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衫衬衣，宽松肥大程度，被风吹得鼓起，像是战袍。 她胡思乱想跟着向非晚绕到大雄宝殿，看向非晚一路又去拜弥勒佛、观音菩萨和地藏王菩萨，每次拜都姿势都很僵硬，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强迫她。 古树参天，葳蕤馥郁的植物香气与焚香味糅合，沁人心脾，舒缓神经。 向非晚进了一个房间，再没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连忙假装要出去，一个小沙弥见了她，提醒她：“这里不允许外人擅自进入。” 沙弥略微躬身，如实告知，这里面都是功德坊，有为在世活人祈福的，也有为往生灵魂超度的。 小沙弥指路，她去找专门负责的人问了下流程。 请了牌位之后，需要每年缴纳费用，也需要初一、十五以及佛家节日吃斋，有时间最好是亲自过来念佛诵经。 叶桑榆从寺庙出来，坐在车里，得出一个结论，别管天上人间，亦或是阴曹地府，没钱都不行。 叶桑榆趁向非晚出来前，她调整好座椅，平躺，静待。 叶桑榆偷偷落下车窗，听见女人在数落冬青，跟骂孙子一样。 冬青一个劲儿道歉，她真的阻拦过：“她有伤，我不敢用劲儿，才让她逃脱的。” “她那个身子骨，你觉得在这里一天一夜能行？”女人声音更高，“你是要把她撂在这，直接超度是不是？” 半夏轻描淡写：咱们能有啥办法？ 半夏：蠢蛋，她最在意谁你不知道？ 冬青商量半天，女人才转身走了，没走多远回头催道：“快点！磨磨唧唧的！” 她接起来，冬青在那头寒暄几句废话，她直接问：“到底什么事？” 实话就是向非晚现在有伤，不宜在外面停留，需要去住院。 “她又不是小孩子，你们至于这样吗？”叶桑榆费解，叶桑榆唉声，“其实她有时比小孩子还固执，她一门心思想做什么，谁都无法阻拦她。” “你是例外。”她又补充：“也是偏爱。” 叶桑榆沉默，冬青如实说，过去的2年时间里，每逢初一十五，亦或是重大佛教节日，向非晚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 叶桑榆乍一听是有些几分感动，但转而想到什么，冷笑道：“她是心虚，自知有罪。” 现在向总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叶桑榆，她只能卑微恳求：“那向总的身体不好，你肯定也不想这样吧？你还没报复，她就病倒，你的报复会落空，不如现在让我把她带回去，先养伤。” 她偷偷换套路，默默地叹口气：“其实我现在说实话，依照我对向总的了解，现在除非天塌了，她能出来，你要是没什么大事，你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