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潮红，眼眶红肿，眸光却没有半点温度，指着门说：“别让我重复。” 要商量的话还没说出口，叶桑榆捏着修眉刀晃了晃，指了指门口，她只好退出门来。 半夏：有债早晚都要还。 有些事，剪不断理还乱，她索性一股脑揉成一团，丢到心里的某个角落。 衣服兜，裤兜，都没有手机，叶桑榆揉着太阳穴，好一会儿想起来了。 “别跟着我。”她恶狠狠的，冬青等她拐弯进电梯，一路沿着楼梯往下跑。 “你终于想起来了。”女人从兜里掏出手机，“我是后来才发现你手机放地上了。” 女人伸出手：“我叫苏稚，不嫌弃的话，交个朋友。” 两人拉扯半天，各让一步，她请苏稚吃饭，地点随便挑。 叶桑榆多看一眼烤肉店，苏稚站在门口:“我要吃烤肉。” 油滴在炭火上，滋啦滋啦地响，香气往上冒。 吃到一半，苏稚叫来服务生，点了两听啤酒。 她没做声，也闷头喝了一罐。 苏稚说到她的心坎，她放了手，苏稚喝了那罐啤酒。 叶桑榆挡开苏稚搀扶的手，踉踉跄跄下台阶，苏稚跟在后面，两手护在她的腰侧。 向非晚站在台阶下，灯光照亮冷白的肤色，那张脸愈发淡漠冷血。 “请你放开。”向非晚将人抱到怀里，苏稚不仅没放开，反而抱得更紧，打量她：“你是谁？桑榆，你认识她么？” 苏稚搀扶叶桑榆走过街头，拐进巷口，她突然站定。 苏稚挡在风口，静静地陪着她，良久，她道谢：“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她们加了好友，苏稚长出口气，轻声说：“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作为朋友，你喝得有点多，我送你到家，我在打车回去，反对的话点头。” 到小区门口，已经是凌晨。 苏稚跑去旁边买水，她扶着粗糙的树干，忍不住的干呕，泪水充满眼眶。 “嗯？” “呵。”苏稚憋不住笑，叶桑榆揉揉脑袋，捋顺半天，嘴终于不瓢：“我，看，你，上，车。” 车门关上，叶桑榆站在路边摆手，有点傻乎乎的。 “师傅，倒回去。”苏稚说得师傅一愣，“你可以打表。” 好一会才有人接，却没人说话，她叫了声：“桑榆？” “向非晚。” 她没寒暄，简单道谢，说：“以后不麻烦你。” “再见。”向非晚说完，她这边就是嘟嘟的电话声，苏稚笑得意味深长，“师傅，走吧。” 向非晚垂头抱她，她没看见脸，但凑过去闻味道，跟小狗似地嗅了半天，是熟悉的人，这才放心地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