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顿了顿继续说:“如果延生牌位供养的人发生重大变故,由住持代为供养终身的往生牌位。” “嗯,所有的都是最好的。” 负责人摇摇头,现在已经没有位置了,他想起什么提醒道:“您可以直接与向非晚商量,在她请的功德坊里供养一个延生牌位。” 晚霞余晖散尽,周围黑压压的,她心口也闷闷的。 向非晚一次性缴纳30年,也提前预设了多种可能……可是为什么不给自己请延生牌位?为什么没有她父亲和母亲的往生牌位呢?这不像是遗落,难道是车祸属于横死,不能供养吗? 她半晌没敢眨眼睛,但泪水还是氤氲了眼眶。 所以,秦熙盛一看u领导对他吞吞吐吐,他就大概猜到,是向非晚搞得鬼,毕竟国内就他们两家。 此刻的向非晚正坐着,冬青回家帮叶桑榆拿过夜的用品,叶桑榆在洗手间投毛巾,完全整理好情绪。 叶桑榆被她直勾勾盯着,不大爽:“闭眼睛。” “我就想看看你嘛。”向非晚低声嘟囔,叶桑榆懒得给她好脸色,直白道:“向非晚,我留下来照顾你,仅仅是不想欠你人情债,并不是我想对你好。” 她较真,向非晚让步:“你说不一样,那就不一样,但是我觉得挺好。” 可人生没有后悔药,人生也再回不到过去。 就像两年前的事,到现在向非晚都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730天的牢狱之灾,不是轻描淡写就能略过的。 给我时间。 叶桑榆也想,但是做不到,她所有的忍耐和信任,早就消失殆尽。 “我知道你恨我。”向非晚突然说。 “嗯。”向非晚慢慢睁开眼睛,“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死亡都无法改变,而时间会证明一切。” 向非晚没再说话,擦完脸,她慢慢躺下,叶桑榆去走廊的水房接热水。 紧着是咣当一声的关门,仿佛震得楼道玻璃都颤了。 叶桑榆端着水杯,拎着暖水瓶,慢慢走回到门口,眼前的一幕让她手抖,水杯啪的一声掉地,玻璃碎得到处都是,热水洒了一地。 京州的夜晚, 繁华喧闹,流光溢彩。 罪恶, 也往往于此无声无息的发芽。 她回过神,立刻往电梯的方向跑, 按了两下电梯,她又想起什么, 直接走楼梯。 叶桑榆跑了两层, 探头看了一眼窗户, 外面停着几辆黑车,打着双闪。 万一掉下去……她有些怕, 但只给自己三秒时间。 即便折磨报复, 也不希望她有生命危险。 铁管相接处微微凸起, 好像把她衣服蹭破了,她顾不得其他一滑到底。 车门敞着,只有司机在主驾驶,很显然是那波人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