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剧痛从心口传来,驺狄激动的神情还残留着,低头边看见自己胸口插入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你,你为什么……”驺狄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是聊的很好吗,她不是即将要改主意了吗?
叶榕握着匕首再次往深处刺了一下,紧接着轻轻转动一周:“本来没想这么早杀你的,谁让你野心太大送到我面前呢?”
叶榕拔出匕首,看着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血哗啦哗啦从胸膛前的洞口往外流着,驺狄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抬起一只手,他试图堵住血洞。
“殿下。”卢歌低声惊呼。事情仅仅发生在一瞬间,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榕已经完成了杀人的举动。
卢歌将沾血的匕首接到了自己手里,这样杀伐果断的公主是她从不知晓的。
“殿下,这脏了您的手。”卢歌不赞同的语气落到已经在弥留之际的驺狄耳里,恍若魔鬼低语。
他努力睁开眼睛向说话的女子看去,却满眼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这不对。
中原的女子他是见过的,柔美,温顺,一只臭虫都能吓得她们尖叫连连,眼含泪水的向他求救,她们怎么敢杀人的?她们又不是边疆荒城里的那些失了父兄性命的蛮横女子……
驺狄死不瞑目。
卢歌扔了一方帕子到他脸上,嫌恶道:“满嘴谎言,脑子不装三壶水都听不进他说的那些话。”
叶榕干干净净的手在水盆里缓慢的清洗着。
听了卢歌的话,她笑言:“原先以为他有多么聪明,见了才恍然想起一句话来。”
“什么?”
“天下乌鸦一般黑。”
叶榕擦干净手:“打心底里看不起女人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让李禹进来将他处理了。”
不多时,驺狄的尸体就被拖了出去,装在麻袋里随意扔到了马厩。
等到第二日敲锣打鼓,宾客们欢欢喜喜入了座,才有人发现驺狄不在。
悄声问了周围人两句发现无人知道,他们也便没有在意,毕竟年纪大了,再怎么身体强壮,昨日喝了那么多酒起不来也是正常的。
他们更关心来迎接新娘子的新郎——他穿着一身中原男子的红色喜服,满面春风的骑着汗血宝马而来,第一眼看去,竟不像个草原长大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