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点扫兴。他抿了抿唇,视线虚落在一处想。
关了手机,林洋最后环视这间屋子,几秒后,他带着手机和仅有的几块表走到门关拉开门。
然后门锁关合,发出很轻的“咔嚓”声响,封锁了这段难堪的时光,也永久的尘封了那个狼狈的林小洋。
从楼上下来,给陈笠打了电话。林洋插着兜沉默地顺着胡同往外走,走到第一次遇见北冥的那一个拐角,他脚步顿了顿。
当时还以为那死人是直男。没想到是扒门偷看了。林洋失笑踢了一脚石子。
嫌恶心还不是吃得津津有味。一日不在一块自己就带人回了狗窝。双标贱狗。
林洋想着想着,残存的痛快愉悦倒是被膈应取代,胃又一次隐隐作痛,渐渐的,他越发没了去放纵的心思,一路踢着石子打算到路口等陈笠。
陈笠迟迟不见来,他却越等胃越疼,最后干脆没什么形象地蹲下来。
又半个多小时过去,陈笠没到,反而是沈问来了电话。
“怎么来了个小黑?着急忙慌的还背着个大包,让给开病房他长住,真是他朋友么?说什么是你让他去的。”沈问一连串问题:“你丫在哪呢?一天都见人影。”
林洋捂着肚子才想起来忘安排黑豆了。“对,他朋友,你被他设成紧急联系人,再给搞个病房让他住着,后面有什么事儿你就找他就行,不用……”
“不用什么?”
“不用找我了。”
“?啊?”沈问懵了一瞬,“不是,啥情况?”
“没什么情况,等醒的时候再告诉我,死了……也告诉我,就这样吧,你把那黑豆安排住着就行。”
沈问有些回不来神,缓了好一会儿才找着林洋这行为的出发点,他问:“寒哥那边的医疗团队已经来了,你别怎么……”沈问卡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找着词,“……别这么怕。”
林洋听着沉默。沈问又接着说:“庄承都没你这么胆小,医院都不敢来了。”
林洋让他说得胃更疼,不欲再扯下去,“好了,你把黑豆安排下就行,我有事儿,先这样。”
说完不等沈问再开口,林洋就挂了电话。手机捏在手里,指节在路灯下渐渐泛白,因为紧绷了一天一夜干燥起皮的嘴唇也愈发苍白,额头又细细密密开始冒汗。
“呃——”
林洋正难受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怪声。他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路小星背着把吉他站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目光似打量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