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眯眼,在对方身形消失的那刻也转身隐匿而去。他唤来容六容九,他们两人一人嗅觉识人,一人轻功极好,把容六当狗用也能及时找到白黎去向。
容六覆面之下苦着一张脸,白黎这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容十和首领处处寻他?
容九点头领命,扭头看向容六。
容六从容九眼中读出了疑问,他快速道:“我知道他的味道,不用再闻了。”
容九手指微动,容六继续道:“我指路,你听我的指挥。”
容九再次点头,对着容一拱手后,反手扛起容六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下运功便从房顶直奔街道顶点处。
叶榕回到东宫时,尉迟景时手中拿着奏折,冷着一张脸坐在庭院中,一见叶榕现身,他便讥讽出声:“这又是去见谁了?”
“孤倒是不知道你一介暗卫除了主子怎的还有旁的牵挂?”
尉迟景时这般态度,叶榕也不好到哪里去。当即阴阳怪气道:“孤家寡人确实不能理解我这般有牵挂的人。”
尉迟景时重重放下奏折,锐利的黑眸看向叶榕:“你牵挂谁?”只要她敢说出名字,尉迟景时就能让这个人看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
“想知道吗?”叶榕站在远处,高挑纤细的身躯如苍竹般直挺。
她只会被折断,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尉迟景时意识到这一点后,解释了一句:“孤只是例行询问罢了。”
然后他看着叶榕,潜在意思很明显:‘我解释了,你是不是也该同我解释一下?’
尉迟景时的态度很坚持,叶榕不想同他多言,只道:“随处走走。”
尉迟景时知道她没有对自己说真话,心中不悦面上却软了几分,他轻叩桌面,示意叶榕坐到自己身边来。
“你没有别的事情忙吗?”
折子被尉迟景时扔至桌子边缘,摇晃几下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灰尘荡起,在阳光下染成点点碎金。
尉迟景时不满叶榕视线落在除了自己以外旁的东西身上,强制撇过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叶榕戴着覆面,眼睛也被额前碎发遮挡半数。尉迟景时看不到她的表情,有些烦躁,便亲手摘了那碍事的东西。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带覆面。”尉迟景时轻声说着,低喃着凑近叶榕,用脸颊蹭上她的掌心。
粗粝的茧子磨红了他脸颊,轻微的刺痛感在此时只起到了促进情感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