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后者的建议很简单,叶桑榆迫不及待下滑屏幕,师傅给的开悟是:过去不可追,不要再想着回到过去重新开始,就从这一刻,当下这一秒向前走,不要再回头看,这是其一;其二是,做任何你想做的,不必顾及爱,不必顾及过去的种种,按照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做,重要的是把心底积压的情绪孽障全部释放出来。 送给前者的是:李白《独漉篇》里的“明月直入,无心可猜”,意思也很浅显,若是他问心无愧,光明磊落,那明亮的月光会照进他的室内,让人无法再生疑心。 所有的一切,最后归结到最后,若是斩断情丝,两人也便灵魂自由了,可若是百般缠绕,割舍不下,那理应一起向前走,而不是南辕北辙,互相伤害。 我爱你,直至生命终结。 她扬起头,倒控眼泪。 叶桑榆拿起手机,出了卧室,犹豫良久给教授发了个信息:请问您休息了吗? 叶桑榆再次问起向非晚的情况,这次好一会才回过来:她的情况,我也是听她说的,建议问她本人好些。 她歪头望着向非晚的背影,还是刚才的姿势,她静静看了一会,闭上眼睛,喃喃道:“晚安。” 向非晚动了下,类似神经抽搐,突然抽动,吓了她一跳。 “向非晚。”她低低叫了一声,歪头试图看清向非晚是不是装睡,“你别乱动。” “你做梦了?”叶桑榆问,向非晚还是没动静,脑袋又来顶她。 叶桑榆干脆坐起身,伸手去摁灯开关,身后传来窸窣声,伴随着咣的一声。 我爱你 叶桑榆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向非晚, 她仰头灌水, 捧着杯子的双手微微发抖。 “然后打自己脑袋?”叶桑榆亲眼看见她握拳砸额骨, 那狠劲儿恨不能把脑袋砸个窟窿出来,“到底什么梦?” 叶桑榆扯过两张纸巾,向非晚摸着额骨给她看:“就是这里, 她舀我这里。” 两人重新躺下,夜灯开着,叶桑榆趴着, 向非晚往她身边挤, 她也没动。 谁也没动,近在咫尺的两个人, 细听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听见了,却没动,向非晚往她身边蹭了蹭,喃喃地叫道:“小叶,你睡着了么?” 刚刚向非晚发狠打自己脑袋,那狠厉的样子,让她心有余悸。 然而向非晚确实只扯开被角,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发丝摩擦肌肤,带着一阵细痒。 她索性装睡到底,趴久了胸口闷,耐着性子想:向非晚怎么不睡觉呢?或许也是被噩梦吓到了吧? 叶桑榆胡思乱想着,向非晚的手突然轻轻落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轻声道:“你真睡了吗?那我要说你坏话了。” 可笑的是,她们在一起几年,向非晚说的情话,都不如出狱后短短几个月说的多。