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原本以为他是个能担大用的,却不曾想竟因一个女子闹出这样大的乱子。

萧不言的品阶高,站得离刘忠嗣并不远,无需特意提高声音便能将彼此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刘忠嗣缓缓开口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殿中其余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动不动地听着这文武之首的二人对峙。

萧不言声音里像浸了一层寒霜:“这话不应该是我问刘相公么?”

他曾经对这位扛起朝事的国之肱骨有过钦佩,如今只觉得他愚忠且糊涂。

“我不否认派死士去剑南是想杀人,可却从未想过杀你的未婚妻子。”大庭广众之下,刘忠嗣毫不掩饰自己并不光彩的行径,“可如今死的到底是谁,也不过是剑南一面之词罢了,你就不是她们在做局骗你借你的势么?”

此事疑点着实太多,若非他没有亲眼得见,断断不会让剑南那群女人的言辞占上风。

不远处的卫觊咳了两声提醒道:“照本王当日亲眼所见,人的确是没了的。”

刘忠嗣恍若未闻,继续对萧不言道:“你便没想过心上人为何恰巧是辛随的学生?剑南是辛随从她亡夫手上得来的,你就不怕那她那学生接近你是打着同样的主意?”

知晓一切的卫觊唇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老师可真是不耽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剑南,竟能说出这种话来,想来萧不言也会觉得很荒谬。

果不其然,他看到萧不言唇角勾出个讥讽的笑。

“从一开始,便是我蓄谋接近的她。”萧不言冷声道,“你也无需往她身上栽什么红颜祸水的罪名,我这次站在剑南那边,只是因为看不惯尔等行事罢了。”

因为些捕风捉影无伤大雅的事,便要起内乱——山南的兵没有血性却又后台,剑南的兵虽有些能耐可到底偏居一隅。他若不插上一脚,这场仗不知会打到什么时候。

剑南可是还有边境要守的!

他们谁也没有提无令动兵的事,毕竟这个错细究下来谁也逃不掉。

刘忠嗣如今只确认了一点,萧不言并未因私情站在剑南那边,他只站自己的道理。

这样的人最难完全拉拢。

朝会终究在几位大员针锋相对无果后散了。

萧不言并没有回自己的侯府,而是先去宫城附近赵氏的酒楼里赴卫觊的宴饮。

“你要定亲?”萧不言如今听见成亲之类的事便忍不住皱眉,“这般仓促……陛下终于要不好了?”

依照旧例,若近亲宗室在国丧之前便定了亲事,只需如寻常百姓一般服丧百日便可自行嫁娶,不过要从简,否则便要等上三年。

“不过是用药吊着一口气罢了。”卫觊道,“近日我定下了几家的娘子相看,其中一位是萧氏七娘,所以来问问你的意思。”

他明白萧不言为何遮掩身份——倘若陛下与刘忠嗣知晓他是陆琼之子,是断断不会让他染指军权的。

到底是对不住陆氏,做不到问心无愧。

七娘……

萧不言眼前有些恍惚,先是忆起皎皎娇声戏弄他道“兄长不认得七娘了么”,又想起十几年前抱过的那小小的一团。

“我是我,萧氏是萧氏。”萧不言灌了自己一杯酒,嗓音微哑,“你们自行商议便是。”

卫觊看着他一杯接一杯饮酒的模样,心中微叹一声。

本就是互不知晓身份时阴差阳错的一段情,还是早断为妙。

这不仅对他们彼此好,对自己也好。

卫觊心道,虽说萧不言不贪权,七娘也说绝不会生育子嗣,可若他们二人真在一处了,自己还是会忧心啊。

这可是两个稍微起一点不臣之心便能引得天翻地覆的人。

话说回来,七娘如今,也该快到金陵了罢?

……

从琅琊动身时,钟越并没有告知萧景姝此行的缘由是什么,只说公仪仇要见她。

不过萧景姝从同行的萧二老爷对她热络的态度上察觉到了什么。

应当是卫觊那边有消息了。

萧二老爷不过与他们同行半程,待与他分别后,钟越便命车马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到了栖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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