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大老板都已经让步了，叶桑榆也会适当让步。 她转身看向几位股东，对向非晚担任总裁这一职位有异议，安排关系户进来本身就已经是违背公司人事的管理制度，现在还公然包庇能力极差的关系户，而且据说这位关系户工资堪比管理层…… “那无需向总操心。”叶桑榆其实是通过财务那个姑娘知道的，“你连最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德不配位，我诚恳地请求各位股东，能慎重处理这件事，否则对不起在座每一位兢兢业业的华信人。” 除了叶桑榆，没人敢说话，几位股东倒是表态，之后的股东会议上，会重新讨论此事。 她自顾收拾完转身就走，向非晚叫住她：“桑榆，你留下。” 她扬起下巴，骄傲地讥讽她，笑道：“我上面有人，你动不了我，你……” 临走，她跟叶桑榆叫板：“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你们，特指谁，叶桑榆懒得问，只是说：“向总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整个人也燥热起来，叶桑榆抬起手，淡声道：“放开。” 叶桑榆略微歪头，眼神冰冷，松散的掌心握成拳头，“我说了让你放开。” 惯性使然，向非晚整个人撞到她身上，她倒退两步，撞到墙上，向非晚将她压在墙壁上，眸光深沉，压抑道：“桑榆，不要和我站在对立面。” 她一根一根掰开紧握的手指，向非晚过于用力，指节泛起青白色。 距离近到呼吸缠绕彼此，她凑到向非晚的耳边，低低的笑：“我还站定了，你可千万别大意，因为我不会手下留情。” 她不轻不重地拍了怕向非晚的脸，一把扯着人拽到跟前，扬起一抹笑：“下次挨打要立正。” 叶桑榆一把推开她，捞起椅子上的电脑和本子，推门出去了。 叶桑榆中午去餐厅吃饭，打招呼的同事，带着一份敬畏。 下午回到办公室，她在软件上收到向非晚的信息。 顾所长猜到是叶桑榆，私下来问向非晚，向非晚继续发来一行信息：你这样，我会以为你还在意我。 她懒得回，关掉对话框。 她扯着嘴角笑，笑某些领导很有自知之明，要不是弹出来，她才懒得看。 叶桑榆佩服她不要脸的劲儿，跟着向非晚学，她也能渐渐做到不动声色了。 翌日傍晚，向非晚有应酬，让叶桑榆开车送她去，晚上10点再过来接她。 前几天鲸鱼岛海边打得要死要活，这又开始聚会了，叶桑榆笑得嘲讽。 她看都不看，回了句：“难看。” 事实上，发丝微卷，淡妆精致，五官衬得清秀隽丽。 她的视线，最后落在那颗痣上，似是雪里落下的一滴墨，浓妆重彩的一笔，与一般的美女很容易区分出来。 “挺好的。”她话音落下，向非晚眼底流露出意外，“你居然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