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肆虐,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姜薇牢牢抓紧了她手中的卡牌。
“沈知意,我说,你就放任她这么死了?”
“沈知意,我估摸着还能救一下。”
“沈知意?….”
“把老娘的话当耳边风,你找抽是吧!”
“现在可以了,他们到了。”
那是她脑海中最后的声音,像梦一样,模糊而飘渺。
好温暖,听人家说,冻死的人濒死时就是这样,会觉得越来越热,然后一件件脱衣服,直到把自己扒光….
姜薇垂死病中惊坐起,意志坚定得是出车祸还要颤颤巍巍地举手机删浏览器记录那种。
幸好还是破破烂烂那身,但下一秒如遭晴天霹雳,她的卡牌竟然不见了!
冥冥中她感觉到,它们不在她身上了。
因为起身太快,姜薇犯晕,眼前一黑后又咚的一声栽在地上,她的动静太大,连带着碰倒一堆东西。
劈里啪啦的声音刺激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她慌慌张张地在地上蠕动,视线还是阵阵发虚,好不容易扒到根东西爬起来,又被突然闯进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的牌在桌上,不要到处乱撞打坏东西。”
年轻女人的声音自外传来,却带着几分严厉,桌上一盏煤油灯灯火因为带起的风有些闪烁。
这里很暗,没有窗户,让人分不清黎明或是长夜。
那副残牌就静静地躺在煤油灯下,独独那两张已经苏醒的牌面还是消失的。
“你干了什么?能让帝都大张旗鼓建四季阵来寻。”女子半张面孔都藏在阴影中,却难掩清丽之色,但她的眼中透露着警惕和怀疑。
姜薇没有立即回答,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在记忆中确认着。
这是一个石洞,青黑色的岩壁上寥寥挂着灯,周围有陈旧的桌布和床单作为隔断,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壁上贴满的废弃卡牌,被涂涂画画无数符号。
那女子显然注意到了她视线所及处,眼中的警惕之色愈发深了。
“北柠,要我说,不如杀了,我们不能赌。”忽然有男人道。
隔断的帘幕被掀开,有一男子进入,长相算得上是清秀,衣服上补丁无数,但整洁干净。
“会有决断的,告诉他们他醒了。”辛北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