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吗?”黑袍男人开口,声音却淡淡的。
金发少年有些疑惑地怔了一下,随即歪头,似是在回忆。
半晌,他才道“一般,而且.....变性了?”
“这个月还没过半,你们就已经处决第二十个了,你要亲手解决这一个吗?”
他仰头,看向黑袍男人,语气却平淡得像在叙述日常。
黑袍男人没有再说话,他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细长的双眸间无波无澜,但仿佛在酝酿海平面下最深的那场风暴。
须臾,他竟推着轮椅转头离开。
“相似的人真是太多了,况且,他们只是为了交差....”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后半句她听不清了。
姜薇愣在原地,她的手都已经偷偷放在了衣兜外沿,贴着那副卡牌,但对方居然放过她了?
“殿下,也许从最开始,我们的想法就错了,费尽心思拿回一副废牌并不是最圆满的结果,帝都想要的东西,时候到了,随时可以取用,只在乎我们想与不想。”
转过拐角,在她已经听不到的地方,男人再次开口。
少年皱眉,似是对突然变回的称呼有些不满。
他思衬片刻,精致如瓷的脸上便浮现出玩味的笑意“你的意思是,顺水推舟?”
“是,天罚序列的奥秘并不仅仅在于它的毁灭性,作为衍生牌的亡灵序列因为链接生死更是跨越维度的存在,如果诅咒牌在她身上叠加的效力是六十年,她就是唯一在虚无中存在的人,是链接亡灵序列最好的选择,我们需要她作为棋子。”
“况且帝都曾通过时间牌阵回到过去确认了我们最终的统治权,规则已经默认我们成为它的执行者。”
“尤斯特,说实话我不在乎什么统治权,反正都是吉娜维芙和布拉德他们俩成天毫无脸面地争来抢去,我讨厌他们在政治上假惺惺的那一套,但你的话让我有些兴趣,这样好的对手,就这么死了是有些可惜。”
男人微微躬身,以示明了。
瑟瑟发抖的服务生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那些巨大的卡牌再次浮现的时候连带着围坐在桌前的诡异无面男人也一个个消失了。
“什么玩意儿?又特么不评估了?想一出是一出。”
黑蛇将一张金色的敕令丢在桌上,表情像是年终奖发下来的前一刻领导说临时要改绩效那般难看。
那张金敕令缓缓凝成一张卡牌,上印“诚邀”二字。
黑蛇越看那两字越烦,什么诚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明晃晃就差在他脖子上架把刀还要假惺惺问意见。
栖夜城城主下令,帝都亲临,为好好招待,启用城内那唯一一座长久未用的斗牌场。
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谁都懂,但铤而走险,黑蛇也不想莫名其妙把命给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