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湫瞧着前面两人已经你来我往,暗含锋芒地交流起来,默默捡起苹果用袖子内侧擦了擦,张口咬下。
她看着叶榕的背影,思绪回到了许久之前。
良久,闾湫吐出苹果核,想着,至少自己这条命能救到想救的人不是?
“喵。”
一声猫叫打断了叶榕和尉迟璋兰言语之间的明嘲暗讽,两人同时侧头看向忽然出现的猫。
小小的一坨黑色棉球蹲在那弹琵琶的男子身侧,它伸着爪子,试图阻止他拨动弦。
那婢女道:“殿下,是您今日出门嘱咐奴婢带上的。”
尉迟璋兰顿了一下,才想起这回事儿。他挥退婢女,问叶榕:“你瞧着这猫和我们初见那只像吗?”
叶榕收回视线:“它已经死了。”
叶榕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在人或动物去世之后找替身。这种心理代偿,不仅仅侮辱了原本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对双方的一种不公平。
尉迟璋兰从腰间解出一个蓝色香囊,绕在手指上在低处晃了晃。
那下面挂着小巧的铃铛,晃动产生的叮铃声引来小猫注意。但它只是坐在地上看了一会儿尉迟璋兰便扭过去了头,似乎是对他毫不起兴趣。
叶榕弯唇。
尉迟璋兰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受猫类喜欢。
她随手扯了一下桌子上的吊穗,刚打算喊一声小猫晃一晃把它吸引过来时,它就转身嗖嗖两下跳跃跳到了叶榕案桌上,自顾自找了个不碍事儿的地方坐下,开始梳洗舔自己的毛。
这一番对比简直是杀人诛心。
尉迟璋兰气笑了,他坐起身将香囊扔到地上踩了两脚。瞧着叶榕和小猫相得益彰的样子,嫉妒道:“为何你什么也不动它就朝你走去?”
“长得和善。”
叶榕回话使得殿中琵琶音错了半拍,那人瞥目看向她,一张冷脸拒人千里之外,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长得和善?
“怎么,不和善吗?”叶榕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可以柔和了语气和面部表情问道。
男人打了个哆嗦,赶忙将视线投回到了面前的一寸船板上。
尉迟璋兰瞧着如此鲜活动人的叶榕,评价道:“只让人觉得你有什么阴谋要秘密进行。”
叶榕恢复冷脸,嗤了一声。这船上的人一点儿都没尉迟景时会说话。
“姐姐,我觉得你很温柔、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