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妍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若果舍得杀他，何必让自己这般为难。
猛地站起身来，摩妍就往外走去，她怕自己盛怒之下真的杀了他。
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顾擎苍闭着眼睛，听到门口一阵巨响，屋子里瞬间又静了下来。
凤樨得到消息的时候，刚送走了来送请帖的穆宛烟，立刻就赶去了顾擎苍那里。
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顾擎苍半靠在床头，看到凤樨进来，扫了她一眼，就慢慢的垂下头。
在她面前，他总有些底气不足。
凤樨走过去在锦杌上坐下，看着顾擎苍，“你跟摩妍吵架了？”
“算不上吵架，不过是决裂又没成功而已。”
凤樨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顾擎苍，到底没忍住说道：“你要是真不喜欢她，不如我替你去说。”
“不用。”顾擎苍直接拒绝了。
凤樨就叹口气，她不知道顾擎苍在想什么，好像从来她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总觉得这样的你很陌生。”凤樨看着窗外徐徐说道，“按说你的私事我是不好过问的，不过你我之间经过那么多，如今也勉强算是朋友，你就当我多事吧。”
顾擎苍沉默不语，他没拿她当外人，但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顾擎苍，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像你的想法跟别人总是不一样的。我看得出来摩妍是真的喜欢你，你若不喜欢她，就该断的干干净净。若是……若是喜欢她，何必拘着自己的心呢？”
顾擎苍听着凤樨的话，心口微动，但是还是没有回应。
凤樨不懂，没有一个男人会放弃自己的尊严。
摩妍不过是因为猎奇，觉得他不屈从他，所以才不肯松手而已。
摩妍的事迹凤樨并不知道，在黑域她不知道有多少夫郎，那域主府里就他见过的俊俏的男子就有上百。
这样的女人……
他无法启齿。
她待他的好，他知道，他会想办法报答的。
但是让他做一个女人的夫郎，成为她不知道多少男宠中的一个，还不如杀了他！
只是这些，他要怎么跟凤樨说？
他张不开口。
更何况，他现在剩下的，也只有这一身傲骨了。
若是连骨头都没有了，他还活着做什么？
没有得到顾擎苍的回答，凤樨也不强求，慢慢的站起身，看着他，“你不管如何，我总是把你当朋友的，你若是想留下来，我也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