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道红烧鲤鱼上齐了,罗优优刚转身,身后传来啪的一声。
罗优优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张厂长一向爱笑的脸从没见过如此黑红,他拍案而起,指着女人旁边坐着的俊朗小伙子:
“郑衡水,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有那个胆子当着我的面说清楚吗?”
啪的一声脆响,张厂长手里攥着汤勺使劲的砸在桌面上,顿时,汤匙碎裂开来,崩的每一道菜估计都有瓷渣滓。
罗优优吓了一跳,很快,前台的况大鹏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闹事整的自己断送了后半生,对这种事,况大鹏太敏感了。
后厨的刘大川一边擦手一边小跑着往这边凑来。
咋了?
三人面面相觑。
可见一桌的客人都看着被张厂长点名的人,瞬间场面寂静了。
那叫郑衡水的男人长得确实不错,此刻却动了动喉结吞了一口唾沫,唯唯诺诺的起身:
“是我的错叔叔,妈,您就别多说了,我就是想娶宝珠。”
坐在张春水身边的闺女早就把脸埋在了桌子下头,看肩膀一耸一耸的,明显是哭了。
这下罗优优师徒三人纳闷了,这不是成了吗?咋还哭起来了?
再看张厂长那脸色压根就没好过,哼哼的看向别处,明显是越想越气的样子。
走南闯北的刘大川最懂:“去去去,个忙个的去。”
于是三人散开各归各位。
一下子,饭馆大厅里静的只剩下他们的声音。
郑家母亲满意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们家闺女,太随便了也不能怪我,我儿子能要已经不错了,如今都怀上了还说啥彩礼不彩礼的?”
“呜呜呜!”一直把头埋在桌下的宝珠起身便跑开了。
张厂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这事儿作为父母的谁能扛得住?就算嫁过去,也会被婆婆用这事儿拿捏一辈子。
他确实是怕时间久了显怀了事情瞒不住,这饭局还是私下请亲家谈婚事的,要是被丫头母亲知道,她可是个母老虎,事儿准会被闹大,可谁曾想,男方家就抓着这个不放。
作为父亲他肯定会据理力争,怎么能让女儿贱嫁呢?
他足有一股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是自己没教好,但是当着咄咄逼人的男方家,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