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睡觉,那就别睡了。”
“孤……”尉迟景时张嘴欲解释,然后就被两根手指压住了舌头,不得言语。
云消雨散,夜色渐退。
到了起床去早朝的时辰,尉迟景时如常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浑身酸痛仿佛被人拆卸组装了一遍。
手撑地面起身,掌下异物感硌的尉迟景时刺痛一下,他抬起手一瞧。
竟是昨夜叶榕脸上贴着的珍珠。
尉迟景时快速走向镜子,端详自己的脸。
镜中,尉迟景时额间贴着红梅花钿,上面的金箔早已被蹭花腻了半张脸的金色稀碎闪光,而左右两只眼睛下面则是被均匀的帖了两颗珍珠,乍一看去像是落泪了一般。
尉迟景时侧过脸去,在耳垂上也发现了一颗珍珠。
他手指轻捻,将珍珠全部取了下来。心道她就是喜欢看自己处于下位的模样,如此恶趣味,也只有他能容她了。
尉迟景时放下镜子,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某人,将地上被子捡起,扔到了床上。见她熟练抱住被子继续睡觉后,轻手轻脚拿起自己的衣服出了内室,在外殿收拾好自己后出去上朝。
他一离开房间,叶榕就睁开了眼睛,麻利起身穿衣服。
昨日闹那么一通其实只是找了个借口,今日她答应了和小猫出去游玩,直白地跟尉迟景时说他肯定不同意。
叶榕刚出殿门,就同闾湫撞了个正着。
“姐姐——”闾湫抬头笑着同叶榕打招呼,额间已是一片红
叶榕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问道:“怎么走路不看路?”
“没事。”闾湫捂住自己额头,笑得憨憨的,“我担心姐姐被太子拐走,本想提前来蹲蹲的。”
“难不成你还有办法从太子手上把我带走吗?”叶榕笑,谁承想下一秒小猫点了点头。
她目光狡黠,小声道:“当然有办法。”
叶榕只当她是说大话,并未在意。她今日换了一袭藏蓝色的长袍,不是尉迟景时常穿的款式,宽袍大袖随着风势微微飘荡,
小猫则是穿了墨青色襦裙,发丝只用一根木簪挽住,温婉可爱至极。
两人走在路上,所过之处众人瞩目。
一是因为很少见到身高差这么多的一对男女出来游玩;二是因为这男子着实宠溺身边的姑娘,但凡是她看过一眼的东西,都被他买下来了。
不过走过一条街,叶榕手中就已经提满了东西。
闾湫停下脚步,语气忧愁:“我们才刚出门,我只是看看,别买了。”
叶榕提了提手中物件儿:“这些重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只要玩得尽兴就好了。”
察觉到小猫在众人视线下有些不自在,叶榕用手肘指向一侧豪华大酒楼,道:“没吃早饭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