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桑榆做不到,她双手抓着向非晚的衣领摇晃:“你信佛,你应该知道,功过不相抵。” 无法聚焦的眼神,不知落在哪,随着叶桑榆摇晃的动作,身体也像是海上孤独的浮萍,再无处栖息。 向非晚睫羽低垂,覆盖住黑眸,藏起所有的星光。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微微颔首道:“也是,我应该换个方式问你。” 她被紧紧地抱住,挣扎时,被向非晚捧住脸,逼迫她直视那双黑而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有她的倒影,或许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慌乱,毕竟她第一次这样对向非晚。 这只换来恣意的笑,向非晚趴在她身上,双手固定住她的脸,盯着那双水润的眼睛,气息厚重,压抑道:“别急,我的宝贝,我还没问你呢,不可以急的哦。” 换了以前,她以前肯定放软态度,现在叶桑榆浑身的逆骨,双手握住向非晚的手腕,紧紧地向外掰。 叶桑榆猛地用力掰开她的双手,抬腿朝着她的兄口踹去。 像是不知疼,向非晚迅速起身,重新爬到她身边,抓紧她的双腕,一字一顿道:“需要我告诉你,我的软肋么?” 她挣脱不开,索性整个人向前扑去,用身体将向非晚压倒,双肘拄地,死死地压制住向非晚:“我会靠我自己,夺走你的一切,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急促的呼吸缠绕,向非晚的夸奖听起来渗人,她说:“你要是这么说,那我真得很期待了。” 向非晚,疯得比她更厉害。 曾经柔软的心,在爱与恨之前摇摆,现在天秤渐渐已经明显倾向恨的这一侧。 她们几乎零距离,乱而热的呼吸喷薄在肌肤上,一阵阵的热度往上窜,向非晚笑得邪气,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亲爱的宝贝,我必须要提醒你,我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所以你要小心,不要被我反噬掉。” 彼此的脸都红得厉害,知道的是两个人在较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害羞。 向非晚眸光灼灼,突然笑得娇媚,反问道:“真的吗?” “你说什么?” “没听懂哦。” …… 向非晚吃疼放了手,叶桑榆彻底恼火,随手扯过床下的绳子,三两下就把人给绑了。 “从我搬过来那天起。” “呵,”叶桑榆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旋即死死地捏住,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其他地方藏绳子呢?” 她眉眼锋利,但眸底是笑,是宠,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夹杂着原始的野性。 她的惩罚手段,被向非晚当做兴奋剂。 叶桑榆幸而是脸红,所以即便再添几分红,也不明显。 她该死的本性善良,思考着要不要给向非晚松开,却又那人挑衅叫嚣:“不过我还是要说,宝贝这么要强,肯定不喜欢被我谦让,所以我们要各凭本事,被我抓住,可不要哭哦。” “死在你身边,”向非晚认真想了想,露出的笑透着几分病态,“我做鬼也会缠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