的摇头,此时墨倾池已经感觉事情隐隐有些不妙了,这个女人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他却依旧没有说话,等待上官小仙继续说。
上官小仙道:“若你胜了就要为我做三件事。”
墨倾池皱眉道:“什么事?”
上官小仙摇头,“我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道:“那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求我做事我可以看情况拒绝?”
上官小仙甜甜一笑,点头:“大概是这样。”
墨倾池再次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叹道:“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划算的赌注,我这个出名了名的赌徒怎么可能不赌呢?”
上官小仙惊喜道:“因此你答应了?”
墨倾池点头,说道:“我知道倘若我不答应便绝无可能离开这里,因此我唯有答应。”
上官小仙点头,并不计较墨倾池言语中的深意,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只要事情可以达到目的就可以了。她慢慢站起身身,已经准备离开了,说出了赌剑的下注:“我赌你败。”
说完这句话,上官小仙非常果断的丢掉长凳上的木棍,一溜烟的离开了。而墨倾池也没有追赶,似乎还在震惊中,很久他才慢慢开始喝酒。
一杯、两杯、三杯。
喝到三杯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正是柳长街。
柳长街坐在墨倾池的对面,上官小仙开始坐着的地方,也开始喝酒,一杯、两杯、三杯,一句话也没有说。
墨倾池望着柳长街,问道:“我和她的赌局你已经听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长街老实道:“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而且耳朵也很灵敏,我即使想不知道也不可能。”
墨倾池喝了口酒,问:“你认为我这次赌局是胜还是负?”
柳长街沉默了一下,道:“无论赌局是胜还是负,你都必须还经历一个局,一个由你和她亲手设下的局。”
墨倾池好奇问:“什么局?”
柳长街道:“情局。”
“情局?”
“不错,情局。”柳长街叹了口气,道:“世界上最大的豪赌不是赌光全部的身价,而是赔上自己的感情,很明显当你接下上官小仙的赌局时候你就已经接下了上官小仙的挑战。”
墨倾池不说话,继续喝酒。
一向话不多的柳长街却开口说话说个不停,继续道:“你是一个无匹骄傲的人,她一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一个骄傲的男人遇上一个骄傲的女人,你们两人之间注定会产生一场博弈,因此只有一个胜者或者一个胜者也没有。”
墨倾池笑了笑,他很清楚柳长街说得是实话,而且是大实话,因此他没有反驳,而是继续喝着不要钱的酒,又一壶酒喝下肚子,墨倾池骑上马准备上路了,他望着还在独自喝酒的柳长街,道:“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翠云峰、绿水湖的神剑山庄,我要见谢晓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长街慢慢站起身,望着马上的墨倾池,叹道:“因此你并不介意和上官小仙的赌注?”
墨倾池摇头,非常愉快望着不喜欢多管闲事但现在却开始多管闲事的柳长街。柳长街也望见了墨倾池的眼神,他心中生出一分非常不妙的感觉,自从和面前这个优雅的男人见面后他就时常生出这种感觉,这一次这种感觉又来了。
墨倾池道:“我并非不介意,只是我知道你会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柳长街皱着眉头,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凭什么?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墨倾池哈哈大笑,道:“我和你的确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你将我当做你的朋友,而我将你当做你的朋友,而且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情重义了,因此我一点也不担心上官小仙。”
大笑声中墨倾池纵马离去,余下柳长街站在上岗上负手而立,望着早已经消失不见的墨倾池已经漫山遍野的绿草。
柳长街深深叹了口气,道:“五百娘银子真不是白拿的。”说罢,柳长街也离开了。
酒肆又开始荒凉起来了,只是有一道孤单的身影在酒肆前一闪而过,这人满脸惊疑的望了一眼墨倾池离去的方向,又望了望走进小镇中的柳长街。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却又显得那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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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死亡的颜色,而天下大部分人却只能穿黑色、白色、灰色的衣服。并非因为这些衣服好看或他们喜欢,而是因为这些衣服实用,因此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在社会最底层挣扎。在底层挣扎人因此也就只能穿着社会高层最不喜欢颜色的衣服。
一袭黑色,纯正的黑色,即使在阳光下也看不出其他的色彩。将这个人身上这一袭黑色的衣服放在脑袋上,绝对看不见任何光亮,这是一身非常非常华贵的黑色,这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可以穿得起的黑色衣服。
这个人非常耀眼,耀眼得行走在街道上,每个人都会忍不住回过头打量这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非常非常年轻,但也带着一种说不出冷漠的男人。
他们并非在打量这个男人而是在打量这个男人的剑,一柄非常非常华贵,华贵得甚至有些华而不实的剑。
剑是杀人的凶器,因此剑是绝对的凶器,一柄好剑更是杀人的神兵。这柄剑是不是杀人的凶器没有人知道,只不过这柄剑的剑柄却极其耀眼,原因在于这柄剑的剑柄上挂着十三颗圆润而硕大的珍珠,极其耀眼极其美丽的珍珠,任何人见到这十三颗珍珠眼睛都会忍不住发亮,这十三颗珍珠非常明亮,即使在白天也显得非常非常耀眼,绝对可以说价值连城。
珍珠太耀眼,因此剑也就显得华而不实了。
可耀眼的珍珠不过是装饰,其实最厉害的还是他的剑,那柄杀人断肠于瞬息间的剑。
珍珠可以迷惑人的心,而剑却可以要人的命,而且那人出剑的时候你绝对不会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即使那人将剑插入你身上的时候,你都不会感觉自己要死了,因为你真已经死了,而且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死了。
这人走得很快。很快就穿过了热闹的集市,一身黑衣的青年人看上去像是一个行走在人世间的幽灵一眼漫无目的,随意漂泊。
他的确已经漂泊了很久很久,准确来说他已经在江湖上漂泊了十个年头。十个年头有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涌入江湖,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名震天下,可这个人依旧在江湖上默默无名,不过这默默无名的人却是江湖上最危险的人之一——每次他的出现都会带走一条甚至数条性命,从不例外。
曾经有一个富翁带着两千两黄金找到中原一点红。问当时已经成为天下第一杀手的中原一点红,道:“我这次来不请你杀人,但确是做生意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原一点红望了一眼黄金,问道:“什么生意?”
富翁笑道:“我想从你口中打听一些事情。”
中原一点红淡淡道:“什么事?”
富翁将黄金送到中原一点红面前,问道:“你真是当今天下第一杀手吗?”
中原一点红道:“我是天下要价最高的杀手。”
富翁笑了起来,道:“因此你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杀手?”
中原一点红摇头:“天底下比我武功高的人实在不少,因此我不是。”
富翁又问道:“那天下第一杀手是谁?”
中原一点红继续摇头:“不知道。”
富翁又问:“你见过最厉害的杀手是谁?”
这一次中原一点红没有摇头了,他道:“一个人,一个我从不认识也从没有见过真面目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怎么肯定他比你厉害?”
中原一点红冷冷瞥了富翁一眼,道:“我只是说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并没有说他比我厉害。”
富翁讪讪一笑。
中原一点红道:“倘若说世上还有人的杀人手法比我厉害,我相信绝对是那个人,他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厉害的人,即使我没有看他出手。”
富翁没有笑,他神色郑重叹了口气,道:“仅仅看过那一人一眼就可以有如此可怕的评价,那个人真是非同一般啊。”
中原一点红道出了一个真理,“杀手隐于天下,出手于无形,要钱而藏名。”
十六个字道尽了杀手真谛。
墨倾池一路向着翠云峰、绿水湖而行。直接前往神剑山庄,距离神剑山庄四月四决斗的时间虽然很充足,但墨倾池并不想爽约,因此他很早就动手了。
山间田野。他望着山花野草以及播种的人民,面上带着非常愉快的笑容,但很快墨倾池就笑不出来了,原本非常温顺的马儿也开始狂躁起来,而且不但向后后退,似乎遇上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
墨倾池扫了一眼前。前方还是山花野草,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多了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大汉,一个并不魁梧的大汉
他望着那个大汉,那个大汉也望着他,两道视线远远对视,望着面前的这个人他感觉进入了一个另一个世界,那个大汉见到他眼中也生出这种感觉,这种一种无比奇妙甚至难以用言语说得清楚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那日一别后,上官小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似乎早已经不见了。不过墨倾池却隐隐感觉上官小仙就在四周,只是他不知道上官小仙在何处,但他可以肯定上官小仙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他,就这样任由这样游戏这样继续自由演变下去。
望着面前这位大汉,墨倾池忽然有些明白,这次赌剑的游戏比他预料中有趣得太多了。
等马儿安静了一些,墨倾池缓缓的向着那位站在大陆中间的那人走去,走到距离那人只有十步的时候,身下的宝马再也不肯前进半步,他甚至可以从马儿的眼睛中看见对那位大汉的恐惧。
一个人可以以无声无息的气势令一匹马感觉到恐惧,这个人有多么可怕呢?墨倾池笑了笑,随即翻身下马,走到那人面前,距离五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其实他还想再走进一些,但却感觉道那人身上那无影无形的杀机,因此唯有停下脚步。五步,这是墨倾池感觉自己最安全的范围,也是最佳的出手范围。
那人的眼睛很锐利,很仔细的打量着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一个细节也不肯放过,面上一点表情也吝啬的不愿意流露出现。显然这个人是一个对对手非常吝啬的人。
墨倾池也在打量着面前这个人,打量得很仔细,他发现了一个特点这个人非常喜欢黑色,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色,就连剑也是黑色的剑。若不是剑柄上悬挂的十三颗珍珠,这个人就如同自黑暗中走来的死神一样。
不过即使有那十三颗珍珠,这个人还是死神,一个令任何人都不得不敬畏的死神。
很久很久,那人才慢慢开口道:“我叫燕十三,我知道你叫墨倾池,我也知道你要挑战谢晓峰。”那人的声音很沙哑,语调和面庞一样平静淡漠,没有任何波动,如同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墨倾池也开口了。道:“我叫墨倾池,正要前往神剑山庄,但却被你阻路,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阻挡我的道路。”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能如此平静和他这样说话了,他并不是一个很有名的人,但任何人想要在他面前如此平静的说话都非常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没有名气,但身上那冷漠狂暴的气势足矣令任何一位江湖豪杰为之郑重甚至色变。燕十三感觉很有趣,至少他感觉这个叫墨倾池的人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猎物。
猎物与猎人这是燕十三眼中的世界。世界在他眼中只有猎物与猎人而已。
墨倾池可以感觉得到墨倾池望着他时候眼中多了一份郑重,此时燕十三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道:“我也要挑战谢晓峰。但被拒绝了。”
墨倾池笑了笑:“因为谢晓峰已经将自己当做一个死人了,因此在他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活人之前,他绝对不会再接受第二个人的挑战,否则谢晓峰也不是谢晓峰了。”
燕十三点了点头,道“因此我来见你。”
墨倾池收敛了笑意,问道:“你来见我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否有资格代替你挑战谢晓峰?”
燕十三摇头。冷冷道:“我来见你只不过是我想知道你是否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墨倾池不奇怪燕十三的直接,问道:“现在你是否得到了答案。”
燕十三摇头:“想要得到答案的办法向来只有一个。”
墨倾池心有灵犀道:“剑客问答案向来只有问剑。”
燕十三点头,望着眼前这人的眼睛,问道:“你会拒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摇头,“我不会拒绝。”说着墨倾池已经握住了剑。
燕十三瞳孔微缩,他忽然又发现了一件事情,面前这个人不但很有趣而且很对他的脾气,而且这个人绝对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剑客。
墨倾池的手握住了剑,但燕十三的手却没有握住剑柄,他望了墨倾池很久,他坦然以对很平静望着墨倾池,很久很久以后,燕十三道:“前面有一个小镇,你可以在小镇上休息一晚。”
墨倾池转过身,道:“好,我就休息一晚。”
随即,墨倾池走道马上,向着燕十三而来。
燕十三没有笔直站立,而是让来了道路,让墨倾池和那匹畏惧他身上杀机的马过去。
望着墨倾池渐渐走远的身影,燕十三低头望了一眼黑色的剑,又望了一眼,已经渐渐走远的墨倾池,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声音忽然在燕十三身后响起,“他如何?”
燕十三道:“我已经想出剑了。”
那人不说话了,那人知道燕十三,燕十三向来都是将任何人当做猎物,而今天燕十三却将面前这个人当做一个人,当做他的对手,足矣见证这个人的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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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浓,夕阳西下,一匹马优哉游哉进入了小镇,在小镇一间最上好的客栈落脚。
墨倾池并不是一个缺钱的人,至少他身上现在就有四千五百两四十三两银子,身上有银子的时候墨倾池从不会委屈自己,上等的酒菜上等的客房甚至他还花了五十两银子去醉花阴请来了两个上好的姑娘来陪他喝酒。
香香、青青,她们都是这个小镇上极其漂亮的女人,她们从小就被调教伺候男人的功夫,在这一方面非常得心应手,整个小镇上没有哪个男人在她们手中伺候过后还不满意的,每个男人也恨不得处心积虑在他们身上多得到一些什么。
但今天有些意外,她们发现今天伺候的这位客人非常规矩,除了请她们喝酒便什么也没有做。两人喝了七八杯酒故意装晕了过去,这位她们平生以来见到得最英俊最有气质的客人却没有任何动作。
酒已尽、菜已毕,这位年轻的客人立刻派人将她们送回醉花阴,她们非常奇怪也非常恼怒,她们都是非常有姿色的女人,每个见到她们的人都将她们当做一个宝,可唯有这个男人对她们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一个女人允许人轻视但绝对难以容忍不在意,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就是如此,很少有女人难以逃脱这个定律,青青、香香从小就被捧在金银珠宝里面,自然也难以逃脱这个定律。
两人被那位英俊的客人送出放出门,随即就准备狠狠瞪那位客人一眼,但触及到那位客人无比平静甚至显得无匹冰冷的目光时,她们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们发现自己除了老老实实的回去,似乎再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墨倾池喜欢女人但绝对不沉迷于女色,他并不是一个非常好色的人,因此对于女人的来或去他表现得很平静很随意,没有半点不舍。
夕阳收起最后一抹余晖。就在他将香香、青青两个女人送出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被黑幕笼罩,黑夜非常自然非常平静的降临了,墨倾池慢慢关上房门。叹了口气道:“寒夜将至,老先生何不进来坐坐,驱散一身的寒气呢?”
房间里没有人,但客栈的花园中却有一个人,一个年纪已经很老很老的老人。老人来回行走在花园里,时而扫地时而修剪花草时而坐在一块时候上小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位看上去不但很老很老而且还是很平凡的老人,他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出值得人瞩目,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极其普通的一位老人,可墨倾池却注意到那位老人了,而且很早很早就注意到那位在花园里忙碌的老人在盯着他。
老人继续扫地,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墨倾池的话,墨倾池微笑靠在窗前,满脸有趣的望着在院中忙碌的老人。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位平平凡凡的老人拄着扫帚抬头望着二楼一种望着他的年轻人。
当这位老人抬起头的瞬间。先前的印象都颠覆了。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再感觉这位老人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
墨倾池低头望着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睛,倘若他不是墨倾池他恐怕已经在那双沧桑而深邃的眼睛中沉沦了,可他是墨倾池,因此他没有沉沦在那双眼睛中,他脸上带着极其愉快的笑容,老人望着墨倾池,他看见了墨倾池脸上那极其愉快极其灿烂的笑容,但除了愉快与灿烂之外,老人还感觉到了一种东西。一种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杀气。
一种非常非常淡,淡得几乎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得到的杀意,他险些也没有注意到,不过他终究没有错过。正是因为没有说话,他的后背一阵冰凉。
后背已经留下了汗,老人望着墨倾池,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种敬畏的感觉了,似乎已经有三十几年了,真是江湖代有人才出啊。
老人心中叹了口气。没有离开,而是向着墨倾池走来。
一步、两步、五步。
老人步伐不但不快,而且还带着些许蹒跚的味道,不过每一步似乎都带着某种奇特韵味,五步之后老人已经立身在房檐下,第六步老人已经踏在半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步、八步、九步。
老人在空中借力,从窗前钻入了墨倾池的房间,坐在那处香香坐下的位子上,他很自然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人,在为自己倒酒的时候就出现了一种唯有世家子弟身上才出现的优雅,那种需要经过长时间熏陶,一日又一日累积的优雅与贵气。
墨倾池的眼睛一亮,他已经隐隐猜测出了这位老人的身份了。这是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平凡小镇上的老人,但这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
墨倾池坐在老人的对面,他只是认真打量了这位举止非凡,毫不拘谨的老人一圈,而后凝视着老人,淡淡道:“我原以为只可能在神剑山庄见到你,但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这种偏僻荒凉的城镇,你是为何而来?”单刀直入,对于能够用简单方式解决的事情,他从不会弄得非常复杂。这个道理正等同和直接答应燕十三的挑战一样。
老人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有着无可比拟优雅气质的青年人竟然会如此直接,直接得半点都不掩饰,原本准备的托词此时都只能埋在心底,他睿智一笑,望了一眼感觉更加深不可测的墨倾池一眼,叹道:“我想见一见能令他重视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样的,是否有三头六臂。同样我也想知道你是否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墨倾池会心一笑,平静望着还是带着拐弯抹角意味的老人,叹道:“因此你为我带来了一位非常了不得的对手燕十三,如果我连他都胜不过,也便没有资格挑战谢晓峰,甚至连上神剑山庄的资格也没有,是吗?”
天色已黑,房中却并未有点蜡烛,也没有点灯盏,房间很暗很暗,不过老人却可以看得见墨倾池的眼睛很明亮也很平静,明亮如天上明月,平静如海中死水,他心中忽然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压抑与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不但堆积,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全都挤爆一样。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种死寂的气氛。
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墨公子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望了一眼大门外的灯光,起身来到门口,回应道:“有什么事吗?”
店小二将灯盏递给墨倾池,非常热情且老实的说道:“小的是来为公子送灯盏的,之前我一时忙碌,忘记为公子准备了,实在抱歉。”
墨倾池笑着冲着店小二点了点头,并不怪罪。
关上门,灯放在桌上,墨倾池很平静望着这位面色已经渐渐好转了的老人,他并不着急,他可以一直等,等这位老人说话,说老老实实的话。
有光,老人的心情好上了不少,心里也不再向刚才那样压抑,不过还是感觉黑暗处似有着一只蛰伏的巨兽在虎视眈眈,他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上一秒。
因此老人很快就开口了,他望着墨倾池道:“难道不是吗?”沧桑的声音带着疑问的语调,不过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老人言语中的肯定。
墨倾池笑了笑,望着面无表情的老人,他慢慢站起身,叹了口气道:“或许吧!你是神剑山庄的庄主,有这种想法我并不怪你,不过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我的好脾气从来不会对同一个人展现第二次,尤其是阻碍我事情的人,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就不送了。”
他站在窗前,果真没有半点相送的意思。
老人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墨倾池喊他上来仅仅只是对他说这样一句话,不过愣了一下他的面色就开始有些苍白了。
灯光下,他望着墨倾池的背影与侧脸,忽然之间他感觉自己真得已经老了,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朝气,他发现自己不但不想输而且也输不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面前这个人呢?他可以输他还可以输得起。
老人瞬间明白了墨倾池话语的意思,他也明白墨倾池知道他为什么要请燕十三来了。他眼中闪过一抹惭愧的神色,但却没有后悔,如果有第二次机会,他还会这样做。
他对着面前的青年男人微微弯腰,随即慢慢走出了房间。
墨倾池望着窗前,余光却也望见了这位更加苍老的老人,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半点怜悯。他低下头望着双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至始至终墨倾池都很明白他的对手不是这位老人,而是正在潜心修剑,欲与他一决胜负的谢晓峰。这个老人只不过是当今神剑山庄庄主,一个希望护卫神剑山庄英明的老人而已。
即使这个老人曾经辉煌过,曾经是一位极其耀眼的剑客,但现在也只是一位老人而已。
这个老人已经没有剑客的心,只有一副行将就木的皮囊。
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不愿意浪费时间,此刻墨倾池望着窗外,心思已经飘向远方,脑海中只有一个名字:燕十三。
“你竟没有杀了,我实在意外得很。”极静的房中响起一声叹息声,没有半点征兆,墨倾池只是笑了笑,并不惊讶,他似乎早已经知道早有人要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四章、杀人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清风徐来,夜色如墨,烛光半摇,如此美妙的夜晚和一位美丽的女人呆在一起,这是任何男人都希望遇到而且一旦遇上了就不能也不愿意拒绝的事情。
望着在窗前露出了一个美丽面孔的女人,墨倾池一点不惊讶,不过眼中已经有了赞叹神色,这无疑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这也无疑是一个打扮得非常精致优雅的女人,任何人看见这女人都可以感觉出这位女人身上的优雅、尊贵与智慧。
墨倾池往后退了一步,让女人好从窗前跃入,女人笑了笑,似乎明白他的想法,他才一让步,女人就从窗前跃入房中。她的眼睛在这件略带几分奢华房间中扫了一圈,直接在最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g榻。
如墨夜色,一个女人坐在g上,而且还是一位极其漂亮的女人,任何男人的心会忍不住噗通噗通跳动,墨倾池也不例外,何况这个女人还用极其灿烂的笑容打量着他。
不过他的心只是跳了两下,这两下时间他仔细欣赏着第一次以正经女装出现在他面前的美丽女人,轻叹赞道:“我见过和你同样难缠的风四娘,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极其出色的女人,而你的难缠程度不逊色于她,美貌程度也不逊色于她。”
女人笑得更加灿烂了,她在g上摆出了一个更加撩人的姿势,甜甜笑道:“那你说是我美还是她美呢?”
墨倾池靠着墙壁,笑得很愉快,道:“当然是你美,但我喜欢成熟风情的女人。”
显而易见,墨倾池并没有得罪这个女人,至少在言语上没有得罪,女人笑了笑,她并不是来找麻烦的,也并不介意墨倾池表达出她不习惯的观点。甚至认为这样男人才有趣。
她继续问了刚才在窗外问的那个话题:“你为什么不杀他?如果是我我在就杀掉他了。”
墨倾池笑了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收敛了脸上那妖媚,道:“你应该杀了他,他故意请燕十三来与你决斗。其目的就是阻止你上神剑山庄。”
墨倾池点头,道:“这的确算得上一个不错的理由,可并不能成为我杀他的理由。”
女人愣了一下,她很聪明,但的确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对于她来说墨倾池的心思简直就和她父亲一样复杂,难以窥视其究竟。
“为什么?”女人好奇问道,她慢慢坐直了身躯,每一次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都很想杀掉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总是令他情不自禁生出一些自己都不可控制的好奇心。
墨倾池并没有在这个女人面前卖关子,轻声道:“杀人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因此我不会轻易杀人。”
女人没有想到墨倾池给出的答复竟然是这样,这的确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回答,忽然她愉快的笑了起来。脑海中闪过一道孤寂的身影,轻声叹道:“你是什么时候偷学到西门吹雪这句话了,只可惜你和他的性格却一点也不想。”
西门吹雪,一个当世剑中神话的男人。这个人出道江湖十年,十年间他挑战天下剑客高手,无一败绩。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剑术有多高,但每个人都相信西门吹雪的剑绝对是天底下最犀利最厉害的几柄剑之一,或许可能是最强的一柄剑。
墨倾池没有见过西门吹雪,但可以想象得出万梅吐蕊,西门吹雪负手而立的场景。同时脑海中亦幻想出白云深处,叶孤城御风而行的壮丽,这是两位当世顶尖剑客,两位他要挑战的剑客。
他深吸了口气。望着眼带狡黠神色望着他的绝色女人,轻声道:“我和他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因此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女人轻声道:“可你与他有一点相同:你们都是剑客。”
墨倾池点头,这是他认识这个女人一来最深有同感的一句话,他道:“这也是我不杀谢王孙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客?”女人不明白,她很聪明。但却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望着呆滞住看上去如纯洁小白兔的女人,墨倾池甚至忍不住走上去亲近,不过他却清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小白兔,而是一条随时都可能噬人的毒蛇。不过他还是走上前,坐在距离女人很近的桌前椅子上,他道:“你应当知道他是谢晓峰的父亲。”
女人知道,这一点天底下恐怕很少有人不知道。谢晓峰有名,但只是神剑山庄的三少爷,未来神剑山庄的庄主,而谢王孙有名则是谢王孙是当今神剑山庄的庄主,即使这个庄主已经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锐气,但只要这个老人一日是神剑山庄的庄主,那就一日是天底下鼎鼎大名的名人。
墨倾池慢慢说道:“我如果杀掉谢王孙,谢晓峰的心必乱无疑,一个人的心乱了,剑法必乱,剑法一乱,即使再完美无瑕的剑术以会出现自身想象不出的破绽,因此只要谢晓峰的心乱,那他就只有一死。”
很平静的语调,但女人却听出墨倾池言语中的那一份自信,那一份不用任何说明不用任何强调便可知晓的自信,这是一个对自身无比自信的男人,她也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的自信,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剑术,但她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可怕智慧。
现在她有些明白了墨倾池言语中的意思,问道:“你不杀谢王孙只是因为你不想胜之不武?”
墨倾池点了点头,但也摇了摇头,道:“在我眼中我没有杀谢王孙的理由,为了没有理由而外人眼中的理由而杀掉一个人,这种杀人非但不是一件神圣的事情,而且还会成为我的负担,我厌恶这种杀人。”
她明白了这句话,她也再多了解一点这个男人了,这的确是一个非同寻常的男人,这的确是一个有着坚定内心而不被世俗观念与事情而影响的男人。
一个不被世俗而只遵循自己本性而行走的男人足矣令天底下任何人恐惧。
她还有一点不明白,准确来说是疑惑,他问道:“因此燕十三的到来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恼怒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笑了笑,道:“燕十三并不一定不如谢晓峰,而谢晓峰也并不一定胜过燕十三,我下战帖的人虽然是谢晓峰,但我并不介意与燕十三这位顶尖的剑客交手,他的确是一个值得我出手的剑客。”
女人笑了起来,道:“我明白了,也正是因为燕十三值得你出手,因此你才会接下燕十三的挑战。”
墨倾池微微一笑,他望着女人,柔声道:“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或许有一点当我无法控制住想得到你的时候,我会不择手段,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咯。”
女人笑靥如花,她慢慢躺在g上,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走了。”
墨倾池不奇怪,这的确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倘若这个女人不是非同寻常,也不会在夜色正浓的时候闯入一个年轻男人的房间。
他很平静的望着已经躺在g上的女人,轻声道:“我的确很希望你陪我,可惜明天我就要和燕十三决斗了,我可不希望因为太过沉迷你的身体,导致面对燕十三时出剑的功夫也没有了。”
女人笑着站起身,一脸玩味望着燕十三道:“你有这个本事吗?”
墨倾池愉快微笑道:“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或许在我到了神剑山庄之后,你就知道了。”
女人又笑了笑,道:“或许吧,我可真是期待啊。”说着女人已经站起身,推开门走出房间,行事果断,绝对不拖泥带水,似乎刚才的柔情蜜意只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
墨倾池笑望着这位绝色女人快速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上房门,他便入睡了,这些天的连日赶路,人早已经疲惫不堪,他可不希望因为疲惫而输掉与燕十三的决斗,更不希望因为剑败而死在燕十三之手。
杀人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已经走出了客栈,女人还是在思忖这句话,这是一句极其平常的话,但结合与墨倾池的言语,她可以听得出墨倾池是一个内心极其有主见而且不会因为世俗之事而改变心意的人。
她有些明白墨倾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他不明白墨倾池究竟想做什么事情?对于一个男人,倘若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那就等于失败了一半。这句话不是上官金虹交他的,而是在了解男人方便比上官金虹更加出色母亲林仙儿告诉她的。
不过有些讽刺,自认了解男人的林仙儿最终还是败在了一个男人的手中,而且还是一败涂地,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
漆黑的夜,一道身影伫立在一株梧桐树杀,他的全身上下都是漆黑的,剑也是漆黑的,不过剑柄上很明亮,挂着十三颗珍珠,非常珍贵的珍珠。
不过明亮的珍珠此时此刻的光芒却被人很快忽略了过去,珍珠的光芒虽明亮,但却被这个全身上下笼罩的晦涩阴郁的气息也掩埋了去。
因此夜漆黑,人也漆黑。
沉重的脚步在风中响起,踏碎了寂静,也踩碎了寂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五章、迟暮与朝气
摇晃的身影、蹒跚的脚步,在浓如墨的夜色中印照出难以言语的苍凉与沧桑。无论英雄还是枭雄,无论绝世剑客还是不世帝王都有迟暮的时候,燕十三转过身望着眼前这被风吹乱了白发的老人,这个老人已经迟暮了。
老人的脸上刻满了时间的皱纹以及一抹难以用言语道明的忧伤,燕十三收回了打量的眼神,轻声道:“他说了什么?”
老人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而后轻声叹了口气道:“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我离开。”
燕十三眼中闪过一抹讶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轻声道:“你迟早都会被他发现,只不过他轻而易举的放过你,这一点令我有些惊讶,不过也感觉有趣。”
老人问:“有趣?”
燕十三点了点头,望着老人道:“这难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至少现在可以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他挑战谢晓峰并非为名,而是为剑。”
“为剑?”
“不错,就是为剑,因为谢晓峰的剑值得他出手,因此他才会挑战谢晓峰,正等同于我的剑值得他出手,因此他接受了我的挑战。”燕十三的眼睛开始在放光了,他慢慢说道:“他是一个值得被人尊敬的剑客,也是一个值得我出手的剑客,或许比谢晓峰更值得我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又问道:“为什么?”他忽然发现今天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三个字,一个人若连连说出这三个字,是不是也寓意这人已经迟暮了呢?
燕十三望着老人,他很平静的说道:“我并没有见过谢晓峰,我只听说过他那被穿得神乎其技的剑术,因此我想挑战他。相对于谢晓峰,我却见过了墨倾池,知道了墨倾池,因此墨倾池更值得我出手。”
“不错,不过你根本没有见过谢晓峰。你又如何知道墨倾池比谢晓峰更值得让你出手呢?”老人问道,他的语调中露出一丝不服气,他的确不服气,他的确有资本不服气。
谢晓峰是一个极其有名的人。而墨倾池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有个极其有名的人被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压倒,这很难令人服气。但燕十三却很平静给出了一个答案给他,一个他不能反驳的答案。
燕十三道:“我虽没有见过谢晓峰,但我见到了燕十三的父亲你谢王孙,你的确是一个值得任何人都尊敬的人。你为了神剑山庄甚至纡尊降贵请我与墨倾池决斗,因此我很难对你这种人生出反感。不过若在剑客的身份上而论,你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剑客,一个不值得我出手的剑客。”
“因此你认为墨倾池必谢晓峰更值得令你出手,全部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老人不能不承认燕十三话语的正确性,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燕十三摇了摇头,一双锐眼凝视着这位白发苍苍但还保持这世家子弟优雅华贵威严的老人,道:“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对神剑山庄的责任,我想谢晓峰身上也有着同样的责任!责任本没有错,但对于剑客来说责任就是包袱。有包袱的剑客很少可以将剑法发挥至最巅峰的状态。但墨倾池不一样,墨倾池身上没有包袱,他是一名非常纯粹的剑客,因此他比谢晓峰更值得我出手。”
老人叹了口气,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在如墨夜色下变得更加弯曲了。墨倾池望着这位已经迟暮的老人,心中有些叹息,这个老人佝偻的身躯上背负得不是时间而是对神剑山庄的责任。
一个有了责任的老人,又如何可以再拿上那柄象征着潇洒、随意、自信、肆无忌惮的宝剑呢?
老人深深望了面前的青年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的确已经老了。这个江湖的确已经不适合我了。”
燕十三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人继续说道:“不管如何,这是我最后一次离开神剑山庄,这也是我平生以来第一次亲手促成的剑斗。因此我希望可以看见一场精彩绝伦的剑斗。”
燕十三沉默了一下,他在沉思,不过没有沉思太长的时间,他对着老人点了点头,道:“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出剑或许也是他最后一次出剑。”
老人背过身去,风吹眼水从眼中流。
他对着燕十三深深鞠一躬。而后慢慢离开。
望着那蹒跚的步履,沧桑的身影,燕十三似乎看见了一代江湖人老去,又一代新人的崛起。
江湖便是如此,一代新人换旧人。
燕十三站在梧桐树下,静静站立了许久,脑海中回忆着在神剑山庄时,那位年迈的老人递给他的一封战帖,战帖上写着几行非常简单的字迹,可那简单字迹上却有着锋锐犀利的剑意,那并非普通剑客能拥有的剑意。
很久很久,燕十三在转过身回到精舍中,或许明日一战可能身亡,但对于他来说却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与担忧,唯有对剑的执着与期待。
墨倾池啊墨倾池,你的剑是否可以令我惊艳呢?
平凡的小镇,平凡的一天,太阳从东边升起,一天又开始了。人们开始走出来忙碌着自己的时候或继续去播种,或去集市摆摊或小镇闲逛或上茶馆酒肆吹嘘。
这些人都在干着平日长长做得事情,没有那个人会注意到这个他们居住的小镇中来了两位剑客,而且是两位剑术造诣极其高深的剑客,而这两位剑客即将在他们的小镇中做一件事——决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辆马车很早很早就停在小镇最华贵的客栈前,墨倾池走出门就见到了那辆那马车以及见到那位坐在马车前打扮成车夫但却难以掩饰其美貌的上官小仙。
墨倾池并不理会上官小仙的招手,直接去牵马,但上官小仙毫不客气把马鞭狠狠甩向墨倾池。
马鞭又快又急,在空中仅仅看到一道残影扫过,而在这时候马鞭已经出现在墨倾池面前。
还好他是墨倾池,否则马鞭早就狠狠击在他的身上,不过现在马鞭却在他的手上,他望着马鞭,望着眼前这一脸灿烂笑容的上官小仙,没有等他问,上官小仙指着马车前的马,笑着道:“你不觉得他很熟悉吗?”
墨倾池看了一眼,的确很熟悉,这可不是他的马吗?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改造成马车上的马了。
墨倾池也没有说话,他松开马鞭,随即坐上马车,对着上官小仙说了一句:“小镇十里外的竹林。”
上官小仙笑着挥动马鞭,马车向着十里外的竹林而去。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
竹林。
木叶萧萧,烈阳高照。
萧萧木叶下站着一个人,一个非常安静的人,一个一身黑衣腰间带着一柄黑色宝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站在一望无际的青色竹林中,人与竹林彷佛已经融为一体。
此时此刻他很安静,他安静得令四周都生出一种死寂的气息。
谢王孙穿上了一身象征着神剑山庄庄主身份的华贵衣服,整个人年轻了十岁,他站在不远处望着那站在竹林中的人,他从那人身上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朝气,而现在的他唯有迟暮。
他叹了口气,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确是一位非常顶尖的剑客,一位足矣和他的儿子神剑山庄的骄傲谢晓峰相提并论的剑客。
这个人站在这片大地上,这片大地似乎都陷入了死寂,陷入了末日之中,如此恐怖的剑客如此恐怖的气势,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拥有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想象燕十三和墨倾池决斗的场景,这场决斗究竟孰胜孰负呢?孰胜孰死呢?
谢王孙不知道,他虽然有些眼力,但实在已经判断不出这两个武学修为已经臻至他都难以揣度的剑客究竟孰胜孰负孰胜孰死。
燕十三在等,他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
他在等人,也在等心。
他在等墨倾池到来,也在等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他非常清楚墨倾池绝对是一位顶尖剑客,他更清楚若要战胜这位当世顶尖剑客唯有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唯有让心安静下来,这场决斗才可能胜,才不会没有任何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来都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他第一次出手杀人的时候他没有半点波动,似乎他天生就是从事杀手这个行业。不过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了,他用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令心停止那种不应该出现的兴奋而兴奋。
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
不过墨倾池的人却出现了。
一辆马车碾碎了死寂,不可数计的竹叶卷起飘向空中,伴随这一声极其高昂的嘶吼声,马车停了下来,一人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一个燕十三此时此刻最想见但却也最不想见的人走出了马车——墨倾池走下了马车
空中充斥着死寂的气息,也充斥迫人的杀气。
墨倾池皱了皱眉,他走到墨倾池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和昨天没有半点不同的燕十三,轻声道:“我来了。”
燕十三望着墨倾池,望着眼前这位剑客,回到:“我知道。”
很平静的两道声音先后以很平淡的语调响起,而此时此刻上官小仙、谢王孙不约而同生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两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望着竹林中的人,他们很清楚一场惊世骇俗的剑客对决即将开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六章、胜者与败者
青竹、青草、艳阳。
春日的城郊忽然充斥有残秋的萧瑟。
墨倾池愈加安静了,安静得简直如同已经是一个死人一样。不过燕十三知道墨倾池并不是死人,他可以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兴奋。
墨倾池望着他,他也望着墨倾池,两人除了开始见面那句对话——我来了,我知道以外,便再没有任何言语,两人只是很平静望着对方。
他望着那双冷静的眸子,燕十三发现自己的心又情不自禁跳快了一份,这时候墨倾池的叹息声而耳畔向来。墨倾池望着燕十三,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如既往的睿智,他望着面前这位黑衣剑客,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来了,可你似乎并没有做好我来的准备。”
燕十三的瞳孔猛缩了一下,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语调冰冷道:“你既然已经来了就只需要知晓一件事,你面前的人是要杀掉你的人。”
墨倾池笑着点头,愉快道:“我自然知道这件事,但我不在意这件事。”
“你不在意?”
墨倾池笑着点头,真诚道:“江湖上如果有人可以有本事取下我的性命那我自然没有在意与不在意,我只在意一件事。”
燕十三皱了皱眉,他发现面前的人是一个极其奇怪的人,不过他还是开口问道:“你在意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笑着道:“我只在意眼前的人是否值得我出手。”
燕十三的面色变得极其冰冷,他冷冷望着眼前的这个青年,身上涌现如狂暴的杀机,如一头蛰伏已久忽然现身的蛮荒巨兽一样,恐怖无匹。
杀机一闪而逝,似从未出现过,不过他却已经开口了,他冷冷盯着墨倾池开口道:“你意思是我根本不值得你出手?”
墨倾池平静的摇头,他淡淡道:“若你不值得我出手。我根本不会理会你,也不会为你在这个小镇上停顿,只不过现在的你却不值得我出手。”
燕十三面上没有表情,他的眼睛中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他很安静的看着墨倾池,他可以看出墨倾池并没有说话,这是一句非常真诚没有任何伪装的言语,他不明白,因此问道:“为何?”
墨倾池满脸灿烂的笑容。轻声道:“你的心不够静。”
“我的心不够静?”燕十三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如何知道我的心不够静?”
墨倾池道:“杀气。”
“杀气?”
“不错,就是杀气,这杀气并非是身上的杀气,而是四周的杀气,竹林以及飘落的竹叶都染上了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而一名顶尖的高手或杀手是绝对不会在未交手之前展现出自身的杀气,因此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你的心并不静。”墨倾池道:“心若不静,剑法就无法臻至巅峰。你的心不静,那也寓意着你根本没有做好与我交手的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十三沉默了,他无法否认这本就存在的事实。真正的绝顶高手在未出手之前绝对不会展现身上的杀意,唯有心不静的人才会不经意间泄露身上的杀意。
杀意不同于气势,杀意一旦泄露,那就表明即将出手,气势一旦流露则只是表面相斗在急。前者没有转圜的余地,而后者有转圜的空间,这是最大的区别。
燕十三沉默了半晌,这段时间他一直望着眼前着个很安静很安静的人。终于他慢慢开口道:“不错,我的心的确不静。”
墨倾池面上没有一点奇怪,也没有得意或庆幸,他很平静的问道:“我虽然第一次见你。但我知道你绝对是一个冷静且剑术高超的剑客,你本不应当在决战之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燕十三点头承认,叹道:“不错,我本不应当出现这种情况,可这种情况却偏偏出现了。”
墨倾池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燕十三淡淡道:“我不知道是否要对你出手。”
墨倾池又问:“为何?”
燕十三道:“我若杀了你。那你岂不失约于谢晓峰。”
墨倾池道:“可你是否知道你心不静与我交手,死的人只能是你,而非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十三道:“我知道。”
墨倾池道:“你既然知道就不应当多想,只需要握住剑,拔出剑。”
燕十三道:“我知道。”
墨倾池皱眉冷笑道:“可是你做不到。”
燕十三沉默了一下,叹道:“不错,我的确做不到。”
墨倾池慢慢收敛了身上的气势,他深深望了一眼这位浑身上下流露着无匹冷漠气息的青年人,叹了口气道:“你做不到这一点只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墨倾池淡淡道:“只能证明你已经败给我了。”
当这句话道出口的时候,马车上的上官小仙以及一侧观战的谢王孙也惊呆了,只不过燕十三却没有惊讶,他的手攥紧成拳头,仅仅沉默了一下,便开口道:“不错,你虽未出剑,但我已经败了。”
墨倾池淡漠点头,道:“你虽然败给我,但却并非败给我的剑,而是你的心。你的剑如何我不清楚,但你的心如何,我却非常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十三望着墨倾池,问:“我的心如何?”
墨倾池道:“你的心有束缚,而我的心没有。”
“束缚?”
“承诺的束缚,你担心杀掉我而令我失约,而我不担心死在你的手中而失约,就这一点而论,你不如我。”墨倾池很冷静的说道:“我向来不给败给我的人第二次挑战的机会,但你是一个例外,我可以给你第二次挑战我的机会。”
燕十三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异常的安静,问:“什么时候?”
墨倾池道:“自然是我胜过谢晓峰之后。”他说得很平静,但任何人都可以听得见那无与伦比的自信,这一句话令上官小仙、谢王孙都忍不住呆滞了。
燕十三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大惊小怪的人,但此时此刻眼中亦忍不住闪过一抹惊讶,问道:“你自信可以胜得过谢晓峰?”
墨倾池淡淡道:“实际上胜得过胜不过我并不知道。因为我从未见过谢晓峰,但在我心中谢晓峰不如我,谢晓峰的剑不如我墨倾池的剑。”
燕十三浑身剧颤,一双似死神般的眸子忽然爆射出无匹绚烂的光彩。虽然很快恢复了平静,但自小眼力过人的上官小仙还是可以看见燕十三再次望向墨倾池的时候眼中多了一抹尊敬与感激,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燕十三望着墨倾池,点头道:“你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剑客,只是下一次相见我却要杀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你胜得过我的剑。自可达成心愿,倘若你胜不过我的剑,那只能先想着如何从我的剑下活着。”墨倾池笑望着面前这个又恢复了冷静与骄傲的男人,道:“而且你还应当明白一件事今日之战你已经败了,只不过虽然败了没有死而已。”
墨倾池说完就登上马车。
上官小仙还没有回过神来这场决斗为何就这样结束,马车就在她的驱使下离开了。她只知道一件事:墨倾池已经胜了,即使墨倾池和燕十三至始至终都没有出招。
眼前的结果是谢王孙早有预料,但过程他却没有预料道。他想过燕十三会败,但没有想过燕十三、墨倾池根本没有出手,墨倾池走远。他都没有回过神来,还不愿意相信两位顶尖高手的对决就这样结束了。
他走到燕十三面前,似自言自语的问道:“你败了?”
燕十三以一贯冷酷而平静的声音道:“我败了,你也败了。”
他望着燕十三,没有说话,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燕十三转过身望着眼前这位普天之下很少有人不知道的大人物,一字一句道:“只不过我的败和你的败不同。”
谢王孙好奇道:“有什么不同?”
燕十三道:“我虽然败了,但我的剑道境界却可以再进一步,而你败了,你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墨倾池终究要挑战谢晓峰。墨倾池终究要与谢晓峰一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王孙笑了声,他愉快的望着燕十三道:“你若败了,墨倾池自然就将挑战谢晓峰,这本就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
燕十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叹道:“除非我杀掉墨倾池,谢晓峰就不用与墨倾池交手,那样你就是胜者,不过我若败给墨倾池,你却并不一定是败者。”
“我本与你和墨倾池的决斗无关,自然无关胜败。”
“真是如此吗?”燕十三的笑容更冷。他望着面前这位已经风烛残年但却尽力维护神剑山庄威严的老人,轻声叹道:“只要我与墨倾池交手,你就可以从我与墨倾池的交手中记录下墨倾池的招式,一旦你记录下墨倾池的招式那你就会想方设法破解,倘若破解了,那谢晓峰便有胜过墨倾池的更大可能,这才是你请我出手与墨倾池交手的真正目的。”
谢王孙面上的笑容已经慢慢僵硬了,他冷冷望着眼前这位除了剑似乎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不过燕十三已经不去望他了,他已经准备离开了,他轻声道:“你的主意不错,方式也非常巧妙,但你却可能忘记了关键的一点,或许你破解得关于墨倾池的招式可能是令谢晓峰败亡的关键。”
“任何事情在结果没有真正出现以前都有两种可能,没有人在结果没有出现之前知晓是那种可能,正如我并不知道我会在与墨倾池决斗的时候竟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心境波动。”
燕十三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他眼中没有失败的懊恼唯有对胜利的渴望以及一抹被冷酷包裹的暖色。
人生在世各有所图,燕十三已经知足了,他遇上了一个好对手,即使两人再次相见便可能死在对方手中,但对于燕十三来说此生却是足矣。
ps:准备了一个龙套楼,有兴趣的英雄好汉可以去试试,嗯,死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七章、胜非胜败非败
马车走得很快,上官小仙已经没有坐在车前,而是坐在了车厢内,她瞪大眼珠子望着墨倾池,简直向看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怪物一样,在她眼中墨倾池的确是一个怪物。
世界上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即使这个道理不为人所知,甚至不为人理解,那也是道理。譬如现在的墨倾池他放过燕十三,上官小仙就非常不理解,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半点也不想理会,正如他对燕十三说过得那样,他的心根本没有束缚,他只是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事情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上官小仙并不理解墨倾池这种奇怪的思维,不过她却有些明白墨倾池为何放走燕十三,一个剑客倘若太孤独了,那时不时会寻找一些可以排解他孤独的对手呢?如燕十三。
金钱帮的人马遍布天下,此时此刻这辆马车正是有金钱帮最善于架马的几人之一的刘集驾着马车,任何人坐着他驾的马车都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在这辆马车上可以睡觉,而且和在地面上睡觉一样,绝没有半点颠簸。
实际上就是如此,墨倾池已经闭目养神了,如果不是上官小仙霸占了一个位子,他恐怕已经睡着了。不过上官小仙却并没有让他睡着的意思,她开口了:“你可知道燕十三在江湖上虽然没有名气,但他却是江湖上最顶尖的杀手,他的杀人手法之高绝对不逊色而今的天下第一杀手中原一点红。”
墨倾池睁开眼睛,微笑望着一脸平静说出这句话的女人,点了点头,道:“我没有见过燕十三出剑,我也没有见过中原一点红出剑,但我知道燕十三不会逊色于中原一点红多少。”
上官小仙没有问墨倾池为什么知道,这是一个无聊的问题,她继续问:“你既然知道。那你就应当知道燕十三本就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危险,你本不应当放过他,不过你却放过他了。”
墨倾池笑了起来,道:“因此你不明白我是自信下次再见可以胜得过燕十三还是有其他原因?”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道:“不是吗?”
“前一种可能我只能否定,燕十三剑术如何我并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谢晓峰剑术如何一样,但我却愿意接受挑战,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上官小仙沉默了一下。她给出了一个最通俗的答案:“为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只是轻声一笑,叹道:“人生在世本就太累,争夺那别人赋予自身的虚名有何意义?”
“那你是为了什么?”
墨倾池低头望了一眼悬在腰间的剑,那是一柄非常普通的剑,他望着那柄剑,眼神柔和,淡淡说道:“我只是为了剑而已。”
“为了剑?”上官小仙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个阴险狡诈从自己身上弄走了五千两银子和一枚金钱令的男人是为了剑才放走燕十三,她道:“仅仅只为剑?”
墨倾池沉默了一下,叹道:“或许还有一点。”
“哪一点?”
墨倾池深深瞧了一眼面前的女人。道:“难道你不知道?”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老老实实闭紧嘴巴。
墨倾池道:“燕十三从来都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他没有对我出剑,只不过是不想我未战先败。破坏决斗的公平性,特别是在别人阴谋操纵之下的决斗公平性。”
上官小仙叹道:“看来你早已经知道了。”
墨倾池点头:“谢王孙的目的绝对不仅仅只是希望我与燕十三决斗而已,他甚至没有寄希望于燕十三可以杀死我,他只是想观剑,观看我剑法上的破绽。”
上官小仙道:“一旦你知道你剑法上的破绽,即使你胜过了燕十三,在面对谢晓峰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摇了摇头。道:“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为什么?难道你的剑法根本没有破绽?”
墨倾池摇头,肯定道:“任何剑法都没有破绽,真正没有破绽的只能是人而已。因此我的剑法也有破绽,倘若谢晓峰寻到我剑法上的破绽,只要我出手那我便可能死在谢晓峰的手中,只不过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谢晓峰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胜利来得阴暗,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剑道出现一点瑕疵。因此即使谢王孙看清楚了你剑法上的破绽,而后告诉谢晓峰,谢晓峰也不会对着你破绽出手。”上官小仙忽然有些明白了墨倾池的意思,问道:“是这样吗?”
墨倾池点了点头,道:“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因此倘若谢王孙将我与燕十三决斗的剑法告诉给谢晓峰,并知道了破绽,而谢晓峰不愿意占我便宜,攻击我的破绽,那就等同于我的剑法已经没有破绽,而谢晓峰则有了破绽。”
上官小仙望着墨倾池,她打了一个冷战,瞳孔猛缩,一双好看的眼睛更是流露出了惊骇的身上,墨倾池依旧愉快的望着上官小仙,叹道:“因此你总算明白燕十三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也是一个非常老实诚信,绝对不想占人便宜,也绝对不愿意让人占便宜的人了。”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不错,我总算明白了,我总算明白你明明知道这次决斗是局之后你还愿意与燕十三决斗,倘若你胜过了燕十三,那谢王孙这自作聪明的一笔将会害得他的儿子谢晓峰失去最后五成与你决斗胜算。”
“正所谓胜与败不过毫厘之差而已,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将导致胜与败的局面逆转。”
墨倾池点头笑道:“不错,你总算明白了这一点,你能明白这一点那就证明你距离爱上我已经不太远了。”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随即灿烂笑了起来,她道:“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自信的男人,不过一个男人太过于自信会被女人欺骗的,我可不希望在翠云峰下见到得是一具尸体。”
墨倾池望着眼前这位还很理智很自信也无比骄傲的女人,微笑道:“在你说出这句话之前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愿意放过燕十三,为什么愿意接受燕十三的挑战。”
“你不是为了剑吗?”上官小仙道:“难道你刚才没有说实话?”
墨倾池摇了摇头,一脸真诚道:“我对你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在我眼中燕十三并不一定不如谢晓峰,而我愿意在即将与谢晓峰决斗之前面对燕十三的邀战,有一个客观上的原因,或许现在你已经想到了这个原因。”他望着上官小仙非常自信。
上官小仙已经想到了这个原因,轻声道:“你根本就不惜命,或者说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墨倾池一脸玩味叹道:“一个男人倘若将剑看着了生命中最要的东西那也就是说对于世间任何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可以不要性命,自然可以淡漠忘记,你和这样一个男人进行着一场深渊般的爱情游戏,那你就注定将在这个男人的深渊中沉沦。”
墨倾池微笑望着眼前这位面上依旧神情自若的天之骄女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你也是一个骄傲的女人,聪明如你应当选择急流勇退,骄傲如你则选择逆流而上,你是选择前者还是后者呢?”
上官小仙回应的速度超出了墨倾池的预料,她没有任何迟疑,一脸灿烂微笑望着墨倾池道:“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一位非凡的剑客,或许你是可以和谢晓峰相提并论的剑客,因此我选择跟着你上翠云峰。”
“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可以亲手在你这种剑客身上种下感情这颗种子,是一件值得任何女人都感觉骄傲的事情吗?”
墨倾池点头,他深深望了上官小仙一眼,撩起车帘,望着车外的春景,轻声叹道:“这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我一旦发现这种有趣的事情即将开始,那我就会用剑杀掉你。”
上官小仙甜甜一笑,自信道:“或许你到时候就不忍心杀我了。”
墨倾池笑了笑,他再次闭上了眸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撩起车帘,望着车厢外的飞驰而过的景色。
两人的心在此时此刻都忍不住砰砰快跳了几下,两个人都非常明白这场赌局下得赌注越来越大了,不过两个人都没有选择退却,而是不约而同选择前进。
现在两人对对方都无情,只是这种局面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会打破这种僵局呢?亦或者说这种僵局永远也无法打破。
————
离开竹林,谢王孙飞快的赶往神剑山庄。
从最初的气愤,渐渐的谢王孙冷静下来,他身上已经汗滴如雨了,他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倘若燕十三与墨倾池真交手了,那谢晓峰就必败无疑。
而真正的败因正是因为他想占墨倾池剑法上的便宜,而谢晓峰绝对不是一个愿意占别人便宜的人,因此他只能是弄巧成拙。
明白了这一刻他无匹恐惧,同时亦感觉自己的确已经老了,江湖早已经不是他这种老人应当呆的地方了。
神剑山庄,神剑山庄今日来了一位贵客,一位真正的贵客。
谢晓峰很少出门迎人,今日谢晓峰却站在翠云峰下迎接,因为这是一位真正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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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一种人是人见了就难以忘记的人,而今日谢晓峰在翠云峰下迎接的人就是这种人,人还未至谢晓峰脑海中就浮现了那人的剑。
当今世上能令他佩服的剑客绝对不多,而那人绝对算得上其中的一位。他与那人曾见过两次面,第一次偶遇,擦肩而过。第二次则是那人来找他,那人只是淡淡看来他几眼就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他却明白那人的来意也知道那人的离意。
那人因他而来,因他的剑而来。那人因他而去,因他的剑而去。当时他正为情所困,因此他的人与剑在江湖上虽然极其有名,但却难以纳入那人法眼,因此那人离开了,他人离开得非常果断,如他的名字一样,无尘无埃。
西门吹雪,当今江湖上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位剑法造诣臻至绝巅的绝世剑客。这位剑客在普通江湖人口中的名气或许并不如他神剑山庄谢晓峰的名气打,但在顶尖高手眼中西门吹雪这个名字代表着一种难以逾越的高峰,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存在。
这个名字与叶孤城一样,是孤独寂寞的,是睥睨天下的存在。
今日他要迎接的人就是西门吹雪。
思绪若飞,一道绝不符合春日暖和的凛冽悄无声息间弥漫开来,四周看不见人,但燕十三却知道那人来了,西门吹雪来了。西门吹雪人虽未现,但剑意却已现。
普天之下能有这种凛冽犀利剑意的人并不多,而拥有这种独特剑意气质的人只有西门吹雪一个。
西门吹雪绝对是一个任何人见了都难以忘记的人,一袭做工考究的白衣,一张冷峻略显苍白的面庞,一柄漆黑狭长的绝世宝剑,这人出现在谢晓峰的视野,走到谢晓峰面前。
谢晓峰一脸微笑望着西门吹雪,而西门吹雪淡然的打量着谢晓峰。良久,西门吹雪收回了视线,冷冷道:“不错,可没有资格令我出手。”
谢晓峰心中苦笑。但不否认。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剑术不如眼前这人,只是此时此刻他的心境却难以胜过这人,倘若他与面前这人交手,一招之下电光火石之间死在西门吹雪的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与剑法无关,只关乎心境。
谢晓峰平静道:“普天之下能令你出手的人实在不多。现在的我自然不在其中的行列。”
西门吹雪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冷冷道:“你曾有机会与我交手。”
谢晓峰道:“可惜时不与我?今日我请你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西门吹雪静静望着谢晓峰。
谢晓峰开口道:“这个人叫墨倾池,或许他现在没有名气,但我敢保证只要他没有死在神剑山庄那他将会成为天底下极其有名的剑客,也将成为你的对手。”
西门吹雪道:“你要和他交手?”
谢晓峰点头道:“不错,我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而且他还是一个值得我出手的剑客。”
西门吹雪点头,道:“还有事?”
谢晓峰道:“你不来观战?”
西门吹雪已经转过身了,道:“等他胜了或你胜了再说吧。”
说罢,人就已经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带烟尘而来。不带俗尘而去,这是一位真正全身全意献身的剑客,而他则不是。谢晓峰笑了笑,他知道西门吹雪的性格,因此没有挽留,转身回到神剑山庄。
四天后,谢王孙回到了神剑山庄。
他见到谢晓峰的时候,谢晓峰正盘膝坐在院中,那柄谢家先祖留下的宝剑则被随意搁置在一侧。他拾起那把传承了三百多年的宝剑,低头凝视了半晌。轻声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下山吗?”
谢晓峰没有办法不回答谢王孙的问题,他唯有睁开眼睛,道:“只要你不是去杀她,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无关紧要。”
她瞳孔猛缩。苍老的面庞上涌现一抹戾气,嘶吼道:“倘若我杀了她呢?”他不喜欢那个女人,若不是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有现今这么多麻烦事。
谢晓峰依旧很冷静的望着谢王孙,他淡淡道:“我自然不可能杀了你,你毕竟是我的父亲。只不过我会离开,永远离开神剑山庄,永远离开江湖。”
谢王孙全身颤抖,但彻底没有言语了,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说到做到,一旦他真正杀掉了‘罪魁祸首’慕容秋荻,那谢晓峰一定会离开。
神剑山庄倘若没有了天纵奇才的谢晓峰,神剑山庄也注定淹没在江湖中。
他冷哼了一声,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道:“你放心,我自然没有闲情逸致找那个女人的麻烦,我去见墨倾池了,带着燕十三见墨倾池去了。”
谢晓峰皱了皱眉,他凝视着面前的老者也是他的父亲,问道:“你想让燕十三试探墨倾池的武学造诣?”
谢王孙淡淡道:“自然是这样,倘若墨倾池连燕十三都胜不过,有如何有资格挑战神剑山庄呢?”
谢晓峰冷笑了一声,道:“我虽然没有与燕十三交手,但却清楚燕十三的剑术造诣绝对不逊色当世之上的任何人,我也不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王孙点了点头,灿烂笑道:“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让燕十三挑战墨倾池,你知道结果如何吗?”
谢晓峰望了一眼谢王孙,慢慢站起身,道:“你虽然勉强表示得意,但我可以可以看得出你眼中的那一抹失落,这结果显然和你预料中并不一样。”
谢王孙叹了口气,他没有卖关子,点头道:“不错,结果和我预料中并不一样,燕十三虽然与墨倾池见面了,但两人却并没有交手。”
谢晓峰皱了皱眉,有些惊讶,他道:“难道墨倾池根本没有答应与燕十三交手?”
谢王孙道:“实际上两人一见面,墨倾池就已经答应了与燕十三交手,但在第二天燕十三却并没有出剑。”
谢晓峰已经有些明白了,他望着父亲谢王孙,淡淡道:“因此燕十三与墨倾池已经交手,但只是两人没有出剑而已。”
谢王孙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谢晓峰这个这句话,他问道:“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谢晓峰果断道:“自然有区别,没有交手自然是没有出剑,而没有出剑并不一定没有交手,因此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父亲,难道不是这样吗?”
谢王孙点了点头,他没有半点惊讶谢晓峰会作出这样正确的判断,他老实道:“的确,两人虽然没有出剑,但燕十三却自认自己已经败了,败给了墨倾池。”
谢晓峰望着谢王孙,他沉默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慢慢说道:“你现在是否已经明白燕十三为何不出手了?”
谢王孙身躯颤了一下,叹道:“我已经明白了,燕十三不出剑只是希望一场公平的对决,希望你与墨倾池有一场公平的对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晓峰冷冷一笑,他的眼神非常冰冷的望着谢王孙道:“冠冕堂皇的言论,你应当知道燕十三只要一出剑,那我与墨倾池之战我便必败无疑,因为你一定会将墨倾池用的剑法高手我。”
谢王孙捏紧了拳头,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他望着谢晓峰,虽然他已经从这位最优秀的儿子眼中看出了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即使我将墨倾池的剑法招式告诉给你,但你依旧不会朝着墨倾池的剑法破绽出击,不会维护神剑山庄的百年声誉。”
谢晓峰回答得很果断,道:“我不会,倘若燕十三正如你这样做了,那我就一定会死在墨倾池的手中,因此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破坏我和她之间的婚事了,我知道这过程你并不喜欢,但结果你却非常喜欢。”
谢王孙没有否认,他的确不喜欢那个女人,准确来说他不希望那个女人那敏感的身份,神剑山庄不允许有这样一个敏感身份的少庄主妇女,神剑山庄的百年声誉绝对不允许就这样毁于一旦。
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心也在颤抖,现在他终于已经明白事情的发展早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与控制。
他控制不了谢晓峰也控制不了墨倾池燕十三、他也预料不了与这场决斗相关的人有任何想法。
谢晓峰叹了口气,他望着眼前这位已经年迈但不服老,愿意用自己的性命维护的神剑山庄,他虽然并不太理解,并不喜欢,但却也不得不肩负这个包袱,这个极其沉重的包袱,此战他只能胜而不能败,他只可以胜而不可以败。
无论是为了神剑山庄还是为了慕容秋荻。
可此时此刻他的又有什么把握面对来势汹汹的墨倾池呢?即使这个墨倾池在江湖上没有任何名气,但这也是一个绝世剑客,一个绝对不逊色现今江湖最顶尖剑客的绝世剑客。
谢晓峰明白有些话他不得不和父亲谢王孙说了,他开口道:“父亲,你知道我和墨倾池交手有几分胜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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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山庄的春天总是比其他地方要暖和一些,绚烂一些,谢王孙每到春天的时候都喜欢懒洋洋的坐在翠云峰的山顶上晒着太阳,他已经是一个老人了,一个已经迟暮的老人,晒太阳已经算得上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了,因此他从不放过一个晒太阳享受的机会,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机会可以享受了。
今天的太阳很大,翠云峰开着各色各样的艳丽鲜花,院子中更有一把他非常喜欢的长椅,只不过今天他没有任何心思享受阳光了,反而在暖和的阳光下他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寒意,这股寒意并非因为感觉到威胁,而是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望着眼前的青年,望着他一直以来最得意的儿子谢晓峰,谢晓峰很平静,他很平静的说出了一句让谢王孙非常胆寒的言语,淡淡的言语——你知道我与墨倾池决战有几成胜算?
谢王孙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他一向非常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这一刻他却有些掩饰不住自身激动的情绪,他的眼中更是闪现出一抹早已经消失了多年的锐利光芒,他盯着谢晓峰,谢晓峰一点也不示弱,非常平静的望着谢王孙,望着面前的老人,也是他的父亲。
谢晓峰自己回答道:“就剑术而论,即使与剑术通神的西门吹雪、剑道造诣臻至巅峰的叶孤城,号称剑法第一的薛衣人相比,我自信不逊色他们,因此在剑术上而论,我自认不逊色于墨倾池,不过在心境上而论,我却有两点不如他。”
“父亲你曾经而也是剑客,应当知晓剑客的心境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有时候比剑法高下还要重要。”
“若心境有缺,剑法则必然存在破绽,只要是破绽就必然会被对手察觉。因此自古以来往往有不少剑术天才死在比他们弱的人手中。”谢王孙望着谢晓峰,他肯定道:“可你不同,你是我们神剑山庄数百年以来第一剑术奇才,普天之下本没有任何人是你的对手。”
这句话还没有说话便被谢晓峰非常平静的笑容打断。“若谢王孙还是昔日的谢王孙还会说出这样一段荒谬可笑,自欺欺人的话吗?倘若是,那我和父亲你没有谈论此事的必要了。”
谢王孙沉默了,自欺欺人吗?不可否认这的确是自欺欺人的言语。一位剑客从不相信没有任何理由的不败,只相信有理由的胜利。他明白自己已经老了,他不但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锋芒,亦失去了剑者的信念与意志,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仅守着神剑山庄荣耀而不放的老人。
他不愿意神剑山庄的荣耀因此沉沦毁灭,他希望守护。可如何守护呢?神剑山庄的荣耀来自于傲视群雄的实力,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实力,现在唯有这个实力的人就是谢晓峰,也唯有谢晓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吸了口气,望着谢晓峰,望着依旧保持着剑客的优雅与锋芒的儿子。道:“你说得不错,现在的我已经不配当一名剑客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想守护神剑山庄荣耀的老人,一个老人而已。”
谢晓峰的心有些沉重,他理解谢王孙,理解父亲,世上很少有剑客可以一生只以剑为生,他们在持剑追寻见到的路上总会遇上各种各样的磨难,以及各种各样所必须承受背负的重担与包袱,譬如父亲谢王孙。他就不得不背负神剑山庄辉煌荣耀的包袱,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虚名,可这却是一个传承了三百多年的荣耀,身为神剑山庄的子嗣不得不背负这个荣耀。
谢王孙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谢晓峰没有对谢王孙的鄙夷或不屑,唯有理解。
他望着父亲,语气较为缓和,轻声道:“我有两点不如墨倾池,一、神剑山庄;二、慕容秋荻。”
谢王孙停下了感伤,好奇问道:“难道墨倾池不是为慕容秋荻而来。而是为你而来?”
谢晓峰点了点头,道:“我和她见了一面,他告诉我当初墨倾池劝茅家解除婚约并没有望她一眼,因此可以肯定墨倾池并非因秋荻而挑战我,而是因剑而挑战我,他想用我而验证他的剑道。”
谢王孙忽然生出一阵寒意,他不但脸上出现了冷汗,后背也出现了冷汗,道:“也便是说慕容秋荻对于他来说本就不算是包袱,而只是算一个向你挑战令你不可拒绝的理由?”
谢晓峰淡淡道:“不错!因此墨倾池无牵无挂,寄情于剑道,而我身上肩负着神剑山庄的荣耀以及慕容秋荻,我心有牵挂!我不但不愿意败,而且绝对不能败。”
谢王孙明白了事情的可怕性,他沉声道:“不愿意败的人便是最可能败的人,因为他们心有杂念,一个心有杂念的人,剑法造诣绝对无法臻至巅峰。”他已经捏紧了拳头,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错了。
神剑山庄不但是他的负担是他需要肩负起的荣耀,而且是儿子谢晓峰身上肩负着的荣耀,一个不允许谢晓峰摆脱,也是谢晓峰摆脱不了的荣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对于神剑山庄来说,慕容秋荻的影响便小上了太多太了。
谢晓峰望着谢王孙,他已经明显可以看得出谢王孙一脸阴沉与担忧,不过他的语调还是很冷静很淡漠的开口道:“不过我却并非没有任何胜算。”
“哦,难道你想出了什么取胜的法子?”
“他的剑心空灵,不执着于一物,而我必须执着于胜负,看上去我必败无疑,但实际上我却并非没有胜利的机会。”
“什么机会?”
谢王孙望着谢晓峰,他发现谢晓峰的眼睛在放光,自与魔门一战之后他从未见过谢晓峰眼中流露出如此炙热的光芒,这种光芒简直如烈阳一样耀眼,令人目眩神迷,原本绝望的他心中顿时涌现出自信——我们并非败,而是胜。
一直以来谢晓峰从未败过,他相信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这次也不会败。
谢晓峰已经笑了起来,非常自信非常愉快的笑了起来,轻声道:“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牵绊,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是如此,一旦心或身有了牵绊,那将不可能发挥出剑法的真正威力。一直以来我都无匹相信这句话,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谢王孙愣了一下,不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何取胜之机呢?”他不明白,明明神剑山庄和慕容秋荻已经成为谢晓峰的负担与牵绊,谢晓峰又如何可胜呢?
谢晓峰微微一笑,非常冷静的说道:“神剑山庄和慕容秋荻只是我要胜过墨倾池的理由,而并非牵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王孙如遭雷亟,但已经隐隐约约明白了谢晓峰的意识,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知道你在心里将神剑山庄和慕容秋荻从牵绊转为胜过墨倾池的理由,那你就有可以战胜墨倾池的把握了?”
谢晓峰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未至交锋的最后一刻,没有人可以说把握这两个字。”
谢王孙有些高兴,但他马上就冷静下来了,他望着长身而立望着院中花草的谢晓峰,道:“现在你可已经做到这种地步?”
谢晓峰果断道:“还没有。”
“你还没有?”谢王孙几乎要跳了起来。
谢晓峰理所当然不慌不忙道:“任何人想要做到这一步都是无匹困难的事情,我也不例外。不过我却已经寻到一个最简单最快速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谢王孙原本有些失落,此时此刻却有高兴起来,问道。
谢晓峰道:“据我所知当今江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只有一人。”
谢王孙的眼睛开始发亮了,他凝视着谢晓峰,道:“你可是在说他?”这一刻谢晓峰可以明显看得出谢王孙的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以及浓浓的崇拜情绪。
这一刻谢晓峰忍不住笑了,普天之下能令父亲流露出这种情绪的人也就只有那个人了。想起那个人回忆起那个人的风姿,谢晓峰亦忍不住神色肃穆,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也就只有那个人了,普天之下除了那个人我实在想不出有任何人有本事可以做到这种事情,我相信他回给我一个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王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苍老的眼睛忽然无匹明亮,眼神更是无匹自信,他眼神中没有半点忧愁,唯有自信,浓浓的自信,他相信那人一定会给谢晓峰答案,他相信知道谢晓峰得到那人的答案,那谢晓峰一定可以胜过墨倾池。
普天之下谢王孙为之重视的人并不多,为之崇拜的人天上地下古往今来也只有那一位,也只有那人才能得到食古不化的他无匹尊敬。
这个人出道江湖二十年,纵横天下,普天之下但凡提及那个人的名字没有哪个人不尊敬的,无论是那个人的朋友还是敌人。
人们尊敬那个人,也尊敬那人的兵刃。
那人的兵刃是三百年以来江湖上所有人最尊敬最向往得到的兵刃,那是百战百胜,例无虚发的兵刃。
那人的兵刃出手之后便没有失手过,那人从未有败过。
——小李飞刀李寻~欢
三百年以来的江湖恐怕也寻不到第二位比他更有名的人了。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十章、慕容秋荻
春日,春日将过,已是残春。
马车碾碎了残春,带着横冲直撞的霸道气焰出现在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的山脚下,来到了这个天下剑客莫不视作圣地的地方。
三百多年前神剑山庄第一代庄主当时天下第一剑客谢天创立了神剑山庄之后,这里便已成为天下剑客眼中的圣地,如今时光流转、物换星移,神剑山庄虽有沉沦但依旧是天下剑客眼中至高圣地,正如无争山庄于天下武者眼中是一个至高殿堂一样。
谢晓峰,这个人的出现将原本已经日渐迟暮的神剑山庄又一次带上高峰,而且似乎向着一个更高的高峰而去,这的确是一个旷古绝今的少有奇才,剑道奇才亦是绝世天才。
上官小仙一直期待墨倾池可以拔剑,但她从未有机会见到墨倾池拔剑。她原本以为面对燕十三的时候墨倾池一定会拔剑,可惜燕十三与墨倾池之间虽然分出了胜负,但墨倾池依旧没有拔剑,而墨倾池似乎早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一直以来都没有拔剑的动作或准备,甚至手都很少握住剑柄,那柄腰间上明显是一柄宝剑的剑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位身上有着江湖侠客少有的书生气质的剑客的装饰品而已。
可真是装饰品吗?今日马车到了神剑山庄,没有给她任何心理准备,在她没有半点预料中墨倾池忽然拔剑了。
没有对手,墨倾池只是单纯的拔剑。上官小仙见过不少剑客,金钱帮内就有一位著名的剑客,这位剑客一出手就杀手,现今江湖上还没有任何人躲闪过他的剑,他的剑或许算不得妙至巅峰,但就以阴狠毒辣而论却可以算得上当世罕见,即使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的中原一点红在她眼中或许也不如那位剑客。
她曾亲眼见过那人出手杀人,那人出剑于电光火石之间便取下了一位极其有名的江湖侠客的性命,她绝对不是用来欣赏的剑法。而是用来专门杀人的剑法。
墨倾池也拔剑了,望着墨倾池的拔剑,她脑海中回忆着那人的拔剑,一个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的答案出现在脑海中。那人的拔剑虽然凌厉快速,但却远不如在她面前拔剑的墨倾池。
墨倾池的拔剑绝对不算快,但绝对有效绝对优雅,望着拔剑的墨倾池,那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这个人是在拔剑。忘记这个人拔剑的瞬间是可以随时随地要杀人的。一个人望着一位剑客拔剑却忘记这位剑客是要杀人,那这个剑客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剑客啊。
剑拔得速度并不快,但已经很快了,很快剑就回入剑鞘。墨倾池一脸平静望着思维短暂呆滞的上官小仙,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拔剑,这也是我第一次拔剑而没有见血入鞘,你应当知道可见到我的剑而毫无无损的人绝对是非常幸运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不可否认,也没法否认,倘若墨倾池在那一刻对她出剑,那她即使不死也一定重创。在一名剑客面前流露出失神的情绪那注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忽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她望着墨倾池,此刻墨倾池也满脸愉快的望着上官小仙,墨倾池很愉快也很玩味的道:“我和你的游戏似乎已经渐渐失去了平衡了,你确定还要继续跟下去?”
上官小仙瞪了墨倾池一眼,甜甜笑道:“难道你害怕了,害怕会沉沦在这场游戏中,不可自拔?”
墨倾池淡淡道:“我的确害怕了,我害怕你破坏我的好事。”
“什么好事?”上官小仙收敛了笑容。问道。
墨倾池道:“一个男人身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陪伴的确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但一个男人身边出现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那可就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了。”
上官小仙很聪明,她很快就明白了墨倾池的意思。问道:“你要见她?”
墨倾池微笑道:“现在还未到上神剑山庄的时候,我除了见她还可能干什么?只可惜我身边却出现了一个仅仅多了少许青涩而不逊美貌的女人。”
上官小仙嘻嘻笑了起来,直接扑进墨倾池怀中,她仰着头望着眼前这英俊男人那棱角分明但却带着柔和气质的面庞,妩媚道:“你真认为我青涩吗?”
墨倾池微笑低下头,叹道:“我不知道。”说完这句话墨倾池的头低的更低了。朝着上官小仙的脸上吻去。
一个女人若敢对一个男人调情,无论这个女人如何大胆如何聪明如何智慧,在先天的优势上女人却逊色给了男人。
在墨倾池的头距离上官小仙那娇艳欲滴的脸只有三寸的时候,上官小仙忽然抱着墨倾池的脑袋往下拉,一副要主动轻吻的架势,只不过这时候的墨倾池却犯了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常犯的通病——犯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主动了,墨倾池却停下了轻薄的动作。
他慢慢掰开上官小仙的手,从上官小仙的手中拿到了两柄异常锋利的铜钱,而后平静的坐直了身:“美人如罂粟,特别是你这种极其漂亮极其聪明的女人。”
上官小仙也笑嘻嘻坐直了身躯,她微笑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清风拂过大地,柔柔的清风吹入马车,带来一抹清凉。马车以一种非常悠闲的步法行走在翠云峰山下,来到一间茅草屋搭建的精舍。
这是一间绝对算不上奢华富贵的房子,但绝对可以称得上精致幽静两个字。
房屋外有一个用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院子中栽种着主人家精心陪伴的鲜花和绿草,鲜花堆积争艳夺目,绿草成群,绿意盎然。
上官小仙和墨倾池刚下马车就被这间精舍的景致给惊艳住了,准确来说是被精舍中的人给惊艳住了。
一个女人立在花草中,含笑望着他们。
鲜花娇艳欲滴、绿草碧绿而有着磅礴的生命力,只不过无论是鲜花还是绿草这一刻都只能成为这个女人的背景陪衬。
上官小仙瞪大眼睛仔仔细细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看了很久,她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每个男人都愿意喜欢而且不能拒绝的女人。这个女人优雅、高贵、温柔、淑女。
似乎男人可以从女人身上找到的优点都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似乎男人从女人身上可以找得到的幻想都可以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女人穿着一袭碧湖色长裙,并不刺眼夺目,但却可以令任何男人都难以离开视线。墨倾池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也不止一次见到过这个女人,这个非常美丽足矣勾引得任何男人魂不离体的男人,他走上前,微笑道:“慕容姑娘,许久未见。你越来越出尘倾城了。”
这位被称为慕容姑娘的女人温婉一笑,步步如莲走到墨倾池面前,冲着墨倾池抿嘴轻笑,道:“墨公子,许久未见,你越来越风liu倜傥了。”她瞥了一眼上官小仙,那眼中含义再明显也不过了,在她眼中墨倾池的确是一个有趣的人,一个值得相信的朋友。
墨倾池笑了笑,有些惊讶。他可记得上次见面这位慕容姑娘可没有这么大方,他深深望了慕容秋荻一眼,叹了口气道:“可惜即使再如何风liu倜傥,也不如你心中那位谢晓峰谢公子,不过也罢马上我就要见到那位在你心中无人可以企及的谢晓峰了。”
慕容秋荻淡淡笑了笑,她望着墨倾池道:“你身侧的这位姑娘是?”
墨倾池还没有开口说话,上官小仙就已经开口说话了,她满脸笑容说话,“叫我风四娘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无论墨倾池还是那位慕容姑娘面色一阵古怪。特别是墨倾池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
上官小仙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墨倾池要笑,不过心地善良的慕容姑娘给出了答案,道:“难道你是风四娘的妹妹?可我记得风四娘可没有妹妹。”
上官小仙明白了过来,惊讶道:“你是说墨倾池曾带风四娘来见你?”
慕容姑娘含蓄一笑。言下之意很明显。
上官小仙已经明白了上次墨倾池见这位慕容秋荻慕容姑娘的时候带得女人应当就是风四娘。她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露出一张灿烂的面孔,道:“我叫上官小仙。”
慕容秋荻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上官小仙,她对这个名字可并不陌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微笑着请墨倾池、上官小仙入房就坐。
精舍不大但很空旷,除开座椅茶碗之外没有任何装饰品。
慕容秋荻为墨倾池、上官小仙沏了壶茶。一壶由他亲手栽植的好茶,她已经来到这里有半年了,这半年时间她每天都和这些日常生活琐事打交道,如果不是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恐怕很少会将这个女人当做一位大家闺秀,名门淑女。
“这一次墨公子拜访神剑山庄可是为了和谢晓峰的决斗而来?”倒茶,慕容秋荻安静的坐在墨倾池对面,开口问道。
墨倾池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道:“拜访神剑山庄若不见一见神剑山庄最犀利无双的神剑,又如何敢言来过神剑山庄呢?”
答案并不出她的预料,她又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挑战谢晓峰?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挑战他呢?”
这句话也同样是上官小仙的疑惑,在上官小仙看来墨倾池本不用费尽心机使得茅家与慕容世家解除婚约,知道墨倾池上神剑山庄自就可以挑战谢晓峰,神剑山庄绝对不可能避而不战,只是墨倾池却选择了一种常人最不可思议最难以理解的方式挑战谢晓峰,挑战神剑山庄。
墨倾池不急不缓着喝着茶,并不急于给出面前这两个女人答案,他对慕容秋荻问了一个问题,道:“他已经知道了?”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道:“他已经知道了。”
墨倾池愉快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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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精舍,幽静的环境,漂亮的女人,静坐的三个人。
墨倾池满脸灿烂的笑容,特别是慕容秋荻道出他知道了这三个字时,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上官小仙、慕容秋荻非常平静的望着他,望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墨倾池自然也注意到两个女人讶异的眼神,因此他很快就止住了笑容,望着文静优雅的女人,望着这位足矣倾倒众生但甘心为一人倾倒的女人慕容秋荻,他轻声道:“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目的了,只不过你不敢相信,很难相信而已,只是越是难以相信的事情越就可能是事情的真相,这件事情的原因正是如此。”
慕容秋荻望着面前这位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依旧如第一次她见到的时候那样优雅从容不迫,只不过身上多了一种罕见的凌厉,她虽然很少踏足江湖,但身为武林世家女的她明白墨倾池身上那凌厉的气质正是江湖人的气质。
她不敢相信,但此时却也不得不相信。在上官小仙怪异的眼神中,慕容秋荻叹了口气,深深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这的确是难以置信的事情,不过你是不可思议的人,作出难以置信的事情那本也就不奇怪了,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墨倾池笑了笑,眼前这个女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他非常喜欢和这种聪明而理智的女人说话,简单而随意,他开口解开了上官小仙脑海中的疑惑,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敢这样做,为什么敢帮助谢晓峰帮助我的对手?”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个令她百思而不得其解的问题,不过上官小仙却笑着开口道:“你应当明白这一点,只要你明白他是为了谢晓峰而来就应该明白这一点。”
“哦?”慕容秋荻眼中一闪而过讶异。
上官小仙笑眯眯望着面前这位美艳动人的女人,她瞥了一眼一直含笑不语的墨倾池。淡然道:“此次决战墨倾池并未邀请任何人来观战,也没有刻意将此次决战的讯息公之于天下,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慕容秋荻道:“因为他根本不打算借着挑战谢晓峰而名震天下,或许说他纯粹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剑道而挑战谢晓峰。”她停下了言语。好奇的眸子中闪烁出奇异的光芒,上官小仙面上的笑容更加愉快了,她愉快望了一眼安之若素的墨倾池,又望向面前这个女人,道:“你既然明白这一点那你就本应当明白他作出这一系列奇特举动的原因。”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她望着墨倾池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确应当明白,我应当明白其实他并非是在帮谢晓峰,而是在帮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皱了皱眉头,故意问道:“他在帮自己,他帮自己什么?”
慕容秋荻道:“他在帮自己创造一个强悍的对手,唯有一个强大的对手才有资格令他出剑,我知道他从来都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即使一直籍籍无名。”
上官小仙又道:“难道他不害怕谢晓峰太强而被谢晓峰杀掉吗?”
慕容秋荻沉默了一下。她的声音更加低沉了,她眼神非常古怪的望着墨倾池一眼,轻声叹道:“在他这种人眼中,生命在剑道面前不值得一提,难以相提并论。何况他这么骄傲的人应当也不会认为自己会败在谢晓峰的手中吧。”
风吹入房中,流转着一抹冷森的意味,三个人静静坐着,墨倾池低头凝视着桌上的清茶,脸上露出了一个即使见惯了有魅力男人的上官小仙也忍不住炫目的笑容,只听见墨倾池慢慢开口道:“我早知道在聪明的女人面前。任何男人也修想隐藏自己的秘密,只不过我依旧没有料想到你们竟然可以如此快解开我身上全部的秘密。”
他的虽然在笑,声音却很平静,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这个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淡然。望着面前这个笑容灿烂的男人。无论上官小仙还是慕容秋荻脑海中都不约而同浮现一句话:或许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这个男人波动的情绪吧。
上官小仙发现这场游戏愈来愈有趣了,她也发现这个父亲口中赞不绝口的墨倾池也愈来愈有趣了,她甚至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种该死的沉沦入这场游戏中的感觉。
她还是控制住了这种感觉,她从来不是一个轻易投入自己感情的女人,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正如如今雄霸天下纵横南北十四省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自小教育的一样:不要轻易动情。你可以将全天下任何人都当做你的棋子。上官小仙一直以来都将任何人都作为棋子,只不过是棋子轻重的差距。
因此此时此刻的她还非常非常的理智,她理智得显得有些疯狂,她甚至想着或许可以在沉沦入这个游戏的最后一刻也将墨倾池拖入这个两人设计的漩涡中,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最后一刻。
她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望着面前的男人,拖着下巴,一脸俏皮的微笑道:“你的身上难道真没有任何秘密了吗?”
墨倾池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任何男人面对女人的好奇心,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倘若不闭上嘴巴,那结果只有一个:你身上全部的秘密都会被挖掘的一干二净,一点不留。
一直以来墨倾池都认为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特别是聪明而理智的女人,简直就是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墨倾池很清楚他和上官小仙之间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一场看不见硝烟但却比刀光剑影还要可怕百倍的战斗,两个人战斗的胜负线便是那两人都不敢触碰的感情线。
任何擅自逾越感情线的人都会成为对方的俘虏,这是一个非常有趣而可怕的游戏,稍不留神就将倾家荡产。
望见墨倾池沉默,上官小仙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瞥了一眼安安静静的慕容秋荻一眼,慢慢说道:“当今武林兵刃主流就是刀与剑,其中剑占据绝对的主流,这是一个剑客纵横的年代。当今武林就以剑客而论,无论青年一代还是老一辈一代都不可数计,其中青年一代有谢晓峰、叶孤城、西门吹雪、中原一点红、连城璧等等诸多剑法造诣出众的名人,而老年一代又有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薛衣人。又有据说剑道臻至颠覆的独孤求败以及华山剑圣风清扬、剑法独辟蹊径的李观鱼还有剑中圣者薛冠人等等,可你却偏偏找上了谢晓峰,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值得深思的事情吗?”
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无匹疑惑的事情,当今无论以刀剑为主流,其中剑更是逾越刀剑百器。故而当今武林出名的剑客实在不少,青年一代的剑客谢晓峰虽未曾一败,却并非是天下第一剑客,至少就名气而论白云城主叶孤城、万梅山庄西门吹雪两人绝对不逊色于谢晓峰,可墨倾池却偏偏选择了谢晓峰。
墨倾池微微一笑,他为自己添上一杯茶,一边喝着茶一边笑问道:“哦,上官姑娘可以如此肯定的问出这个问题,那是不是意味着上官姑娘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呢?”
上官小仙笑眯眯点头道:“不错,我已经有了答案。”
墨倾池道:“答案是什么?”
上官小仙指着慕容秋荻道:“答案就是她。你是为了他而挑战谢晓峰的。”
慕容秋荻当即面颊的通红,她讨厌上官小仙说话的直接,但亦好奇的望着墨倾池,好奇事实是否如上官小仙言语那样,只不过她才望了墨倾池一眼就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满脸绯红。
墨倾池依旧一副冷静随意的模样,似乎墨倾池早就知道答案,似乎他在取笑这本不存在的无稽之谈。墨倾池微笑望着眼前这狡黠的女人,他品了口茶,轻声道:“有趣的答案。可惜这不是真实的答案。”
上官小仙并不惊讶墨倾池的否定,也不惊讶墨倾池的淡然,而是微笑问道:“答案是什么?”她摆出了一个撩人的知识,而墨倾池则很平静的望着她。一眨不眨,似乎已经沉浸在上她的美色中去了。
但上官小仙很清楚,墨倾池绝对不是沉浸入她的美色,此时此刻人声音在两女耳畔响起:“我的确是为了一个女人来挑战谢晓峰,但不是为了慕容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谁?”
“为了上官小仙。”
慕容秋荻愣了一下,她望了一眼上官小仙。又望了一眼,一脸平静说出这句话的墨倾池,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这句话。
上官小仙惊讶道:“为了我?”
墨倾池微笑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为了你,如果我不败给谢晓峰,又如何可以抱得美人归呢?难道上官姑娘已经忘记我们之间的赌约了吗?”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毫不客气就向着墨倾池挥手,一出手就是三招快如闪电的狠辣招式,朝着墨倾池的眼睛啄去,可墨倾池早有防备,上官小仙的三招虽然快,但墨倾池的身手却更离开,上官小仙唯有饮恨收场了。
墨倾池松开上官小仙的手,玩味笑道:“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明白,我为了成为金钱帮的女婿花费了多大的功夫?”
听见这句话,慕容秋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墨倾池只是在和上官小仙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上官小仙轻哼了一声坐下,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身材高大的大汉闯进了精舍,开口道:“小姐,谢公子已经下山了。”
一向安安静静柔柔弱弱的慕容秋荻立刻站了起来,身上竟然出现一抹少见的威严气息,墨倾池也慢慢站立起来,轻轻拍了拍上官小仙的肩膀,轻声道:“或许你要见到一位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
最不想见到的人?这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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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世上很少有上官小仙不愿意见的人,也很少有上官小仙不敢见的人,更少有令上官小仙还未见就喜怒形于色的人。不过这种人虽然很少,却并非没有,准确来说有这样一位,上官小仙还没有见到那人身上已经涌现出她控制不住的杀机。
杀气一闪而逝,但杀意已席卷天地。
慕容秋荻有些讶异,她不明白为何上官小仙对那人有如此可怕的杀意,眼中一闪而过迟疑,想开口问,终究没问,她走在前头,在仆人的领路之下前去。
墨倾池走得很慢,他身后的上官小仙走得更慢,他望着上官小仙,轻声道:“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杀意,一股你自己都驾驭不了的杀意,看来你与那人有不小的仇怨。”
上官小仙抬起头望着墨倾池,她没有回答墨倾池的问题,一双明亮甚至可以说非常璀璨的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问道:“慕容秋荻口中那人是谁?”他们两人虽然在走,不过走得速度实在太慢了,慢得以至于慕容秋荻已经走远了,两人还才出房间。
墨倾池老实回答道:“当今世上能够令谢晓峰亲自迎接的人并不多,这个人已经退隐江湖多年,但名气之大却是江湖上下没有人任何一个人比得上,特别是这个人的兵器,古往今来恐怕没有哪一件兵器的名气可以比得上这个人的武器,现在你应当知晓我说得人是谁了吧?”
上官小仙的手在颤抖,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身上的杀机开始涌现出来,不受控制的涌现出来,一瞬间墨倾池感觉自己就像面对了一头洪荒巨兽一样,不过在刹那间他就发现上官小仙身上的杀机就已经消失了。上官小仙正以一种非常愉快非常高兴的神情望着他,道:“你口中的那个人可是号称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墨倾池点了点头,叹道:“除了这个人我想不出还有那个人可以帮助现在的谢晓峰调整好心境,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帮助谢晓峰发挥出那妙至巅峰的剑术。”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她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是一个多么疯狂的男人,一个为了心中的剑道而不惜帮助对手将自身陷入死亡中的疯狂男人,她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霸道威严父亲上官金虹的影子。
两人唯一的区别或许在于一人为权。一人为剑。
她望着墨倾池,慢慢说道:“据我所知小李飞刀李寻~欢早在多年前就已经退隐江湖了,虽然当今武林论名望没有那个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但他又如何会轻易重出江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点了点头,负手而立望着满院春色。轻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李飞刀的确不会再轻易重出江湖了,特别他本身就不想在江湖上漂泊,且身边有林诗音的情况之下。”
上官小仙淡淡道:“因此谢晓峰这次下山迎接的人绝对不是李寻~欢?”
墨倾池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应该可能不是李寻~欢,毕竟此事只不过是传达讯息而已。”
上官小仙已经没有再听墨倾池开口说话了,她开始加快速度,向着山脚下而去,无论那人是不是李寻欢。他都想见一见。
墨倾池望着那道矫健的蓝衣裙影,摇了摇头,他没有前去凑热闹,不管令谢晓峰亲自下山的人是不是李寻~欢,对于他来时候都不重要,现在他唯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
——等四月初四的决战。
他和谢晓峰的决斗,墨倾池喝了一杯茶,眺望神剑山庄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谢晓峰啊谢晓峰,我如此精心设计为你安排。倘若你这样都没有臻至昔日的剑道境界,那你也就不配当我剑道上的对手。”
墨倾池喝着茶笑了笑,心中不住思绪。前世他谋求天下太平太累,今生他抛弃荣辱繁华。只求剑道,剑道至境。
“昂首千秋远,笑傲风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现今江湖何人能令我出剑?”他举杯望翠云峰,轻声笑道,此刻上官小仙剑道这一幕绝对会惊讶不已。墨倾池身上不再是浓浓的书生儒雅之气,而是睥睨天下的霸道气焰。
小李飞刀李寻~欢终究还是没有入江湖,谢晓峰急冲冲下山见到那人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那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几岁的青年人,青年人一身普通的麻衣,腰间还携着一柄竹剑,见到谢晓峰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刹那间谢晓峰感觉一股恐怖的剑意从那平平无奇的青年人身上爆射涌出,不过当他再次看的时候那青年人身上没有任何气息,非常平凡的立在哪里,如同一株没有人注意的山花野草。
青年人对着谢晓峰满意的点了点头,望着谢晓峰道:“你就是我大哥口中的谢晓峰?”
谢晓峰点头,恭敬道:“在下正是谢晓峰,不知阁下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挥了挥手,止住了谢晓峰的言语,道:“你不用问我是谁,我只需要知道你是谢晓峰就可以了,而且我还知道而今的谢晓峰配不上谢晓峰这个名字。”
谢晓峰皱了皱眉,道:“如何配不上?”
青年人毫不客气道:“你的剑不够快不够狠不够决断,因此你一旦与高手决斗唯有一死,只能一死。”
谢晓峰没有否认,道:“不错,现在的我的确就是这样,我想知道如何可以改变现今这种局面?”
青年人咧起嘴,冲着墨倾池冷冷一笑,他道:“你想知道?”
谢晓峰道:“我想知道。”
青年人点了点头,道:“只要你接下我这一剑就知道了,你是否愿意?”
谢晓峰没有说话了,他望见青年人,望着青年人那修长有力的右手,右手已经握住了剑柄,那柄简陋的竹剑剑柄,忽然他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名字,立刻他满脸郑重神色,冲着那青年人点了点头。道:“还请前辈指教。”
青年人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却已经闪现出赞赏神色,他依旧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有趣的剑客。这人令他忍不住出手的剑客,他现在总算明白了大哥让他前来是绝对没有错的。
简陋的竹剑,但握剑的人却绝不简单。谢晓峰可以肯定这个握剑的人绝对是一位可怕的剑客,很可能比他见过的所有剑客都要可怕,他全神贯注不敢有任何分心。这人一旦出剑那绝不会手下留情。
刹那间,竹剑拔出剑鞘。
谢晓峰也同时拔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远处慕容秋荻、上官小仙才刚刚抵达就见到两位剑客惊心动魄的对决。上官小仙武艺不弱,又常年得到上官金虹这位武林高手的指点,眼力更不弱。
她望着谢晓峰的时候就发现谢晓峰果真名不虚传,这人拔剑的手法不但优雅潇洒而且奇快无匹,在人视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就已经拔出了剑鞘,如一条银龙袭上对手。
而令一位麻布剑客和谢晓峰的拔剑并不一样,慕容秋荻望着那位麻布剑客的出手,那位麻布剑客的拔剑动作与手法和谢晓峰截然不同。她见过谢晓峰拔剑谢晓峰的拔剑绝对优雅潇洒,而那位剑客的拔剑是绝对准确与稳定,如磐石绝对不给对手留下任何一丝破绽,那人的拔剑速度更快,比起谢晓峰的拔剑速度还快。
谢晓峰的剑还没有拔出剑鞘时,那人的剑已经出鞘。
剑在空中划过,却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青色的剑朝着谢晓峰全身上下十六处致命地方袭去。
谢晓峰同样以剑对击。
两柄剑出手毫不留情,一副致对方于死地的架势,但最终却又再即将刺杀对手于剑下的时候停下了。
青年人回剑入鞘。望着谢晓峰,点了点头,道:“很不错的剑,很不错的人。”
谢晓峰也收回了剑。他冲着那位青年恭敬鞠了一躬,道:“多谢指点。”
青年人随手将一物丢给谢晓峰,他道:“或许现在的你可能不需要它了,不过毕竟这是他的吩咐,因此我必须把他给你。”
谢晓峰握着那封信,点了点头。
青年人已经转身对着谢晓峰挥了挥手。道:“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不想和一个坟墓对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这句话,望着那道已经渐渐走远的身影,谢晓峰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剑客啊。他转过身望向左边的山丘方向,山丘上已经没有人,人已经走了。
谢晓峰摇了摇头,也唯有回到神剑山庄。
慕容秋荻、上官小仙比谢晓峰早一步离开,慕容秋荻望着上官小仙那沉重的神色,她明白上官小仙应当知道那人,她问道:“那人是谁?”
上官小仙道:“李寻~欢交友满天下,但真正的知己却并不多,如此年纪的知己且剑道造诣如此高深的知己就更少了。”
慕容秋荻也有些明白了,以前慕容世家的时候他曾听父亲祖父提起过那个人,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确定,问道:“那人可就是昔年第一快剑飞剑客阿飞?”
上官小仙叹了口气,她望着慕容秋荻道:“他是不是飞剑客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墨倾池得偿所愿了,四月初四墨倾池面对得谢晓峰绝对是最强大的谢晓峰,或许比昔日纵横天下的谢晓峰还要强大。”
慕容秋荻沉默了下来,这一点她不能否认,她也是习武之人,她更是了解谢晓峰的人,从刚才谢晓峰的出剑可以看得出谢晓峰的剑法更加轻灵了,倘若再得到那人的指点,谢晓峰的剑法造诣会臻至到何种地步呢?
没有人知道,即使谢晓峰也不知道。
慕容秋荻望着上官小仙,她想从上官小仙的面上看出一丁点的神色变化,可惜上官小仙的面上很平静,没有流露出半点的神色波动,似乎这场决斗根本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可实际上呢?慕容秋荻绝对不会认为这场决斗和上官小仙没有一丁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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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小镇,一间小小的客栈,却有着两位当今世上极其有名的人落脚。陆小凤非常高兴,他没有想到西南一行竟然可以碰的上西门吹雪,这种几率可比天上掉下馅饼还困难得太多了。
西门吹雪安安静静坐在靠着窗户的桌上用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陆小凤已经走进了客栈。不过陆小凤知道西门吹雪已经知道他来了,只要西门吹雪愿意,天底下很少有事情可以买瞒得过他的耳目。
陆小凤坐在西门吹雪面前,望了一眼桌上的白水、馒头,轻叹道:“论剑术天底下很少有人可以及得上你,论财富即使花满楼恐怕也比不上你,只是你为什么要吃这样简单平凡的食物呢?你其实可以选择喝点好茶,吃点好菜。”
西门吹雪没有开口,当他认为没有开口必要的时候,绝对不会轻易开口,即使面前这人是他平生以来罕有的几个朋友之中的陆小凤也不例外。
倘若坐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陆小凤,那这个人绝对已经坐不住了,当世之上已经很少有人敢坐在他的对面了,敢坐在他身边的人也没有几个,譬如现在。
他坐在靠近窗户边的位置,窗户边绝对是最好的位置,可他的四周桌子上却空无一人,倒是隔了一张桌子的地方却挤满了人。有些人即使不出手就足矣令天下人为之敬畏,西门吹雪就是这种人。
陆小凤笑了笑,他知道西门吹雪不会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因此他又问了一个他很感兴趣的问题,道:“这地靠近神剑山庄,你是来找谢晓峰的?”
西门吹雪瞥了陆小凤一眼,淡淡道:“我已经见过谢晓峰了。”
陆小凤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他瞳孔猛缩,问道:“那谢晓峰已经死了?”
他很了解西门吹雪,他知道当世之上被西门吹雪当做对手的人实在不多。而谢晓峰可以算得上其中一位。他还知道倘若西门吹雪出剑那就只有两种结果不是西门吹雪死就是对手死,现在西门吹雪没有死,那谢晓峰呢?那位天纵奇才的剑客是否已经死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门吹雪看穿了陆小凤的想法,冷冷道:“我并没有出手。现在的他不值得我出手。”
陆小凤深吸了口气,他马上又疑惑起来了,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出手,难道谢晓峰已经不值得你出手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现在的谢晓峰已经不是昔日的谢晓峰,现在的谢晓峰只不过是一个等死的死人而已。”
陆小凤并不蠢。西门吹雪这句话虽然非常难以理解,但他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谢晓峰请你来神剑山庄的,而且谢晓峰即将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有时候沉默代表否认,而有时候沉默则代表承认。
现在西门吹雪的沉默代表否认还是承认呢?陆小凤可以肯定的回答是后者。此时他更加惊讶了,他瞪大眼睛望着西门吹雪道:“就以剑法而论,谢晓峰的剑法独具一格,已经臻至巅峰,普天之下应当罕有对手,那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令谢晓峰丧失了战斗意志?”
西门吹雪的眼睛闪过一抹浓烈的光芒,他沉默了半晌,慢慢开口道:“我只知道他叫墨倾池,未来或许是我试剑的对手。”
墨倾池,陆小凤心中喃喃自语,已经暗自记住了这个名字了。
四月初三,距离决斗之日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春日依旧浓,鲜花争艳、绿草铺地,宛如仙境。可置身于现今中的神剑山庄却弥漫着沉沉暮气,似乎寓意着这个创建三百余年。威震天下的剑道圣地即将覆灭于旦夕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王孙更加苍老了,不但身体苍老了精神也更加苍老了,他整个人似乎都苍老十岁。他望着面前的年轻人,这个无论风雨都依旧如山一样的年轻。沉沉叹了口气,声音无匹沙哑的问道:“据弟子回禀,墨倾池已经到翠云峰了。”
年轻人点头道:“我知道。”
谢王孙又道:“我刚刚见了墨倾池一面,那的确是一个无匹厉害的剑客,在他身上我寻不出任何破绽。”
青年人又点了点头,道:“倘若可以轻易在他身上寻找出破绽。那他也不会前来神剑山庄挑战我,他为我而来,为了我的剑而来神剑山庄,你应当明白这一点。”
谢王孙叹了口气道:“不错,我的确明白这一点,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什么事情?”
谢王孙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不该问但此时此刻却不得不问,道:“现在的你有几分把握可以胜得过他?”
青年人第一次沉默了,沉默了半晌,青年人道:“十分把握。”
谢王孙愣了一下,眼眸顿时放光了,他的人在这一瞬间年轻了二十岁,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年轻的活力,他望着青年人道:“你有十成把握?”他很惊讶,惊讶得有些不相信这个惊喜。
青年人慢慢转过身,望着谢王孙,望着他的父亲,慢慢开口道:“不错,我有十成把握,我也不得不有十成把握,此战无论是为了神剑山庄还是为了她我都必须胜,唯有胜。”
谢王孙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你依旧没有声墨倾池的把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笑了笑,他的笑容很灿烂很自信,是一种任何人见了都会知道的的灿烂和自信,也是任何人见了都会相信的灿烂和自信。谢王孙已经许久没有看见青年人那灿烂自信的笑脸了,每次青年人流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种代表一个答案:胜。
青年人望着谢王孙,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错了,我的确有十成的把握,我相信我可以胜得过他,胜得过墨倾池。”
谢王孙问:“为什么?”
青年人道:“因为我必须胜。”
谢王孙沉默了,他沉默并非是他知道了,而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青年人会给他这个回答。在以前青年人从不会给自己这个回答,可现在为什么谢晓峰要给他这个回答呢?为什么呢?
谢王孙不明白,因此他沉默了。
青年人也就是四月初明日决斗的主角谢晓峰却又笑了笑,他的笑容还是像刚才一样灿烂,面上绝对没有半点勉强的神色,他望着远处的花草,眺望着翠云峰下,望向那如玉盘的绿水湖,轻声道:“此战我唯有胜,会胜。”
翠云峰下,神剑山庄下。
墨倾池、上官小仙则住在翠云峰下的一间简陋的客栈。
已是戌时时分,深山小镇本就没有什么游戏活动,人都已经入睡了,但上官小仙却没有入睡,他敲开了墨倾池的大门。
没有人给上官小仙开门,上官小仙自己打开房门,才一打开门,她就被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很少受到过惊吓,不但是因为她从小被人呵护,更重要得是她的胆子极大,只不过这一次她还真被吓了一跳。
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墨倾池坐在g上,他睁开眼睛坐在g上,望着上官小仙的一举一动,上官小仙才一进门,他就开口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你在这时候找我,这可是一件值得荣幸的事情。”
上官小仙很快就平静下来,望着只穿着一身黄色睡袍的墨倾池,她的胆子很大,一眨不眨的望着穿着单薄衣衫已经随时准备入睡的墨倾池,看了很久,她笑眯眯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因此你特意在等我。”
墨倾池笑了笑,他望着胆大包天向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的上官小仙,脸上灿烂的笑容多了一抹玩味,一抹渐渐浓重的玩味,他冷笑的望着上官小仙道:“我想是不是要找人来陪我,可你就来了,看来我不用再叫人了。”说着他就握住了上官小仙的手,用力一拉,直接将上官小仙拉入怀中。
倘若上官小仙反抗,那墨倾池自然不会得逞,可上官小仙没有反抗,反而非常顺从的被墨倾池拉入怀中,坐到了g上。
她很大胆的靠在这个绝对不是柳下惠的男人身上,很自然很愉快的问道:“我愿意陪你,可你敢让我陪吗?”
墨倾池摇头道:“我的确不敢,因为我明天面对的对手是谢晓峰,是一个比全盛时期更厉害的谢晓峰。”
上官小仙望着眼睛又开始放光的墨倾池,问道:“可你为什么在等我?”
墨倾池低头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上官小仙道:“因此你在等我。”
墨倾池道:“我不想等我睡了之后被人吵醒,因为那时候即使你是上官金虹的女儿我也可能忍不住掐断你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又咯咯笑了起来,眼睛望着墨倾池更加温柔了,她道:“看来我找了一个非常体贴的男人,我娘说了男人可以有千万般缺点但就是不能不体贴。”
墨倾池点头同意道:“因此你母亲说得不错。”
上官小仙的脸上流露出非常满足的笑容,她满脸幸福望着墨倾池,道:“不错,我的确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墨倾池笑了笑。
这是男女之间最温柔暧昧的场景,可此时此刻房中却开始弥漫着杀机与诡异。
这是一对看上去郎才女貌的男女。
只可惜女子有情,男子无情。
更可惜女子虚情假意,男子冷酷无情。
对于墨倾池来说今天是一场不亚于面对谢晓峰的恐怖决战,或许可以在这次决战中奠定两人之间的尊卑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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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奇诡的气息在房间弥漫,但一瞬间就消失了,似乎这种气氛根本从未存在过,房中的两人坐在g上,夜色已浓,暧昧柔和的气氛在阴冷杀机消失的一瞬间如云涌风卷,刹那弥漫开来。
上官小仙叹了口气,她望着面前这张英俊的面庞,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明亮如星辰的眸子,她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总是在防备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真是一个坏女人吗?”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幽怨。
若是平常的男人见到这样一位绝色美女躺在g边,以一种幽怨的眼神,叹息的言语望着你,恐怕早已经缴械投降了,可惜墨倾池并非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墨倾池冲着上官小仙轻声笑了下,伸手轻轻搂抱着上官小仙的蛮腰,他一脸真诚的望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道:“你错了,不是我总是防备你,而且我非常重视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前一刻对我产生感情而下一刻就可以扭断我脖子的女人,面对你这样一位果断而美艳的女人,我不得不重视。”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继而笑靥如花,她轻轻拂开墨倾池的手,眼中闪过一抹诡诈神色,慢慢坐直了身躯,以一种极其疏远的感觉对墨倾池开口道:“我的确很荣幸,你竟让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防备我的身上,可你是否知道当你处心积虑防备一个人的时候,也就给了令一个人钻空子的机会。”
墨倾池笑了笑,云淡风轻,“你说的人是慕容秋荻吧?”
上官小仙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看来我还是错了,你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慕容秋荻这个女人。”
墨倾池自嘲一笑,叹道:“我从来没有自信我可以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征服你,同样也没有把握在相同的时间征服一个早已经心有所属的慕容秋荻,因此作为一个谨慎胆小的典范,我自然要对任何人有防备。特别是可能对我产生威胁的人。”
上官小仙道:“我、慕容秋荻都是?”
“慕容秋荻是,而你不是。”墨倾池摇头道:“慕容秋荻是潜在的威胁,而你则是随时都可能取下我性命的死神。”
上官小仙幽怨的望了墨倾池一眼,道:“可我这个你眼中的死神却一次都没有对你下手。而慕容秋荻则几次想对你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淡淡道:“这也是威胁和死神的区别。死神出手向来只有一次,而威胁则可能有无数次,不过只要这种威胁化作实质化的伤害我并不介意在与谢晓峰决战之前扭断慕容秋荻的脖子,即使她是一个极其惊艳的女人。”
上官小仙有些发冷了,他可以听得出墨倾池说得并不是玩笑。墨倾池一向不喜欢在这种情况下开玩笑,这是一个柔情起来比情圣起来还柔情的人,但同样也是一个可以在柔情中伸手扭断你脖子的冷酷男人。
呆着这种男人身边就等同于将生命交给了一个喜怒无常的死神,没有人知道这个死神会在那一刻对你出手。任何女人面对这种男人都会不禁生出恐怖的情绪,上官小仙也有这种情绪,但她更多得却是兴奋。
走在悬崖上步步惊心对于她这种女人来说也算得上一个有趣的游戏。
上官小仙望着墨倾池有些好奇,她好奇这个男人的一切,此时此刻更好奇一件事情:“据我所知你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将危险留存在身边的人,既然你知道我随时都可能杀掉你,那你本应该解决我。”
墨倾池笑了笑。道:“事实上我的确应当选择这样做,可是我做不到。”
“你为什么做不到。”
墨倾池一本正经叹道:“我无法对一个漂亮的女人动手,而且还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动手,对于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来说这种选择是在太困难了。”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她发现面前这个男人并非从头到尾都是望而生畏的存在,至少有时候这个男人还会开一些不好笑但却又令人忍不住大笑的玩笑,一种冷酷的幽默。
但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她忽然发现一向很规矩的墨倾池忽然起身将他压到身下,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吸了口气,一脸沉迷的望着她那张足矣令任何女人都为之嫉妒的白皙精致的面孔。墨倾池轻轻捏着一缕青丝,脸上带着无匹灿烂的笑容,轻声道:“虽说我大多数时候都不敢对漂亮的女人动手,但在g上这个环境。我想任何男人都不会放弃对女人动手的机会吧,我也是,亲爱的上官姑娘。”
说着,墨倾池就朝着这个奸诈如狐狸的女人的面庞吻了下去,他低头的速度并不快,因此可以清楚的看见女人那双如黑宝石一般明亮的眸子。女人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他心中一笑,这可真是一个倔强不服输的女人,可一个女人若在g上还不肯服输,那只能有两种可能,这个女人极蠢或者极其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女人是哪一种呢?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即使答案再如何也不能阻止他低头,第一次他吻上了女人的脸面,非常柔滑。
墨倾池笑了笑望着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的女人,轻声道:“可惜今天我不能浪费体力做太多的事情,否则漂亮的上官姑娘此时恐怕一丝不挂了,说着他就抱起上官小仙,走出房间。
他住在二楼,因此走出房间就是走廊,前面就是楼梯,而这一刻他却做出了一件非常不怜香惜玉,让上官小仙忍不住抓狂的事情,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将她直接从二楼的楼梯上丢了下去,如同丢垃圾一样直接丢了下去。
怜香惜玉?这哪里是怜香惜玉,分明就是辣手摧花。
半空中,上官小仙疾驰腾转借力才稳住了娇躯身躯,最终稳稳落在地上,她狠狠瞪了一眼早已经回头回到房间的墨倾池,没有大吼没有大怒,反而流出了一抹笑意。
她轻声道了句:“墨倾池我们的游戏可还没有结束。”
她静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脸上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得意。
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丢出房间只有两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男人实在不喜欢这个女人,不但精神上还是身体上。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男人害怕自己忍受不了这个女人的诱惑,作出一些他想做却有不能做的事情。
显然在上官小仙的心中即将和谢晓峰决战的墨倾池自然是属于后者。
夜,静悄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已经闭上了眸子,沉沉入睡。
房檐之上,一双眼睛凝视着屋中半晌,终于还是离开了。
察觉那人离开,墨倾池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倘若那人还不离开,那就永远不可能离开了。
四月初四,春日的最后余韵都转为初夏。
太阳当空,今日的天气有着春日的温暖,夏日的和煦。这的确是一个好天气,一个适合晒太阳的好天气,不过对于墨倾池来说这个好天气只有一个作用——决斗。
他和上官小仙一起用完早点便上神剑山庄。
希望目睹这一战的上官小仙自然跟随,上官小仙疑惑问道:“距离约战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你干什么要去那么早?”此时任何人也看不出这两个人昨天争锋相对甚至生死相搏过,而像一对情侣。
墨倾池笑了笑,道:“我不畏惧神剑山庄的地位,我也不恐惧谢晓峰的剑,我更不想成名,因此我我为什么不不能提早上神剑山庄呢?”
上官小仙望了墨倾池一眼,忽然甜蜜一笑道:“我明白,你故意想败,而后想和我在一起。”
墨倾池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有闲情逸致理会身边的女人了,只是平静的登上,他望着并不崎岖但却是武林圣地的山峰,一步步前行,步履坚定而不迟疑。
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谢晓峰,我墨倾池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也不再说话了,她静静跟在墨倾池的身上,此时此刻的她也已经开始忍不住激动起来。一直以来他都想知道一件事,墨倾池的武学造诣究竟已经到达了何种程度?今天她发现自己有机会知道。
谢晓峰,当世最顶尖的用剑高手,墨倾池挑战谢晓峰,那武学程度自然可以一眼看出。
幽静而简陋的精舍,慕容秋荻站在院中,抬头望着神剑山庄的方向,她想上神剑山庄一睹这场事关命运的决斗,不过理智告诉她她绝不能去。
她的存在将影响到谢晓峰的剑术发挥,她知道墨倾池是一位极其高明的用剑高手,因此她明白若谢晓峰要打败墨倾池,那就唯有全力以赴,任何偏差都可能影响到此次决斗的胜负。
胜负一念,胜负或将分出生死。
因此在决斗结束之前,她不愿意出现在谢晓峰、墨倾池面前,她不渴望谢晓峰胜,也不渴望谢晓峰败。
自古以来剑客决斗少有可安然无恙,全身而退者。
江湖武林,两个人,两柄剑。
一个有名之人,持着有名之剑,一个无名之辈,持着无名之剑,两人即将对决,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在阻止这场对决,任何人都不可以。
即使他们自己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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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翠树,一人立身山道上,俯瞰四野。
这是一位年纪应当很年轻的年轻人,此人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可怕的杀意,杀意透体凝聚实质化。太阳和煦,此刻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森冷意味。
这人平静立在山道上,他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带着斗笠,只露出一双锐眼,一双比剑还犀利的眼睛,他平静望着山道,似乎在寻找什么。
忽然,这人的眼眸更加锐利明亮了,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墨倾池和上官小仙已经看见了那人,那位浑身上下充斥着冷酷意味的人。上官小仙望了斗笠人一眼,不确信道:“他是中原一点红?”
墨倾池笑了笑,他望了一眼斗笠人腰间那柄剑,那柄剑他只见过一次,那一次那一柄剑杀掉了田伯光,那绝对不是一把名剑,但绝对是一把杀人的剑。他点头道:“除了中原一点红,又有谁身上能有这么凌厉惨烈的剑意呢?”
上官小仙很少同意墨倾池的想法,不过这一次却例外。她听父亲上官金虹说过中原一点红这个名字。十年间江湖崛起了不少出名的杀手,但最出名最厉害得还是中原一点红。
“这个人的剑法并不算妙至巅峰,但若论剑法之狠毒刁钻,江湖上下却没有任何人比得上这人,因此一旦他要杀谁,那个人就等同已经是死人了。”上官小仙至今还记得上官金虹无匹郑重的提起这个人,她望了墨倾池一眼,眼神古怪,墨倾池笑了笑,并不理会。
他直接走到那斗笠人面前,望了斗笠人一眼,微笑道:“江湖上有大把大把的生意等你,你却出现在江湖一隅停顿,岂不是莫大的损失?”
斗笠人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眼神更加犀利,他冷冷道:“杀手和ji女一样,只要是顶尖的,随时随地都有生意。但高手决斗却不一样,并非随时随地都有。”
上官小仙愣了一下,她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不愿意相信这个浑身充斥着冷汗杀气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冷幽默言语,这还是中原一点红吗?墨倾池却肆无忌惮大笑。而且还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个道理,生意常有,可高手对决却并不常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斗笠人深深瞧了墨倾池一眼,他道:“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高手对决不喜欢任何人到场,不过今天我已经来了。”
墨倾池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已经来了,我也知道你既然来了,那就绝对不会轻易离去。”
斗笠人道:“我为这场决斗而来,也为你墨倾池而来。”
墨倾池哈哈一笑,他望着中原一点红道:“你来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无论是生是死我想你都会给我一个合理的安排。”
斗笠人没有说话,墨倾池却又说话了,他指了指身后的上官小仙道:“你应当清楚我身边有一个不小的麻烦,而你既然来了,那自然就要付出代价,至少在我与谢晓峰交战之时你必须要应付我身边这个麻烦。”
斗笠人冷声道:“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坏这场决斗,除非他们可以胜过我的剑。”
墨倾池点了点头,道:“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随即墨倾池又继续往前走,上官小仙、中原一点红紧随其后。
上官小仙有些好奇。他好奇为什么墨倾池这么相信中原一点红,他好奇中原一点红为何没有拒绝墨倾池,摊上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一件麻烦事。
秋天是枫叶红的季节。枫叶,林中枫叶未红。可人已至,谢晓峰已经在枫叶林中等候了。
望着还碧绿的枫叶谢晓峰非常清楚今天无论如何这里的枫叶至少有几片要红,要染上血的红色,他没有畏惧,唯有期待,期待那个他从未见过一面但却已经当做平生以来最难缠的对手——墨倾池。
望着漫天枫叶。他忍不住思忖那个墨倾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一点也不了解墨倾池,他只了解墨倾池的剑,他只知道墨倾池的剑是一柄无匹恐怖的剑,这个人是一个绝世顶尖的剑客,除此之外他对今天的对手可谓一片空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然风一阵起舞,空气带着一种窒息的味道,空气自然不会窒息,窒息得是人,他已经清楚感觉到不远处的谢王孙的呼吸刹那间停顿住了,地上响起了沙沙声。
人已经来了,他最想见但也最不相见的人已经来了。
他想不出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人可以令父亲谢王孙忽然间停止呼吸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今天面对的对手墨倾池。
三种不同的脚步声响起,三个不同的人出现在枫叶林中。
短暂窒息,谢王孙往前迈出一步,皱眉望着眼前的三个人,其中两个人他已经非常熟悉了,唯有一位斗笠人,他却还很陌生,因为陌生他绝对不允许这三个人轻易踏入枫叶林。
他阻挡住三人的道理,皱眉望着站在最重要一脸优雅的男人,问道:“你来赴约?”
优雅的男人笑着点头,道:“我来赴约。”
谢王孙道:“可你带了两个本不该来的人来了。”
优雅男人轻声道:“世上本没有什么不该的去的地方,更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人,他们既然来了就来了该来的地方,就是该来的人。”
谢王孙皱着眉头望了青年一眼,而后扫过青年身侧的斗笠人以及容颜惊艳的女人,沉默了一下,道:“不错,他们既然来了,那就是该来的人,不过我想知道他们是谁?”
优雅男人点了点头,道:“非常合理的请求。”
漂亮的女人和斗笠人先后开口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
“中原一点红。”
前者声音柔亮婉转,后者沉闷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意。
谢王孙瞳孔猛缩,他自然知道这两个名字,也自然知道这两个人,墨倾池笑了笑,望着谢王孙道:“我和他们的关系很复杂,上官姑娘想杀我、中原一点红想观战,因此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插手这次决斗。也不愿意插手这次决斗。”
谢王孙松了口气,让开了道路,他深深望了一眼智慧极高的墨倾池一眼,道:“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只要你还是谢晓峰的对手,我都相信你。”
墨倾池笑了笑,对于面前这位老人他眼中闪过一抹佩服,不愧是神剑山庄的庄主。即使武艺已不复昔日,但风采却依旧常人难以企及。
中原一点红眼中亦罕见闪过一抹暖色,他不笨自然明白这位老者口中言语,老者言语之意可不就是若不诚于心,又如何诚于剑,若不诚于剑,又如何配与谢晓峰为敌呢?
真正的顶尖剑客绝对不会想着暗箭伤人,那样这人即使剑法超凡,亦已经未战先败了。
枫叶未红,一道蓝衣早已恭候多时。墨倾池的眼力不差,自然已经见到了那位负手而立,抬头望着着树叶枫叶的蓝衣人,他面上露出了快活的笑容,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
中原一点红、上官小仙两人不约而同缓下了步法,他们与墨倾池拉开了距离,视线也是直勾勾望着那道蓝衣身影。
上官小仙望着那蓝衣人,她已经知道那人就是谢晓峰,那人气质独特、飘逸、潇洒。容颜堪称绝代,无论任何方面看上去绝对不逊色墨倾池,她面上勾起了一抹堪称妖媚的笑容,望着身侧带着斗笠看不出神色的中原一点红。道:“他就是谢晓峰?”
中原一点红头也没回,懒得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普天之下只有一个谢晓峰也只有一个墨倾池。上官小仙也不介意,她很清楚像这样的天价杀手绝对不是一个喜欢说话回答别人问题的人,这种人向来动手比说话要多上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她没有泄气,继续开口问道:“他若是谢晓峰。那墨倾池又如何可以胜得过谢晓峰呢?”
中原一点红沉默了一下,他原本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忍不住冷冷说了句:“谢晓峰固然厉害,可他的对手是墨倾池,一个足矣令任何人都为之恐惧的墨倾池。”
上官小仙笑了笑,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冷言寡语的中原一点红对墨倾池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不过她也没有反驳,在她的心中墨倾池何尝不是如此呢?
——墨倾池或许不是天上地下最厉害的剑客,但绝对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之一,至少至今还没有那个人可以从她上官小仙手中占到半点便宜,除开墨倾池。
望着走在谢晓峰对立面依旧带着一脸轻松自在笑容的墨倾池,上官小仙笑了笑,叹道:“这可真是一个很难单纯用感情来驾驭的男人啊。”
中原一点红瞥了上官小仙一眼,眼神一闪而过怪异,冷冷一笑:驾驭?普天之下有谁可以驾驭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无论任何人都不可能。
墨倾池第一次见到谢晓峰,他见到谢晓峰的时候就知道眼前这人一定就是谢晓峰,正如中原一点红言语那般,天上地下恐怕再没有第二个谢晓峰了,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位对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一一道非常满意的笑意。
他在打量谢晓峰,谢晓峰又何尝不是在打量他呢?墨倾池对他很满意,他也对墨倾池很满意,已经有太久太久的时间他生出一种拔剑的冲动了。
眼前这位籍籍无名的青年男人令他有了一种拔剑的冲动。
墨倾池笑了笑,他已经感觉到谢晓峰身上那似有似无的剑意,他的笑容格外灿烂,格外明媚,他点头叹道:“很好,想来此次我不会失望而回了,谢晓峰的确还是谢晓峰,我希望见到的谢晓峰,一个真正属于可以展现出完美剑法的谢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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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很奇怪,即使自己也参不透自身的想法,譬如此时的谢晓峰。谢晓峰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一位下一刻就可能取下他性命的剑客,而他对于面前这人没有半点忌惮与畏惧,他看着面前这个优雅的男人,心中更没有半点的敌意,而且他一点也不奇怪他对墨倾池为什么没有半点敌意,他很平静的望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剑客。
上上下下打量了墨倾池半晌,他慢慢开口道:“你也没有令我失望,你果真值得我出手,只不过你比我预料中要早到了不少。”
四月初四,巳时三刻,决斗。
而今,不过辰时三刻,实在早了不少。
墨倾池微微一笑,他望着眼前这个保持着良好世家子风度的谢晓峰,眼中闪过一抹赞叹,很少有人可以在这种时候还会注意到这种细枝末节,即使注意到了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松询问出来吧。
他轻声道:“我的确来早了不少,可你同样不是早早在此地等我吗?
谢晓峰微微一笑,老实道:”你应当知道此时决斗虽是你我的决斗,但在我的身上并不仅仅只肩负着剑客这个身份。“
墨倾池点头,叹道:“你身上还有神剑山庄的荣耀以及一个你不可能放弃的女人慕容秋荻。”
谢晓峰并不否认,也无法否认,他点头道:“不错,此战无论如何我都只能胜,无论为了神剑山庄还是为了慕容秋荻亦或为了我自己,我都只能胜,因此我及早来到了这里,现在我相信你应当已经明白为什么我会比你还早一步出现在这片枫叶林中。”
清风拂面,如情人的手在脸上划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的脸上流露出了然的笑容,不过他眼中却闪过一抹玩味的神色,轻声道:“对于一名顶尖的剑客来说愈了解四周的环境对于决斗来说就愈加有利,因此我明白这个道理。看来我有一点错了,我本不应该和你以慕容秋荻的归属设下赌约,而应当以她的生死而定下契约。”
谢晓峰并不笨,他已经从面前这个优雅的男人眼中看出了意思。问道:“哦,你的意思是以慕容秋荻的生死作为筹码,若我败慕容秋荻生,若我胜则慕容秋荻死?”
墨倾池点了点头,一脸愉快道:“这难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吗?你可以在神剑山庄与慕容秋荻之间做出抉择。”
谢晓峰点头认可道:“不错。这的确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只不过倘若你真能作出这件事情,那站在我面前的墨倾池也不再是现在的墨倾池了。”
墨倾池没有否认,如果一名剑客可以作出这么卑劣的事情,即使这个人剑术造诣高超那也算不得上绝世剑客,一名没有剑心的剑客又如何可以站在真正的绝世剑客面前呢?
不过他却给出了另外一番答案,他轻声叹道:“你错了,我的确可以作出那种事,只不过我并不希望作出那种事,因为作出那种事情根本达不到我的目的。”
“不错。你想胜过得不是谢晓峰,而是谢晓峰臻至巅峰的剑,一把足矣可以与你抗衡的剑。”谢晓峰深深望了一眼忽然间似乎有隐藏在迷雾中的墨倾池一眼,他轻声叹道。
墨倾池笑了笑,他望着长身而立如同一柄还未出鞘的剑但却已经若有若无时隐时现展现出锋芒谢晓峰,他叹道:“不错,我想胜过得是巅峰状态下的谢晓峰,而不是颓废状态的谢晓峰。”他深深吸了口气,平静望着面前的年轻剑客,道:“现在的谢晓峰是否是最巅峰状态下的谢晓峰?”
谢晓峰和墨倾池对视。他望着墨倾池那宁静的眸子,立刻回应道:“不是。”
中原一点红、上官小仙屏住呼吸观战,他们认为这场决斗应当很快开始,但没有想到情况却发出了不可思议的转变。两人的对话句句在耳,特别是当谢晓峰道出不是这两个字的时候,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上官小仙瞥了中原一点红一眼,好奇问道:“现在的谢晓峰还不是最巅峰状态的谢晓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斗笠的中原一点红冷冷打量着枫叶林中对峙的两人,他冷冷望了半晌,沉声道:“不错。此时的谢晓峰的确不是最巅峰状态的谢晓峰,他若与墨倾池一战,或可胜,有一战之力,也仅有一战之力。”
上官小仙的武艺相对于谢晓峰、墨倾池、中原一点红而言还又一段距离,而且也不是剑客,因此即使她自小得到上官金虹这位绝世高手指点,在剑术武道之上却亦逊色中原一点红,他疑惑道:“为什么?”
中原一点红冷冷道:“谢晓峰的心虽然已经静下,但却依旧浮躁,而墨倾池的心真正的宁静了下来。”
上官小仙问:“为什么谢晓峰的心依旧浮躁?”
中原一点红道:“他还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因此他的心依旧浮躁。”
上官小仙点了点头,她望了一眼谢晓峰、墨倾池两人的方向,叹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墨倾池会提前赴约了,原来是因为谢晓峰。”
中原一点红不想招惹上官小仙,但这一刻他亦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巳时三刻决斗,而今不过辰时末,可墨倾池已经来了,而他可不是一个喜欢提前出现的人。”上官小仙面上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轻声道:“他提前出现在神剑山庄只不过是想抹平谢晓峰心中的浮躁而已,一个人倘若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但感觉又必须知道,这个人的心自然会开始浮躁起来。”
中原一点红明白这个道理,他并不知道墨倾池这段时间对谢晓峰做了什么,但他感觉这场决斗绝对不想此时此刻显现得那般容易。
“为何?”
墨倾池微笑望着谢晓峰,并不着急,他并不着急出剑,现在的他有足够的时间,等谢晓峰想清楚。谢晓峰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晓峰再次望向面前的男人,望着墨倾池开口道:“因为心有困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灿烂的笑了起来,他道:“你有什么困惑?”
谢晓峰道:“一,你为何要让慕容秋荻转告我唯有小李飞刀李寻~欢才有机会助我回到巅峰?”
墨倾池认真的点了点头,他道:“这一点你心里应当明白,身负着神剑山庄的重担与慕容秋荻两个包袱的你若再走剑客无情忘情之路,你只能死在我的剑下,而我需要一个巅峰状态下的谢晓峰,因此小李飞刀可以令你做到这一点。”
“执情而忘情,小李飞刀的确让我做到了这一点。”谢晓峰轻叹了口气,他可以看得出自己心中的浮躁已经渐渐抹平了,但他还有一个问题,因此他继续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选择我,当今武林超卓的剑客不计其数,譬如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白云城主叶孤城、薛家庄庄主薛衣人,拥翠山庄庄主李观鱼、武当木道人、独孤一鹤、燕南天等,他们的剑术造诣并不逊色于我,你为何选择我?”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惑,墨倾池明明有诸多轻而易举可以达到试剑目的的选择,可最终选择了情况最为复杂的他,他不明白这一点,也正是因为不明白这一点他在面对墨倾池的时候即使已经臻至巅峰状态下的他亦难以全力以赴。
墨倾池笑了笑,他并不奇怪谢晓峰会问出这个问题,而是非常明白若谢晓峰是一个聪明人就绝对会想到这个问题,事实证明谢晓峰的确是一个聪明人。
谢晓峰没有说话,他望着墨倾池,静静等,等墨倾池给出答案,再等墨倾池出剑。这个一个问题有了答案,那未出鞘的剑就没有出鞘的顾忌。
墨倾池慢慢收敛了面上的笑容,他没有立刻回到这个问题,而是抬头望着树上未红也未落下的枫叶,半晌过后,墨倾池才慢慢开口道:“或许我只是想杀你吧。”
谢晓峰皱了皱眉,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也似懂非懂。他深深望了一眼面前这一脸从容的剑客,又望了望天色,道:“此时决斗时间还未到。”
墨倾池点头道:“的确还未到,但我们已经来了。”
谢晓峰道:“不错,我们已经来了,因此我们可以出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倾池点了点头,而后摇了摇头,冷声道:“我们自然可以出手了,但我希望你再等半刻钟。”
谢晓峰皱了皱眉,道:“为何?”
墨倾池冷冷瞥了谢晓峰一眼:“我愿意乘人之危,但不想乘剑之危。”
谢晓峰沉默了,他明白墨倾池的意思,此时此刻的他的心的确已经平静下来了,但还需要时间抹平心中的涟漪,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但却需要时间,因此墨倾池才不愿意出手。
“这是一个真正的剑客。”谢晓峰望着墨倾池心中轻叹道,墨倾池还未出剑,他已经感觉到了压力,但这一刻他却无匹兴奋,无论胜败他都不后悔这一战。
谢王孙站在枫叶林外等待,他想观战但又不敢,他明白自己如果出现在谢晓峰面前那便可能影响到谢晓峰的情绪,他并不愿意这样,因此谢晓峰便可能败,他不希望谢晓峰败,他不希望神剑山庄的声誉毁于一旦,因此他站在枫叶林外。
枫叶林外来回徘徊,但却意外等到了一个人。
“谢叔叔。”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谢王孙的耳畔响起,他转过身,望见一位青衣女人亭亭玉立站在他的面前。
他瞳孔猛缩,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冷声道:“慕容秋荻。”
女人笑了笑,温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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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荻绝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她绝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绝对是一个任何男人都很难有理由不喜欢的女人,不过谢王孙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原因只有一个这个女人曾经与人订婚,他不希望这个女人进入神剑山庄,因此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来到了神剑山庄来到了枫叶林,来到了谢晓峰和墨倾池决斗的枫叶林,谢王孙皱了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意,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确很漂亮,倘若这个女人敢再往前走一步,那他并不介意杀掉这个女人。
慕容秋荻没有再往前走了,她微笑望着谢王孙,也非常平静望着谢王孙,她洞穿了谢王孙的心意:“你似乎并不欢迎我?”
谢王孙冷声道:“至少在此时此刻我不欢迎你。”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叹道:“不错,此时此刻你绝对不愿意欢迎我,倘若谢晓峰胜过了墨倾池你也一定还是不欢迎我,因为我是一个被人退过婚的女人,是也不是?”
谢王孙沉默了,他向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此时此刻望着这双明亮的眸子,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人,他更难以说出任何谎言。
慕容秋荻又笑了笑,道:“我想你的答案应当是肯定,而且我还知道你先正在犹豫是杀掉我好还是将我关押起来好。”
谢王孙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不敢相信这个柔弱的女人竟然已经猜透了他的想法,慕容秋荻脸上还是带着非常柔和的笑容,她继续以一种无匹平静简直如死亡一样平静的眼神望着谢王孙,淡淡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只不过以你的武艺又如何有资格杀掉我?倘若不是谢晓峰,你早已经死在我手中十次百次千次万次了。”
谢王孙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可他才笑了一声就笑不出来了。他发现慕容秋荻的眼神已经变了,身上的气息已经变了,此时此刻的慕容秋荻看上去依旧柔弱,但身上却充斥着他非常熟悉但也非常陌生的高手气质。一种天下万物皆在掌握中高手气质,他身上在流冷汗,他惊讶恐惧的发现这个女人并非在说谎,而是说得实话,实实在在的实话。
这个女人若要杀他。绝对不用出第二招,这的确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女人,一个可怕无匹的女人。
他深吸了口气,望着眼前冷若止水的慕容秋荻,冷声道:“你为什么请墨倾池挑战谢晓峰,你又为什么来神剑山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容秋荻笑了笑,她发现面前的这个老人武艺因酒色与体力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造诣,但智慧却还是不弱,至少还没有老糊涂的地步,慕容秋荻慢慢道:“我请墨倾池来神剑山庄只是证实谢晓峰是不是该死。至于我来神剑山庄则是来见一见谢晓峰的人或他的尸体。”她的声音很冷静很柔和,但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她没有开玩笑,谢王孙自然也听得出,也正是因为他听出了,因此他才恐惧。
慕容秋荻瞥了他一样,继续慢慢说道:“现在你应当明白我非但不想进你们这曾经拥有着天下第一剑名誉的神剑山庄,而且我要彻底和神剑山庄一刀两断,和谢晓峰一刀两断。”
事情变化得实在太快,快得令他难以想象,他望着这个曾经自以为已经看透彻的慕容秋荻。但现在眼中却更加迷惑与恐惧了,他现在不但看不明白面前这个女人,而且对于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漂亮女人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沉默了半晌,他颤抖着身躯。终于以无匹沙哑的声音,疑惑的口吻问道:“为什么?”
现在的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作出这么大的转变,这个女人不是一直喜欢谢晓峰吗?为什么希望谢晓峰死,为什么希望神剑山庄就此不复存在。
他不愿意和这个女人打交道,但却不得不问。
慕容秋荻很平静很从容,谢王孙看出慕容秋荻很平静很从容。他甚至有些悲哀的注意到这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朝着谢晓峰、墨倾池两人决斗的方向看上一眼,半眼也没有,显而易见这个女人对于谢晓峰已经没有感情了,半点感情也没有了。
不但没有爱,就连恨也没有了。倘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没有爱也没有恨,那这个女人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男人了,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慕容秋荻慢慢开口揭开了答案。
“你可知道今年我已经有二十岁了。”慕容秋荻慢慢开口道,谢王孙有些奇怪,为什么慕容秋荻会说这件事情,不过他没有插口,唯有继续听着。
慕容秋荻顿了一下,她微笑望着谢王孙,平静开口道:“我遇上谢晓峰的时候是十六岁,他很英俊潇洒、文武双全,剑法奇高,她是我平生以来见过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人,因此我喜欢上了他,而他也喜欢上了我,因此我们两人很自然的在一起,半年后他离开江南七星塘,离开的时候曾对我说叫我安心等待,等他上门提亲,最多不过一年。”
谢王孙还是没有插嘴,不过他的心已经冰凉冰凉的,冰凉得并非是这件事,而是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无匹平静的说话语气,这明明是一段对任何女人来说都非常美妙的事情,可在这个女人口中非常没有美妙甚至连怨恨的感觉,简直就想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曾听谢晓峰提过这件事情,当时的他并不厌恶慕容秋荻这个人,而且慕容世界也是武林世家,因此他愿意答应这亲事,只不过后来谢晓峰自己一味推托,最后在两年后茅家向慕容世家提亲成功。
他想开口说话,但慕容秋荻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慢慢说道:“我在家里等了他两年,两年时间我让父亲推辞了二十四门亲事,最终五次登门提亲的茅家被我父亲接纳。最终茅家大公子茅一云成为了我的未婚夫。”
此时此刻,谢王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道:“你应当清楚晓峰没有如约向你提亲,只是因为当时他已经知道他的好友茅一云已经喜欢上你了。”
慕容秋荻微笑点了点头。她淡淡道:“当时我并不知道,不过等茅家提亲成功了我才知道,当时我很恨谢晓峰,我恨他为什么背叛我,恨不得杀了他。不过在恨过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在他的心中我远远比不上他的朋友,因此我也就没有再恨了。”
谢王孙双手捏紧拳头,他望着慕容秋荻道:“你既然放手了,可你为什么还要缠上我们神剑山庄,缠上谢晓峰?”
慕容秋荻瞥了谢王孙一眼,他冷冷盯着面前这个命如残烛的老人,淡淡道:“我并没有想着缠着谢晓峰,我也并没有想缠着神剑山庄,只不过我需要谢晓峰为昔日的行为付出合理的代价。”
谢王孙冷笑道:“因此你就安排了墨倾池和谢晓峰的决斗?”
慕容秋荻摇头道:“你又错了,这场决斗并非是我安排的。而是墨倾池和我安排的。”
“墨倾池和你安排的?”谢王孙皱了眉头,他发现这件事情牵扯的阴谋远非他能想象得到的。
慕容秋荻洞穿了谢王孙的阴谋,她讥讽道:“我想你又在思忖我和墨倾池安排这次决斗就是毁掉你们神剑山庄三百年的名望?可惜你错了,这次决斗仅仅只是单纯的决斗而已,是墨倾池和谢晓峰两位当世剑客的决斗。”
“可这次决斗却是你们安排的?”谢王孙越来越不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容秋荻却很清楚,她淡淡道:“我和墨倾池是安排了这场决斗,可安排却并不意味着不公平,安排并不意味着算计,这一点做神剑山庄庄主这么多年的你应当清楚。”
谢王孙点头,叹道:“不错。安排并不意味着算计。”
慕容秋荻道:“你现在还是不要再问了,还是仔细听我说吧,听我说一说为何要安排这场决斗,当然你可以回头去找谢晓峰。阻止这场决斗,不过我可以保证你绝对走不出两步我就可以杀掉你,当然谢晓峰一定也会察觉你死了,而放弃这场决斗,但墨倾池却也一定会趁着谢晓峰心烦意乱而死在墨倾池的手中。”
谢王孙向来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因此他很平静。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他唯有站在这里,站在枫叶林外,听这个可怕而冷静的女人讲述一个策划过的计划。
慕容秋荻很满意谢王孙的合作态度,因此她也没有耽搁,她也不想耽搁,她希望在讲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知晓这场谢晓峰、墨倾池决斗的结果。
因此她很快就开口了,言语简单而清晰:“一年前,墨倾池找到我,当时我很奇怪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为什么来找我,我很奇怪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找到我。”
谢王孙承认江南七星塘戒备森严,防守之严密绝对不逊色于任何一门一派,作为慕容世家的大小姐,普通人绝对很难可以找到慕容秋荻,可这个普通的年轻人却找到了慕容秋荻,但他却并不奇怪,毕竟墨倾池有一身高明的武艺。
他问道:“因此那时候你就已经和墨倾池联手准备争对这次决战了?”
慕容秋荻冷冷瞥了谢王孙一眼,她淡淡道:“我不喜欢将话说第二遍,看在你是神剑山庄的庄主份上我可以破例一次。这一次你还是猜错了,墨倾池找我并非是争对谢晓峰,他只是想我借钱,借一笔常人眼中天大的巨款。”
借钱?墨倾池借钱干什么?谢王孙发现他现在已经越来越疑惑了,他根绝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白痴一样,白痴得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半点也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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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王孙发现了一件不得不承认的事情,他全然不是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漂亮女人的对手,现在他唯一能做得事情就是问,顺着这个女人的话语问,他开口问道:“墨倾池为什么找你借钱?”
慕容秋荻笑了笑,她很老实也很仔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她道:“当时的我和你现在一样奇怪,因此也问了墨倾池同样第一句话,为什么找我借钱?我为什么要借钱给你?”
谢王孙淡淡道:“可最终你还是将钱借给了墨倾池,不是吗?”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叹道:“不错,我最终将钱借给了墨倾池,我借给了墨倾池整整一万两银子,这一万两银子对于七星塘的慕容世家来说并不算多,但也绝对不算一个忽略不计的数字。”
确实,拿得出一万两银子的人算不少,可愿意将一万两银子丢在水里的傻瓜却没有几个,因此谢王孙已经明白了慕容秋荻的意思,他甚至已经开始揣测了:“你的银子自然不是白借给墨倾池的,因此你一定要墨倾池帮你做一件或几件事情,这样你才愿意将银子交给墨倾池,不是吗?”
慕容秋荻又笑了起来,她双手托着下巴,一脸愉快的望着谢王孙道:“哦,看来你知道我要求墨倾池做什么事情了?”
谢王孙的拳头捏得更紧了,他冷冷道:“你要墨倾池为你做的事情可不就是劝茅家解除婚约与谢晓峰决战吗?”
慕容秋荻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不过谢王孙的脸上却生出一抹迟疑,他发现墨倾池的笑容中明显带着一抹冷嘲,慕容秋荻缓缓摇头望着谢王孙道:“看来你真的已经老了,有着许多老人都有的毛病,自大狂傲。你认为如果墨倾池果真是这样甘于被人控制的人,那他有资格站在枫叶林中成为谢晓峰的对手吗?”
谢王孙沉默,他同意慕容秋荻的言论,倘若墨倾池真是别人的手下。那也不会成为谢晓峰的对手,那也不可能发生后来的事情。沉默了片刻,他迟疑道:“难道墨倾池答应你的条件仅仅只是为你解除茅家的婚约?”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补充道:“准确说来是我问他为什么要借他一万两银子时他提出的承诺。我如果愿意借给他一万两银子,那他就可以帮我解除茅家与慕容家的婚约。”说道这里,她摇了摇头,叹道:“因此我借钱给他,后来我发现我还是上当了。原来茅一云早有解除婚约的意思,而墨倾池已经知道茅一云的意思,因此只是对我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而已,而顺便从我身上拿走一万两银子。”
非常明显的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谢王孙听到这里,也不得不对这个墨倾池表示佩服,毕竟当今天下很少有人可以从慕容世家手中轻松带走一万两银子,这个墨倾池却做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最终墨倾池愿意为你与谢晓峰一战?”这是谢王孙最希望知道的问题,他不清楚明明已经银货两清,为何墨倾池还愿意答应为慕容秋荻与谢晓峰一战。
只不过他又猜错了。慕容秋荻很平静的摇了摇头,她望着谢王孙道:“在解除与茅家婚约之后我并没有杀掉谢晓峰的意思,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只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找人教训一下这个负心人,而这时候墨倾池找到我,他说他想和谢晓峰一战,希望我的帮忙。”
“你说我会拒绝这个帮忙吗?”
谢王孙摇头:“这简直就是送上嘴边的肉,因此你没有拒绝。”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确没有拒绝,因此我答应帮助墨倾池,助他与谢晓峰约战,因此才有了后来谢晓峰收到那封请战帖。”
“因此这次决斗并非你的策划。而是你和墨倾池共同的计划。”谢王孙道:“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希望墨倾池杀掉谢晓峰,可你为何要帮助谢晓峰?”
慕容秋荻摇了摇头,她面上露出无奈的神色,踮起脚摘了一片树叶,轻声叹道:“看来你至始至终都不相信我根本没有杀谢晓峰的意思啊。”
谢王孙没有感叹。他只想知道这次决斗的全部计划,他冷笑道:“难道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慕容秋荻摇头,她慢慢道:“你自然不会相信,因此你看到了墨倾池,知晓墨倾池绝对有机会杀掉谢晓峰,杀掉你们神剑山庄的骄傲,而如果谢晓峰死了,那神剑山庄也便完了。”
谢王孙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神色,这是他的心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倘若谢晓峰死了,那神剑山庄也便完了,绝对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了。神剑山庄还有一位二少爷,可能振兴神剑山庄的人却只有三少爷谢晓峰。
慕容秋荻并不理会谢王孙,对于谢王孙那阴狠的眼神,她甚至半点表情也懒得流露出,对于她来说谢王孙什么人也不是,如果谢王孙违逆了她的心意,她并不介意杀掉谢王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掉谢王孙对他不但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件绝对难以使她产生情绪的事情。谢王孙是老江湖,他从慕容秋荻眼中知道这一切,因此他很快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他发现慕容秋荻对于谢晓峰并没有爱也没有恨,这个女人无论看他还是看着谢晓峰都简直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对于一个陌生人,这个女人又会如何真正动怒与设计了。
此时慕容秋荻笑了起来,她冷冷望着谢王孙道:“我想现在你应当清醒了,因此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
谢王孙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他道:“我已经清醒了,而且我也明白即使没有你,墨倾池也一定会挑战谢晓峰,谢晓峰是江湖人,而且是非常有名且剑术非常高超的江湖人,因此像墨倾池这样的剑客一定会向谢晓峰挑战,墨倾池并非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至少在我的记忆中还有一个燕十三想挑战谢晓峰。”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他认真望着谢王孙,道:“看来你果真清醒过来了,因此其实墨倾池找到我并非是真正让我为他约战,而是他希望我帮他,不,应当说他希望我帮谢晓峰一个忙!你身为神剑山庄的庄主,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谢王孙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他苦笑道:“我明白,我的确明白,只不过你怎么肯听墨倾池的话帮助谢晓峰。”
慕容秋荻笑了笑,道:“我怎么不肯帮助谢晓峰呢?我现在既不爱他也不恨他,我为什么不可能帮助他呢?”
这一点谢王孙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已经从这个女人眼中看不见爱也看不见恨,唯有平静,如水的平静。
平静得深不可测,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因此你最终会来到神剑山庄下,来见谢晓峰,最终将小李飞刀李寻欢的事迹告诉给谢晓峰,让他得到提醒,最终帮助他的武艺与心境都回到巅峰的状态?”
慕容秋荻道:“不错,唯有颠覆状态下的谢晓峰才有机会可以胜得过墨倾池。”她说得非常冷静非常平淡,但却令任何人都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谢王孙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他不得不相信,他问道:“因此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容秋荻冲着谢王孙冷笑了一声,谢王孙可以从慕容秋荻那冷笑中看到冷酷、讥讽与蔑视,慕容秋荻冷冷道:“一个男人坏了一个女人的贞洁而最后抛弃这个女人,难道这个男人不应该得到惩罚吗?”
谢王孙没有言语,他不能否认这件事情,慕容秋荻和谢晓峰之间的事情,的确是谢晓峰对不起慕容秋荻,倘若谢晓峰不迟疑,及早上慕容世家提亲,又何来此事呢?不管如何谢晓峰始终抛弃了慕容秋荻,而且还坏了慕容秋荻的贞洁。
慕容秋荻并不是普通的女人,是慕容世家的大小姐,因此贞洁之事又岂能一笔带过呢?这一点即使谢王孙偏向谢晓峰,但以无法给出解释,唯有愧疚。
慕容秋荻收敛了身上散发出的浓浓寒意,道:“因此我安排了这场决斗,巅峰状态的谢晓峰与墨倾池一战,无论墨倾池与谢晓峰谁胜谁负谁生谁死,我都会见谢晓峰一面。”说道这里,她望了一眼谢王孙,道:“因此我无论见到得是谢晓峰的尸体还是谢晓峰的人,我都会很快离开,因此你绝对不用担心我会赖在神剑山庄不走。”
这一刻谢王孙无言以对,也无面目以对。
原本他还恨这个女人,甚至还想杀掉这个女人,毕竟这个女人设计了谢晓峰与墨倾池的决斗,当听见这个女人慢慢说出事情的全部经过,他发现即使没有这个女人的介入,墨倾池也一定会挑战谢晓峰,而谢晓峰绝对不可能臻至巅峰状态面对谢晓峰的挑战,因此这个女人不但没有害谢晓峰,而且还帮助谢晓峰与墨倾池有一战之力。
而这种种有利于谢晓峰有利于神剑山庄的设计便是这个女人对于负心人谢晓峰的报复。
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对这样一个高傲的女人,他有什么理由恨呢?他有什么资格恨呢?
此时此刻,很少对人产生过佩服的谢王孙深深望了慕容秋荻一眼,眼中充满了佩服,这的确是一个值得任何男人为之尊敬的女人。
慕容秋荻没有望谢王孙,她已经想视线投降枫叶林中,距离太远,且有遮挡物阻拦,实在看不清楚枫叶林中发生了什么,但她却可以肯定枫叶林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因为此时此刻四周的枫叶带上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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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林中充斥着无迹可寻但却无处不在的杀机,这种杀机已经令中原一点红、上官小仙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中原一点红带着斗笠,但他那斗笠下的那双眼睛更加明亮与清澈了,如黑暗中的一抹光亮那般耀眼,耀眼得令上官小仙都有些诧异。
不过上官小仙终究没有转过身望着中原一点红。在她眼中此时的中原一点红虽然引人瞩目,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眼帘中的两人:墨倾池、谢晓峰。
墨倾池、谢晓峰都没有任何动作,但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出两人中间已经产生了可怕的对峙与交锋。
这种交锋并非兵器上的交锋,而是心、神、意之间的交锋,这种交锋虽然看不见,但比兵器上的交锋更加令人惊心动魄。
一片枫叶自高空飘下,非常飘逸自然,可就在这片枫叶经过两人中间的时候,却如石头一样飞快的坠落在地上。上官小仙瞪大眸子,一直关注战场的她自然望见了这一幕,她忽然发现墨倾池、谢晓峰之间的交锋虽然看不见,但却并非不存在。
她虽然并非剑术名家,但有上官金虹这位武道修为已经臻至绝巅的宗师从小指点,她对于武道的见解绝对不逊色于当今武林任何一位青年俊杰,此时她已经生出了一种感觉,一旦谢晓峰和墨倾池之间的平衡被打破,那谢晓峰和墨倾池两人便出剑。
两人只会出一剑,一剑就可分胜负、定生死。
孰生?孰死?
上官小仙屏住了呼吸,她的眼睛绽放着强烈的光芒,比中原一点红眼中的寒光更甚,这一刻原本曼妙无匹的她更是光彩夺目,可没有人欣赏她这份光彩夺目,唯一的看客中原一点红全心全意盯着战场之上,他眼中的寒光愈来愈盛,忽然在刹那间。他眼中的寒光顿时消失了,人也似乎如遭雷亟一样。
此时此刻,上官小仙终于忍不住望向中原一点红,她有些不可思议。这一刻他发现中原一点红如同一朵枯萎的树木一样,全身上下的生命力似乎在急速蒸发,刹那间,中原一点红已经成为了一个非常苍老的人。
这并非是身体上的苍老,身体上的中原一点红还是原来的中原一点红。她看到得是中原一点红精神上的苍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究竟看见了什么?”她不可思议望着很快就苍老的中原一点红,不过下一刻她又震惊住了。
她是一个很少惊讶的人,而今天她一连惊讶了两次。
原本苍老的中原一点红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命力正在快速回归,眨眼之间中原一点红成了原来的中原一点红,天下第一杀手的中原一点红,甚至上官小仙可以明显感觉到中原一点红身上的气势更甚刚才了。
她刚想寻问,而这一刻两道非常简单却不同寻常的声音响起。
两道剑鸣声响起。
“出剑了!”这一刻,无论是中原一点红还是上官小仙两人脑海中同时出现了这句言语。
枫叶林外,两道身影长身而立在枫叶林外。视线望向枫叶林中。谢王孙的视线望着枫叶林,但更多却是望着神色平静,气质雍容的慕容秋荻,他的眼中神色复杂,想言语却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不过他可以肯定他心中不恨这个女人,若非要有,那只能愧疚,因谢晓峰之事而愧疚。
刚才那一瞬间,两人都感觉道枫叶林中忽然涌现出了一股极其浓重极其凛冽的杀意。这种杀意惊天地泣鬼神,世间任何事物就是诸天神佛亦阻挡不了这种杀意,也只能在这股杀意之下身陨,这种杀意的可怕程度不但已经超过了谢王孙的预料。也超过了慕容秋荻的预料。
不过两人都可以肯定一件事,杀意出现那一刻谢晓峰、墨倾池绝对已经交手了,只不过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确定交手的结果如何?
无论是墨倾池还是谢晓峰都有胜的机会,也有败得可能。两人的胜负只在于出手那一瞬间,生死也在那一瞬间。
谢王孙瞥了一眼慕容秋荻,他有些悲哀的发现慕容秋荻的眼中面上还是平静无匹。看来慕容秋荻已经真正对谢晓峰死心了,无论胜负还是生死对于慕容秋荻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慕容秋荻,他在乎谢晓峰,谢晓峰是神剑山庄的骄傲,是神剑山庄唯一的天骄,因此谢晓峰不能死,他不希望谢晓峰死,因此他一脸沉重的盯着枫树林中,他希望从枫树林中走出来的人是蓝衣飘飘的剑客,而不是黑衣劲装死气沉沉的剑客。
蓝衣谢晓峰,黑衣墨倾池。
很久很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秋荻、谢王孙都已经听见了脚步声,非常沉闷的脚步声。
那人的步伐不快,也不沉重,非常自然随意。可听见这声脚步声的时候,谢王孙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神色,他往后退了几步,随即瘫软倒在了地上。慕容秋荻望了谢王孙一眼,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平静望着枫叶林,望向那道绝对不是谢晓峰身影的人。
一位年纪极其年轻的剑客。
一身玄衣,一柄长剑,那位极年轻的剑客走进慕容秋荻的视线中。慕容秋荻低头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剑客,主要是望着这位剑客的剑,那柄并不出名但却未来极有可能非常有名的佩剑,看了很久,她什么也没有看出。
她看不出这位剑客究竟是胜了,还是败了。因此她只有开口问这问聪明睿智绝对不逊色于她的年轻人:“你出来了,而谢晓峰没有出来,因此你胜了?”对于这人,她的问题一向非常直接,从不拐弯抹角。
青年剑客笑了笑,淡淡道:“胜者有说话的权力,而败者没有,现在我在说话,因此谢晓峰败了。”
慕容秋荻点了点头,她似乎非常认同这句话,道:“谢晓峰败了,但谢晓峰是否死了?”
墨倾池望着谢晓峰,他淡淡道:“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慕容秋荻道:“若谢晓峰败而未死,那我总应当和他打声招呼再离开,若谢晓峰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那我就不用打招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慕容秋荻道:“他没有死,我打招呼他自然可以听得见。他若死了,我打招呼他听得见吗?”
墨倾池点头道:“不错,倘若他死了,即使一个活人再如何对一个死人打招呼也没有任何作用。”
墨倾池笑了笑,他发现有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显而易见这两个人都想知道谢晓峰的生死,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特别在女人面前他向来不喜欢说谎,因此他老实说道:“他虽然败了,但他没有死。”
谢王孙已经站立起身,下一刻就冲进了枫叶林中。
慕容秋荻没有动,她冷冷望着墨倾池,她很奇怪,眼中满是疑惑,问道:“你对他手下留情了?”
墨倾池摇头,道:“我和谢晓峰的剑法造诣在伯仲之间,因此我若留情败得人就是我,因此我不可能对他留情。”
“可他没有死?你的剑是杀人的剑法,他本应该已经死了。”慕容秋荻很肯定道,他没有见过墨倾池出剑,但可以肯定墨倾池修炼得是杀人的剑法,剑出鞘很少不杀人而回鞘的。
墨倾池点头,他练得本就是杀人的剑法,剑本就是用来杀人的。他望着眼前这个漂亮而理智的女人,点头道:“不错,原本谢晓峰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中,我的剑只要再过一瞬就可以刺穿他的心脏,只是这时候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慕容秋荻皱了皱眉,她实在想不出在这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变化,因此她问道:“什么变化?”
墨倾池眼神古怪的望了慕容秋荻一眼,叹道:“在最后一瞬间,他竟然收回了剑,以剑格挡我的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攻为守?”慕容秋荻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墨倾池苦笑点了点头,叹道:“不但你不相信,而且现在我也有些不相信,可即使不相信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事实,谢晓峰最终收回了剑,格挡住了我的剑,因此我的剑并未刺穿他的心脏,而只是重创了他的胸口而已。”
慕容秋荻道:“你还有出第二剑杀死他的机会?”
墨倾池道:“不错,我的确有出第二剑的机会,可我根本没有出第二剑。”
“为什么?”
墨倾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慕容秋荻从墨倾池的面上竟然看见了一抹神圣的气质,此时墨倾池慢慢开口道:“因为谢晓峰已经败了,已经不配成为我的对手,因此我不会对他再出剑。”
慕容秋荻沉默了一下,而后点头道:“不错,你的目的并非是杀他,而是败他,败掉巅峰状态下的谢晓峰,因此即使谢晓峰没有死,可你依旧成功了。”说完,她也不望墨倾池了,直接朝着枫树林走去。
墨倾池望着那洒脱的身影,他淡淡道了一句:“谢晓峰虽然已经败给了我,但他并未败,并未真正的败。”
慕容秋荻顿了一下脚步,但她没有停顿,继续朝着林中走去。
胜如何,败又如何?她只是要见谢晓峰最后一面而已,这一面之后,她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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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未入秋。
枫叶林中的枫叶未红,枫叶本不该在初夏红,因此树上的枫叶未红,但有几片枫叶却红了,鲜红,红艳如红,红艳如血。
已经红了的枫叶在谢晓峰的脚下,也唯有他的脚下才有鲜红的枫叶,他低头望着地上的枫叶,望着地上那鲜红的枫叶,那并非普通的红叶,而是染血的红叶。
这种季节枫叶本不可能红,唯一令枫叶鲜红的办法只有一个——滴血。没有人愿意主动为枫叶染血,但有时候枫叶却会染上鲜血,譬如此时此刻的枫叶就染下了谢晓峰胸口上的鲜血。
谢王孙冲进枫叶林的时候正好看见谢晓峰胸口的鲜血在流,虽然一点一点的慢慢止住了,但依旧在流。他可以看得出那是剑痕,剑留下的痕迹,他曾是习剑之人,将剑法修习到极其高深地步过,因此他可以轻而易举看出只要那剑痕再前进一寸,那谢晓峰就必死无疑。
他深吸了口气,此时此刻他忽然感觉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败过便没有翻盘的资本,此时此刻的谢晓峰虽然已经败,却还活着,活着就有机会将失败的东西赢回来。
他走到谢晓峰面前,仔细打量着神色平静的谢晓峰,板着脸冷声问道:“你败给墨倾池了?”
败,这本是任何剑客都不愿意被人提起的事情。谢王孙是剑客,因此本应当知道这个道理,可谢王孙却问得很大声,深怕有人没有听见似的,而谢晓峰则更奇怪,他扫了谢王孙一眼,神情平静的回应道:“不错,我败了,我败给了墨倾池,他的确是一个非常高明的剑客。我不如他。”
谢王孙望着冷静得出奇道出这句话儿子谢晓峰,有些奇怪,无论任何人败了都会流露出情绪,特别是谢晓峰这种从未有败过的天才剑客。可此时此刻谢晓峰面上却没有半点失落或沮丧,唯有平静,平静得如一滩死水。
他深吸了口气,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谢晓峰已经败了便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因此他此时并不恼怒,唯有庆幸,庆幸谢晓峰并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不少剑客,败了便死了,而谢晓峰没有死,因此他还有机会可以胜,这是他唯有感觉欣慰的事情。
他拍了拍谢晓峰的肩膀,但这时候谢晓峰却笑了,谢晓峰望着谢王孙面上流露出一抹微笑,如春风一般的微笑。谢晓峰道:“败的确是任何人都不喜欢的事情,但自古以来有胜者自然也便有败者,今日我败,来日我却并不一定败,父亲,她人呢?”
谢王孙愣了一下,问道:“哪个她?”
谢晓峰心平气和道:“自然是她,自然是慕容秋荻。”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无论语调还是语气都无匹柔和,这绝对是一个非常优雅的名字。也绝对是一个令他难以忘怀在心中占据了很高地位的名字。
谢王孙沉默了,但他只沉默了一下,而后冷冷望着眼前的一脸笑意,全然看不出已经败了模样的青年人。道:“你莫要忘记你与墨倾池之间的赌约?现在你根本没有见慕容秋荻的资格。”
谢晓峰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以前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这样说话,但现在他面上没有半点情绪,依旧非常平静,他慢慢开口道:“根据此次战帖上的约定,我的确没有资格见她。不过我相信她应当会来见我一面,或许这是最后一面。”
虽然已经败了,但谢晓峰的言语非常自信,非常肯定,肯定得任何人都不能不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怀疑。
一位真正的高手武艺自然不可或缺,但若没有超出常人的心境,那也永远不可能成为高手。谢王孙没有说话,他没有回答谢晓峰的问题,也不用回答谢晓峰这个问题,因为人已经来了,慕容秋荻已经来了。
轻盈的脚步,一身碧绿水袖裙,慕容秋荻踏着枫叶向着谢晓峰走来,她一直望着谢晓峰,什么中原一点红、什么上官小仙、什么谢王孙都已经消失在他的眼中去了,他的眼中唯有一个人,唯有谢晓峰。
上官小仙直勾勾盯着面前这个女人,面前这位一出现就已经成为万众瞩目焦点的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难令男人不动心的女人,同时她亦看出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人的女人,身上似乎多了一抹潇洒、飘逸的气质。
这还是那位温婉优雅的大家闺秀吗?她愣了一下,脑海不由回忆起那一日和墨倾池独处之时,墨倾池冲着她露出的一抹诡异的笑容,此刻,一道灵光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想抓住,却一闪而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对于上官小仙,带着斗笠的中原一点红依旧一脸淡漠,眼神冷酷,他的视线虽然望着谢晓峰、慕容秋荻,但脑海中却在回忆谢晓峰、墨倾池的剑招对决。
墨倾池、谢晓峰两人一共才出了一招,一招过后,两人就已经分出了胜负。中原一点红并不奇怪墨倾池、谢晓峰一招就分出了胜负,对于他们这种习练杀人剑的剑客来说,杀人不过瞬息之间,一招便已足矣。
剑本身就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杀人的。
不过即使是一招,但他却足矣沉思很久很久,毕竟那是两人剑法造诣之精华而使用出的旷世招式。
此刻,一句柔柔的声音打断了中原一点红的沉思,他回过神继续望着慕容秋荻、谢晓峰、谢王孙三人那种奇怪的对峙局面……
“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谢晓峰,还像以前那么聪明,不错,不管胜负如何,只要你没有死,我都会来见你一面。”慕容秋荻微笑望着谢晓峰,她以一种无匹冷静的语调说道,这种语调令人断肠。
谢晓峰从来都是一个聪明,若他不聪明不卓越也不会得到慕容秋荻的亲睐,可此时此刻他宁愿自己愚笨一些,宁愿自己永远被谎言欺骗,也不愿意面对这种可怕的答案。
可理智与聪慧却令他不得不面对事实。面对一种他不愿意接受但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他望着面前这位他深爱且一直深爱的女人,他叹了口气,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的眼神静若止水,流露出非常明显的含义。这个女人早已经对他心死了。一个女人倘若对一个男人心死了,那就算这个男人再有办法,也很难令这个女人的心死灰复原。
他对于慕容秋荻对于这个漂亮、睿智的女人早已经没有这个奢华了,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这个女人想做什么,因此他深深吸了口气。便直接进入了主题,开口道:“你为什么还愿意来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容秋荻在地上拾起一根枯树枝,她淡然望着面前这位她曾深爱的男人,道:“只要你没有死,我都应当来见你一面,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剑法。”
谢王孙已经挡在了谢晓峰面前,谢晓峰已经败了,他不希望谢晓峰死去,他可以看得出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其实是一个武艺非常高超的剑客,他绝不允许受伤状态下的谢晓峰和慕容秋荻这个女人交手。不过谢晓峰却微笑推开了谢王孙,他没有说话,眼中含义再明显也不过:我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你是否已经明白了。”上官小仙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转变,脑海中浮想联翩,而在这个时候一道愉快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
上官小仙望着那到将中原一点红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的青年人,她道:“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其实应当算是这场剑斗的策划者,是吗?”
青年人笑了笑,他看出了上官小仙眉宇间流露出的浓浓疑惑,不过没有解答上官小仙的问题,他转过头望着中原一点红投射而至的冷冽视线。他指着慕容秋荻轻声道:“此时任何人都应当看得出慕容秋荻并不是一位柔弱女人,而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用剑高手,即使比不上谢晓峰也绝对不比谢晓峰逊色多少。”
上官小仙不明白,中原一点红也不明白。两个聪明人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因此他们也唯有继续望着青年人。
青年人没有让他们的失望,青年人继续开口道:“一位用剑高手对一个人出剑,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值得他出手,而值得剑客出手的人只有寥寥几种可能。”
上官小仙已经明白了,因此她眼中闪现了一抹沉郁神色。轻声道:“虽然剑客出剑有几种可能,但慕容秋荻对谢晓峰出剑却只有一种可能。”
中原一点红也没有说话,但他也已经知道了。
青年人问上官小仙,“那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道:“挥剑斩情丝,斩断两人过去之间的联系。”
青年人点头同意了这种说话,他很少同意上官小仙的说话,但今天却不得不同意,他叹道:“现在我只想知道慕容秋荻的剑是斩下谢晓峰的命还是谢晓峰的心还是将心与命一同斩下。”
“不错,这的确是令人值得期待的事情,但我更期待亲爱的墨公子为我做三件事情的样子。”上官小仙走到青年人面前,歪着脑袋愉快道。
青年笑了笑,没有理会这本不可能理会的问题,不过令他有些意外得是沉默寡言的中原一点红却在此时开口道了一句话:“我只想见识一下你败谢晓峰的那一剑,若得一睹,死而无憾。”
中原一点红的语气一贯很平静,很冷冽,眼神也很淡然,寂静如一滩死水,但若仔细看他的眼神,却会发现这个冷漠剑客的眼神中已经在闪光,闪烁着一抹极淡但却极其耀眼的光芒。
墨倾池看见了这一抹光芒,看见那一抹光芒中中原一点红的喜悦,甚至看见了中原一点红的思想,此刻的中原一点红脑海中反复回忆着刚才的决斗,刚才仅只有一剑的决斗。
在中原一点红的心思,那是他平生以来见过最精彩最激烈的对决,一个只要是剑客都绝对不愿意错过的对决。
可那究竟是一场怎样惊世骇俗的对决呢?
谢晓峰、墨倾池两人都只出了一剑,一剑出胜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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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剑客,一名剑客言语已毕,唯有出剑,唯有出剑才能结束这一切。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墨倾池的言语已毕了,任何人也都看得出墨倾池一番言语已经解开了谢晓峰心中最大的疑惑了,因此此时的谢晓峰武艺是最巅峰状态下的谢晓峰,此时的墨倾池也是最巅峰状态下的墨倾池。
中原一点红望着面前这两位剑客,他不得不承认一个观点:他的确不如这两位剑客,无论是剑法上还是心境上。他是一个杀手,因此他几乎可以在任何时候保持冷静冷酷,而他没有把握任何时候都能如此眼前这两人一样保持平和的心境。
眼前这两人已经准备出手杀掉对方,但两人却依旧平和、冷静而独立,半点也不曾遭到影响。这样的人这样的剑客,无论在那个时候都无匹罕见。
剑已在手,即将出鞘。
剑还未出鞘,一股可怕的剑意已经充盈肆虐,枫叶林中被浓郁的剑意磅礴的杀机环伺笼罩。
上官小仙见识过不少江湖高手,但如谢晓峰、墨倾池这样的剑客高手却并不多,甚至望着一刻的谢晓峰、墨倾池,她都不能肯定而今江湖第一大帮派金钱帮帮主也便是她的父亲上官金虹是否可以胜得过面前这两人其中的任何一人。
昔日上官金虹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上官金虹神色郑重望着上官小仙,望着他平生以来最宝贵的女儿,道:“墨倾池是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人,即使他没有高超的武艺,即便他是一个残废,只要他的脑子还在,这种人就是江湖上最可怕的一类人。”
她很少听父亲对一个人有如此高的评价,不过随着她跟着墨倾池这段时间,她渐渐明白墨倾池的确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而此时此刻她更明白父亲上官金虹的言语:墨倾池是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人,江湖上恐怕没有哪个人比这个人更加可怕了。
可怕的剑意,无坚不摧的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位剑客还未出手,即将出手。但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手。
上官小仙、中原一点红都已经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两位当世顶尖剑客挥剑出鞘的那一刻到来,或许那一刻会如流星一样转瞬即逝,但那一刻绝对是最璀璨夺目的一刻,天底下很少有东西可以比得上那一刻的光芒。
剑鞘在手。长剑已出。
墨倾池、谢晓峰两人都已拔剑,几乎在同一瞬间拔剑出鞘。
剑虽在同一瞬间拔出剑鞘,但拔出剑的手法、力道、速度却都不相同,甚至快慢也有细微的差别。
因为出剑的人是两个人,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因此两个人使用出的剑法也截然不同,只有一点相同。
——两人没有半点保留,不敢半点保留,他们清楚自己的对手绝对是当世最顶尖的剑客,因此他们这一剑绝对是平生以来最巅峰的一剑。
——一个不想死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去死,谢晓峰这一剑可谓算得上平生以来最巅峰的一剑,他不愿意去死,他不想去死,因此他要用这最巅峰的一剑为自己搏出一条生路。
而墨倾池呢?无论是中原一点红还是上官小仙都可以看得出他对人的性命看得不重——无论别人的性命,还是他们自己的,都完全一样。
因此这样的人挑战一名剑客,也仅仅只是挑战一名剑客而已,他不苛求生,亦不求死。他只是心境平和的挥出一剑,挥出巅峰的一剑,用生命用平生以来苦修的剑道来问剑道而已。
这是一个绝对的剑客,一个全心全意奉献出自身生命于剑道之上的剑客。无情无欲,无欲无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原一点红向来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但面对眼前的这两种人,他却甘拜下风,只能甘拜下风。论剑法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败,论心境他认为自己已经败了。
两柄剑。一柄是三百年前当时天下第一剑神剑山庄创立者谢天使用的谢家神剑,这柄剑虽然不是能工巧匠铸就的旷世神兵,但是一柄名剑,剑因人而有名。不过这柄古剑不仅仅只是名剑,而且还是宝剑。
而墨倾池的剑,不能算名剑,也不能算宝剑,但可以算得上好剑。锻就这柄剑的人花费了大工夫与心血,因此这柄剑握在墨倾池手中,一旦出鞘,威力亦非同小可。
两柄不同的剑,两招不同的剑法,唯一的相同恐怕也只是这两招剑法绝对算得上独一无二的剑法,甚至可以称得上旷古绝今的剑法。
无论是谢晓峰的一剑还是墨倾池的一剑都已经臻至巅峰,都是他们平生以来最满意的一剑,此剑挥出,即使死也无憾。
两个冠绝古今的剑客,两招绝世罕见的招式,一旦碰撞就将分出胜负,甚至分出生死,这是剑客的宿命,这是剑客不可违逆的宿命。
在没有遇上墨倾池之前,谢晓峰已经是普天之下最为有名的几位剑客之一,他在剑道上的天赋在剑道之上名气在江湖上的名气绝对不逊色任何人,任何剑客。在他雁荡山荡魔一战之后,甚至有不少江湖人言只要谢晓峰愿意,天下剑客都将因神剑山庄而俯首。
最后一句话虽然言过其实,但没有人可以否认谢晓峰在江湖上的名气与天赋,他惊才绝艳,天下侧目。
这人五岁学剑,六岁解剑谱,十几岁时就击败了华山剑派一名极其有名的剑客——游龙剑客华少坤。他的剑道天赋令江湖上下为之惊艳,甚至颤抖。
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谢晓峰是一个天才是一个古今罕见的天才。一个天才自然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而一个有天赋且勤奋刻苦的天才那更是无匹可怕的存在。对于江湖人来说非常不幸,谢晓峰就是这样一位勤奋、刻苦的天才,而且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他从不轻视任何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的剑从来没有败过,但凡挑战他的人很少有人从他的剑下逃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剑是杀人的剑,是一柄无匹凌厉的杀人剑。
十六岁时,他的剑法已经是浑然天成、无迹可寻。出道江湖。未曾一败,闯下不世名声。其中“偷天换日夺剑式”这一谢家剑式在他的手中不知令天下多少英豪为之饮恨落败。
不过江湖好汉们最忌惮得却并非是简单、干净、迅捷、准确的偷天换日夺剑式,而是一招不属于天下剑谱,是由谢晓峰自创的剑招。这一招才是令谢晓峰真正名震天下的原因。
这一招有一个非常美妙也非常可怕的名字——地破天惊,天地俱焚!
没有人可以在面对这一招的情况之下可以活下来,这是威力无匹的剑招,这是绝世罕见的招式,因此当谢晓峰使用出这一招的时候。他只给了两种结果:死和死。
——对手死,自己死,只有这两种结果,不过至今只有一种结果那便是对手亡而他胜。
江湖上许多剑客都想见识这一招,都害怕见到这一剑。但没有人知道‘地破天惊,天地俱焚’这一招在谢晓峰的心中并未臻至圆满,这一招一直都在完善中,他一直都在想着如何完善这一招的办法,让这一招早没有破绽。
可一直以来这一招都有一个破绽,他非常苦恼自己创立的奇招有破绽。不过现今随着出剑,他发现这一个破绽也在他挥出这一剑的时候完全解决了。
剑招虽然有破绽,但这一招是他谢晓峰使用出来的,因此这一招没有任何破绽,这一招绝对可以胜过任何人。
这一招挥出的时候,他有了这个自信,因此他的剑比起昔日更加犀利更加果断更加可怕。
中原一点红懂剑,他看着谢晓峰挥出的这一剑,上官小仙发现中原一点红那凛冽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颜色,上官小仙可以很肯定那惊恐神色绝对不是幻觉。而是真正的惊恐,那是多么可怕的剑法吗?令一名冷血杀手流露出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看不明白,他已经看见谢晓峰出剑了。
那是一种极其缓慢,极其优雅的动作。就像风那么自然。在人感受到风的时候,剑已经慢慢的,慢慢的刺了出来。以不可思议的部位刺了的出来,在刺出的部位又刺出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这是无匹绝妙的剑法,这是无匹恐怖的剑法,这个剑法的恐怖就在于风!中原一点红望着这一剑已经感受到这一招的真谛了。这一招的真谛就在于风。
剑法如风,这是无敌于天下的剑法。
风吹来的时候,屹立在风中的人,如何抵挡?又有谁知道风是从哪里出来的?
不过中原一点红还是从这着无敌的剑法中看出了一点破绽,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眼中才流露出一抹惊惶神色。
任何剑法都有破绽,中原一点红一直以来都相信这句话,因此面对名震天下的谢晓峰也不例外。因此他发现了剑法的破绽,可在他发现剑法破绽的瞬间,他有着悲哀的发现这点破绽对于谢晓峰来说已经不算破绽,绝对不算是破绽。
剑法虽有破绽,但使用剑法的人却没有破绽,因此有破绽的剑法也变得没有任何破绽。
这剑法是谢晓峰使用出来的,因此这是无敌于天下的剑法。
狂风卷过大地的时候,难免有疏漏之处,可当狂风席卷而至的时候,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些疏漏之处呢?这就是谢晓峰剑法的破绽,可这只能算是不是破绽的破绽。
这个道理就像是高山上的奔流清泉,你明明可以看得见其中的空隙,可等你的手伸过去的时候,泉水已经填满了这个空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中原一点红已经明白那一剑的破绽根本就不算是破绽,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得了这一剑。
这是一个令人无匹绝望的消息,令任何剑客都感觉绝望的消息,可他望见墨倾池剑的时候,这种绝望死寂的眼睛忽然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希望,一种难以掩饰的光芒。
死寂与希望之间仅仅刹那之间,刹那之间上官小仙就从中原一点红眼中看见了一抹希望,一抹难以控制的惊艳。
那惊艳的眼神无疑在告诉她一件事:这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得了的这一剑却有人可以破,破掉这一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与谢晓峰交手的墨倾池。
谢晓峰出剑了,墨倾池的也出剑了。
可墨倾池的这一剑却破掉了谢晓峰这巅峰一剑。
这是一件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中原一点红、上官小仙眼中的不可思议很快就消失了,在他眼中这件事情似乎根本没有半点不可思议的,非常自然的事情。
可怕的剑,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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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一点红都已经看出谢晓峰的一剑是无人可破的巅峰一剑,墨倾池自然也看得出谢晓峰这一剑中的剑法玄奥,那可怕恐怖常人难以企及的玄奥,不过他的很平静也很自信,他没有半点惊慌,他的剑势依旧没有因对手有任何影响挥出了自己平生以来也是最巅峰的一剑。
他挥出那一剑的时候,他已经忘我忘他,他本就不在乎性命,无论是对手的还是自己的,他全心全意只挥出那一剑,那一剑挥出之后,当时之上的任何事情都已经不再重要。
他已经不在乎穿越、任务,他脑海中只有那一剑。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那一剑才令中原一点红眼中生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希望光芒,才令上官小仙无匹震惊与惊骇。
谢晓峰的眼中亦流露出浓浓的震惊神色,他并非是震惊于墨倾池,他知道墨倾池是一位极其厉害的高手,否则他也不会对墨倾池出剑,他只是震惊于墨倾池这一剑。
身为神剑山庄的少庄主,少年成名的他见识了不知多少江湖英雄,不知见到了多少剑法,可如墨倾池这样的剑法他从未见过,无匹惊艳,甚至挥出自己平生以来最得意剑招的他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恐惧,这种东西很少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可现在却实实在在出现了,不可思议但又不能不接受。
他并非因墨倾池而恐惧,而是因墨倾池这一剑而惊艳,而恐惧,恐怖的一剑,足矣令任何人生出绝望情绪的一剑。
如青天白云无瑕无垢,虽飘逸出尘,但却带着极其强烈的入世气焰,入世杀机,足矣令任何人都为之震撼,望着这一剑。他的脑海中不由生出一股念头,这是无匹完美的一剑。
墨倾池腾空而起,居高处而击。一剑下击之势辉煌迅疾,拥有着令人连骨髓也都冷透的剑气。剑之锋芒可怕到不能抵挡!一道道剑光斜斜飞下,如惊芒掣电,如长虹惊天。
可怕的气势,恐怖的剑意,磅礴的杀机。早已令中原一点红、上官小仙两人连连后撤,退了又退,但同时眼睛却又不敢半点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道巅峰也不过如是吧。”望着这一剑,上官小仙心中叹道,望着那道平静淡漠的身影,她的眼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一种难以用理智控制的情绪。
她与墨倾池的赌约一直还在继续,赌约的内容很简单,若墨倾池败那她则与墨倾池一度春宵,若墨倾池胜那墨倾池就将答应他三件事情。而今她忽然有些不知道希望墨倾池胜还是败……
面对这一剑的谢晓峰对于这一招感触比中原一点红、上官小仙这两位旁观者更明显更清楚,两人仅仅只是看见这一剑中的可怕的威势,但他却看见了这一剑中蕴含这变化,一种随心所欲的变化,一种难以揣测的变化。
他对于自己的剑招无匹自信,但面对墨倾池这一剑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失败阴霾已经席卷全身上下。
败这个词汇第一次出现在脑海中,出现在谢晓峰的脑海中。
败这个词出现在谢晓峰的脑海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一个绝世剑客倘若对自己的剑已经没有信心了。因此他就已经败了,不过他虽然认为自己已经败了,但他却不愿意死,也不能死。无论是因为神剑山庄还是慕容秋荻他都不能死,因此最后他将剑往着胸口压过一寸。
墨倾池的剑毫无保留的刺出,但因为这一寸关系,因此谢晓峰没有死,但谢晓峰已经败在了他的剑下。
墨倾池知道他若出第二剑谢晓峰必死无疑,但他并不是来杀人。而是来比剑的,胜负已分,因此他没有在出剑,回剑入鞘,他平静望着已经中剑,胸口正在流血的谢晓峰。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枫叶林中那似亘古就笼罩的寂静才被打破,他道:“事实证明,你终究还是放不下,因此败给了我的剑。”他的话说得很平静,但是任何人都无法质疑的事实。
谢晓峰望着墨倾池,望着这个冷静可怕的男人,他冷静说道:“我的剑没有犹豫、没有间断,但我终究还是败给了你,我不如你。”
墨倾池没有否认这件事情,只是道:“倘若你没有慕容秋荻,没有神剑山庄,你没有在乎的东西,你的剑便会如我的剑一剑,那时候你的出剑便会是真正的出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晓峰是一个败也败得非常优雅的男人,因此即使墨倾池以一种略带教训的语调与他言语,他依旧可以很心平气和的问:“真正的出剑?”
墨倾池道:“只为剑而出剑的剑,只因剑而出剑的剑。”
谢晓峰瞳孔猛缩,他望着眼前这位剑客,眼中闪过一抹敬佩,这是一名真正的剑客,这是一柄不会因为任何俗世而牵绊的剑客,因为这种平静淡漠的心境,因此这人的挥剑也只是为了挥剑而挥剑,为了剑而挥剑。
这是任何剑客都渴求的心境,以前他也渴求过,但现在他不可能,他很冷静道:“或许你说得不错,但或许你也是错的,剑客的剑并非仅仅是为了剑而挥出。”
墨倾池笑了笑,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说服别人的人,他只是在阐述自己想说的道理而已,若人不听那他便也不会强求,他已收起了剑,平静的道了一句:“或许吧,不过今日我的剑胜了,来日我希望你可以胜过我。”
谢晓峰没有说话了,他只是平静望着墨倾池。
墨倾池径直离去,他可以看得出墨倾池没有胜利的喜悦或宁静,如何来如何去,随意自然。
“先前那一战谢晓峰虽然败给我,但并非败给了我。”墨倾池打断了中原一点红的沉思,望着已经握着枯树枝站在满脸苦笑谢晓峰的慕容秋荻。
言下之意,再明显也不过。
中原一点红并不发表意见,而上官小仙一如既往的不拘小节,一只白嫩小手已经拉着墨倾池的衣袖,道:“不管如何,我只知道一件事。”
墨倾池明知故问道:“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小仙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的望着墨倾池,道:“我知道你是一名剑客,一名极其守信的剑客。”
墨倾池笑了起来,叹道:“不错。我是一名剑客,一名即使守信的剑客,因此我不会忘记我的承诺,只是有些遗憾我不能与美丽睿智的上官大小姐一度春宵暖了。”
上官小仙没有半点羞涩,忸怩。反而愈加靠近墨倾池,他她几乎要躺进墨倾池的怀抱里了,她开口道:“其实可以呀,只要你答应做我们家的女婿。”
墨倾池干脆不说话,上官小仙就是魔女的本质,他可不希望和这样一个女人胡搅蛮缠,这可是江湖上仅次于风四娘的难缠女人啊。
上官小仙也没有说话了,她并不是不想理会墨倾池,而是眼前这一幕更值得她期待,因此她大发慈悲。没有与墨倾池进行言语上的纠缠,而是直勾勾望着慕容秋荻、谢晓峰。
谢王孙准备阻拦上谢晓峰和慕容秋荻面前,不过他这不自量力的举措被谢晓峰制止。谢晓峰很明白就算谢王孙想维护他,也难以从慕容秋荻手中走过三招,虽然慕容秋荻手中捏着得不过是一截枯树枝而已,但即使是枯树枝在绝世武者手中亦可展现出可怕的威力,这种威力不是武艺、精神都已经随着时光消磨了去的谢王孙可以抵挡得了的。
谢王孙明白这种情况,因此也唯有退下,退到一侧紧张的盯着这场致命对峙。
谢晓峰望着面前这个他一直以来都非常深爱,但因种种情况却也不得不放弃最终又不惜一切想抓住但终究已经远离自己的女人。深深吸了口气,道:“你可以出剑了。”
慕容秋荻冷漠的瞧了谢晓峰一眼,谢王孙望着慕容秋荻忽然愤怒不已,他看见慕容秋荻竟然将枯树枝放在了左手。显然这个骄傲的女人想要用左手来领教已经重创的谢晓峰的招式。
这是他非常愿意见到的一幕场景,因为唯有这样才重创在墨倾池手中的谢晓峰才有机会搏得一线生机。可当这种场景出现的时候,他愤怒不已,眼前这个女人可不是赤luoluo的表示对神剑山庄的轻视吗?
神剑山庄,三百年以来,天下用剑中人的圣地。如今竟然被一个年不过二十许的小丫头如此轻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慕容秋荻的无礼表示愤怒,但寻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甚至不敢寻出理由反驳慕容秋荻,很显然如果慕容秋荻用右手出剑,谢晓峰便更危险,他不希望谢晓峰死,因此他不能道出口。
因此此时他的愤怒是对慕容秋荻的愤怒,更是对自己的愤怒,对自身无能的愤怒。
谢晓峰握着剑望着慕容秋荻,他很早就知道慕容秋荻的武艺非凡,不过他也没有想到慕容秋荻在武学上的造诣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昔日他在江南七星塘拜访慕容龙战的时候,慕容龙战曾评价慕容秋荻:此女是我慕容世家百年难得一见武学奇才,可惜却是一位女子。此刻他再次回忆起五十年前威震天下的慕容老先生言语,心中忍不住生出嘘唏。
他平生以来不敢轻视任何人,但最终还是轻视了面前这个曾经将所有都交给他的女人。
慕容秋荻没有嘘唏长叹,她面上只有冷静淡漠,等枯树枝放在左手的时候,慕容秋荻就已经出剑了。
没有迟疑,平静的出剑,果断的出剑。
唯有平静果断的出剑才能真正挥剑斩情丝,斩断心中那最后一缕情丝。
谢晓峰、慕容秋荻,今日一战之后谢晓峰是谢晓峰、慕容秋荻是慕容秋荻,两人再无任何观点。
墨倾池望着出手的慕容秋荻,他已经看出了慕容秋荻的决绝,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赞叹神色。此刻若上官小仙、中原一点红若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慕容秋荻身上,绝对会从墨倾池的笑容中感觉到一抹诡异。
这一刻,墨倾池的笑容有些偏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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