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低头看了一眼,滚了滚喉结,面色沉冷地把林洋放到车里,调高了空调,又看了一眼林洋破皮的脚踝,才合上车门。
然后在车门彻底关闭的前一刻,左偏头躲开背后砸上来的拳头。
北冥钳着那只手,平静地转过身,三秒后,一道黑影划过光线投下阴影。
北冥面无表情收回腿,垂眸看向倒地不起的人。
李潘躺在地上痛苦地只能弯起一个头,一手捂肚子一手颤颤巍巍指着北冥,面上怒威,但身体却诚实地往后缩,呕血的嘴巴里似乎想说点什么。
不但可惜没人有那个兴致去听,北冥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抬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痛苦哀嚎随即爆起,李潘抓向自己的腿,脚踝骨头碎裂的巨大疼痛让他双目欲裂面容瞬间扭曲,难以忍受翻滚在地。
北冥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仿佛听不到这震天响的哀嚎,也看不见男人扭曲的脸,甚至仿佛不是他踩断的腿,然后平静地转身上车。
车内森吟细碎延绵,但落在耳里,挠心的程度却并不比车外的小。
北冥偏头看一眼副驾,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随后踩下油门,车子驶入了夜色……
就近找了个9店,北冥把人带了上去。
前台的小姑娘没见过这架势,面红耳赤给吓得不轻,好在利索地给开了fang。
北冥黑着脸把人丢在c上,拍了拍林洋的脸。
“死了没?”
林洋已经被药物折磨得苦不堪言,神志不清地哼哼:“坐上来,给我……糙糙。”
“……”
半响,北冥嗤笑一声,“还认得我是谁么?”
林洋在巴拉裕袍,但被打了个死结,他做的全是无用功。
他感觉快要死了,要炸了。
“嗯?”北冥捏着他下巴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纪……”司律。林洋难受得三个字分三段,后两个字完全是气音,只有唇形。
北冥松开他下巴,盯着扭成蛆的林洋看来一会儿,拿过从楼下前台要来的酒精。
林洋脚踝刮了一道大概两厘米的伤口,边缘粗糙,冒了血,伤口不深,但就像宝石裂了缝。北冥盯着那道伤口,面色阴沉地涂上酒精,再贴好创可贴。
这期间林洋一直都只有粗重的呼吸,北冥以为他是没力气说话了。
结构再他盖好酒精的时候,林洋又冒了一句:
“纪……司律,去给我……”
也许是林洋此刻狼狈的模样让某人内心深处的某种愉悦被唤醒,北冥把酒精放好,问:“给你什么?”
“去给我……找个0来……我受不了了。”
……“……”……
f间安静了好半响……空调很凉,但却热意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