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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决战在即(2 / 2)

欧阳清风回到屋,打开了烫金请帖,立刻,他的眼中开始放光,闪耀着非常绚烂的光芒。

如果是跟随欧阳清风时间长一些的人在此就会发现欧阳清风眼中已经出现了少年之时横扫江湖,但求对手的战意,那是遇上可以一战对手的时候,眼中才会流露出的战意。

烫金请帖上面是一段非常简洁精炼的言语,这种言语经常会出现在请贴上。

八月十五,苍山之会,墨倾池在此地恭候欧阳先生到来,记住,带上你的剑。

落款:墨倾池。

这的确是一张非常平常的请帖,唯一不同得是请帖上的字,含着可怕剑意的字,打开请帖的时候,他就感觉一个人正在想他施展一套非常精妙绝伦的剑法,身为一位剑客,又如何能拒绝这种诱惑呢?

欧阳清风是剑客,一直以来他都只认为自己是剑客,因此他没有拒绝剑客的诱惑,他关上而来请帖,眼中出现了战意,出现了已经熄灭了多年的战意。

墨倾池,欧阳清风记得这个人,去年墨倾池和风清扬在华山交手,他就在华山之上观战,他见到了墨倾池,剑法修为如他也不能不承认年纪极其年轻的墨倾池剑法已经独具一格,他亦没有把握可以胜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想和墨倾池交手,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这岂非是机会?

欧阳清风笑了,这几年来他第一次像这样愉快的笑了起来,他的精气神也是第一次像今天一样兴奋充沛过,此刻倘若有人望见欧阳清风,就会发现此时的欧阳清风仿佛年纪了至少十岁已上,似乎又回到了一剑横扫天下的壮年。

——一名剑者最大的痛苦并非是死在对手手中,而是死于疾病与衰老。欧阳清风已经带上了他那柄三十三斤重的大铁剑,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初七,向着苍山而去。

他这一次不但是向墨倾池求剑,也是求死。

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在他看来能够死在墨倾池那样超卓的剑客手中,那岂非是一种幸运?因此他走了,向着苍山走去,他走之前将铁剑门的掌门令牌都交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铁开诚。

对于送请帖的夫妻两人来说欧阳清风并非是他们最后一个送请帖的人,虽然这个人和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特殊,但他们的脚步依旧没有停顿下来,他们必须在接下来二十四天时间内将剩下的十九张请帖全部送完,交到应当交的人手中。

长相虽然已经如昨日黄花,但个子极高的妻子对着丈夫问道:“你说着二十七个人中有几个会前往苍山?”

丈夫淡淡道:“只要我们将这二十七张请帖送到,到时候赶到苍山的人一定会有二十七个人。”

妻子好奇问道:“为什么?”

丈夫淡淡道:“这二十七人不但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都是习武成痴的痴人,这些人看见请帖上的字,那就一定不会拒绝这次邀请,这是第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或许他们有些人未到苍山之前死在路上,那些得到请帖的人却也会带着请帖前往赴约。”

妻子笑了笑,这一点他也不能不承认,她轻声叹了口气道:“是的,是这个样子的,你说墨倾池知不知道有这种可能?”

“他知道,他一定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对于一个时日无多的人的确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这些事情了。”

妻子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神色,她叹道:“虽然我每次见到墨倾池都感觉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算得上一个好人,他每次件我们都会为我们带上一大笔钱财。”

丈夫古板的面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轻声叹道:“只是这一次却例外了,这是我们第一次为别人免费做事,也是最后一次。”

妻子笑靥如花望着丈夫,轻叹道:“是的,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年纪实在已经不小了。”

丈夫没有说话,但眼中却也流露出和妻子一样的意思,他们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的确应当退出江湖了。

只是在退隐江湖之前,他们必须先做完这件事情:手中还有十九张请帖送完。

下一个人:蜀中唐门唐大先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六章、神剑山庄

剑光一闪,一剑划破艳丽如火的红叶林,刹那间,剑已回鞘,人立在红叶林中,身上流露着比剑还可怕的冷森气息。

谢晓峰已经拔剑了,但这一次拔剑并非杀人,他本没有对手,又如何杀人呢?只是这一次拔剑却已经将他原本臻至化境的剑法造诣再一次凝练突破,臻至神剑山庄创立以前,前所未有的巅峰境界。

此刻,谢晓峰握着剑,他自信即使西门吹雪、叶孤城、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在此,他亦不会败,绝不会败。

西门吹雪、叶孤城、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燕十三都是非常厉害的剑客,只可惜这些剑客都不是他真正想挑战战胜的人,他唯一想挑战战胜的人是墨倾池。

——昔日籍籍无名的江湖人,而今已经成为众人口中为之传唱的神话般人物墨倾池。

他想战胜墨倾池,可墨倾池已经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上了,他找不到墨倾池,又如何挑战墨倾池呢?因此他的剑终究没有出鞘,没有拔出剑鞘。

他站在山崖之上,轻叹不止。很久很久以后,他才转过身,他身上那种孤独寂寞的格局更加浓重了,如同一位臻至绝巅的人在遗憾世上无一人无一物可以令他提起兴致一样。

红叶、红花、一身素白长袍的谢晓峰。

谢晓峰塔在飘落在地上的红叶上,向着神剑山庄走去,他的脚步非常沉稳,非常迅捷,只可惜他是不可能回到神剑山庄,因为一个让他心中起了前所未有波动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因此他停下脚步。

他望着那个人,望着那个一身青莲服饰般清丽脱俗,不染红尘的女人,女人眼神明亮而清澈,她望着谢晓峰,而谢晓峰也望着那个女人,谢晓峰痴了,而那个女人却还很冷静很平静很淡泊,她望着谢晓峰,望着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三大剑客之一,半晌她慢慢开口道:“我不想见你,也不愿意见你,只是这一次我不能不见你,因为是他请我来的,他要我亲手将一样东西交给你。”

谢晓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立刻眼神就清澈而宁静,他望着眼前这个他内疚过的女人,道:“他请你交给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没有说话,她本不应说话了,因为在谢晓峰开口的时候,一道金光就已至她手上划出,刹那之间就已经落在了谢晓峰手中。

请帖,一张烫金请帖。

任何人都应当看得出请帖是非常尊贵稀有的请帖。

谢雄峰自然是看得出的,他打开了请帖,上面写着一张令他血脉喷张的字:八月十五、墨倾池在苍山恭候神剑山庄三少爷谢晓峰,记住,带上你的剑,落款墨倾池。

女人如一株青莲静静站在谢晓峰面前,过了半晌女人才开口道:“你是否已经看明白了?”

谢晓峰望着女人道:“我已经明白了。”

女人又道:“既然如此,那你应当明白墨倾池已非昔日的墨倾池,自败了你之后墨倾池曾连续胜过玩偶山庄逍遥侯、楚留香、风清扬等不可一世的绝代高手,武学造诣或许早以更上一层楼,我知道你虽然精进迅猛,武学修为已至当年的巅峰,若仅仅如此,那你依旧不是墨倾池的对手。”女人望着谢晓峰道:“因此你的武学造诣仅是过去巅峰境界,那你根本不用去。”

谢晓峰微微一笑,他望着女人问:“这是你的答复还是墨倾池的答复?”

女人神情淡淡道:“你可以理解为是我的,也可以理解是墨倾池的,不管如何事实就是事实,不管你如何理解,事实还是事实。”

女人想将这句话说完,只可惜她还没有说完就已经闭上了嘴巴。谢晓峰已经拔剑,已经出剑。

他的剑拔出的很慢,出手得也很慢,只是望着这一剑女人已经紧紧闭上了嘴巴,似乎这一剑仿佛有着某种无匹神秘的力量,让人不由止声。

很久很久以后她望着已经回归剑鞘的剑,望着谢晓峰,女人轻声叹道:“理解剑随心走对于你们这种剑客来说并不能算困难,但能通晓剑法自然、收发如心却没有几人可以做得到,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墨倾池一直会将你当做他平生以来最忌惮的几位对手之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晓峰笑了笑,他望着眼前这位语调婉转温柔,但声音之中全然没有一丁点过去情感的女人,轻声叹道:“我此生可以将剑法练就到极致,可对于你,我始终怀有亏欠。”

女人神情平静的望了谢晓峰一眼,淡淡道:“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即使情断,那也与人无尤。”

女人走了,谢晓峰望着这个在他心中占据有极其重要地位的女人离开了,他冷冷望着这个女人,过了很久很久,他才轻声叹了口气,道:“当今江湖我谢晓峰可以无惧任何人,但唯独惧你,慕容秋荻啊慕容秋荻,你难道真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两百多年来,神剑山庄的金字招牌依旧稳如泰山的立在翠云峰之上,只是翠云峰上只有当代神剑山庄的庄主谢王孙,而没有名动天下的三少爷谢晓峰了。

谢晓峰走了,他要赴约,赴苍山之约。

谢晓峰并非是唯一一个赴约的人,至少早在他之前欧阳清风已经动身启程了,他也赴约,赴苍山之约。

不过他们两人也并非唯一去苍山赴约的两人,准确来说赴约的人一共有二十七位,这二十七之中他们绝对不是最有名的人,虽然最有名的人是两个人,而且是他们都知道的两个人。

月圆之夜,紫金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关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在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八月十五紫金之巅,两位同样是当世未逢一败的剑客,会在此时此地一决高下,在千万江湖人面前见证生死胜败。

只可惜他们没有等待这一幕的到来,反而等到了一则石破惊天的消息。

八月十五紫金之巅的决斗取消了。

没有一丁点征兆的取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战并非是单方面的取消,单方面绝对不可能取消这次决斗,取消这次决斗的人是西门吹雪、叶孤城共同同意的结果,至于为什么取消这次决斗没有人知道原因。

赌坊的老板这些日子都在急于退钱,将诸多压在叶孤城、。西门吹雪两人身上的银两退回去,同时他们也在疑惑,为何言出必行,一诺千金的叶孤城、西门吹雪为何会忽然取消这次决斗呢?

他们不明白,实在一丁点也不明白,在他们眼中叶孤城、西门吹雪从来没有做出反悔这种事情出来,可从来没有做出过这种事情的人却忽然反悔了。

难道是叶孤城、西门吹雪害怕会死在对手的剑下?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想过,因为江湖上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无论是叶孤城还是西门吹雪都是不怕死的人,他们无论对自己的性命还是别人的性命看的一点也不重,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害怕死亡呢?

当今世上知道这个原因的人屈指可数,但陆小凤算其中一位,因为陆小凤现在已经在万梅山庄。

万梅山庄终年梅花部落,除开梅花以外,是冰冷、苍白的颜色,和西门吹雪的人与剑一模一样。

西门吹雪坐在一个藤蔓编织的秋千上休息,剑在腰间——对于西门吹雪这样的剑客来说,剑等同于生命,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能抛弃。

陆小凤坐在西门吹雪对面,坐在一张石凳上,他喝着万梅山庄最好的美酒。

西门吹雪不喜欢喝酒,但他却有当今世上最珍奇的美酒,这些酒基本上都进入了陆小凤的肚子里,陆小凤喝着酒望着西门吹雪,轻声叹道:“你知不知道江湖上传得最沸沸扬扬的事情是什么吗?”

西门吹雪坐在秋千上没有任何表示,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陆小凤的声音。

陆小凤是西门吹雪的朋友,当一个朋友发现他的朋友如此冷漠对待他,那他会如何呢?其他人如何陆小凤不知道,但他很平静很理所当然,他继续开口道:“江湖上传得最沸沸扬扬的事是你和叶孤城取消决斗的消息,现在江湖上的人都在揣测为什么你和叶孤城会忽然取消这次决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犀利如剑的声音这时候才慢慢响起:“你是不是也很好奇我和叶孤城的决斗为何取消了?”

陆小凤苦笑望着西门吹雪,道:“是的,虽然你和叶孤城取消决斗我实在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但我明白以你和叶孤城的性情会取消这场决斗,一定是因为有些非做不可急于做不可的事情,因此你们才会取消这场决斗。”

西门吹雪依旧没有开口。

陆小凤已经放下了酒坛子,他的手已经攥紧,瞪大眼睛望着西门吹雪道:“你应当让我知道,我是你的的朋友,因此我或许可能帮得上你。”

西门吹雪低头凝视着陆小凤,半晌,他才开口,他的声音冷冽,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讥讽,他冷冷望着陆小凤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这件事你根本没有任何插手的余地。”

“为什么?”

西门吹雪冷冷道:“对于剑,你有插手的余地吗?”

陆小凤闭上了嘴巴,对于剑,他的确没有插手的余地,天上地下可以在西门吹雪面前插手剑的事情的人,没有几位。

随后西门吹雪又开口道了一句,陆小凤震惊住了,也彻底没有言语了。

这一次西门吹雪只说了三个字:墨倾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七章、花满楼

万梅山庄窖藏的酒都是绝世佳酿,陆小凤在喝酒,只是已经不在万梅山庄喝酒了,而是在一个偏僻而陈旧的小镇上,他喝着五文钱一壶的槽子酒。

他是七月初三离开万梅山庄的,而且并不是他主动愿意离开的,而是万梅山庄的主人西门吹雪已经决定暂时不见任何人了,即使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见,因此陆小凤只有走,只有离开万梅山庄。

他的心跳得飞快,他隐隐有种可怕的预感西门吹雪即将远行,即将赴约了,赴墨倾池的约定。

他知道西门吹雪有一个喜欢,杀人前他总是喜欢斋戒、沐浴三天,三天以后他就会去杀人,这一次西门吹雪赶走他,是不是已经在准备斋戒沐浴了呢?是不是斋戒、沐浴三天三夜以后就和墨倾池去生死搏命了呢?

他有些着急了,只是他只能干着急,他不知道西门吹雪去哪里见墨倾池,他又无法跟踪西门吹雪,他如何不着急呢?幸好他还有一个法子,毕竟知道赴约时间、地点的人并不仅仅只有西门吹雪,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取消决战的人中除开西门吹雪以外,还有叶孤城。

因此他准备去找叶孤城,叶孤城是一个排场极大的人,因此只要叶孤城在江湖上行走,知道叶孤城的讯息其实一丁点也不困难,至少在过去是这样,只是这一段时间叶孤城也消失了,叶孤城彻彻底底在江湖上消失了,仿佛世上根本没有叶孤城这个人一样。

他在喝酒,在叶孤城消失的地方喝酒,那是一个陈旧而僻静的小镇,一个几乎很少有江湖中人来到的小镇,只不过现今这个小镇热闹了起来,涌进了不少江湖中人。

陆小凤知道这些人并不是因为他而来到这个破旧苍凉的小镇,而是因为叶孤城,叶孤城就是在这个小镇上彻底消失在江湖人的视野中,因此其他的江湖人也赶到这个小镇,希望得到叶孤城的消息。

叶孤城既然不想让人找到,那就没有人可能找得到叶孤城,这是陆小凤对其他人说得一句话,他说完这句话后就继续喝酒,他喝着最次等的酒,但却喝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何人都有喝醉的时候,当人想醉的时候,自然会喝醉,不管是好酒还是劣酒,甚至喝上一口水也可能醉,此时自称千杯不醉的陆小凤已经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了。

陆小凤行走江湖多年,他有许多朋友,也有许多仇人,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他似乎可以醉,可他应当知道在这个叶孤城消失的小镇上已经涌进了不知多少江湖中人,这些人中有不少是他的仇人,因此他本不应当醉,可他最终还是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了?难道说陆小凤已经糊涂了吗?难道陆小凤已经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了吗?

自然不是的,陆小凤是一个懒人,而且是一个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懒人。——懒人怕死,懒人也不想死,陆小凤也是这样的人,可陆小凤偏偏在不能醉的时候醉了,只有一个原因:陆小凤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死,因此他醉了,他放心大胆了醉了。

已经死掉的人是绝对不会醒来的,也不可能一睁开眼睛就见到活人,陆小凤见到活人了,他的头很疼,但他知道他见到活人了,而且还是见到了一个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活人,这个活人是他的朋友,是他出来西门吹雪以外平生以来最好的朋友,也算得上他平生以来最尊敬的人。

这个人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面铜镜前还放着一盆热水,陆小凤睁开了眼睛一下,望见了那个人,而后飞快的闭上而来眼睛。

但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那人开口了:“半年多不见,你的酒量越来越不行了,看来下一次司空摘星不用苦思冥想去想其他的法子,只需要和你喝酒就可以胜过你了。”

陆小凤坐起身来,他走到铜镜前洗把脸,将热乎乎的毛巾敷在脸上,深深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我在怀疑天上地下是不是有第二个明明已经瞎了,但却最比睁眼人还看得清楚的瞎子?”

那个年轻儒雅的青年人摇晃着折扇,轻声笑道:“哦,那你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呢?”

陆小凤玩味笑道:“你不知道?”

年轻的瞎子摇头:“我又不是陆小凤,又如何知道陆小凤在想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小凤哈哈一笑,他发现每次见到花满楼,脑袋里再多的烦恼一瞬间就可以消失了去,他望着花满楼道:“我的答案是有,世上还有一个瞎子明明和你一样什么人也看不见,但却比看得见的人看到得更多,知道得也更清楚。”

他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一道非常爽朗的笑声响起来了,“这样的瞎子可真不多,不知陆大侠口中的瞎子可是我呢?”

说出这句话的人自然不是花满楼了,花满楼从来不会称陆小凤为陆大侠,陆大侠这个称呼只是陌生人对另一个陌生人的客气称呼而已。

花满楼和陆小凤是朋友,他们两人从不会客套。

花满楼笑了,他此时看不见陆小凤的表情,但他相信此时此刻陆小凤一定是惊呆了,此刻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陆小凤可能已经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以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那个刚刚从后院走进厢房来的那个年轻人。

很久很久,陆小凤笑了,苦笑。

他苦笑望着那人,同时亦扫了花满楼一眼,轻声叹道:“没有想到你们这样两位江湖上极其有趣的人竟然会遇上。”

那人步履沉稳而随意的褐衣青年,微笑道:“江湖虽然很大,但该遇上的人总是会遇上的,我和花满楼岂非本就应该遇上。”他说道这里,顿了顿,轻声叹道:“毕竟正如你说得那样,江湖上像我们这样有名的瞎子实在不多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以一种非常肯定的语调说道:“不是不多,而是放眼江湖,天上地下又有谁还可以比得上原随云、花满楼呢?”他的视线扫过面前这两位明明是瞎子但活得却比正常人还清醒明亮的人,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尊敬,不管这两人是不是看得见,在他看来这样两位无论什么时候都乐观、自信的人本就是应当值得尊敬的人。

褐衣青年笑了笑,脸上带着陆小凤一如既往非常温和亲切的笑容,陆小凤望着青年,青年也望着他,只是这个叫原随云的青年是一个瞎子,即使陆小凤认为这个青年的眼睛中似乎闪耀着和正常人一样的光芒,可以看得见他,但实际上他还是一个瞎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随云望着陆小凤,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如果不出意外,我和花满楼相见之后,本应当泛舟于太湖之上,他弹琴,我奏箫,只可惜有些事情总不能尽如人意。”

陆小凤坐直了身,他眼神怪异扫过花满楼、原随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们来见我,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和我有关?”

原随云笑而不语。

花满楼倒是开口了,花满楼面上如往常一样宁静而平和,他淡淡道:“这件事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只可惜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因此你就不能不被麻烦缠身了。”

陆小凤简直就跳了起来,他似乎忘记了醉酒的头疼,瞪大着眼睛望着花满楼道:“因此你的意思你将你招惹的麻烦转移到我身上?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给我招惹的麻烦。”

花满楼的回答一向可以让陆小凤无可奈何,这一次花满楼的回答也是一样的,花满楼道:“因此你是陆小凤,而我是花满楼。”

这是一句极其简单而清楚的话语,这是一句本应当有千万句反驳的话语,但陆小凤一句也没有反驳。

真正的朋友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是花满楼,你是陆小凤,花满楼是陆小凤的朋友,因此花满楼的麻烦,陆小凤岂能不分忧呢?

陆小凤不能不分忧,因此这个麻烦也就算是他的麻烦。

而且他了解花满楼,他知道花满楼并不是一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也并不喜欢求人,即使他将你这个人当做他最好的朋友,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而求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次为什么花满楼发生变化了呢?

陆小凤并不太清楚,但他总算还是知道这件事应当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解开陆小凤这个疑惑的人是一个瞎子,但并不是花满楼,而是原随云。

原随云也是一个非常优雅非常有风度的人,任何见到他的人,第一眼也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一个瞎子,他是一个可以在气质,学识文采,广博见识上令人忽略他是瞎子事实的人。

此时此刻陆小凤并没有将原随云当做瞎子,而是把原随云看在和自己平等的地位上对待,没有一丁点的轻视,心中也半点都不敢轻视。

武林四大世家之首的无争山庄庄主这个名头就足矣令人不敢有半点轻视了,何况他还知晓原随云是墨倾池都为之忌惮且尊敬的人,他如何敢轻视呢?

原随云开口了,他和风细雨慢慢道:“不知陆大侠可知道飞天玉虎这个人?”

陆小凤望着原随云,他凝视了原随云半晌,眼中一闪而过异色,道:“两年前,此人图谋西方罗刹教教主之位,设计一连串阴谋,最终被我戳穿,而后死在了死而复生的罗刹角教主玉罗刹之手。”

原随云并不停顿,道:“那你可知道飞天玉虎除开有几位妻子以外,可还有一个妹妹?”

陆小凤愕然,他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并不清楚,难道两位来找我的原因是因为飞天玉虎的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随云淡淡一笑道:“是也不是,飞天玉虎的妹妹和飞天玉虎不同,但我们找你并非因为飞天玉虎的妹妹,而是飞天玉虎妹妹认识的一个女人。”

花满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口补充道:“更准确来说是因为飞天玉虎妹妹认识的那个女人身边的一位剑客。”

“一位剑客?一位什么样的剑客?”陆小凤皱起了眉头,心中已经隐隐有揣测。

原随云道:“一位曾经和墨倾池一样籍籍无名,而今即将名声鹊起甚至名震江湖的年轻剑客。”

“哦,为什么?”

原随云一字一句,淡淡道:“也不为什么,只不过是他杀了一个人,抢了一封烫金请帖而已。”

陆小凤神情已经凝重起来了,问道:“他杀了什么人,抢得什么样的请帖?”

原随云说了四个字,陆小凤立刻跳了起来,他的眼中充斥着震惊与愤怒。

原随云说得四个字是欧阳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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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清风是什么人?

除开贴在身上的名人标签以外,他也是铁剑门掌门,更是铁剑门百年以来在江湖上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他创立的铁剑十九式,至今都是江湖上极其有名极其可怕的绝世剑招,就这套剑法的狂猛霸道而论,当今武林没有那道剑法可以比得过他。

这样一个曾经在一段时间内响彻江湖,成为江湖上最有名的人物,现今虽然欧阳清风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了,但他还是极其有名,也是极其可怕的用剑高手。

江湖上许多剑客都对他非常尊敬,他也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可这样一位剑道修为极其厉害的剑客却死了,而且死在同样是一名用剑剑客的手中,这自然是一件值得吃惊的事情。

欧阳清风死了,他现在已经躺在棺材里,棺材也钉上了钉子,棺材拜访在铁剑门的。但欧阳清风回到铁剑门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死,他还活着,虽然断了一条手臂,仅仅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但他的确还没有死。

面对弟子们那充斥震惊与仇恨的眼神,欧阳清风的表情平静而豁达,只是非常冷静的交代了自己的身后事,而后闭上眼睛,离开了人世。

至于是谁杀了他这件事,他什么都没有提,一个字也没有提,因此即使想报仇的铁剑门弟子也没有法子去报仇,不过他们的那些弟子总算还是知道一件事:烫金请帖不见了。

烫金请帖,准确来说是墨倾池的请帖不见了,这封请帖去哪里了呢?但凡知道这件事情的弟子都非常清楚,师尊是非常重视这份请帖了,因此即使师尊死了,这封请帖也应当还在,可这封请帖不见了,难道杀师尊的人是因为这封请帖而杀人吗?

除开这个理由,弟子们实在寻不出任何理由了,毕竟他们的师尊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过了,除开这个理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这一切呢?

一切的矛盾似乎都已经指向了请帖,指向了请帖的主人,发请帖的人——墨倾池。

墨倾池为什么要发请帖,请帖是墨倾池发的,那杀师尊的人是不是墨倾池呢?没有人知道,但所有人都已经怀疑了墨倾池,而苍山之约中苍山也在一时间成为铁剑门弟子甚至江湖人眼中的聚焦点,一个随时都可能会引爆血战的聚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满楼、原随云也知道欧阳清风死了,而且他们知道的时间绝对不比铁剑门的弟子晚上多少,更重要得是他们并非是从铁剑门弟子口中得知的,而是从一个女人口中得知道了这件事情——欧阳清风死了。

一股冷森的杀机自陆小凤身上涌现而出,陆小凤视线扫向花满楼、原随云,语调淡漠问道:“这件事本和你们没有一丁点关系。”

原随云云淡风轻,笑了笑,道:“是的,这件事本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可惜这件事牵扯到了一个人。”

“墨倾池?”

原随云点头,他淡淡一笑道:“天上地下除开墨倾池以外,世上还有谁能值得我花费半点精神呢?是的,是墨倾池,这件事牵扯到了墨倾池,而且似乎目标就直指墨倾池。”

“为什么?”

原随云道:“欧阳清风是收到墨倾池的请帖前往赴约才被杀的,而据说他死时身上的烫金请帖已经不见了,你说铁剑门的弟子笨不笨?”

陆小凤道:“铁剑门弟子虽正直,但门派之中总有几个聪明人。”

原随云截口道:“因此他们自然会怀疑墨倾池,你也应当知道欧阳清风在铁剑门内的地位,因此铁剑门的弟子又如何会放弃探寻真相呢?”

“可他们现在除开墨倾池这条线索以外,便没有其他线索,因此他们唯有前往烫金请帖上的赴约之地?”

“是的,是这个样子的。”原随云望着陆小凤,一字一句道:“这件事对于墨倾池来说虽然并不算麻烦,但杀掉欧阳清风的人目的是不是墨倾池呢?倘若是,那这就是一个极大的麻烦,因此我就不能不来找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陆小凤也打断了原随云的言语,他冷眼盯着原随云道:“因此你是因为墨倾池来找我?”

原随云简短道:“是的。”

陆小凤没有再问原随云,他的视线望向了花满楼,他道:“我记得墨倾池和你似乎没有交情?”

花满楼摇晃折扇,温和笑道:“我和他见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有交情呢?”

“因此你来虽然是说同一件事,但目的并不相同。”陆小凤问。

花满楼道:“是的,我说得虽然是同一件事,但目的的确不相同。”

“哪里不同?”

花满楼道:“准确来说为得人不同?”

“你为得什么人?”

花满楼道:“叶孤城、西门吹雪。”

一瞬间,陆小凤眼中射出如流星般璀璨的光芒,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发现我似乎应当要见一见那个飞天玉虎妹妹的女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满楼依旧一脸温和,他平静道:“是的,你应当见她,她知道得事情远远比平常人要多上太多了。”

陆小凤也不能不承认这一点,叶孤城、西门吹雪取消八月十五的决战已经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江湖上下几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自以为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答案的,只是没有想到那个飞天玉虎的妹妹竟然比他还知道得早。

陆小凤深吸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有些想要发狂了,但他还是要冷静,而且还是需要非常非常的冷静。

他望着花满楼道:“叶孤城、西门吹雪?这件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花满楼淡淡说了一句话,陆小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叶孤城、西门吹雪和欧阳清风同样是赴约的人,既然有人可以杀掉欧阳清风,那为什么不会暗中除掉叶孤城、西门吹雪呢?”

陆小凤身体在发冷,全身上下瞬间之间就冰冷的,冷得简直如同进入了冰窟一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充斥着他的全身上下,他的思维几乎都被冻住了。

不过毕竟还没有全部被冻住。

花满楼继续说道:“我虽然并不认同西门吹雪的理念,但也不能不承认他的坚持本就没有错误,而且他是你的朋友,因此我不能不来。”

陆小凤的眼中在闪光,闪过一抹异色,但立刻就消失了,他没有说任何一句感谢的言语,因为他知道他和花满楼之前本就不需要这些客套的言语。

花满楼是一个瞎子,虽然看不见,但他明白花满楼一定懂得他的想法。

他沉吟了一下,立刻问道:“这些讯息你们都是从飞天玉虎的妹妹口中得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满楼点头道:“是的,我想现在你应当很想去见一见那个女人吧,她是一个极其冷艳而漂亮的女人。”

陆小凤笑了起来,他原本神情有些凝重,但此时此刻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微笑望着花满楼道:“我记得你是一个瞎子,怎么可能知道她长得美丽还是丑陋呢?”

花满楼淡淡一笑,他一手摇着白纸扇,一手毫不客气指向了原随云,道:“因为我相信原公子。”

原随云呆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他道:“是的,是我告诉他的,而且我肯定我绝对没有说错。”

“哦?”

原随云淡淡:“这个女人谈吐气质不但绝佳,而且当时四周有至少上百人为这个女人失魂落魄,你说像这样的一个女人能不算漂亮吗?”

陆小凤无言反驳,他道:“算,倘若这样的女人还算不上,世上恐怕没有什么女人还能算得上了,她叫什么名字。”

原随云指了指西北方向,道:“她叫沙曼,而且就在西北方的一个渡口等你,有些话她不愿意告诉我们,但愿意告诉你。”

陆小凤又笑,只是这一次笑是苦笑,他苦笑道:“你确定她只是想告诉我,而不是想杀掉我?”

原随云慢慢道:“我相信天底下无论什么人想要杀掉陆小凤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女人。”

陆小凤有些好奇了,问:“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随云淡淡道:“因为女人都喜欢陆小凤。”

陆小凤无言以对,而这时候花满楼开口道:“陆小凤除开这一点以外,还有两个优点,一武功高强懂得随机应变;二喜欢多管闲事。”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确定你是在夸我吗?”

花满楼道:“是的,我确定,何况我明白你已经想动身了,而且已经不想开口,准备立刻动身了。”

“为什么?”

花满楼微笑道:“因为你知道这件事非常紧迫,你绝对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了,你想见到沙曼,从她的口中知道一切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陆小凤没有说话了,准确来说陆小凤已经消失了,仿佛如水汽一样忽然之间就蒸发了,房间之中只有两个瞎子,两个在江湖上极其有名气的瞎子。

原随云站在窗前,他看不见窗前的风景,但他早已经学会了听,因此他的心中已经感觉到了一片非常美好的风景,他轻声道:“这件事有陆小凤的介入我总算可以放心了,不管如何陆小凤总算还是墨倾池的朋友。”

花满楼轻嗅了花香,慢慢道:“是的,他虽然有时候常常做蠢事,但实在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沙曼似乎对陆小凤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情感。”

原随云没有反驳,这一点他可以感觉得出,当沙曼提到陆小凤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不同,彷佛就如同冰冷的雕塑忽然有了灵气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九章、宝剑剑客

洛阳。

七月初,阳光明媚。

阳光照在铜锣巷中也为这个厚重、大气的铜锣巷添上了一抹明媚的气息。

去年雄霸江湖的雄狮堂总舵就立在铜锣巷中,但因长安谋战,强大如雄狮堂的可怕组织,亦在这次谋战之中彻底烟消云散,雄狮堂内三千名子弟,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各奔东西,没有那个人敢在徘徊在铜锣巷雄狮堂总舵附近。

雄狮堂还是雄狮堂,只是雄狮堂的主人已经换了。

雄狮堂的主人不再是一刀横霸江湖的朱猛,而是天下第一大镖局——大镖局的总镖头司马超群。

任何人也不能不承认这栋古老坚固,宽阔开敞,气势磅礴的建筑已经不再是朱猛的了,而是司马超群的。即使司马超群的大镖局还在长安古城,但这栋建筑依旧是属于司马超群的,没有司马超群和卓东来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也没有机会踏进这栋坚如磐石的建筑一步。

是的,是这个样子的,自去年长安谋战,司马超群、卓东来联合上官金虹摧毁了雄狮堂之后,这栋气势磅礴的建筑一直空置着,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这个虽然宽阔开敞,但却弥漫着一股死气怨气的建筑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四位身体强壮的轿夫抬着一定轿子停在了雄狮堂,随后轿夫推开而来雄狮堂那由千斤铜铁浇铸而成的大门,也推开了这个已经尘封了一年多的建筑。

昔年雄霸绿林的雄狮堂已经不再了,但雄狮堂还在,只是主人已经变了,他的主人原本是司马超群,现在似乎变成了那个坐在轿子中被四个轿夫抬进雄狮堂中住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是谁呢?他为什么胆敢住进雄狮堂呢?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司马超群的地盘吗?

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询问。

昔年的铜锣巷都是朱猛的地盘,现在的铜锣巷是司马超群的地盘,铜锣巷内没有别人,又如何有人知道呢?唯一可能知晓详细情况的大镖局侍卫依旧笔直站在门口,眼睛比刀锋还犀利,守卫着铜锣巷。

西北是大海,陆小凤快马加鞭冲向大海。

他自然不是想要去死,而是想要找人,找一个叫沙曼的女人。倘若沙曼掉进海里了,那他也就之久冲进大海,将那个叫沙曼的女人找出来。

这个女人是他此时此刻最重要的女人,也最想见到的女人,不管如何他都要找到这个女人,找到这个身份神秘,似乎和他有杀兄之仇的仇人。

陆小凤的运气一向是很不错的,这一次也很不错。沙曼并没有冲进海里,因此他不用冲进海里去找沙曼。

沙曼在海边,在海边的船码头上,准确来说在船码头的一个赌坊内,一个挂着银勾的赌坊内。

陆小凤望见了那个人,正如原随云所说得那样,那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女人,那是一个一颗掉在沙子中的珍珠一样的女人,女人正在赌钱,而所有的男人也在赌钱。

赌坊内不赌钱还能干什么呢?只不过几乎每个赌钱的男人眼睛都定这个这个女人,不少男人的眼中流露出非常贪婪而充满着****的神色,但没有那个人敢动,他们似乎非常忌惮,一个都不敢动。

陆小凤就在这种情况下遇上了这个女人,这个叫沙曼的女人,他一心要找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望着这个女人,他看得出这个女人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虽然有些冷若冰霜,但他全然看不出这是一个非常优雅的女人,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原随云、花满楼这两个非常优雅懂礼的人说沙曼是一个非常优雅的人了。

沙曼赌钱的时候自然是不如何优雅的,但她的言谈举止却没有那个人会认为她不优雅,仅仅听见她的声音就会令人感觉她本就是一个非常优雅完美的女人。

这是非常清冷的声音,一声足矣勾起男人心中的阴暗与所有欲望的声音,只是当这声音落下,男人心中的欲望与阴暗也会随之下沉,他平生以来见过不少女人,这个女人绝对是非常非常特殊的一位,特殊得他简直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个女人。

他其实也不用形容,这个女人输完了钱,眼睛就已经定在他的身上了,陆小凤自然并不是一个非常英俊的,但江湖上不知道他的人不多,见到他而不知道他的人也不多,他的四条眉毛实在太显眼了,显眼得不能再显眼了。

因此女人已经盯着他了,女人冷冷望着陆小凤道:“我知道你就是陆小凤,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我也有你想要找我的答案,但你也应当无论什么人想要得到什么东西都必须付出代价,不管任何人都一样,即使神祗。”

陆小凤不能不承认这句话是正确的,得到也就代表着要付出,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因此他心平气和望着面前这个女人,问道:“你想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沙曼冷冷一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杀了人是不是应当偿命?”她的声音清冷,简直如同刀砍在冰块上一样,无匹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陆小凤的心已经有些冰冷了,身体也冰冷了,简直如同进入冰窟一样……

一个倘若知道自己前方面对得是死亡,会如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这是一柄宝剑。

剑长三尺九寸三分。

这柄剑比普通的剑长了将近五寸,可以灵活运用这种剑的人那绝对是高手。

剑重在轻灵,剑越长就越不好拔剑,拔剑的速度就愈慢,这是每个剑客都知道的道理,但明明知道这个道理,但却还是使用出这种尺寸的剑的人,那岂非是极其可怕的人?

是的,这绝对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他虽然在江湖上没有一丁点名气,但江湖上下都已经在流传着他的事迹。

——欧阳清风之死。

至今铁剑门掌门欧阳清风死于荒郊,这件事情依旧是一个迷,没有人知道谁杀了欧阳清风,但他非常清楚杀掉欧阳清风的人本就是他自己。

准确来说他并没有杀掉欧阳清风,而且选择和欧阳清风比剑,欧阳清风败了,欧阳清风使用出成名的铁剑十九式后败了,被斩断一只手臂,而且最后还是他委托长胜镖局的总镖头将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欧阳清风送回铁剑门。

他手中握着剑,握着这柄虽然并不算名剑,但绝对算宝剑的剑。

他的人立在一片森林中,此时狂风暴雨大作,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浇在他的身上,可他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丁点动作,他彷佛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雕塑,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这人就立在这片林中过了一夜。

一夜过去,暴雨已经停了,天上出现了太阳,这时候他才第一次移动了脚步,平静的走出了森林。

任何人见到这一幕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怪人,他的确是一个怪人。

一般人杀人都是为了出名,可这人杀掉驰名江湖的铁剑门掌门却并不是为了出名,而且似乎也并不是为了钱,更不可能和年过六旬,退隐江湖多年的欧阳清风有任何恩怨。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杀了欧阳清风,而且至今还籍籍无名。

像这样的一个人岂非一个怪人?

他的确是一个怪人,至少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怪人。

欧阳清风死了,死在他的手中,只是当时的决战并非只有他和欧阳清风两人,当时有一个女人立在树梢上,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决斗结束之后,女人问这个年轻的怪人,道:“这是你第一次手下留情?”女人瞥了一眼还活着的欧阳清风,笑靥如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冷漠年轻的剑客冷冷道:“是的。”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剑客道:“因为他不怕死。”他的言语一向简单明了。

女人又问:“因为他不怕死,你才不杀他?”

剑客道:“因为他不怕死,才算一名剑客。”

女人有些明白了:“因此你不杀他?”

剑客道:“是的,他是一名剑客,即使是一名已经年迈的剑客”

女人道:“可他快死了?你应当看得出你这一剑已经快要了他的命?”

剑客道:“是的,他快死了。”

“既然你最终还是出手了,为什么不手下留情,为什么直接杀了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客望着一脸从容的欧阳清风,淡淡道:“我相信他作为一名剑客希望可以死在我的手中,因此我只能成全他,但我也知道他作为铁剑门掌门还不能死,因此我如此。”

欧阳清风笑了笑,他没有说话,不过聪明的女人还是看出欧阳清风眼神中的谢意。

女人道:“因此你现在准备将他送回铁剑门?”

剑客道:“是的,我准备这样做。”

这时候欧阳清风也已经断臂的疼痛,晕了过去。

女人望着这位一直以来都非常可怕也非常古怪的剑客,轻声叹道:“虽然你的理由很奇怪,但你的理由如果不奇怪,那你也不是你了。”

剑客没有说话,他只是包扎欧阳清风的尸体。

陆小凤的全身都已经冰冷了,他望着眼前这个眼神如剑一样犀利的女人,他还是开口了,他望着面前这个可能为飞天玉虎复仇的女人,道:“杀人本应当偿命,你若想杀我,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女人果真就已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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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是陆小凤对眼前这个立在三教九流的银勾赌坊内女人的评价,除此之外陆小凤对这个女人还有一句评价,这个女人简直就如同一朵白兰花,柔弱而细腻。

像这样一个女人动起手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陆小凤并不清楚,他甚至想象不出这样一个女人会动手。

——他的确是想象不出的,而且也根本上一丁点也不用再去想象,因为这个女人出手了,这个看上去柔弱没有半点杀伤力的女人出手了。

沙曼一出手,陆小凤就愣住了。

沙曼并非他见过的女人中最厉害最可怕的女人,至少在他看来石观音、邀月、甚至当代华山剑派掌门华真真的武学造诣都比这个女人高深,但却是见过的女人中招式最为奇特、古怪、狠辣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幻飘渺的招式,这种招式仿佛不是来自于人间,而是来自于九幽之下,一出手就带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幽冷鬼气,令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陆小凤没有闪避,他一直睁大着眼睛望着沙曼的出手,沙曼手中握着银针,她知道她的武学造诣不如陆小凤,但陆小凤在第一时间没有出手,她就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除掉陆小凤,只要她愿意陆小凤就会死在她的手中,她就可以报杀兄之仇。

只是他没有出手,在他手中的银针即将插进陆小凤双眼的最后一刻,他忽然停下了。

停下了距离陆小凤眼睛一寸不到的地方。

陆小凤的额头上留下了冷汗,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可他没有动,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动过,他彷佛成了一座雕塑,一座不会动的雕塑。

上好的茶坊,上好的茶,陆小凤没有死,他在喝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沙曼没有喝茶,她只是以一种非常奇异简直如同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望着陆小凤,陆小凤神色自若,他并不奇怪。

过了很久很久,沙曼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肯定我不会杀你?”

陆小凤摇头老实道:“我并非是肯定你不会杀我,我只是相信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人?”

陆小凤眼中闪过一道光,一道非常灿烂的光芒,他道:“他叫花满楼。”他说着就望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道:“他说过你不会杀我。”

沙曼愣住了,她的神情更古怪了,自出生以来他从未见过向陆小凤这样古怪的人。

铜锣巷雄狮堂。

雄狮堂的名字还叫雄狮堂,司马超群并没有篡改这栋巨宅名字的意思,只不过唯一有一点不同,现在居住在雄狮堂内的人并不是绿林大腕朱猛,而是一个年轻人。

——一个坐着轿子,在四个大汉抬着下走进雄狮堂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脸色很苍白了,彷佛生了一场极其严重的大病一样,看上去彷佛随时都要死去。只是当有人望见那个年轻人的眼睛的时候,那绝对没有那个人脑海中还会冒出这种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的眼睛很亮,非常明亮,非常清澈,也非常深邃。

明亮得如同日中的太阳,清澈得如同天山之上留下的冰水,深邃得如同晦涩的宇宙星空,这是一个但凡任何人见到都绝对不能忽略,也绝对不敢忽略的男人。

现在他从轿子中下来了,他是被人搀扶着下来的。

其实他本不用搀扶,他还可以走路,他看上去彷佛像是生了一场极其严重的大病一样,但他走起路来绝对比平常人要快上太多了,只是有一个人不允许,因此他只能被搀扶着。

天上地下绝对没有任何男人可以限制他的行为,也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与行为,但男人不行,女人却可以除外。这个和他一同走下轿子的人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而且还是令人一见就非常惊艳的女人,这个女人搀扶着墨倾池,墨倾池没有任何反抗或有半点不高兴。

在这个男人眼中看来,女人本就是有权利任性的,只要这个女人任性的程度不超过男人的底线,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现在显而易见这个女人虽然任性,但并没有超出他的底线,因此他的表情还是非常平静而随意,绝对没有半点不乐意的神色……

漂亮的女人一般都非常出色,在琴棋书画这些方面绝对会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与造诣。这个女人是的,是这个样子的。

事实上一路之上这个女人已经向他展示了在琴棋书画上面的造诣,甚至这个女人还会制作一些看上去简单但绝对非常适用的东西。

然而一般漂亮的女人却也有一些不可避免的缺陷,这些女人大多不擅长烹饪这方面的事,但这个绝代佳人却是例外,他不但擅长烹饪,而且烹饪之术就是一品居的大厨也难以比得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并不喜欢被伺候,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实在伺候得他非常好,他平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实在很高兴,太高兴了,他甚至还一点也不吝啬对这个女人开口:“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发现我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了。”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一句话,那说明这个男人对于这个女人实在太满意太满意了。

女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太过得意,脸上带着贵妇的雍容与典雅,这个女人此时此刻无论任何人看上去都已经算得上一个贤妻良母的典范了。

只是青年人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妻子,虽然他相信他如果娶了这个女人,那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妻子。

他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手上拿着是女人削去皮的苹果,他狠狠嚼了一口,没有半点可客气的意思。

事实上他也知道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就算再客气也没有法子客气下去。

他啃了几口苹果,而后望着这个雍容典雅的女人,叹道:“如果你早让我知道你有这样的一面,或许我会哭着喊着甚至吞下豹子胆将你抢回去当妻子。”

女人扑哧一笑,此时那双看上去非常贵气雍容的眸子一转,刹那间变得非常古灵精怪,他望着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的男人,眨了眨眼道:“你确定抢我回去是当你的妻子,而不是当你的丫鬟。”

男人笑了笑,“自然不是丫鬟,如果我抢你回家当丫鬟,你早就对我剥皮削骨了,何况你父亲也不会放过我。”

女人笑了笑,她原本想靠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只不过看着男人苍白的脸,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个男人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他轻轻拉住她的手,而后轻轻一拉,就坐在他的怀中。

男人望着女人道:“我知道这一路以来你都有很多疑惑,同样我也知道你在犹豫要不要问?但你应当清楚有些事情无论问与不问,答案就在哪里,绝对不可能更改。”

女人一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人则靠在男人的怀中,轻声道:“我知道,我正是因为知道,因此我才不知道应不应该问,我知道答案之后会作出怎样的抉择。”

男人笑了笑,他轻轻搂着这个女人,他第一次主动搂着怀中的女人,慢慢道:“不管如何我们总算还是有不少时间的,因此你可以慢慢想,等想明白了再决定。”

女人叹道:“是的,我一定要想明白,而且我相信这绝对是我想得最久的一件事。”

男人没有说话了,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这些天他需要好好休息,只有休息好了,他才能够应付那一天的到来。

明亮深邃的眼睛已经闭上,只留下一张苍白如死人的面孔,男人睡了,女人则安静的靠在男人的怀中,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安安静静靠在这个男人的胸口。

有些时候言语对于某些人来说实在太赘余了,他们本不用对彼此开口,就已经知晓彼此的想法与心理。

数百年以前,江湖上就有七种武器的传说,百年之前,在青龙会一手遮天,掌控武林之时,这种传说也没有中断过。传说中七种武器是世上极其可怕的武器,而七种武器的主人亦是极其厉害极其可怕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不相信这一点,正如同没有人不相信世上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七种武器之一的孔雀翎之下逃生一样,这简直已经成为了一种公理,一种不能言语的信仰。

孔雀翎只是其中武器之一,这是一种非非常优雅神秘致命的武器,但在大部分的江湖人眼中孔雀翎绝对不是七种武器之中最可怕的武器。

孔雀翎的可怕自然是每个江湖人都想象得到的,但因为孔雀翎的主人从来不肯随意动孔雀翎,因此江湖上并太畏惧孔雀翎,他们反而畏惧两个人。

这两种的武器才是真正的凶兵。

长生剑、霸王枪。

长生剑、霸王枪本就是七种武器之中极其可怕极其有名的武器,而且掌握长生剑、霸王枪的人以都是嫉恶如仇,且非常真正的人,因此面对这样两个人,江湖上下又如何不忌惮呢?

唯一令不少人感觉庆幸得是持有霸王枪这种算得上天下第一霸道武器的主人大王镖局的王万武已经老了,一个人老了,脾气也会好上不少,杀人也会少上不少。

只是还有一个人没有老。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长生剑的主人白玉京。

白玉京仗剑行走天涯,江湖上几乎没有那个人不知道他,他神出鬼没,许多江湖人甚至感觉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碰得到他,这个人在江湖人眼中的确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京自己也认为当今武林令他忌惮的人实在不多了,不忌惮他的人,也没有几位了。

可在这偏偏没有几位的人中却又出现了一位。

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高傲,贵气而充斥着无与伦比的锋芒。

白玉京手已经想握住剑了,他很少有主动拔剑的冲动,但望着眼前这位一身灰衣,高贵如王子般的人物,他却已经有想拔剑的冲动了。

但他没有先拔剑,他凝视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很快视线扫过这个青年人的腰间。

腰间没有什么,只有一柄剑,一柄比普通宝剑的尺寸要大上一号的剑。

这是把宝剑,剑长三尺七寸三分。

白玉京的眼睛在发光,他的身上也在这一瞬间充斥着磅礴的气势,如浮云遮天一般向着眼前这个青年人压去。

他们两人都骑着马,一黑一白,而此时此刻马儿都弯曲着四肢,彷佛已经感觉到这股可怕的剑意,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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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些微冷,但人心并不冷。

“我的确是飞天玉虎的妹妹,但我不会杀你。”沙曼的言语依旧冷静而孤傲,带着一种如天山冰雪般的淡漠,她淡淡道:“就算我要杀你,也绝对不会因为飞天玉虎而杀你。”

陆小凤望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并不清楚这个女人言语的真假,但冥冥之中有一种非常神秘非常神奇的力量令他愿意相信这个女人,他全身上下都放轻松了,没有一丁点紧张,他坐在茶馆里,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欣赏四周的风景,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跟着花满楼做朋友久了,还是有些好处的。

他望着沙曼道:“我有些不太明白。”

沙曼的眼神是冰冷的,但言语简单而直白,道:“飞天玉虎可以算得上我平生以来最恨的人了,虽然他是我的哥哥,但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将我卖进了ji院,因此即使你不杀他,或许到时候我遇见他的时候也会毫不留情的杀掉他。”

陆小凤笑了笑,道:“因此你不但不想为飞天玉虎报仇,而且还很感激我?”

沙曼淡淡道:“虽然你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铲除了飞天玉虎,但事实飞天玉虎本就死在你手中的,否则我也不会将欧阳清风的事情通过花满楼、原随云转告给你,这份报答是不是已经足够了?”

陆小凤一向都是一个不太喜欢满足的人,他望着眼前这个冷艳孤傲的女人,微笑道:“我本应当满足,只是我却不能满足,至少我没有从花满楼、原随云口中知晓杀掉欧阳清风的人是谁。”

沙曼瞥了陆小凤一眼,淡淡道:“你想知道?”

陆小凤耸了耸肩,双手靠在桌面上,轻声叹道:“倘若我不想知道,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沙曼笑了,她是一个很少笑的人,在陆小凤看来向沙曼这样冷艳如冰山的女人,笑起来笑容一定很灿烂,事实上是这样的,沙曼的笑容看上去很惊艳,即使阅女无数的陆小凤也不由有些心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笑容简直就如同冷风严冬之中的一道阳光,一道令人全身上下都感觉温暖的眼光,只可惜这笑容是短暂的,仅仅一瞬间沙曼的面上又恢复了冷漠,她冷冷道:“是的,你若不想知道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你也应当明白,若我真想轻易让你知道,也不会选择来见你。”

陆小凤道:“是的,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这个样子的。”

沙曼望着陆小凤,她冷冷道:“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非常重要,你甚至可以说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付出自己的性命或许你也会愿意的,你这个人的脾气虽然软硬不吃,但你至少还有一个缺点,你非常重视你的朋友。”

陆小凤苦笑望着眼前的漂亮女人,轻叹道:“你似乎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

沙曼没有回应,她平静说道:“只要不是蠢人,任何人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先估算这件事的成功几率,排除一切可能存在的风险,我也不例外。”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知道江湖上有很多人想杀你,想杀你的人甚至不惜花费百万两银子,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性命实在很值钱,只不过我并不缺钱,对你的人头也并不感兴趣,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只要你帮我做到这件事,我就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陆小凤笑了笑,他并不奇怪,倘若这个女人会因为他的几句甜言蜜语而什么条件都不提,那他才奇怪呢。他微笑道:“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沙曼慢慢站起身,他望着窗外,一字一句慢慢道:“我其实也没有什么要你做的,我只是想你为我杀一个人,一个我想杀了很久的人。”

陆小凤皱起了眉头,他并不喜欢杀人,也从不愿意为别人而杀人,因此他已经准备拒绝了,但这时候沙曼开口了,沙曼淡淡道:“我知道你从来没有为别人杀过人,我也知道你并不愿意为任何人杀人,我甚至可以知道你其实已经想拒绝我了,只是你绝对不能拒绝这件事,而且你一定不会拒绝这件事。”

陆小凤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他开口问道:“为什么?”

沙曼淡淡道:“如果你知道你的朋友西门吹雪、叶孤城、一眉道人这些老朋友都将死在这个人的手中,你会不会先杀了这个人呢?”

陆小凤立刻跳了起来,他瞪圆了眼睛,眼中闪过非常炽热与强烈的光芒,望着沙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瞬间早已经厌恶男人,早已对世上一切人的目光都已经显得非常平静随意的沙曼发现她在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下,心竟然在飞快的跳动,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情绪。

陆小凤望着沙曼,他一字一句道:“你口中的那人可就是杀掉欧阳清风的人?”他的双手已经攥紧,此时此刻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在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而且是一种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的强烈愤怒……

雨,连绵不绝,稠如麻布。

铜锣巷中雄狮堂,男人在太师椅上睡了一觉,醒来后感觉肩膀有些酸痛,望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原本准备站起身,但见着还在熟睡的女人,就止住了动作,他抬起头望着窗外那并不大,但密密麻麻的斜雨,轻叹了口气道:“下雨天可真是一个杀人的好时候啊。”

白玉京坐在马上,他望着眼前这位同样坐在马上的灰衣布袍的青年剑客,他没有动,也没有开口,他的视线在青年的身上以及腰间上那柄尺寸奇特的宝剑上来回移转,而青年的视线也在他的身上以及腰间上那柄传闻多年的长生剑上来回转移。

他身上已经流露出极其可怕极其强大的气势,他身上的气势甚至令他身下的马以及对手的马都已经瑟瑟发抖,只是他的对手依旧一点淡漠,云淡风轻,似乎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压力。

白玉京纵横江湖多年,平生以来不知见识了多少可怕的高手,他已经感觉得出眼前这个籍籍无名的青年绝对是一个可以威胁到他的可怕剑客。

天上地下能配他出剑的人并不多,能令他感觉威胁的人那就更少了,眼前这人显而易见就是其中之一。

时间飞逝,没有人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开口了。

白玉京先开口了,他实在不想和这人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因此他开口了,他望着这位身上流露着非常尊贵气息的青年,道:“阁下认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人点了点头,他以一种非常冷血的优雅声音慢慢说道:“我知道你,天上地下不知道你的人或许是有的,但绝对不多,江湖上不知道你腰间那柄剑的人恐怕比不知道你的人更少,你就是白玉京,被誉为当世最霸道最厉害的七种武器之一长生剑的主人白玉京,当世最负盛名的超级剑客之一,当然你同样是前往赴苍山之约的人。”

白玉京笑了笑,他全身上下都非常放松,没有一丁点防备的望着眼前这位青年,他道:“哦,那阁下是因为我的哪一种身份特意来见我呢?”

青年道:“不是一种,而是两种。一你是一名极其可怕的剑客,二你是前往赴苍山之约的人。”

白玉京依旧很随意而平静,他道:“是的,我是,你来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青年道:“我只是想看一看你是不是有资格前往赴苍山之约。”

他的语调依旧很平淡,没有一丁点波动,彷佛就好像说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

“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你认为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呢?”白玉京一点也不生气,非常冷静而从容的问道。

青年冷冷道:“人我已经看见了,人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但剑我没有看见。”

白玉京道:“因此这一次你不但要看人,而且要看剑?”

青年道:“是的,你用剑,因此我必须看剑。”

白玉京道:“你知道我用剑,那知不知道我这柄剑不轻易出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道:“我知道,准确来说你这柄剑一旦出鞘,就必有人死,似乎只有一个人是除外的。”

白玉京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随即便是一脸的温和笑容,他望着青年道:“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想让我出剑。”

青年道:“是的,我还想看一看你的剑。”他说着人已经从马上下来,他身躯站得笔直,望着坐在马上的白玉京,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极其冷森的气质。

白玉京熟悉这种气息,这是杀意,这是只有准备杀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的杀意。

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气息,但他有时候却也不得不面对这种气息,甚至有时候身上也不得不流露出这种气息,一日是江湖人,一生就是江湖人,人若在江湖,自然就只能身不由己。

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令他生出拔剑的冲动了,此时此刻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不拔剑了。

他的人已经下马了,他的剑还在腰间没有拔出。

他对着青年拱了拱手道:“白玉京。”

青年沉默了一下,伸出双手,冷冷吐了两个字:“宫九。”

沙曼望着已经止住了步子的陆小凤,她冷冷淡淡道:“他叫宫九,如果你已经准备走了,那你可以走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太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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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已经准备走了,但宫九这个名字从沙曼口中以一种非常冷酷无情的语调道出,陆小凤的人彷佛已经在地上生根发芽了一样,半点都移动不了,一阵沉默,他的人终于慢慢转过了身来,望着沙曼。

沙曼的面上依旧没有一丁点情绪波动,似乎这本在她意料之中,又似乎世上的一切都难以激起她内心中的情绪了,她面上没有一丁点表情,不过她还是开口了,她望着陆小凤,道:“你的答案是什么?”

陆小凤苦笑,他苦笑望着眼前这个随时随地都可以给男人无穷无尽诱惑的冷艳女人,道:“你让我杀宫九,你至少应当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杀宫九?”

沙曼道:“我想杀宫九只是我厌倦了这里了,但若想离开这里,也只有杀掉宫九。”

陆小凤的神情微微凝重道:“这里是宫九的地盘?”

沙曼道:“是的,这方圆百里都是宫九的地盘。”

陆小凤道:“因此我们的见面和谈话也会被宫九知道?”

沙曼淡淡道:“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宫九知道,但我们的见面却一定会被宫九知道,因此现在你在宫九眼中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陆小凤苦笑,他苦笑望着面前这个女人道:“为什么?只是因为我见了你?”

沙曼道:“是的,在宫九眼中但凡见过我的男人都要死,即使陆小凤也不例外。”她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道:“我知道你在江湖上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但宫九也杀过不少有名的人,比你有名的人他也杀过,当今武林中他杀不了的人实在不多。”她语调依旧冷淡,但令人不得不信服。

陆小凤道:“因此我来到这个茶坊和你喝茶,那我就已经是宫九必杀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沙曼道:“是的。”

陆小凤道:“因此我即使不杀宫九,他也会杀我。”

“是的。”沙曼补充道:“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愿意死在宫九手中,但宫九杀心已定,因此你只有杀了宫九才能活下来,不管如何我的目的始终达到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因此我是不是只有答应你的条件。”

沙曼的面上依旧没有一丁点波动,他冷冷道:“我知道你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你绝对也不喜欢别人威胁你,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非常明显不过的事实而已。”

陆小凤叹道:“我明白,而且我相信,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任何见到你的男人,宫九都要杀?”

沙曼道:“因为我是宫九的女人,也是他的禁脔,任何见过我以及碰过我的人都要死。”

陆小凤笑了起来,他听见这句话一手已经搂住而来沙曼那柔软的腰肢,望着近在咫尺的冷艳女人,道:“因此这么说我横竖都只有一死,那我是不是可以碰你呢?”

沙曼已经看出了陆小凤的动作,但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作出闪躲的动作,并非是她闪躲不及时,而是她根本就没有闪躲的想法,她望着陆小凤冷冷道:“这个地方你无论想做什么或做了什么都绝对没有人发现,因此你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她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沉默了,只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陆小凤。

陆小凤望着这双眼睛,这双闪耀着冷光的眼睛,在这眼睛下,他内心中涌现出的邪恶****彷佛在这一瞬间如同雪消失在阳光中一样,不留痕迹了。

他苦笑,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他发现他以前争对各种女人的法子现在都没有一点用了,因此他除了苦笑还能干什么呢??

终于他轻声叹了口气道:“宫九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平平淡淡说出了这句话,但无论是他还是沙曼都知道这句话的落地代表一个阶段的过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九,对于江湖人来说这不但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名字。江湖上有名没本事的人白玉京见过,有名有本事的人他也见过,没有名没有本事的人更见过不少,而没有名但有本事的人,他也见过。

只是这个人有些不同,这个人绝对算得上没有名但非常有本事的人,他虽然没有拔剑,但平静那人站立的姿势,对待死亡冷静而淡漠的态度,他就可以断定得出,这人的确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也是一个极有机会要掉他命的人。

两人自报上自己的姓名之后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立在一片草地上,两匹马也安安静静站在一侧,此时此刻世上的一切都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而白玉京、宫九也不知道这一瞬间过去了多久,他们眼中只有对手,准确来说只有对手的破绽。

他们已经在对手身上看了不下百眼,一个不能不承认的事实摆在了两人的面前:对手根本没有破绽,至少在静止站立的时候没有破绽。

两人的眼睛中都在闪光,那是只有遇上棋逢对手的可怕对手时候才会流露出的前所未有的炽热光芒。

白玉京已经很少流露出这种眼神了,江湖上有资格让他流露出这种眼神的人,这几年来似乎没有任何一人,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握住了那把长生剑。

长生剑的尺寸,宽度都非常符合前人铸剑大师的理念,这是一柄绝对非常符合以外铸剑大师眼中的兵器,端端就以尺寸,宽度而论,在天底下大部分铸剑大师眼中这是一柄非常完美的兵器。

剑长三尺三寸三分,宽略两寸半。

这柄剑并没有拔出剑,仅仅我在白玉京的手中,但宫九那万年不变的神情开始渐渐起了变化,一双眼睛中的光芒除了更加刺眼以外,还流露出一种很少显露出的凝重神色。

就在九天前,他曾见识了被传为狂猛霸道当世第一的铁剑十九式,他也从未流露出这种凝重的情绪,可此时此刻白玉京虽然还没有出剑,但他的眼神已经开始出现了变化,出现了极其可特殊的变化。

他的手也握住了剑,握住那把超出以往所有铸剑大师认知的宝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剑长三尺七寸三分,剑宽三寸,净重二十七斤三两四钱。

这柄剑的尺寸不但超出了常人的认知,而且铸剑用得材料亦是非常特殊的材料。

古往今来像这样铸剑的人的确是有,但握着这种剑成名的人江湖上下只有一个,只有被誉为新一代四侯之一的柳青侯而已,只是柳青侯虽然有名,但绝对算不上顶尖高手,他曾承认他虽然可以杀掉昔年一剑动八方的薛冠人,并非是因为他的剑法高于薛冠人,而是因为他年轻气盛,正值巅峰,而薛冠人已至暮年,以他之剑求兵解而已。

面对当世最顶尖的剑客,柳青侯是不如的。

白玉京绝对可以算得上顶尖剑客,他是第一个被墨倾池认可的顶尖剑客,剑法修为超凡入圣,自成一格,他的剑是极其可怕的,可怕得令任何人都为之窒息。

宫九持着这样一柄不符合古风的剑,可以胜得过长生剑剑主白玉京吗?

没有人知道,未至拔剑未分出生死之前,又有谁知道呢?

不过有一点总算是可以知道的,白玉京拔剑了,他拔出了那把被誉为当世最可怕的七种武器之一的长生剑。

宫九握着剑,他也已经拔出了剑。

冷冽的光,如严冬中的冷风一样,不但刺眼,亦刺骨,令人心碎。不过这光却并不是严冬中的冷风,而是死亡的剑气,一触碰就要死的剑气。

宫九已然拔剑,他拔剑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杀人,因此他一出剑就已经准备杀人了,既然杀人那剑上怎么可能没有杀气呢?杀气如海啸一般向着白玉京汹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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