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饭了吗？”叶桑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不高不低，夜里听得出里面的情绪，低沉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叶桑榆端水杯出来，坐在她面前，看她喝水，眸光沉沉。 “……” 她突然站起身，探手摸向非晚的额头，向非晚下意识躲开。 “自己转过来，还是我给你掰过来？”叶桑榆捏着她的下巴，左手掌心贴着她的脸，逼迫她和自己对视，“你看着我。” “可能睡那里有点着凉，我有点冷。”向非晚看叶桑榆还是将信将疑的表情，“外面真的挺凉的，你下次给我铺个地毯，好不好？”边说边笑，又是那种不正经的样子。 “可我感知到了，壮壮想我了。”向非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叶桑榆没搭理她，去书房翻来药箱，拿出体温计：“夹上。” 叶桑榆二话不说，抬起她的手臂，直接塞到她腋下，掌心撑着她的额头往后推了推，严厉的语气像是大家长：“给我夹住了，听见没？” “听见了。”向非晚歪头靠在沙发上，看她消失在门口，头疼缓解了些，她一下一下地磕着沙发，身体渐渐回温，没那么冷了，也不那么难受了。 她以此分神转移注意力，想象她亲手给叶桑榆沐浴更衣，手刚摸到扣子，浴室门又开了，叶桑榆肩上搭了一条毛巾出来：“有没有好好夹着？” 叶桑榆哼了一声，又进去了，浴室里传来刷刷刷的声音，好像在刷什么。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叶桑榆的衣裤失了大半，发丝也失漉漉的，泛红的脸上挂着水珠，她擦了一把汗，说：“好了，时间应该到了。” 她看体温计，向非晚看她，比她还专注。 “没有发烧。”叶桑榆探手摸额头，另外一只手直接箍紧她的后脑勺，她无处可躲，只能由着滚烫的手落在额头。 向非晚懒得动，靠在沙发上放赖：“我又困又累洗不动。” “万一泡睡着了呢？” “你的手，抖得好厉害。”向非晚露出受伤的神色，“我很重吗？” 浴缸一直都有，只是叶桑榆基本不泡澡，几乎没用过。 “衣服怎么办呢？”向非晚坐在水里，有点晕，扶着浴缸，“失乎乎贴着好难受。” 向非晚彻底放赖，直接往后躺。 “这是你第一次从背后给我解扣子，也算是你兑现陪我实现多个第一次的梦想。” “我……”向非晚要回身说话，带动水流哗啦，如数洒在她的身上和腿上，她怒瞪一眼嘶了一声，被大片的椿光晃得迷了眼，呵斥道：“不许动，转回去。” 她一闭上眼摸到水，仿佛深陷琅巢漩涡，有点不安心，但瞪大眼看着绝等姿涩在眼前，她内心的邪祟恶念将会彻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