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几个嘴严的人在房间门口守着,有动静立马闯进去,不用留面子,务必要保障颂宜的人身安全。”
周颂宜,陌生男人。
这两个词出现在一块,谢行绎不用仔细想都知道那陌生男人对应着谁。虽然已经能确定周颂宜是安全的,但落在那混蛋手里,又能安全到哪里。
恐惧与愤怒撞击着谢行绎残存的清醒,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冷声补充道:“还有,今晚的事情,不许宣扬出去,如果明天在任何报道上看到有关信息,我不会因为你曾经的功劳就手下留情。”
孤男寡女,又是醉酒后,谢行绎只要将这两样事情和叶柏衍联系在一起,就有些怒不可遏。毕竟他从来没有和人说过,自己曾经是多么讨厌叶柏衍这个存在。
事实上,在叶柏衍嫉妒谢行绎不费吹灰之力拥有一切的同时,谢行绎也在嫉妒他拥有周颂宜毫无保留的爱。
爱这个字本就沉重,谁拥有爱,谁就有了软肋,两个从未有过交集的少年曾在同一时刻将彼此视为最大的敌人,因为周颂宜只有一个,全凭本事。
挂断电话,正好到达公馆门口。
谢行绎面无表情地下车,他面上不显,似乎还有些过分的平静,但身为跟随谢行绎五年多的老员工,何成济还是能感受到自家老板的焦急。
方才在车上,虽然没有听见通话内容,但何成济还是猜到大致情况,他意识到谢行绎是要开车去找周颂宜,立马上前询问:“谢总,需要开车送您去吗?”
谢行绎摆手:“我自己开车。”
佣人已经提前打开了车库大门,谢行绎从柜子里拿出车钥匙,启动了那辆积灰已久的askpark owl。这是14年askpark推出的一款纯电动跑车,当初在帕彭堡测试场一鸣惊人,取得了速度第一的好成绩,也是谢行绎一眼就相中的大玩具。
十来岁的谢行绎还年轻气盛,热衷于追求一脚油门冲出去的推背感,只有戴上头盔在车道上驰骋,他才能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后来再年长些,在明白自己于整个家族的重要意义后,谢行绎就很少玩这些危险游戏了。
今晚呢?谢行绎在心里问自己,究竟是为了让时间缩短,还是宣泄内心的愤怒。
银白色跑车如同一道闪电飞驰而过,朝着暮色深处驶去。
一小时的路程,谢行绎只用了三十五分钟。
车刚停稳,立马就有人围了上来。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男人凑近,简明扼要:“谢总,已经派人守在门口了。”
“嗯。”他将车钥匙随手一扔,泊车小哥迅速接过。
总经理躬着身子继续汇报:“就在58层512套房,我现在带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